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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三倒也光棍,面色很快缓了过来,人长揖不起:“是三儿不对,求族长责罚。”干脆利落之态,倒也爽快。
“只问三姐一句,得知傅家出事,你匆匆来此,是否便是为了监视于我,好叫你门派之人来拿人?”
傅三不吭声,傅灵佩便知自己猜对了。否则,她这般小心,又怎会为人探得?必是时时注意方才知晓。
她闭了闭眼,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三姐为何与她记忆里那个磊落侠气的三姐差了这许多?便是傅二哥的打击,也不至……
也或许,此前的她,从未看清过。
傅灵佩一哂,“族长,与三姐这般想的,族中怕是有许多。怨怪小五多事惹来祸端,只如今都已经上了船,也只望族长与族人多担待了。”
傅青艋摇头,“小五莫多想。我傅家虽不是铁板一块,但对此事也素来想得开。既享了有真君做靠山的好处,便该想想随之带来的危机。来天元坊亦有好处,这等灵气,我族学堂里的小娃娃们,不服丹药也俱都进步神速,莫非小五没见傅家上下加紧修炼的模样?”
“我原先便想,傅家在元枢城安逸久了也不是好事。经此一役,各自将皮绷紧点,有些安危意识,也是极好。”
傅青渊大笑,“甚是。”
傅三仍垂头不语,傅青艋晾了她一会才道,“三儿,可还记得当年在学堂之事?”
“记得。”
“便是小五与那族姐闹了矛盾,可有闹到叫大人来相帮的地步?”
傅三抬头,“无有。”
“是了。”傅青艋猛地点了点桌面,起身负手,看向窗外静谧的夜色,天空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但他仍清醒得很,傅三也算傅家难得一个进益极快之人了。
“便是孩童之时,你尚且记得内部矛盾不要闹到外面来,为何大了,却不记得了。”他叹道,“此事你便是觉得不对,也该记得,我等比你略多吃了几年饭。”
“往后遇事,千万记得,多思多想,不可像今次这般莽撞了。傅家族人可以原谅你,可外面的人,能么?”
在动辄失命的修真界,一个思虑不对,赔上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傅三垂头应是。
傅青艋口气并不严厉,却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罢了,你回去闭关,好好磨一磨这粗粝的性子。”傅青艋挥手,将傅三挥退,而后与其余人拱手告别,也推门出了去。
傅青渊不自觉舒了口气,廖兰笑他,“当年你做族长时,可没这份威风和眼力见。”
“父亲心思确实粗了些,艋叔更适合做这一族之长,傅家有他掌舵,百年无忧矣。”
傅灵佩见傅青渊面上悻悻然,不由笑出了声。
廖兰却不肯放过她,“佩儿,之前凌渊真君在,母亲也不好多问。你得性子我明白,是不是真认定了他?”
“是,女儿认定了他。”
傅灵佩目光坚毅,却透出一股厚度,“凌渊他,很好。”
远处的丁一不自觉勾了勾唇,仿佛被什么愉悦到,嘴角的笑,越发迷人。
“你自小到大便是个有主意的,母亲也不好多加干涉,只一点,便是将来有何不妥,”廖兰此时的神气颇有点痞气,看得傅青渊嘴角直抽,知晓她必是有了恶趣味,只支着额看她想说什么。
廖兰接着道,“你要知晓,这修真情爱历来是你情我愿,活久了便没那许多讲究,若他将来对你不起,你也便当嫖了个长相漂亮的儿郎,莫要忧心。你不亏的。”
“母亲!”
傅灵佩没想到向来温柔婉约的母亲竟是个老不羞!脸立时红馥馥了一片,见傅青渊在一旁又无奈又好笑,便知晓这大抵是她的恶趣味,“莫提了!”
廖兰哈哈大笑。
难得见女儿露出这等小女儿娇态,她心中爱得不行,只男女情爱之事,本就复杂,相处之道亦有许多学问,她第一回见女儿如此,自是怕她吃亏,交代个清楚才行。
于是拉着傅灵佩,丢开傅青渊絮絮叨叨了一回,直将傅灵佩说得一愣一愣的,这驭夫,看起来母亲倒是别有一套。不过于她性格实在不合,左耳进了右耳出,只一点记得牢牢的:“莫太惯着他。”
别后重聚,半日过,丁一便与傅灵佩告辞,去了天元派。
至于护族大阵,在他实地考量之后,心中有数,寻空余时间刻了个连环阵盘托人拿到傅家已是后话不提。
天元派。
傅灵佩多年未曾回来,守门修士又是换了一批。
不过俊男美女的传统倒是保持了下来,她落下了飞剑,再看到青金石长阶,心里反起了一丝怀念。
“走吧,先去见我师尊。”
她毫不避讳地拉起丁一之手,踏上了青金石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因今日要见傅灵佩师尊,他难得换上了一身稳重的鸦青色,身形瘦条高挑,步阔疏朗,不看那脸,便已别有风姿。
守门修士远远见相携走来的一对儿男女,身上气息深沉如海,女子身上还穿着元婴修士的门派金边法袍,明白必是本门的元婴真君归来,三步并做两步俱都上前躬身:
“拜见两位真君。”
傅灵佩“晤”了声,递过身份玉牌,待左边的俊修士验过无误,才接着道:“此人乃归一派凌渊真君,不需验了。”
一边收了玉牌,一边拉着丁一迅速进了山门。
两人身影一消失,刚刚还大气不敢出的两位女修便捧着脸道,“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之美男子!”便只有一夜,都值了。
旁边一男子翻了个白眼,“别肖想了!静疏真君才是真绝色,两人般配得很,哪里看得上你这野丫头!”
“静疏真君啊……”女子神情恍惚,“若哪一日能成她这般,便好了。”
旁人哼了声,便不搭理了。
傅灵佩与丁一匆匆来到了天剑峰,如今已是日上高空,正午的阳光还很烈,但天剑峰和风煦暖,时不时有从后崖结束练剑之人三三两两而来。
他们于傅灵佩见得多了,除却有几个恍神的,都乖乖退到两旁问好,傅灵佩有心事,只都略颔了颔首便如一阵风过,来到了楚兰阔的洞府前。
作者有话要说: 秦绵笑眯眯地等在那,几年不见,那属于傅灵飞的身子已经被她适应良好,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明丽爽朗,与她身后正午的阳光相映成辉。傅灵佩不由眯了眯眼,随手做了个揖:
“恭喜师姐,多日不见,进益飞快啊。”修为竟是到了金丹中期,很快便要冲击后期。
“师妹过奖过奖。”
她眉开眼笑,见丁一乖乖被执着,“呀”了一声,才道,“师尊料你二人今日会来,特让我在此等候,里头掌门在议事,不如……先去我洞府一叙?”
“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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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312。311。首()
秦绵这些年来过得甚是舒心; 眉眼舒展; 气色红润,甚至连体态都丰腴了不少。
“坐。”
她从储物袋取出三樽白玉盏和一个青花瓷大肚壶,斟了杯,示意两人坐下。
傅灵佩环顾了一遭,发觉此地与自己的青竹小楼相类; 两层楼设计; 房内陈设清雅,看得出主人花费了极大的心思布置,心中思忖,也便问了出来:
“看来朱师兄结婴了。”傅灵佩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当年她参加完两人的双修大典便匆匆离去,此时再看; 这里应是门派另外分给朱玉白的住所才是。
秦绵斟茶的手一顿; 哈哈笑道: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妹你。玉白确实已经结婴了; 如今正闭关巩固境界。”
“那就恭喜师姐了。”傅灵佩笑嘻嘻一拱手,秦绵立时挤了挤眼,露出个促狭的笑:“师姐才要恭喜你。当年你与凌渊真君绝情一战,可真是传得世人皆知。现如今,可是和好了?”
这话她问的丁一。
说起来,秦绵也算得极少数几个完全不被丁一那张脸迷惑的女修了。任一人见到丁一那张脸都要愣上一愣,偏秦绵自得见他,便只当他是毫不起眼的路人,连惊诧都未曾有过一秒。
丁一讪讪地道:“好了。”
“其实当初消息传来时,我与玉白都是不大相信的。毕竟当初你待我师妹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们和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绵大掌习惯性要拍过去,半途似乎想起什么又迅速收了回去。
丁一莫名地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傅灵佩突地哧哧笑她:“师姐,成家了就是不一样,都晓得男女大防了。看来朱师弟害羞归害羞,还是制得住你的。”
想当年秦绵性子起来时可不管你是你男女对着后背就是一掌,今日却中途收了回去,傅灵佩只能想到朱玉白了。
秦绵咳了一声,脸都红了,拿起桌上杯盏猛地就灌了一口。
傅灵佩收起笑,摆手道:“好了,不逗你了。秦师姐,最近可好?哦,不对,这倒是不需说的。”
“大家可都好?”
秦绵落了杯,声音低了下来:“我很好,朱师弟也很好,只魏师兄和陆师妹……不大好。”
傅灵佩一怔,魏师兄和陆师妹?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丁一抬首瞧她,见她面上神色急切,忍不住便将手搭在了傅灵佩背后轻抚:“莫急。”
秦绵苦笑,“魏师兄冲击元婴之时走火入魔,虽被师尊压了下来,可金丹涣散,寿元只余五十。”
“什么?!”
傅灵佩不禁瞪大了眼,魏师兄是师尊的大弟子,自小便被师尊抚养长大,资质不差,只是心思都落在了经商之上,依她估计,以他按部就班的修炼进度,起码还需二三十年才有余力冲击元婴,如何就强行结婴了?
“师兄为何……?”
秦绵领会了她的意思,摇头道,“个中内情我就不清楚了,玉白倒是大概晓得些,可惜不论我如何威逼都不肯与我说道一句。”说着恨恨啐了句:“这臭闷葫芦!”
“金丹涣散……”傅灵佩嘀咕道,金丹涣散便是灵压不稳,灵根也受了挫,“凌渊,你说,通天丹能不能解?”
通天丹是突破小境界的瓶颈之物,七色莲子到现在她已是收了两茬,身上的极品通天丹还余八颗,足够了。
丁一摇头,面色沉重,“不能。通天丹虽灵力足够,但冲力太大,为突破之物,怕会将还成形的金丹立时冲散。”虚,不受补,类同此理。
“没用的。师尊想了诸多法子,为今之际,只有七品行益丹才可解。可七品丹,整个玄东也不见得有一颗,还得是行益丹。便是有,也必在化神大能手中,师尊已经托了门派的清逸道尊,可惜……”
行益丹,堪称修真界的万金油。
便是快断了气的,有这颗丹药吊着,只要后续能寻到对症的法子,这命也能活回来。用来救治一个金丹出问题的金丹修士,未免大材小用。
“师姐,行益丹我这里有。”
傅灵佩手一覆,掌心一个白玉瓶子盈盈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