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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隶。
姜航拍了拍身边汉子的肩膀,告诉族人们,被拍的男人弯腰,恭敬的将放在食羽鸟背上的肉干搬了下来。
竟然是奴隶?
这一次,连男人都惊呆了。
只有部落灭族战争,才有奴隶,而这二十二名奴隶,已经相当于一个小部落了。
其中还是强壮的男性众多,他们从哪找来的这些奴隶?难不成一路回来,顺道灭了个小部落?
十几天之前,还是在偏隅角落求生的姜山部落,现在竟然强盛到了这种地步?
所有人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看着姜航,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他们已经长大成人的酋长。
议论间。
一个孩子忽然上前,抓住了另一个孩子的手。
另一个孩子畏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姜山部落的孩子抬头,眼睛里的光闪亮闪亮的,他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酋长,我能和新来的孩子一起玩吗?”
姜航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姜山部落的孩子兴奋的向前跑,跑了两步,回头却发现另一个孩子仍然愣愣的站在原地,小脸上有着些许兴奋,但更多的依旧是畏惧。
孩子们眼中复杂的神色闪掠,部落沦陷,父母被抓,成为了奴隶的他们对自己都有了一个清楚的定位。
他们只是一个奴隶。
没资格和别的孩子一起,在微笑中享受阳光。
姜航推了他一把,“去玩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孩子抬头,看向父亲,可父亲的脸上,也写满了疑惑。
肉汤的美味让他们有了足够的认同感,可认同的,是自己作为姜山部落的奴隶,以后任劳任怨,不会再有苦言,可当姜航正真提出家这个字的时候,他们还是呆在了原地。
奴隶,也能有家?
姜航大声笑道,“为什么不能有?”
生存,的确是第一需求没错。
部落被灭,独自一人根本无法在处处危险的原始森林里生存下去,也只能依附在其他部落,出卖低廉的劳动力求生,结果现在竟被告知,能够加入姜山部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听到这番话,女人们很兴奋,然而成年男人却沉默了。
何为一家人?如果成了家人,那自己的族人们算什么呢?好不容易繁衍出来的血脉,加入别的部落,会得到他们祖母祖先们的承认吗?
真正的合并在一起,对原始人来说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不少族人即便部落覆灭,但心中仍然抱有重建部落的梦想,有朝一日在废墟上立足,这才是不愧对自己先祖的行为。
听到这番解释,姜航想了一下,拿来一个碗。
碗里倒上了清水,刺破手指,滴入一滴鲜血。
“你们也上来滴一滴吧。”姜航将陶碗递在众人面前。
人们不解,但还是照着姜航所说,在碗里滴上一滴鲜血。
姜航抬碗抿了一口,忍不住直皱眉,真难喝啊。
他将碗递给众人,每人都分到了一口。
喝完之后,姜航摔碗,站在身后的姜山战士一起欢呼,兴奋无比。
奴隶们还是不明白姜航的意思,皱眉看着他。
励也挠了挠头,不懂酋长为什么这么做。
姜航回头瞥了一眼,那你欢呼个鸡儿?
姜航:“这碗血,有你部落的血脉,也有我们姜山部落的血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喝入肚里,溶于血脉,这样,我们的部落便和你融为一起了,你们的部落可以和我们部落交合,生活,血脉相连,那是彼此抹不掉的印记。”
“所以你们即是姜山部落的族人,也是自己部落的子孙,如果等姜山部落强盛,你们完全可以独立复族。”
听完这番话,奴隶们浑身都激动了。
“这么说来,我们灭族之仇,你们也能帮我们吗?”一名男人声音很轻,却带着声嘶力竭。
“可以。”
姜航点头,一名站在人群中的女人听此,直接掩面而泣了。
灭族之仇,也,也有机会报了?
“不过我们肯定不可能傻乎乎的去报仇,必须先一步将部落强盛起来,否则实力不够,连我们姜山部落都有可能落得灭族的下场。”姜航补充了一句。
男人听在耳朵里,自然点头同意,脸上的表情已经如初生的朝阳,蓬勃而具有生气。
原本当奴隶,虽然保持着自身的血脉,但报仇的事情,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完成了,只能等自己儿子,乃至孙子去做,甚至可能穷其世代,都无法完成,最后血脉消散,泯然尘土。
现在,有了姜山部落,报仇的可能性无疑强大了许多。
至于姜航说的不能急于报仇,他们当然同意,傻乎乎的磨刀伐木,明日就战,那才是最不现实,最愚蠢的行为。
“让我来吧。”忽然一个男人弯腰,抗住战士放在地上的树干,搬到堆积着树干的山脚。
当部落成了自己的家,所有的劳动,都会发自内心。
姜航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忽悠他们,承认自己是姜山部落的族人,否则,这声望值还真涨不了。
“酋长,那我可以和他一起去玩了吧?”部落的孩子拉着小手,急不可耐。
“可以。”
得到允许,两个孩子立即窜了出去,像是两只活泼欢愉的小马驹。
“酋长,我想和她钻草丛!”另一名部落战士,指着女人兴奋。
姜航:“那你得问过她。”
“酋长!”
“酋长,我也要和他玩,我要他给我当乌龟骑!”另一名姜山部落的小孩大叫,指着站在食羽鸟背上的象辟。
象辟:“”
呸,老子不是奴隶。
第53章 融入部落()
告别象辟,姜航转而回到山坡上。
三天的时间回来,角将部落打理的不错,三间木屋完整加固,他甚至还在旁边挖了新木屋的地基,在下方的另一侧山脚,也用黏土码出的砖头厚厚的叠了起来,圆溜溜的像某个不可名状的物体。
姜航上前,在族人们惊异的目光中,踩在了厚厚砖窑的顶部。
够结实,也够牢固,下方的通风口按照自己所说的建造,总体来说,对于这第一个砖窑,姜航还是挺满意的。
接下来,就是烧制砖块,将背靠着的山头,全副武装起来。
姜航准备盖一个厚厚的堡垒。
每个哨口都配备弓弩,以防外敌。
而那些新加入部落的族人们,似乎一下子接受不过来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姜航便让励带他们去参观介绍,好让他们快速的融入部落的生活当中。
走上高耸的山峰,励带上草帽,像是节日里的导游,热热闹闹的带着那些新来的族人们,从上往下参观整个部落。
一路上,尽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生活,本以为姜山部落是个小部落,生活和自己原先部落就算有些不同,但也不会差到哪去,可当真真正正的看到,他们还是才发觉,两个部落的生活,竟然能相差那么多。
就像农村人进了城,连个全自动马桶保温仪,都会觉得神奇无比。
各种各样的器具摆在房屋旁,木屋整齐划一,陶器小巧可爱,只长了一对眼睛的他们,感觉自己都不够看了。
吱嘎——
新来的族人们被吓了一跳,木屋推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编制好的篮子,提着紫果准备出去酿酒。
为首的一个男子咽了口唾沫,问道:“这这东西,能进去?”
他伸手摸了摸木屋的墙壁,粗壮的木头相挨,严丝合缝,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巨大木板上,竟然能凭空开出一个洞来?
“当然能进去。”
励带着族人走到木门前,伸手一拉,屋内的环境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木床,兽皮,在屋内的角落放置着装满松油的灯,这让充满黑暗的晚上也能够灯火通明。
脚下是铺上了石头的地板,放有篝火,还有一个陶罐吊在篝火上,幽幽飘出些昨日吃完后留下的余香。
人们好奇的左看看,右摸摸。
“为什么要建在山坡上,而不是住在山洞里?”
励:“因为山洞太挤,太狭小,睡觉很别扭,而且一到冬天就会很冷。”
人们:“可是山洞能遮风挡雨啊,万一下雨,这木头做的屋子里,不就湿透了?”
在大冷天的被淋湿身体,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即便原始人身体素质很好,可如果不弄干,也有可能会得风寒。
一旦生病,在原始社会,是致命的。
励摇摇头,“我们在屋顶上铺满了瓦片,雨水是不会落入屋内的。”
“那瓦片又是什么?”
励取了一块半弧形的瓦片,给众人展示。
薄薄易碎的陶瓷在人们手里小心翼翼的传递,冰凉的感觉摸在手里,他们都很震惊,这种一片一片的东西,怎么能挡住风雨,又被牢牢的固定在房顶上?
人们心中充满了太多的疑问。
他们动了动鼻子,看着木屋中间的刚清理完的篝火,人们又问:“那这个呢,挂在木棍上的黑色空石球,好香啊——”
励:“这是陶,一种用黏土制成的石器,我们部落里每个人都有,你们以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陶器。”
“属,属于自己的陶器?”
人们愕然,之前在山洞里喝的肉汤,也是装在陶器里的,只不过各异,经励一说,他才想起来。
不过,这能烹煮出美味肉汤的陶器,能属于自己?
励点了点头,“当然,不过得你们亲手去做,给酋长看过之后,再写上自己的名字。”
人们愣愣的点头,看着励,还没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制作?再写上名字?
这一天的记忆,深深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如陶罐上的名字,无法被时间磨平。
即便是在多年之后,暮灯迟蔼,人们坐在土炕上,还是会彼此高谈阔论,无法忘怀。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最后,人们在屋内摸了一圈,又回到木门的位置。
孩子们好奇的抓住门把,“励叔,这是什么啊?”
励:“这是门把,用来推关门用的。”
“那这个呢?”
励:“这是门栓,是用来锁门的。”
孩子们大叫,“好神奇,是谁想出来的?”
励瞥了瞥嘴,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哪里好了,一个木门而已,推开那么麻烦,而且还不牢固照我的想法,用石头堵住门口,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们想想,巨石又重又牢固,是不是比这木门安全了太多?”
所有人被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按照他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道理。
“所以啊,酋长的想法,也不是全对的。”
“我们要带着一种批判的眼光,看待事物。”
励得意的扬起鼻尖,带着众人继续往山脚下走。
励平时就爱说话,姜航都不胜其扰,这一次来了那么多的人,励总算是有了诉说的对象,一群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在一起,从什么时候能做陶器,一直讨论到如何用弓箭射下天上的太阳。
人们听了盘古先祖指引的故事,亲眼看到了变化发展,同时心里也有几分遗憾,为什么自己的祖先,到现在都没给过自己一些指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