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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也不心急,让鱼上钩,总得撒把诱饵,拿着小蒲扇,悠悠然的扇着风,细心地不时地刷上油脂,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撒上些孜然。
不知不觉中,香味外传着,顺着清风,向四周蔓延着,不意外地,也无形中,流入到了屋里。
屋里的朗月一身素蓝色长袍,里着白衫,外披蓝袍,修长好看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心里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这里会为何传来香味,“明月,你去门口看看。”
临风感觉到屋里有走动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烤制好的香鸡搁在盘上,放在门口,人一盾身,上了屋顶。
明月毕竟是小儿心性,心里也没多疑,想着让先生判断,就将门外的烤鸡端盘回屋。
朗月见明月端来之物,让明月坐到自己身旁,“外面可有看到其他人?”
明月摇摇头,“没瞧见之前来拜访的人。”
朗月看着热喷喷,散发着诱人香味,烤色金黄的烤鸡。他平日里都是粗茶淡饭的多,想着修身养性,对于吃食也没有过多的要求。
在屋檐上的临风,掰开一块瓦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想看那琴师的反应,见对方停在那,目光聚在烤鸡上,他心里想着,难道是不好意思吗?
他就用内力传音,尽量达到传到琴师耳中,声音有些飘远,又一字不落地传入耳中。
“小伙子,吃吧,可香咧,别客气!”
朗月听到耳中的声音,原本还有些意外,但左顾右盼,除了童子在身边,并无他人,心里疑虑着,难道那声音是自己的心声?
目光扫到童子身上,见童子看着烤鸡的目光发亮发直,小巧的嘴巴还舔了下嘴角。
朗月思虑一会,就让明月去取来食具。
好在明月的生活能力都有,很快将烤鸡切好重新装入青花瓷盘上,端到桌子上,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烤鸡。
朗月摸了摸明月的小脑袋,递给他筷子,“一起。”
临风见他们主仆二人终于肯开吃动筷了,也就放心地合上瓦片,躺在屋檐上,看着蔚蓝的天空,静候那两人食用完毕。
不一会儿,临风从屋檐上翻身飘落下来,上前敲了敲门,还是用之前传音的调调说:“烤鸡,先生可满意?”
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朗月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有些羞赧,有些懊恼地抚了下额头。
明月则是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朗月,有些委屈地看着朗月,看朗月为难的样子,他怕自己做错什么事,惹对方不高兴了。
朗月见状,脸上换回平常镇定自若的神情,给明月一个和煦地微笑,“没事,明月去请客人进屋吧。”
“吱啦”开门声响过,临风跟着进了屋,空气里弥漫着烤鸡本身特有的香气加孜然味。
临风见朗月面上还是有些尴尬不自然,他很快躬身道:“玉某仰慕先生久之,望与先生会面,故出此下策,望先生宽恕。”他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也不会让一个文雅的琴师,在那嘴上油光发亮的一脸尴尬。
朗月心里原本还在默默唾弃自己为美食折腰,听到临风的说辞,对方将过错推在自己身上,还高抬了下他,他也就没有过多拘束,面色自然了许多。
朗月接过明月递来的布巾,将嘴间,指尖上,一一擦拭干净,完毕,才目光看向临风。
“不知兄台造访,所为何事?”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劳烦先生。”
“请讲”
“事情是这样的……”
临风就开始跟朗月交代自己准备用的曲子,朗月不愧为教里的乐师一把手,他只是嘴上哼哼,朗月就很快确定了乐谱,将原本的曲子,格调因为特有的琴声,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拜访完乐师,临风又火急火燎的跑去跟之前求来的舞蹈领事。
铃花就静静地坐在红木靠椅上,姿势端庄,恰到好处,一身粉红色的长裙,更显得她姿容精致,面容姣好。
临风刚看见她,她也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铃花温婉一笑,笑得好似风吹过风铃,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声响,也像是一瞬间,昙花的盛开,花朵从含羞到绽放。
他叩首道:“见过铃花领事。”
铃花微微颔首,“临风公子莫客气了,我已经听过委托了,我会好好教导你的舞蹈。”
见对方如此落落大方,临风也没再多扭捏,大概给铃花唱了一遍乐曲的调调,跟自己想要的效果。
铃花听得很认真,每一句歌词都闭着眼,慢慢去体会揣摩,搞得在一旁的临风面上多少有点心虚。
为了掩盖过去心虚,临风也拿出十万分的认真态度,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听着铃花给他构思的舞步舞姿。
铃花一边讲,一边身姿舞动,演示给临风看,临风也没让铃花失望,拿着小本子,用毛笔将内容一一记下。
临风的内心还是有些宽慰,这铃花也是少见的好妹子啊……常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去跳这样的舞蹈,只怕早就奚落嘲笑他了,哪会像这妹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反而十分细心地详细无漏的教着临风。
铃花的确让人觉得很惊奇,只是一个舞姿的停顿,就能让人感到舞者的情绪,状态,表达出来的感情,让人不由的动容。
也许舞蹈本身就是让人十分佩服的,那犹如天鹅一般优美的动作,如仙鹤展翅飞翔的缥缈之姿,无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人类真是神奇啊,临风感慨的想。
他咬了一口毛笔竹头,他一定要努力,奋斗,进取,争取早日获得金麟的认可。
等着瞧吧!
第136章 是谁送你()
三天后。
流金殿内,平常也会时不时举行个晚宴,金麟给临风表现的机会,就在这晚宴上。
正堂上金麟慵懒得倾斜着靠着金丝软座上,狭长的眼,黑金异瞳在眼帘的遮掩下,深幽地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旁边早已入座好了教内各门各员,不时觥筹交错。
金麟今日心情还算不错,也没过多管束,只是让教众放开了吃喝,无需拘束客套,余光一瞟,一旁的侍女很快斟满酒杯,他握起酒杯浅嘬了一口。
正当他觉得不甚无趣乏味的时候,突然传来声响。
“嚯!”“哈!”
两名穿着西域特色红色主调服饰的男子,手里敲着扁鼓,从门口,探出头。
“嚯。”“哈。”“嚯哈,嚯哈!”金麟瞄着两名男子,眉毛挑了下,不知道这临风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随即传来琴声,曲调欢快明悦,像是欢快的小鸟在枝头对着太阳鸣叫。
随后又出现两名男子,四人以众星捧月的架势,半蹲着,手拍打着扁鼓,分成两边,迎着最后一个即将要出现的人。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悠扬的声调响起,那人似乎刻意压低了自己原本的声线,一时间听不出男女,只觉得清脆干爽。
临风穿着西域装束,面上着红色面纱,上身异常单薄,只着殷红锦缎包裹,腰间别着藏蓝色的缎面,绣以海浪纹,裙面是海棠红,裙上不时点缀着曼珠沙华的纹饰,肩膀挂着披帛,展开就像蝴蝶的翅膀一般,手腕脚踝处都系着一串铃铛,随着动作,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脚下赤足,洁白如藕节。
他点着脚步,随着歌词,向金麟的方向招手,看着对方目光大胆又放肆,又随即装作羞赧掩面。
铃花一直教导他,要想象,要融入,要把自己想做柔弱无骨,然后去发挥。
他手如飞鸟的翅膀划出波浪状,两手交错,一边不时目光看向金麟,频频目送秋波,腰间也摇曳着,腰间大片的肌肤雪白,纤细。
四个男子配合的在四边敲打着扁鼓,为临风拍打节奏。金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目光却如有实质,紧贴着那人的身形,不曾离开半分。
虽然歌舞乐曲,金麟他也没少欣赏过,但西域方面的,只是听闻,这真正亲自领略,却是头一次,看着临风翻涌着披帛,不时在四个角落展现舞姿,像是翩跹的蝴蝶,不时起舞。
要不是知道临风向来对他有所畏惧,那目光的放肆,差点能让他以为,对方也早就看上他了。
金麟闲情兴致地品着佳肴,就着上好的杜康啄饮着,不知何时,那抹嫣红的披帛,如飞烟一般飘向他,金麟抬首看向临风。
临风眼角含笑,微微颔首,示意着,金麟也没有过多犹豫,嘴角浮上一抹邪魅的笑意,弱白的指尖缓缓收拢,顺着那披帛,跨步走向了临风。
曲声依旧,临风轻抽,将披帛抽开,挽在臂间,他一改之前的舞姿,站在金麟的身后,像是金蛇绕身一般,包裹着,描绘着金麟的身形。
金麟面上不为所动,像是想看看临风为难的模样,他像是老僧入定,面色没有丝毫变化,连步子都不带挪动半分。
临风眼里却有些犯了难,这家伙都上了舞台了,就不能配合下吗?临风有些恶意地瞟了下金麟下身,金麟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不管临风刮风下雨,雷鸣电闪,都动不了这人半分。
无他,临风目光飘向其中一位敲扁鼓的男子,那人很快会意,不知何处藏好的,抛来一支红月季。
临风一个飞身,将花枝叼在口中,曲声终了,他半跪屈身,将头仰面,欲献花予人。
金麟心里的心情不错,但是面上还是装作平静,他微倾身子,凑近目光瞟向那人掩在红纱下殷红的唇瓣,贝齿嵌着花枝,他指尖一挑,将他面纱扯下,微凉的手指抚上了临风光洁的下巴,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近的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喷薄在对方的脸上。
眼看对方的唇瓣靠的越发近,临风下意识地缓缓闭上了眼睑。下一秒,花枝被抽出,嘴边并没有温润的触感。
临风很快睁开眼,面上有些尴尬,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金麟指尖轻刮了下临风的鼻尖,“这花,我收下了。表现的还行,不过,还不够。”说完这话,他就转身回到位置上,继续品茗着他的窖藏多年的好酒。
他抚摸着酒杯边缘处,缓缓合上眼睑,眉头微蹙,用内力压下身体里某种悸动。
够?当然是不够的。就算够了,眼下,他也根本不想放手。
看那人失望的神情,又忍不住肯定那人几分,又不能肯定的太多,他目光看着满桌的佳肴,眼帘低垂。
有些东西,好比这酒,喝个一分,不如不喝,只是水过肚;喝个满分,脑如浆糊,身如烂泥,也不撒爽;唯有喝到七分醉,最美,将醉未醉,最是让人着迷。
临风则是领着四名汉子,退身下去了,跟几位舞伴寒暄了句辛苦了,临风一个人回屋准备歇息。
一路上他就没想明白,铃花的舞蹈,朗月的曲声,四名男子的鼓声节奏,应该都是没问题的,自己也用上了鲜花的点睛之笔。
就这样,还不够吸引人?西域的**滚烫没能感染到那教主?
临风回去后,陷入沉思,对于四周的情况,也不再分神,卸去了妆容,重新披上往日的袭衣,他抱着被子看着头顶上的木柱,若有所思。
白石眼里才刚觉得一亮,就见临风动作迅速的洗漱穿戴好,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也不想过多的打搅,让对方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