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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亏的,还不是你们。”
语气里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那被打落了流星锤的坤杉讪讪地道:“师弟莫要为难我等,老剑尊说了,不论如何手段,务必要将你带回门派。我等亦是不得已,今番得罪了傅家上下,也是被逼急了。”
丁一挥挥袖,作不在意状:“既你们如今已知晓了师弟的住处,便该安心了。明日本君会随静疏真君去天元派住一阵,待元婴大比之日,本君自会去与师尊请罪。两位放心,所有后果本君一力承担,万不会拖累尔等。”
乾亦与坤杉不由面面相觑,对这天资卓绝的后起之秀他们也不能得罪死,可剑尊的指示,又不能不遵从,一时竟陷入了两难状态。
对着静疏真君,他们尚能不客气,毕竟不在一个门派,得罪无妨。可若让这向来在门派里横行惯了的小祖宗记恨上,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乾亦一咬牙,从储物袋中取了张传讯玉笺,起了隔音罩,不知与对方说了些什么,额上竟出起了汗。
傅灵佩动了动灵犀虫:“你师尊会就此放过你?”
丁一传音笑她,“天真。”
“他怎会放过我?不过既提了元婴大比,以他的自负与对门派的尽心,必是希望我过了元婴大比再来拿我的。”
陆天行如今,不怕他跑了。只因——他现时,有了软肋。
不得不说,傅三这回是真的走了次臭棋。
她的这番告密,非但没有将傅家脱开身,反倒将傅灵佩与丁一的真实关系暴露了出来,傅家被牢牢地绑在了丁一的船上。若照原来,陆天行吃不准两人关系,找不见他,只要在天元派的庇护下,未必会寻傅家晦气。可如今……
只要他一跑,傅家遭难几乎是铁板钉钉之事了。
便是去了云昬界,也无用。
傅灵佩也想到了这一茬,大感头疼,对面前执拗着挡着自个儿的傅三更是无奈:“三姐,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
傅三冷道,“我不明白这样一个光有皮相的男子怎么就使得你五迷三道,连家族都不要了。剑尊找不见他,欲拿我傅家开刀你又不是不知,如今他要回,也不过是不痛不痒,你何必阻挠。”
傅灵佩长出了口气,与她争辩无用。
就在这时,空中由远及近一道青衣剑影,带着划破长空之势飞了过来。
傅灵佩心中一喜,摇摇一拜,声传一里:“师尊!”
楚兰阔“晤”了一声,人已经立到了一旁,因速快过,衣袂尚摇摆不定,青衣带着凛冽的寒意将整个半空都几乎冻住。
不过是短短几年,他修为竟已攀升至元婴后期,近乎圆满!
这修为提升的速度骇人听闻,可只要一想到他在金丹期停留之久,对剑道的体悟之深,傅灵佩又有些了然。
“两位道友,来我天元何事?”
楚兰阔声音喜怒不辨,傅灵佩却听出了其中的一丝不快。
那边乾亦显然出了结果,他挥手将隔音罩出去,拱了拱手:“拜见楚峰主。吾乃归一乾亦,另一位,是我坤杉师弟。”
“拜见楚峰主。”坤杉也做了个揖。
“我二人奉剑尊之名前来,将我派的凌渊真君请回,不料其中起了些不愉,竟是误伤了傅家的防护罩,甚是抱歉。”
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并无丝毫歉意。
“既是误伤,那便赔罢。”楚兰阔直接顺坡下驴道,“静疏算一算,该赔傅家多少便多少,若他二人不赔,为师便陪你去归一一趟。”
乾亦僵了僵,他原是客气,没料到传言中这不苟言辞的楚峰主竟然……这么滑溜。
赔?怎么赔?是要将傅家被打破的屋顶全都修缮个遍么?
“是!”傅灵佩笑开了颜,“想必这损失对两位来说也没什么,偏我傅家小家族穷掼了,这么一顶防护法阵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承惠三百万下品灵石。”
“你!”乾亦脸都黑了,这么被他两下击碎的防护罩要三百万下品灵石?
一百万顶天了!
乘火打劫也没那么狠的。世所皆知,除却某些极会敛财的,剑修大多数都是穷光蛋,除了格外能打之外,赚灵石的本事不强,便是有些结余也都用来升级本命飞剑了,那灵石都是牙齿缝里剩下来的。
如今要将他牙齿缝里省下来的灵石给了傅家,他……
真舍不得。
可口既出了,眼前又这么一个娇艳美人,让他哭穷,他还真做不出。乾亦只灰溜溜地在储物袋里摸了摸,数了三百万灵石悉数递了过去。
坤杉看得心里滴血。
傅灵佩倒是接得顺手,看这两人眼里的肉疼心里不由解气许多。
原先护卫傅家的阵盘不过三十来万灵石就能在市面上到手,她手头多的是比这还好的阵盘,亏得丁一给了一堆,只往下一丢,准确无误地便落入了傅青艋手里,“族长,这些便贴补贴补傅家的金库罢。”
丁一在一旁看着秦亦、坤杉面色难看,当看戏似的。
这两人看菜下碟的本事不小,他自然也不会帮,毕竟……谁让他们以为得了剑尊的命令,便这般尽心尽力地将傅家逼到了这弹丸之地。
“既将损失清了,两位还有何事?”
楚兰阔下逐客之令。
“楚峰主好说。”乾亦嘴皮子利索些,干脆将紫金剑插入剑鞘,对着丁一拱了拱手:“丁师弟,剑尊说了,元婴大比之日,当在九天之上等你前来。若是不来……”
他哼了声,“走!”
丁一面色无波,静静地看着那两人身影消失在天际,才转身郑重朝楚兰阔行了大礼:
“拜见师尊。”
楚兰阔冷哼了声,“本君可当不起。”说罢直接对傅灵佩顿了顿首,一转身,已又是乘剑远去。
来去随意,衣带当风。
作者有话要说: 天元坊的守坊人从头到尾便没说话,也瞬间隐去了。
傅灵佩收回视线,当先落回了院中,对上傅青渊等人的视线,“其余人先散了,父亲,母亲,族长,还有,三姐,你们随我来。”
丁一略站了站,只觉如今身份尴尬,跟上去也徒增困扰,便干脆将傅宅实地考察起来,打定要设个化神来也轻易破除不能的防护阵才行。
傅灵佩与傅青渊、傅青艋一行人依次落座,只傅三还站着,身板挺直不动。
“静疏真君,怎么,今回你要如何斥责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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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发盒饭的。。
昨天到今天就是纠结这个,本来设定让三姐姐领盒饭的,但是还是没舍得。改成现在这样了。
其实真的是个人立场不同,三姐姐出于对傅家的保护,做了心里对的选择,还不至于要有盒饭。。但从某种角度来看,佩佩要保丁丁,对傅家来说确实是不安定因素。总之,都有自己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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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更,以后关于几点发,你们随便看,不要当真。。驴子都是为了提醒自己的拖延症给自己看的flag,你们千万当个屁放了。
文章快完结的时候,最怕烂尾,所以走向好纠结。。
再次,师尊不死不死!
第316章 312。311。首()
“斥责?”
傅青艋突地插话; 面色铁青; 脸上怒气昭然:“我是要斥责!三儿你如今翅膀硬了,这等事说往外泄便往外泄,便你觉得小五所行不对,为何不来先与我等商量一番?”
傅三垂着头,视线落到地上; “你们必是会阻了我; 何必商量。”
她是为了傅家好,剑尊这人性子急,若真惹恼了人家,她傅家如何落得着好?既能让小五离了那凌渊,又不会再拖累傅家; 这样一举两得之事; 她如何不能做?
傅灵佩幽幽叹了口气; “三姐眼里,我便是这般不靠谱?”
“且不提我与凌渊感情如何,三姐可还记得几年前我在思归城外,做的那一场戏?”
“戏?”傅三迷惘抬头,半晌反应过来,“你是说,当年那场断情绝义是戏?”
“三儿,这便是你鲁莽之处!”
傅青艋痛心疾首,“你对事情一知半解,却以这一知半解胡乱做了决定,还自鸣得意,殊不知,你这样,竟是给我傅家惹了大祸!若真只是师徒之间闹别扭,当日那半夜奔袭来势汹汹又作何解释?”
“便是剑尊再蛮横,也不至因一个别扭,便想要了我傅家上下的命!”
傅青渊与廖兰在旁静静坐着,此事攸关女儿,他们立场容不得自己多加辩驳,可面上流露出来的意思看起来对傅青艋所言也是无比赞同。
傅三死犟着,“焉知那不是做戏?诓你们将小五与凌渊真君交出来?”
“做戏能做到这般地步?”
“若真为自己徒儿好,又怎会对可能存在的姻亲这般态度?说起来小五这条件,整个玄东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剑尊若真如面上对凌渊真君好,便只是做戏又怎会对我傅家如此轻慢?”
傅青艋眼明心亮,不过是初初几件事便已察觉其中不对,抽丝剥茧了一番,
“世上多面甜心苦之人,不看他做了几件为你好的小事,要看真正时候的选择。”
他沉声道,“小五此前那番做戏,剑尊尚且举棋不定,你倒好!一竿子揭了出来,往后再有何事,便是与那凌渊真正闹翻了,我傅家在剑尊那儿也已经记了名,与他绑在了一块。”
傅三面上神色越来越白,“怎,怎会?归一上下皆知,剑尊对其关门弟子极近呵护之能,凌渊真君幼时便已能在我归一横着走了。”
傅灵佩叹了口气,“三姐,你错了。”
看事不能光看表面。不过修剑的基本心直好糊弄,三姐看不清也不甚稀奇。傅青艋当初也被传闻所误,直到亲身直面,才一点一点抽析出来的。
“凌渊与他师尊面和心不合,总而言之,仇怨大着呢。原我想了个法子,不会带累傅家,如今被你一搅合,也无用了。”
只有直接将剑尊打落泥潭,他傅家才能看得见希望了。
可此事谈何容易?
傅灵佩也是愁得很。陆天行在归一说一不二,在整个玄东也横行多年,天元的老化神拉出来是能对对,可人肯耗费力气与一个化神剑尊对上?
在玄东,化神可是少见得很,要坐镇门派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说起来,傅灵佩与丁一联手,诸多手段使上,对付个把化神修士也有胜算,如傅心绫之辈,但陆天行可是剑修,而且是个化神圆满了的剑修!
一手千流归一剑纵横多年,从无一败!
况且,丁一未曾叛门,外界皆传其师尊对其恩重,众目睽睽他又如何能与师尊对上?归一上下如何肯?
总之,还是需找一个稳妥的法子。
元婴大比据说还有云昬界之人来主持,天元,归一,御兽三宗在云昬界也各有来头,想来下界之人修为不差,若在那时……
傅灵佩心中盘算飞快,却也不耽误她看傅三面色。
傅三倒也光棍,面色很快缓了过来,人长揖不起:“是三儿不对,求族长责罚。”干脆利落之态,倒也爽快。
“只问三姐一句,得知傅家出事,你匆匆来此,是否便是为了监视于我,好叫你门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