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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班景,班景指尖撩开他的刘海,给他回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自此之后,他不再愿意让他再多受苦了。
“嘭。”太巍湖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听到一阵声响,水面大破,泛起层层水花,两个身影从水中一跃而起。
只见班景一手揽着临风,似是乘风而起,尽管整个人被水浸过,那人的眸色清然,神情严肃,丝毫不让人觉得是落汤鸡,反而有一种湖底居住已久的水神,破水而出。
发丝紧贴着他脸颊,依旧无损他温润如玉般的气质,面上的表情冷冽了几分,就让人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用内力扩散开自己的声音,将自己的话传入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临风这徒弟,我收了。”他没多言,只是宣示了结果,其他的,不言而喻。
从今日起,他会以临风的师傅在他身旁,教他,护他,不会让他人伤他一毫。
湖面上的众人神情各异,不过也无可厚非,临风的确是决赛拔得头筹了。也有其他人各怀心思,表情不定。
随即他如飞燕一般动作迅疾地飞回了地面上,低头审视临风的情况,见他紧闭着眼睛,面色发白,忍痛一般咬着下唇,嘴里喃喃地嚷着脖子痛。
他探手抚向他后颈,果然抚到几个针孔一般的伤处,他右手蓄力,对着他脖子缓缓施劲,渐渐地,埋入在脖子里的针被逼了出来。
班景取过给闫师叔查看,闫师叔接过后,面色一惊,没想到这林贺心思如此歹毒。
是林家特有的梅林针,轻则让人短时间行动不便,重则可致人瘫痪,甚至夺人性命。
班景缓缓侧过头看向被捞起的林贺,眼神宛如夜鹰盯着猎物一般,“你还有什么好说?”他当初还是大意了,低估了少年人想求胜的心思,若是他多加防范,也许临风也不至于落倒如此境地,想到此,他心中对临风有种说不出的愧疚,他因为他,受了太多苦。
林贺看着班景手里的三枚针,自知计划败露,垂手说着话,语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技不如人,我认了。”
班景眼神宛如冷刀子,狠狠盯着林贺,嘴里含着冷笑道:“考场作弊,加害同门。”
闫师叔走到他身旁,神色严肃地说:“按照门规,理当逐出师门。带下去。”吩咐了在一旁的场务。
在远处的林辉察觉到了班景那处的不对劲,眼看林贺被带走,赶忙跑过来,喘着气说:“闫师叔,怎么了?”不知道林贺为何会被人带走,他心中滑过疑惑。
闫师叔没有看向林辉,丝毫没有考虑搭理他的意思,林辉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我弟弟为什么被带下去了。”
他瞧了林辉一眼,见他还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神情中不自觉地带了丝嘲意,“你是他大哥,还不明白他做了什么?已经逐出师门了。”
林辉一听,双腿下跪,对着他喊道:“闫师叔,求您放过林贺吧,他还不懂事。给他一次机会吧。”
闫师叔眯着眼看向林辉,心里想着,本来还在林家的面子上,想也给这林家子弟一些机会,却没想到有些人,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起来,他厉声道:“你小子,你上次也作弊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好意思求情,哼。”说罢,他衣袖甩开林辉离开。
林辉还企盼着看向班景,班景示意他看临风的脸色,随机给了对方一记眼刀子,便抱着临风转身离开了。
林辉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来弟弟被逐出师门的事已经无可改回了。
班景则是带着临风抓紧赶回了自己房里,先是给两人都换上干爽的衣服,他擦拭着对方浸湿的发丝心里像是被人揪着一般,疼,心悬着也放不下来。
他微凉的手指握着临风的手腕把脉,心里顿时一惊,有三处的经脉被冲断,虽然临风看似赢了,都是以死志相拼,几乎是忍着经脉断裂的痛意,给予对方的反击。
他将他揽在怀里,临风这人,实在是太固执了,如果他不强力相拼,即使输了,那经脉之处也只是有所轻伤,稍加调养就能恢复,如今,却是……
临风闭着眼睛靠在班景怀里,面色还有些发白,感觉对方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向班景,看那人神色一沉,心里不由得跟着一沉。
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为何他脸色的神情变得如此愁然,他忍不住发声,声音有些哑然,像是忍着痛意一般,“班景,你怎么了,一直,皱着眉头。”他抬手想去抚平那人的眉头。
班景一把握住他手腕,垂首靠在临风的肩头上,声音有些闷闷然,“你这傻孩子,为什么这么拼。”
临风听他这么问,嘴角强抹笑意地说:“爱拼才会赢。”
班景听完有些哑然,轻敲了那人的脑袋,语气放软了许多,“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贫。”
他伸手有些费劲地想抱下班景,班景抬眼一看他动作,就接过他手,揽着,抱住这个倔强的人。
临风抬起头看向那人,眼里像是夜空里的星星,熠熠生辉。“为了你,在所不惜。”
63。第六一章,坦白心声()
次日。
等临风试着想爬起身来,发现几乎使不上劲,他像是断手断脚一般,只是努力往外挪,手使不上劲,整个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场比赛,可以害得自己经脉断了三条。睿明也是被同样的方式害了,不过他只是中了一根,也没有像他这样过度用功,所以也只是有些轻伤,并无大碍。
他伏在地上喘着气,心里也不由地咯噔了一下。虽然他对万事皆随缘,一下子身体变得残疾,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班景。
想来班景也希望他是他手下的得意门生,值得骄傲的徒弟,如今却是与废人无异。眼里的光辉顿时暗淡了下来,嘴角里也弥漫上一种淡淡的苦涩滋味,如同嚼了黄莲。
他心里叹了口气,也许他不应该要强,哪怕输了,明年还能有机会,不至于到现在这步境地。
他也不想去后悔什么,只是,只是不想那人失望,没想到还是要让那人失望了。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落下的阴影,像只枯掉的蝴蝶。他眉头微皱,手想攥紧也使不上劲。
“吱啦”门被打开。班景一进门就看到临风撇着头靠在床边脚下,虽然闭着眼,神情却像是秋风过落叶般的寂寥。
他快步走到临风身边,想扶他起来,双手才碰到临风胳膊,就只见临风转过头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明灭,亮了一会又暗淡下来,他说不来那眼神,似乎带了期翼,最后又失望一般变得晦暗。
“别碰我。”临风第一次如此声音生寒的对班景说话。
班景正准备扶起的手,才准备握住他,在那停了许久,放下了手。他垂着眼帘看着那表情倔强的人。“怎么了好好的。”
临风心里生出一种烦躁感,与其让那人嫌弃自己这般残疾的身体,倒不如自己离的远远的。他垂首不看班景,只是自顾自地想往门口那边挪去,太过心急,身体又没有力量点支撑,才挪了两步就整个人摔在地上。
班景看着他挪步摔倒的样子,瞳孔收缩了起来,心里像是弦被崩断了一般,他握住他肩膀。“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
临风回过头来看着班景,嘴角带上了冷笑,“你是瞎子吗?我残废了。行了,我知道我没什么理由留在这,我走。”
班景看着他那冷冷的表情,他心里忽然明白了许多,像是小兽一般,怕受到伤害,所以故意装作凶恶的样子。
他也不管对方说什么,将他打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地放回床上。
临风还是别过头,不看班景,语气犹如寒冰一样凉彻人心。“你扶我做什么,是把我当笑话吗?还是让整个玄空门把我当你的笑话来看?”
他不由地蹙着眉头,俯下身来,临风以为那人气不过想打自己,闭上了眼睛。
班景垂首靠近他耳畔,黑长的发丝落到他颈间,引得他丝丝痒痒的。
唇上人柔软触感,让临风睁大了眼睛,他还想说什么,被那人的唇瓣堵得死死的。
那人的唇瓣柔软地像上等的丝绸,柔软而又顺滑,触碰过后都像触电一般引得人心痒痒的。
开始临风还执拗地不肯张开口,班景也不急,舌尖在唇边上细细抚摩描绘着唇形,又探入进去舌尖像是缠绵一般在牙床边流连,临风只觉得痒痒的,忍不住张开了口,舌尖便像是猎鹰潜伏已久一般,一探,就将那猎物卷入怀里。
带着他的舌尖纠缠着,像是要吃掉他一般,汲取着他,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那人的美好。
像是所有苦涩被带走了一般,只留下如蜜的滋味,让人不由的身段放软。
他像是满意了一般,才退了开来,舌尖舔过唇瓣,像是饱餐一顿似得脸上露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
临风看着那人舔唇瓣的神情,不由低下头,真是太要命了,好想扑上去。
班景修长的指尖挑起他下巴,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神,像是戏谑一般。“不凶了,害羞了?”
临风撇撇嘴,低垂着眼帘不看那人。“才没有。”声音有些软糯。
班景双手揽着,将那人抱入怀里,用自己的心跳声传递着给那人。“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答应做你师傅,无论你残疾与否,我都负责你一辈子。”
临风眼神躲闪着,有些迟疑地说:“你虽然这么说,我却心里过不去,到底还是要让你失望了,还想练什么武功,到头来,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
班景指尖堵住临风的唇瓣,“别这么说。”他揉了把那人的脑袋,发丝柔软地像那人本来的性情。
“我从没有对你失望过。”他握住他右手在手里抚摩着,“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还想我说什么?养你一辈子?”
临风有些愣神地看着那人,脸上像是被红墨晕染一般,一下子整张脸红了。那人说养他一辈子,如果说负责还只是出于师傅的身份,养,则是应该带了另外一层意味。
班景勾了下那人的鼻尖,“乖,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残疾了,我就给当你的手脚照护你,你瞎了,我就当你的眼;你走不了,我就背着你当你的腿;你不能吃饭,我就喂你,当你的手。”
说完,那人温柔缱绻地吻了吻他额头,十指相扣。“答应我,不要怕,有我在。”
临风目光紧紧地追着那人的面庞,那人温柔美好的像一个梦,让他不愿意醒过来。
那样温柔的眉眼,如玉一般温润的性子,他觉得,值了。
班景怀里拥着他,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传来刺痛,毕竟是没多大的孩子,这么早就要面对突然变成废人的事,哪怕是他,估计一时半会也无法接受,他才费劲心力想去安抚这样一颗震颤不安的心。
但是,班景的神情多了几分严肃,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临风早日恢复的,他不想让他整日自怨自艾地觉得自己废了。
那个当初被恶霸群殴也不怕的人,他不能让他眼里的光芒永远的暗淡下去。
64。第六二章,双双讨药()
班景穿戴好衣服,从今日起,他的身份也不单单只是门里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