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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听说男风是达官贵人才玩的玩意儿,就专门去了趟相公堂子,想试试当达官贵人的滋味,结果被一个牵羊的扮作嫖客和他叫板,明明一百两就可以睡一宿的,他包了个相公却足足花了三千两。
王员外上了炕却心疼起钱来,越想越觉得不值,在霸州嫖个窑姐儿才二十两,京师的兔子咋这么贵呢?他心有不甘,便一边**一边骂:‘一十两,二十两,这他娘的三十两。你是镶金的?嵌银的?六十七十八十两,凭啥你值三千两?一百一、一百二,爷爷我心里冤得慌……”
江彬翘着二郎腿,一边说,一边用盖碗儿敲着杯沿儿:“当里个当,当啷里个当”,厅下侍候的四个美貌侍女涨红了脸蛋,纷纷偏过头去捂住了嘴吃吃的笑。
江彬却忽地住了嘴,看了张茂一眼,收了笑容问道:“大哥,有什么心事吗?笑得这般勉强,可不像你的做派”。
张茂确实有心事,张忠死了,少了一座大后行事诸多不便。还有那位河间府的袁参将,那人和他打过照面,是认得他相貌的,张忠一死,他会不会又来生事?
虽说时过境迁,所有证据都已经没有了,那位参将是捕盗的官儿,不能又当证人又当兵,就是来了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这事一旦张扬开,引起别人注意,以后这生意就没法干了。自己是暗盗,不是山贼,身份败露还如何作案?
迁地为宜的话,在此地苦心经营多年的人情网、关系网怎么办?这么大一份家业那是说搬就搬的吗?张茂存着心思,想携带一笔重金,去河间府再活动一下,最好把袁参将的事彻底压下来,霸州这儿不管谁当官,自己有的是钱,还可以慢慢交往。
他心里思索着,渐渐就有点神思不属,想不到江彬看似粗犷,竟被他瞧了出来。张茂一惊,忙道:还不是为了张公公的事儿。你也知道,大哥做的生意杂,有时……还偷偷运点违禁的东西、偷漏点税赋,这些事,哪个豪门大户不这么干呐?
可是官场上得有人罩着才行啊,霸州谁最大,就是张忠了。为了交通张忠,大哥可是花了大笔的金银呐,他的胃口大,你也不是不知道惜,年前刚还送了他两箱金珠玉宝,现在他一死,鸡飞蛋打啊”。
江彬一听,逗的呵呵直笑,又想起足足两箱子金珠玉宝,不免又有点心疼。大哥慷慨大方,自己纳妾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自己,若不投桃报李可说不过去,国公爷虽说过严格保密,不过张茂不是外人,那是自己的兄长,而且不是官府中人,透露点消息给他,嘱他保密,也没什么大碍。
想到这里,江彬起身,凑到张茂耳边,诡秘的道:“大哥放心,张忠还没死呢”。
“甚么?”张茂这一惊,刷的一身冷汗,两只眼睛都突了出来。江彬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瞧瞧,压低嗓音道:“大哥,这可是一件大秘密,你是我的血亲兄长,我才说与你听,可万万张扬不得,这事儿是国公爷设的一计,张忠去固安时……”。
张忠听得脸色一连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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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说罢又嘱咐道:“他没死,这帐就有得算,何况还有老弟我呢,等到张忠公开亮相的时候,我代表大哥出面向国公爷讨回你的财物就是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大哥可千万不要声张。我说与你听,让你暂且安心也就是了”。
张茂连连点头,满面含笑道:“多谢兄弟,那么大哥就……放心了!“
说着话,他的虎目中悄然掠过一道令人战栗的寒芒,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江彬却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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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去人行报送材料,一路哈欠,进了办公司时两眼含泪。平素去的时候,两位姑娘都带搭不理,今日瞧我如此尊荣,不知生了什么事,那叫一个热情,顺顺当当就让我把事儿办了,偶决定,下回去机关部门办事,还要两眼含泪的去,呵呵。
明天休息日,今晚可以早睡觉了,呵呵呵,点更新布时,偶都心花怒放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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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各怀心机()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刘宠裹着羊皮袍子匆匆迎了出来,他的院落挺大,三溜儿青砖大瓦房,在当地算是殷实之家,以跑马匹生意为生。当然,这只是他的公开身份,实际上刘宠就是霸州响马贼的昔领之一,张茂的拜把兄弟。
张茂将马牵进院子,一边往柱子上系,一边神色紧张的道:们进屋再谈”。
一进门儿就是一股浓郁的香气,刘晨和刘惠、封雷等几个好兄弟盘膝坐在炕上,正在吃着炭火锅。铜锅里煮的是狗肉,俗话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狗肉随着沸水翻滚,味道还真是香艺扑鼻。
刘晨排行老七,是刘宠的弟弟,当地人以排行相称,叫他们刘六、刘七。刘七喝的面红耳赤,瞧见张茂来了,笑嘻嘻趿了鞋子下地,大笑道:“茂哥的鼻子够长,来的正好,快上炕吃狗肉,喝两口上好的烧刀子,哈哈哈,只可惜咱这儿没有娘们陪你。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这可是刚满一岁的黑狗肉,最是可口”。
封雷等人或坐或站,也笑脸相迎,纷纷施礼道:“参见大哥”。
张茂一看全是自己响马帮的人,这才放心的哼了一声道:“狗肉不急着吃,今儿来我是通知你们一声,祸事了,都早做准备,否则咱们就得变成狗由,让人家一锅烩了”。
刘六大吃一惊,其他几人酒意也顿时吓醒了些,急忙停下筷子,向张茂望来。
张茂脱了皮袄,在炕边坐下,就火烤着冰冷的双手,长吁了口气道:“哥几个,张忠落到了威国公杨凌手里,咱们得小心着点儿”。
封雷奇道:“张忠?他不是被砖头大将军给救命救死了么?”封雷年约三旬,粗眉大眼,鼻直口方,脸颊透着健康的赧红色,剪着两撇八字胡。他也是张茂的拜把兄弟,公开身份是个拥有数十亩田地的小地主,此人不擅心计,所以在响马帮中地位不高不低,不过论武功,却是仅次于张茂的第一高手,比身为领的刘氏兄弟还略高一筹。
“什么砖头大将军!那是我兄弟,我的亲表弟江彬!”
张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当时就纳闷儿,表弟悍勇不下于我怎么让帮扛锄头的百姓从他手里把张忠抢走了,我还以为是他初到本地,不敢悍然对百姓下狠手呢。
娘的!原来是威国公搞的把戏,使了李代桃僵之计,死的根本不是张忠,他现在好生生的在杨凌手里呢”。
张忠把江彬透露的消息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迟疑半晌,刘七才道:“茂哥,张忠可是知道咱们兄弟几个的底细的,这下露了海底,咱们怕得逃之天天了”。
张茂咬了咬牙道:“置办下这份家业容易吗?交好那么多官吏花了多少钱?远走他乡,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难道落草为寇不成?”
封雷两眼一亮,说道:“这也行呀,打家劫舍。大碗酒,大块肉,最是爽快了。杨虎大哥不是去了山东么。听说收服了几路人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要不咱们去投他吧”。
张茂啼笑皆非的道:“一群废物,怎么就想着逃?我来知会你们一声。是要你们这些日子离开家避避风头,要是真的泄了风声再走不迟。这不是还没露马脚呢吗?你们急着尥啊?”
他沉吟片刻道:“张忠落在杨凌手中有几天了,如果他招出了咱们,杨凌早就上门抓人了,如今毫无动静,说明张忠没有松口,我想……咱们还可以静观其变,非不得已,不可轻举妾动,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当家?杨虎虽和咱们交好,可是他是绿林,咱是黑道,毕竟不是同源兄弟啊”。
刘六摆摆手道:“黑头,去村口看着点儿,我们和茂哥商议一下”。
张茂道:“不必了,村口我留了人。通知在张忠跟前露过名号的兄弟,马上离家避风头,我还要赶回霸州,张忠不说出咱们的底细,怕就是存着心思,希望咱们去救他。闯荡江湖义字当先,他够意思,我张茂也不能亏了他”。
封雷紧张的道:“大哥,杀人容易救人难呐,他当初和你交好,还不是你拿大把银子养出来的,他可比不得齐彦名大哥,那是自己兄弟,进了大狱也不会招出咱们来个太监,有种吗?”
张茂冷冷一笑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张忠犯的是死罪。我不救他就是死定了的,我说救他,也要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就救,不能救只好……”。
他闭了嘴,抓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刘惠思索片刻,说道:“大哥,既然杨凌是要以张忠假死之计,诱出霸州的贪官们,咱们何不把这消息散布出去,打乱他的计划,让他自乱阵脚、说不定反而有机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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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苦笑道:“那样救他不是更难?再说这一来杨凌必查泄露消息的人,不但牵扯上我兄弟,而且暴露的更快”。
刘六狠道:“既如此,我们跟大哥走一遭,若救得了他,咱们也算尽了本份,救不了他,那是他的命,怨不得咱们!”
张茂摇头道:先去探听一下风声,如果需要人手,我会来找你们,藏身之处……”。
刘六接口道:“还是老地方,我马上通知和张忠照过面、通过姓名的兄弟全都藏起来大哥需要动用人手,随时派人通知我们”。
茂长身而起:“你们马上准备,我立即潜回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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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樊陌离樊大人喝了碗粳米粥,吃了些点心、清淡的小菜,然后在两个侍妾的服侍下穿衣着扮。一夜风流,两个体态妖娆的侍妾眉目之间犹自带着几分春意。
新纳的宠妾碧儿娇滴滴的埋怨道:“老爷,您现在上衙也太早了些。又不是京官要早起上朝,怎么不多睡些时辰?”
樊陌离打了个给欠,嘿嘿笑道:“还没喂饱你个小妖精?睡睡睡,老爷我何尝不想春榻拥美、高卧不起呀,这不是杨砍头还没走么?这个煞星,把霸州折腾的天翻地覆,谁不提心吊胆呐怕装象,老爷我也得装下去呀。啥时候这个小魔头拍拍**走人,老爷我才放心呐”。
“哈哈哈,樊大人放心好了,明日一早,国公爷就要离开霸州了!”随着声音,江彬一步迈了进来,浑身戎装,肋下配刀,背着双手笑吟吟的道。
后边几个拦阻不及的家丁惶感的追了进来,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兵丁一把推开,态度极其蛮横。樊陌离双手正整着乌纱帽、见此情形不禁愕然道:“江大人么这般无礼,竟直闯本官的内室?”
江彬满不在乎的道:么内室外室,内人外人的,我是个粗人,哪讲究那些东西呀”,他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把摘下樊陌离的官帽,用手指顶着摇了摇,然后往碧儿头上一戴,端详两眼哈哈大笑道:“樊大人,您瞧您瞧,这帽儿戴在她头上,可比你俊多了”。
樊陌离大怒,厉声道:“滚帐东西,没有规矩,给我滚出去!”
江彬啧啧的道:“大人,要怜香惜玉呀,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你吓着人家,大清早的,算了算了”,说着在碧儿的丰臀上一拍,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