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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打不着”,结果引起后苑不知情的侍卫误会,以为有刺客摸了进来。
杨凌听的忍俊不禁,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场上,也不能说谁对谁错。除了拥有至高权威的皇帝,谁有资格乱点鸳鸯谱?
杨凌看看伍文定,心道:“按照现在地风气,见了这种事也难怪这大胡子恼火,可是宋小爱要人才有人才,要身材有身材,身份地位配伍汉可是只强不差,老伍反对他们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找到了病根儿那就好办了。现在他正在火头上,只怕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此事不妨先压压,回头等他气消了,我再找他好好谈谈,怎么也得促成了这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
杨凌想到这儿,瞧见安大人正站在门口向里边张望,便起身笑道:“伍大人无需生气,家务事嘛,暂且搁下,回头本侯再和大人好好谈谈。”
他见伍文定张嘴欲言,便压低嗓音道:“方才令公子被追的跳上房去,被后苑侍卫误以为刺客,已经惊扰了蜀王爷,蜀王病体沉重,受这一吓十分震怒。汉虽是我的侍卫,如果蜀王一定要严办他,我也不便阻拦,此刻万万不要再生事端,我去向蜀王告罪。”
伍文定一听这话也吓了一跳,他伍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儿,别看他挥着刀喊地比谁都凶,儿子要是真的不躲,不要说刀锋,就是刀背他也不舍得砍下去。如果激怒了蜀王,轻则罢官、重则入狱,那是闹着玩的吗?
安抚下了伍文定,杨凌对他们使个眼色,步出大堂,对安大人道:“呵呵,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成都同知伍大人在教训儿子而已,走走,快去回复王爷,免得令王爷牵挂。”
安文涛听说是自已地部下先惹出事来,不由狠狠地瞪了伍文定一眼,要不是杨凌站在檐下一副等他同行的模样,他就要冲进去训斥一番了。
眼见众人离开,伍文定横了宋小爱一眼,又看看儿子,怒哼一声,拂袖而去。伍汉一声。又讪讪地缩回手来,对宋小爱尴尬地笑道:“小爱,我爹就这脾气,风是风,雨是雨,可是过去了就过去了。从不记仇地,回头我再劝劝他老人家。我爹最听我娘的话,等回家时,我让我娘……”
宋小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噶蹦脆地道:“我知道,你爹最听你娘的话,你最听你爹的话,哼!”
宋小爱也就是今天为了伍汉,放在以前哪受过旁人的气,说完她一转身。也气鼓鼓地走了。伍汉怔怔半晌,长长叹了口气,他退了两步,坐在杨凌刚刚坐过地椅子上,想了想。一拍大腿,又是一声长叹:“做人……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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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听了杨凌和安文涛地回复,皱眉道:“这个伍文定,听说为官清廉、不畏强权,但是性格暴烈。是个强项令般的人物,昔年和徐国公就曾在公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看来还真是不假。不过此人也太沉不住气了。要教训儿子,不会回家去说,当着成都府文武官员,闹出这般大笑话来。”
杨凌陪笑道:“说起来是本侯属下的不是,父亲打儿子,让他打两巴掌也就是了,仗着轻功出色,在房顶上跳来跳去,这才引起侍卫们误会。惊扰王爷。是本侯之过,请王爷恕罪。”
蜀王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呵呵,你放心,孤王还不会对这样的事大动干戈的,只是本王寄住青羊宫,已经给观里造成诸多不便,再有人闹事,可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槿儿,回头备份礼物,向观主致歉。”
朱让槿忙恭应了一声。杨凌目光异彩一闪:“不知这蜀王是否真的有反意,如果是我猜测有误,那么这蜀王虽然囿于时代,观念陈腐,但是品德上倒不失为一个仁厚爱民、饬守礼法的好藩王。”
经过这一番搅和,两人之间方才言语激起地冲突无形间也化解了。
杨凌欠身笑道:“方才王爷所虑,其实也是朝中一些稳慎的大臣们的看法。但是本侯以为,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旧制旧法不可行,则应适时、适事、适地、适人而变,诸事因时而定,因人而定,因事而定。
因此本侯曾向皇上建议,这些政策只是定地、定地,先试行看其效果。凡事总要容人去尝试嘛,就象本侯引进的西洋庄稼,那种子未曾撒下时,也曾有人质疑、反对,到底管不管用,等秋后有了收成就知道了。没有把握之前,本侯也是只找了几个地方试种,岂敢冒失拿来,便举国齐种,拿兆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
如今这政策王爷质疑没有关系,王爷和本侯行径殊途而目地同归嘛,到底合不合适,管不管用,咱们让事实说话。看一年不成咱就看三年,三年不成咱就看十年,如果在一些地区对税赋、吏治、军事、民政、通商进行改革,不但没有造成民风奢糜、人心离散、道德败坏,反而使得吏治清明、百姓安乐、富国强兵,那么……”
王今日当着巴蜀文武官员的面与你誓约:如果你的政略与国与民并无好处,就请威武侯尽早收手,弥补过失。若是本王目光短浅,见识不明,你的政略确实利国利国,本王便如今日派遣管家赴陕西购新粮种一样,必在诸藩王之中第一个拥戴支持!”
杨凌欣然道:子一言。驷马难追,本侯与王爷一言为定。”
蜀王点点头,仰躺回榻上道:“今日与威武侯相见,算是这些日子说话最多的一天了,呵呵,实在有些乏了。威武侯来探望本王,本王抱病在身,不能起迎款待,实在有些失礼了,就让我儿让槿代父接迎,陪候爷饮上几杯水酒,以示谢意如何?”
杨凌笑道:“固所愿,不敢请耳。本侯早听说王爷教子有方,王子博学多才,儒雅大方,是蜀中之俊才,今日有幸结识,亦是一桩幸事”,说着他与朱让槿相视而笑。
杨凌刚刚起身,正欲向蜀王道别,外边骚动又起,有人大呼,抓刺客,随后那队甲士急急忙忙又冲了进来。蜀王这回是真地怒了,他也不要人扶,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捶榻大呼道:“混帐!就算他是强项令再生,本王今日也要砍了他的脑袋,三番五次,如此不识大体,枉读了圣贤书,真是岂有此理!岂在此理!”
朱让槿慌忙扶住他道:“父王息怒,父王息怒,身体要紧!”
蜀王一把推开他,指着门口喝道:那个混帐伍文定给孤王抓起来,严办,一定要严办!”
杨凌也有些恼了,他拧着眉毛看向门口,只见方才那队甲士队长急匆匆走入,单膝点地,抱拳施礼道:“王爷,方才前殿有人闹事,卑职放心不下,加强了巡逻,不料士卒以枪矛刺检树丛时,里边跃出一个青衣蒙面人。此人武艺甚高,以一柄短刃刺死刺伤了三名侍卫,夺路逃了,卑职正派人追索。”
蜀王一愕:“真的有刺客?”
本来懒洋洋地李森也忽地神情一紧:“刺客为谁而来?蜀王在此养病已有数月,从不见刺客来袭,今日防卫更严,刺客反而来了,莫非是……?”
杨凌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已飞快地明了的对方心中的疑惑:“如果刺客由外面来,为钦差而来,莫非蜀王无辜,另有人欲对朝廷不轨?但是……焉知这不是蜀王剖白自已的疑兵之计?”
青羊宫内内外外警跸森严,到处都是搜索巡逻的官兵,布政使安大人也急急赶出去,安徘巡检衙门对全城青楼、酒肆、茶馆饭庄进行检查,蜀王余怒未息,恨声道:“这清净地也清净不得了,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如此藐视国法?”
外边腾腾腾冲进一名侍卫,满脸是汗,急急禀道:“启禀王爷……”
蜀王精神一振,打断他的话道:“刺客抓住了?”
杨凌冷眼旁观,见他惊喜急切的神色不似作伪,心中更是疑惑,就听那侍卫吃吃地道:“王爷么刺客?卑职是从叙州星夜赶来的,世子单身入凌宵城安抚都掌蛮,不料他们背信弃义、扣押了世子,要朝廷将汉人全部迁出他们的地方,请王爷快快兵去救世子吧。”
“什么?”蜀王大骇,他腾地一下跳下地来,只觉天旋地转,喉头甜,面色青了又红,张开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嗵地一下倒回榻上,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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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反客为主()
蜀王听说世子被蛮人扣为人质,惊怒之下晕劂过去,清心阁内顿时大乱。
杨凌和朱让槿离的最近,连忙一起扑过去一左一右扶住了蜀王。
朱让槿把父亲抱在怀里,急的额上青筋都起来了,原来飘逸优雅的风度全然不见了,嘶声急喊道:“快唤太医,快些,快些!”
杨凌其实却是别有用心,因为心中疑虑未去,他还担心这又是蜀王玩的把戏,可是伸手一扶,右手握紧了他的手腕,虽只片刻功夫,杨凌便已释疑放心。
肌肤冰凉,脉膊几乎感觉不到,蜀王是真的晕厥了,否则晕能装假,这脉搏和体温可装不了假,除非他竟是传说中的什么绝世武林高手。而据杨凌所知,就是以伍汉正宗的内家功夫,也达不到控制体温和使心跳几遏于与的境界。
李森摸了摸鼻子,神情怪异地悄悄打量了杨凌一眼,心道:“百姓传言杨大人是天杀星、扫把星下凡,看来还真是不假,走到哪儿杀伐带到哪儿,他想对付的人一定会倒大霉,我这次算是站对队伍了”。
太医来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针灌药,好一番折腾,蜀王才悠悠醒来,他一醒来便焦急地道:上送孤去叙州,孤要亲自与都掌蛮人谈判。”
朱让槿和安文涛等人连声劝阻。蜀王现在地模样,哪还能长途跋涉,若要是舟车劳顿地把他送去叙州,只怕世子还没救出来,蜀王先要归天了。
蜀王连连摇头,急不可耐地道:“不行。非孤王亲去,不能取信于都掌蛮,则世子危矣上去备车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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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静静地听到这里,开口说道:“王爷,都掌蛮既然挟世子为人质,谋求汉人汉官退出他们的领地,必然以为奇货可居,世子虽在蛮人手中,当不至有人身危险。王爷病体堪忧。怎能长途跋涉,莫如派出使者,先与都掌蛮虚与委蛇,稳住他们,再徐图后计。”
蜀王经过这片刻的功夫。气色又差了许多,他苦笑一声道:“都掌蛮向来凶残,而且从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他们要么不动手,今日既已擒了世子。便是已毫无顾忌,只恐……只恐孤王现在赶去,也已迟了。”
蜀王说到这里。一阵剧咳,又晕了过去。王府太医急道:“王爷身体虚弱,再受不得惊扰,在下先以药石稳住王爷病情,可是王爷要是再次惊怒晕厥,便性命堪忧了。”
朱让槿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扯住他道:“王太医,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父王性命。千万千万,你一定要想个办法。”
王太医面有难色地道:非暂时不让王爷醒来,在下或可稳住王爷病情,否则……便是华陀在世,怕也毫无办法。”
朱让槿一愣愕然放开了手,迟疑着望向杨凌和安文涛等人。蜀王是蜀地之主,如今又是世子陷落于都掌蛮之手,不让王爷醒来议事,那怎么成?万一世子因此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