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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阵?
傅灵佩顿时明白了白露此前所言何意了。
只是这万年来都没有人能闯进去,他们又如何能保证一定能进得去?她虽然自恃重生之人,但是前世今生已经有许多事已经不同了,便是沧澜界她也是因缘巧合误闯进来的。
不过总是要试上一试才是。不说玄东界的傅家,便是师尊身陨之时也不算太久,容不得她耽搁了。
“两位意下如何?”程无趋摸摸下巴,问道。
“这排位赛强者如云,生死由天,可是要豁出性命去的,程真人莫非以为一颗沁脉丹就能买了我静疏的命去?”傅灵佩嘴角讽刺地翘了翘,虽然她已下定决心了,不过总不能让他那么便宜了去。
“两位真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凡无趋能办到,一定不会亏了您二位。”程无趋再次揖手,十分恳切。
傅灵佩看了眼丁一,示意他来谈。
丁一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才上前道:“我二人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也不用程真人付出太多,只是这禁地令牌,需得给我们留几个。”
不是狮子大开口?禁地令牌,不是一个,还是留几个?
真当是大白菜呢,一撸一大窝呢?
程无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除了自己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厚颜之人,能把这冠冕堂皇的话说得这般流畅。
不过,他面上也没带出来:“且容我思考两天,不过要几枚令牌还需真人给个确数才是。”
“我还需与另外两个伙伴商量,不知程真人是只需我们夫妻二人呢,还是我们熹光团其他人也一并参加?”
夫妻二人?傅灵佩呆呆地看着丁一,她怎不知他们何时成为夫妻了?
丁一笑眯眯,心内着实不放心程无趋这花心大萝卜,他还是防着点的好,语中带出了夫妻,想来怎么都会悠着点。
程无趋却不知这人心内的一番计较,正色道:“若是可以,还请那位沈真人也加入,至于秦姑娘么……”言下之意,却还是不够格的。
“给我两日时间,到时答复程真人。”丁一拱了拱手,扯着傅灵佩两人便告辞离去了。
回到住舍,还未进入房内,丁一便一把抱住了傅灵佩,感受着怀内的充实,满足地叹了口气。
傅灵佩扯了扯,没扯动:“别这样,还在外头呢!”
“你的意思是若是没人就随便我怎么样么?”丁一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也随之震动。
因为搂得极紧,柔软的胸口蹭着硬挺的胸膛,有些微隐秘的疼痛。
傅灵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眼波潋滟,几乎让人丢了魂去:“你这老不正经的!”
“我就对你不正经了,怎么着?”丁一丢开面具,嘴角的笑邪气勾人,肆意地咬住眼前白玉般的耳朵轻轻舔了舔,待看到耳尖微动,渐渐红起来了,才肯罢休。
“至于我老不老,你以后再来知道。”
傅灵佩也不知这身子怎一下子敏感起来,软得猫在人怀里,气喘吁吁的。面具半遮着,唯独一双唇晶莹薄润,诱人采撷。
丁一忍不住垂头叼住,狠狠吸了吸,薄薄的唇略贴着离开了半寸:“让你老勾我!”
傅灵佩冤枉。
她气急,使力推开身前强壮的身体,正待反驳,却正对上东侧的一双眼睛,双目盈泪。
是秦蝶衣。
她愕然地看着两人,脸色苍白,半晌才反应过来,声音急促而低微:“打扰姐姐和丁大哥了。”
而后便似有怪物在后头追一般,“嘭——”的一声,便关上了门。
“都怪你!”傅灵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都怪我。”丁一低声下气地道,“今日是我鲁莽孟浪了,不过早清楚早好,这样一来,也以绝后患了。”
“看来你倒是很清楚明白女人的心思。”傅灵佩听着,似笑非笑道。
“除非我是傻子。”他无奈地摊摊手,“夜月辉光,不论我如何遮掩,总是会有识货的。这你可不能怪我。”
傅灵佩看着他欠扁的模样,却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前世那些他招惹的狂风乱蝶,此前并未与其定情,想着倒也无所谓的很,但此时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冷不丁哼了一声,狂风大卷,把丁一往外一推,人便迅速入了室内,设下阵法。
丁一被这无妄之灾砸得有些懵。
只觉这醋坛子连莫须有的醋都吃,不由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回了房,此后更是打定主意要与旁的女人离个十万八千里才好。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娇娇探头探脑道,看那煞星没来,长吁了一口气。
“晤,最近挺乖。”傅灵佩打量了娇娇一番,浑身的灵力圆融,已是筑基圆满,随时可升金丹,不由起了心思。
百团大战离真正开始还要三个多月,如果娇娇能及时升入金丹,带入进去作为灵宠倒也是一大助力。
“给你样东西。”
傅灵佩将后来又处理过的碎块鱼肉丢了出来,一块便有瓷盆那般大小,连连放了十来块才罢休。储物袋内还有许多,一座小山似的,短期内根本吃不完。
娇娇的口水几乎都要出来了:“老大,这妖兽肉好浓厚的灵力,哪里来的?”
“这你别管。你看看吞了这肉,能不能升金丹?”
“老大,自得到那颗幻心石,不断炼化后,我的修为也在不断上升,若是吞了这肉,嗯,加上我族内秘术,必能升阶。”
傅灵佩听罢一笑:“那便归你了。速去闭关,尽快升金丹。”
娇娇咧嘴一笑,一脸爱娇地蹭了蹭,才屁颠屁颠地去消化那堆鱼肉了。傅灵佩又将狐九卿留在储物袋中她得用之物丢入娇娇怀中,让她自取,便不管了。
盘腿坐下,取出传音符,犹豫着是否要通知沈清畴,若是他被困此处不得回,对于她傅家来说倒是幸事。
思来想去,还是未定,便决定先放一边。
不过,秦蝶衣处还是要问上一问的,若是她要回去,禁地令牌便尽力争取多拿一个。
今日十分疲累,她倒头便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
沉沉的夜色弥漫,傅灵佩静静地睡在塌上。
“姐姐!姐姐!”突地,一阵扣关声响起。
傅灵佩睁开眼睛,朦胧的睡意一下子褪却了:“秦真人?”
“是,姐姐,是我。”
“所为何事?”傅灵佩拈指打诀,放了人进来。一指默默掐诀隐在身侧,身体紧绷,暗暗地防备着。
深更半夜不请自来,不得不防。
秦蝶衣反常地一身黑色纱裙,露出两截纤白的小腿,翠玉臂环,长发绾成一个髻,浑身上下有别于常的利落。听到这话,上挑的眼却露了点笑意过来:“久睡不着,想与姐姐谈心。”
傅灵佩见此,倒也不想露怯。
她纵身一跃,身姿如轻烟飘渺,一摇便到了屋顶,此处仍在阵法范围内,不怕人叨扰。
“今夜月色甚好,不如便月下对酌吧。”她取出了两只碧玉杯,将之前从丁一处得来的灵酒一人斟了一杯,对着秦蝶衣举杯:“可否?”
秦蝶衣突然笑了,雾色的月都无法遮去这般笑容,去了那层矫作的媚气,反倒明媚得似二月里的春光。
“愧领!”她腾身一跃,也跳到了屋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声叹道:“好酒!”
“我却是不如姐姐多矣。”就着熹微的月色,秦蝶衣看着眼前之人,轻曼洒脱,风流袅娜。一滴清酒,盈在唇间,便是她身为女子,都要心动。
就如文人相轻,美人间也是极难做朋友的,何况是看上同一个男人。
秦蝶衣原本也是想争的,可看到之前那幕,却死心了。
原本以为丁一天生冷情,对谁都一样,却不料终究不一样的。见过这般笑容和亲昵才明白,此前冷清,原来只是不是自己而已。
早该死心了。
傅灵佩不语,默默地干了一杯,这时她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她突然明白了秦蝶衣的心情,辗转反侧,半夜欲找人倾诉,可找来找去,此处也不过只得她这个情敌而已。
“不如喝酒。”
“对,不如喝酒。”秦蝶衣原本有许多话想说,此时却也不想说了。
一腔痴恋,说与旁人,又有何意义?
唯有随着这酒纳入喉,流走。
“你这般,却顺眼多了。”傅灵佩言下有意。
“却是如此。”秦蝶衣笑道:“为了讨人欢心,便假作较弱,望盼得怜惜一顾,却是不像我了。”
“看来你早知我本性?”
“我又不是那些粗野的臭男人!”傅灵佩笑道。
女人最懂女人。这秦蝶衣初时还装得似模似样,娇娇弱弱纯白小天真,可惜后来约莫是神思不属了,便露了破绽,明明是个肆意任我的性子,却非得装个善解人意,多累不是。
“今日的装扮,才是你。”
秦蝶衣嗤笑一声:“世间男子爱较弱,我便扮作娇弱;不过我还是欢喜现在的自己多一些。爱便爱,恨便恨,无需计较那么多!”
“今日,便和解了?”她笑道。
“有不和么?”傅灵佩蹙眉,故作不解。
突地,两人哈哈大笑,才觉对方真实性格甚和胃口。
“那姓丁的,就归你了!我不跟你抢!”秦蝶衣豪迈道。
“你便是抢又能抢得过来么?”傅灵佩讥诮道:“本也不属于你!”
秦蝶衣忍不住掐了一把对方,哈哈大笑,一把长发直直地扎起,摇曳在身后。
半晌,才安静下来。
傅灵佩问道:“我们之前得知沧澜有处禁地,许有回界的阵法,你若是需要,我们取得令牌分与你一个。”
秦蝶衣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幽幽道:“不必了。此处对女修束缚甚少,我在此十分惬意。我本也一届散修,无根无着,在玄东也了无牵挂,不如便在此游历。”
说着,便高兴起来:“此处衣着甚和我意,男修也是热情洋溢,甚好甚好!”
上挑的眉眼眯起,不经意间媚态毕露。
傅灵佩忍不住笑:“看来你在此处却是如鱼得水。罢罢罢!我等若是有缘,自会再聚。”说得好似回乡已是十拿九稳一般。
两人一夜絮絮,偶或静静喝酒,原本极大的一壶灵酒居然被慢慢斟干了。
待丁一第二日出屋来找,却发现两个醉鬼躺在屋顶。
昨夜有感,却未料两人这般能喝,他掂了掂一旁的葫芦,果然干了。
抱起傅灵佩,便安置到了自己屋,至于秦蝶衣,想来都是金丹修士了,在屋顶睡一晚都不妨事,便继续放着了。
“醒了?”
傅灵佩醒来,头痛欲裂。便是修真了,宿醉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太阳穴上被一把力道轻轻地按着,她躺在丁一怀里,过了一会,才懒洋洋道:“劳您费心了。”
屁股上却被重重拍了两下,她几乎要跳起来:“你干什么!”
“干什么?”丁一冷冷道:“幸亏此处安全还算到位,不然我看到的不该是两个醉鬼,而是两具醉尸了!”
“你能不能有点警惕心?”他恨铁不成钢地道。
傅灵佩缩了缩脖子,知道理亏:“兴之所至嘛!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打我,打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