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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去了多久?”
“也没多久,跟你也就前后脚的事儿。”
姜云浅暗暗祈祷还来得及阻止,等不及跟夏氏说清楚,急道:“阿娘,你快躺床上装病,我这就去阿奶家把阿爹喊回来。”
夏氏还想再问,见姜云浅急的眼珠子都红了,点点头,“行,你快去快回。”
姜云浅边往外跑边嘱咐道:“冬丫,你先去把肉收起来,待会儿说不得阿奶他们是要过来的。”
“二姐放心,我收的妥妥的。”姜云冬一听,奔厨房跑去,从门上把肉摘下来就往厨房缸后面的桶里塞,生怕待会儿阿奶跟过来看着肉,他们一家晚上又只能吃咸菜疙瘩就稀粥了。
姜云浅撒开了腿,也顾不上小雨打在脸上身上把刚换的衣服打湿,只怕去的晚了,阿爹应下婚事,她这辈子若不想嫁进陈家,就只剩逃亡一途。
姜云浅家离阿奶家有半柱香时间,来到阿奶家时见阿奶家厨房上面飘着炊烟,难得姜老太会赶在饭口上喊姜方过来,可见是为了要说的事下足了功夫。
姜云浅站在院外见二婶端了一碗菜从厨房出来,二话不说就往里冲,走到二婶跟前也不停下来,直直地就与二婶撞在一处。
姜云浅躲的快,只有胸襟上沾了不大一块,微微有些发烫,二婶就惨了些,从胸襟一直到衣摆都是沐沐沥沥的汤水,还有几根白菜叶子沾在上面,好好一件粉缎团花夹袄几乎就是毁了。
姜云浅心里暗笑,据说从她家里拿了半扇猪肉和糕点后,卖了后二婶和几个孩子就扯了布,瞧这夹袄崭新崭新的,八成就是用那钱买的,既然肉她和弟弟妹妹们没吃着,二婶也别想得了便宜,大不了就都毁了。
二婶被烫的‘嗷嗷’直叫,刚从锅里盛出来的白菜汤,烫在身上能好受吗?拎着衣襟好一顿跳才算缓过劲来。
待看清是姜云浅撞了她,气的哇哇直叫,“姜云浅,你个赔钱货,看我不撕烂你的皮。”
说着,胖大的身子朝姜云浅扑过去,姜云浅仗着身材瘦小灵活,边躲边嚷,“阿爹,阿爹,阿娘病倒了,你快回家看看。”
外面声音不小,姜方在屋中早就听到了,他正想怎么脱身,姜云浅就好比及时雨,姜方匆匆地对姜老太道:“阿娘,夏氏病了,儿子回去瞧瞧。”
说着,不理姜老太还有话说,一推拦在面前的姜宏,也顾不得把姜宏推的一屁股坐地上,几步冲到院中,拉起姜云浅的手,“浅丫,你阿娘怎么了?快随阿爹回去。”
第38章 嫉妒()
二婶见着姜方要跑,伸手想要拦人,可毕竟是大伯兄,她手伸了半空被姜方冷冷一瞪也没好拦在姜方面前,只能讪讪地收回。
想要去抓姜云浅,无奈姜云浅实在是太灵巧了。
眼睁睁就见姜方拉着姜云浅,一瘸一拐地跑的没影,等姜宏爬起来再追出来,父女俩已经出了院子,他们也不好赶出去拦人。
“死瘸子,跑的倒快。”二婶啐了一口,心里却不愿承认,就在刚刚被姜方一瞪之下,她竟有些发毛,果然不愧是曾经的秀才老爷,憋仄了这些年,竟还有些气势。若是人好好的,可比姜宏强了百倍。
想着当年家里本来替她相中的是姜方,却不想姜方没相中她,最后娶了长得比她好看,人也比她勤快的夏氏,她才心有不甘地嫁给姜宏。
当后来姜方腿伤之后,她还真觉得解气,不能不说这些年挑唆婆婆与那边不合也是因为嫉妒,想要出当年那口气,谁让姜方当年相不中她,活该他娶了个痨病鬼,连自个儿的腿也成了那样。
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不少,只是怎么看姜宏都小家子气的让人看着就不舒服,“那事儿说的咋样了?你大哥倒是应下没有?”
姜宏眼中闪过阴霾,“这不刚说到关键,死丫头就来了,不过我瞧着大哥那意思是不想应。”
二婶‘呸’了一口,“我就奇了怪了,陈家那是什么人家?他还有何不满的?也不瞧瞧他家穷的,要是陈家看上的是我们秀妮,我一准敲锣打鼓把人送过去。”
姜宏哼道:“这事你别跟着瞎掺合,你也说了陈家是什么人家?凭什么就看上浅丫头?我瞧着里面有鬼,这事真要落到咱们秀妮头上,你也别轻易答应了。”
二婶还不甘心,“能有啥鬼?陈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还能拐了人去卖?再说一百两银子做聘礼,就是卖又能卖几个钱?”
二叔瞪了二婶一眼,骂了句:“头发长见识短。”转身回屋。
二婶在身后不依不饶,两口子骂骂咧咧地回了屋,还得跟姜老太商量着,再想什么招让姜方答应这门婚事,不然别看姜老太是做阿奶的,家都分了,她还真不能给姜云浅做主。
可一百两银子的聘礼姜老太都收下了,若是亲事不成,她可舍不得把银子还回去。
再说,姜老太自认陈家那样的人家,能攀上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是真心为孙女儿着想。
这样一想,姜老太的腰板挺的直直的,而对亲事百般推拖的姜方父女就成了不识好歹。
姜方一进门,姜云冬就端了姜汤送上来,“阿爹,喝碗姜汤解解寒。”
姜方接过温度正好的姜汤一口气喝下去,将碗递给姜云冬,回头对姜云浅道:“浅丫,你且放心,这门婚事还真有古怪,阿爹绝不会让你嫁到陈家去。”
“浅丫相信阿爹。”姜云浅笑着点头,之前见姜方像被狗追似的从阿奶家逃出来,她就知道这辈子她完全可以信任阿爹。
第39章 肉都白吃了()
夏氏本来还在屋子里装病,听外面父女对话,也没敢爬起来,装作虚弱地道:“浅丫,你阿爹回来了?阿娘这身子不争气,可把你们拖累坏了。”
“还真病了?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姜方眼中闪过担忧,说完便推门进屋。
多年的夫妻,感情自然不浅,不管阿娘如何嫌弃夏氏,他都还记得初嫁过来时,夏氏一脸崇拜地望着他,说句话都要脸红的模样。
若不是他后来伤了腿,夏氏为了担起这个家,也不至于落下这个病,说起来还是他拖累了夏氏。
姜云浅含笑,不管阿爹是为何改变,至少阿爹已经不像前世那般对阿奶愚孝,连自家闺女的婚事都听阿奶的,只要阿爹愿意改变,她对一家人未来的生活更是充满信心。
当然,与王家兄弟合作一事,还是缓缓再说,万一阿爹只是一阵子明白,过阵子再糊涂,她也不至于为别人辛苦操劳了。
至于阿娘装病这件事,也不要拆穿了,左右今儿下雨,阿娘老毛病犯了也非不可能,待日后将阿娘的病都治好了,一家人劲往一处使,日子再美满不过。
姜云冬在厨房探头,见只阿爹一人回来,吁了口气,从水缸后面把肉拿出来,用水洗过后,‘乒乒乓乓’剁起馅子,云秋说要吃饺子,全肉馅的,小妹的要求自然要满足。
姜方陪着夏氏说了会儿话,见夏氏精神头还不错,多少也猜到夏氏在装病,想到陈家这门亲事的古怪及阿娘的态度,姜方不由得心寒。
陈家这条件开的越好,他心里越没底,原本家中穷的要揭不开锅,他都没想过要卖女儿,如今浅丫能赚钱了,夏氏的病也渐好,连肉都能隔三差五吃上。
一家人的日子越过越好,他更不能眼睁睁把女儿推到看不见的火坑里。
晚上吃的全肉饺子,虽然够香,到底一家人之前常年不见油水,吃的多了肠胃都有些不好,连着往茅厕跑,可是遭了不少的罪。
好在姜云浅的双生弟弟兴文兴业年纪小,只吃了几个饺子,香香的也没有不好受,看着阿爹阿娘和姐姐们一趟趟跑茅厕,觉着有趣还拍着手给鼓劲。
最后还是姜云浅给煮了几个鸡蛋,每人吃了两个才算是勉强止住腹泄,只是想想平日都不怎么舍得吃的鸡蛋,怎么想都觉得浪费,若是用韭菜炒了好大一盘子,一家人又够吃顿好的了。
见几个人都拉到虚脱,姜云浅更是暗怪自己疏忽了,前世她可是学过不少养生之道,怎么重生一回就都忘了?大鱼大肉固然好吃,可也不宜过量,往后可要记得荤素搭配才成,同样的罪可不能再遭两次。
晚上一家人都拉到虚脱,躺在阿爹阿娘那屋的床上揉着小肚皮,别看拉的难受,可回味起来,全肉的饺子就是好吃,下次一定还要再吃。
只有姜氏不停地念叨:“拉成这样,肉都白吃了。”
第40章 远近高低各不同()
晚上一家人都拉到虚脱,躺在阿爹阿娘那屋的床上揉着小肚皮,别看拉的难受,可回味起来,全肉的饺子就是好吃,下次一定还要再吃。
姜云浅状似无意地将白日说给王家兄弟的话跟姜方夫妇又说了一遍,当说到陈家上门提亲多半是想要给眼看要活不成的陈家小公子冲喜,姜方气的头上青筋直冒。
他就知道陈家那样的人家不可能真是相中浅丫,原来是打着要让浅丫给冲喜的主意。
别看姜方这些年人瞧着沉闷了,谁见了都一副乱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可到底身上还有着秀才的功名在,自小就熟读各种书籍,很多大道理都懂。
原本还在猜想陈家上门提亲,有可能是看中他是秀才,想着浅丫自小跟在他身边长大,识文断字,虽然家穷,但也上得了台面。
不是他自夸,若是将来要把浅丫就嫁在村子里,他还真没看上哪家的儿郎能配得上浅丫,陈家若是好的倒是勉强说得过去。
可如今知道陈文志病重,哪里还会再有那些幻想?陈家人真是心黑的可以,若浅丫嫁过去,喜没冲好,陈家可不是打着要浅丫给陈文志陪葬的心思?
这不是要把浅丫往死里逼吗?如此一想姜方更是打定主意,若是明儿阿娘再喊他过去,说破了天儿,他也不能应下这门婚事。
一夜过去,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吹了一夜地上的水气还很重,姜云浅就在堂屋里把之前采的药都翻出来,这些药收拾收拾,也不往合记卖了,就等着自家买卖开起来拉过去。
今儿她也不打算上山,昨日下了一整日雨,山上正是路滑难行。而且就要与王家兄弟合伙做生意,她也没必要自个儿再辛苦地上山挖药材,只要把收购药材的生意做好了,这也算是暴利了。
即使他们收购药材不赚黑心钱,单只她会炮制药材就已经能赚到大头了,至于说药材销售这种事当然是要交给王家兄弟,除了分工合作,也没有她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满天下跑的道理。
虽然当朝风气开放,连衣着都比前朝‘坦荡’,当初她随着陈家人进城时,看到满大街上行走的贵女们内着抹胸,外面只着一件襦衣,露出大片大片白白的胸,姜云浅还吓的连看都不敢看。
可在医馆里待得久了,也见多了各种各样远近高低各不同的山峦,姜云浅也算是习以为常,只是那样的衣服她却怎么也穿不出去。
为此没少被陈文志嫌弃土气,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夫妻感情更是淡的不能再淡,若不是姜云浅能在医术上帮他,陈文志一准就把姜云浅休了。
只是出门在外,陈文志宁愿带着那个从花楼里买回来的妾,都不肯带上姜云浅,就怕她的土气丢了他的人。
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