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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毛,老猫浑身上下的毛发就犹如段子面一样光滑无比,触在手尖说不出的柔软。
老猫也并不躲闪,任由南海月的抚摸,就像一只宠物般靠在她腿上蹭来蹭去,百般撒娇。
当南海月再次站起身想去推开那一道道房门的时候,老猫浑身的毛发突然炸起来了,跃到了她的面前死死的挡住了她,而且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提醒她千万不要试图打开这一道道通往地狱的生死之门。
动物活到了一定年头就通了人气,它如此做,海月心中也大概知晓这门中必是有些凶险之物了。可她纳闷的是这只老猫自己肯定是从未见过的,既然从未见过,又未曾施以厚恩,哪怕是一块香肠也没喂过,它如何会对自己这么温顺?但不管怎么说,这些房间是万万进不得了。
老猫见她懂得自己的意思,一转身窜了几步回头瞅了瞅南海月,喵喵的细声叫了起来,仿佛是在唤她跟着自己来。南海月会意,这老猫刚刚本有机会伤她,但一直也没有对他有什么敌意,现在如此做定是有些门道。
老猫在前引路,小丫头在身后跟着,穿过走廊和花园,又回到了那供着祖画的大屋。老猫看了看那画像和香炉中冉冉而起的烧香,然后回头冲她喵喵又唤了几声。南海月赶了上来,老猫又把她引出了大屋,屋外月色当头,但月光实在无法穿透茂密的树冠。
她没有办法,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用再节省用电,按动了开关打着了狼眼手电。瞬间狼眼手电中刺目的光柱就打在了老树的树身上,老猫走到树下,懒洋洋的伸胳膊抻腿,索性坐到了地上。
如果小海月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老猫现在蹲坐的地方就是刚刚自己后脑勺碰到那吊爷脚丫子的位置。它把自己引到这里是要干嘛?刚刚那吊爷只是一转身的功夫怎么就没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老猫抬头看南海月不知所以然,竟自己站起来用爪子扒起了泥。海月终于懂了,定是地下埋着什么东西。这里正是老树树根的位置,老树的年头实在太久了,根部把附近的泥土锁的牢牢的,海月试着用小手扒拉几下,一直到把小手指甲都弄出了血还是只弄出一个小土坑,这对峨眉刺还未曾跟随她与什么熊禽猛兽搏斗,却不曾想先用来做起了挖掘工具。峨眉刺前端十分尖锐,插入地面向上一提,就撅起不少土,不到十分钟就挖了一米见方的土坑,南海月发现,越往下挖就越臭,也不知道这下边到底埋着什么东西。
第253章 埋尸()
不多时,随着她最后这下子扎了进去,勾出来的除了湿润的泥土外竟还有几条臭蛆。小丫头虽然胆子大,可哪禁得起这个,不用想也知道,八成里边就埋着个死人。她捏着鼻子躲的老远。老猫跑过去竟叼着她的裤脚子往土坑这边来,那意思是一定要让她把里边的死人给挖出来不可了。
无奈只好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开始刨土,挖了一米深了,土壤变得比较稀松了许多。她再往下挖了几尺,终于一具尸体露出了头,从还未烂没的衣服上可以辨认的出那是一具女尸,而且这女子年岁应该跟自己恍惚上下。尸体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一只只蛆虫在里边翻云覆雨,海月不忍心看,闭着眼睛把头扭了过去。那老猫溜达过去,用锋利的爪子划开了死尸的衣襟。
这具年轻女子的临死前穿了件花袄子,袄子都是老东北的样子,外边是画布,里边装的是棉花。这种袄子可以说在清朝开始就一直是东北普通老百姓过冬的衣着。可不是咱们看电视中那样人人穿一件貂皮大衣,貂皮也不是咱普通百姓穿的起的,猎人们忙活一个冬天兴许打的貂顶多只够缝制一件皮袄,那还不赶紧卖给大户人家?再看这具尸体的小花袄,东北人习惯在这种袄子里边缝一个怀兜,兜里放点毛票啥的。
过年时,全国都有一个习俗,就是给孩子们压岁钱,而在东北,这压岁钱以前可不是这么个叫法,这叫压兜钱。亲戚朋友给的越多,为啥叫压兜钱呢,因为以前给的都是铜钱或大洋,这东西重啊,老辈的时候一过年,经常看孩子们三五成群的出来玩耍,小棉袄胸前鼓鼓囊囊的重的不得了,那就全是压兜钱了。据说这压兜钱越趁越吉利,而且一定要过了正月才能花。
当然这具尸体坏兜里装的可不是压兜钱了,黑老猫划这袄子,用爪子从里边勾出一块绢布,绢布也被尸血浸的不成样子。它叼着这块绢布递到了海月脚下。海月一看,虽然这绢布表面污秽不堪,但上边依稀用毛笔写着几个满文。翻译过来是:黄子坟下。
黄子坟下?黄子坟又是哪儿?听这名字应该是谁死后的坟头,那这附近除了这年轻女子的尸体外还会有哪里有坟?黄子坟,黄子坟莫不是一个姓黄的死后的坟?那这女子又是谁?死后是谁把它埋在这老树下的?
当时也没个手机什么的,要是有这高科技通讯工具,小丫头给父亲打个电话我想一切就了然了,最起码也得给这尸体立个碑啥的。不过海月天资聪慧,转念一想,这宅院本就是南家祖宅,而且自己的姑姑,和姑奶都死于这里至今无人收尸,虽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可看死时的年岁,和穿着八成就是她们其中之一了。她跑进一间屋子,随便找了个草席,把尸骨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重新埋入树下。
第254章 夜探乱坟岗()
如果这具尸体就是自己的姑姑或姑奶,又或者是其他祖上的亲戚的话,那么为何她临死前会留下这么段话?黄子坟下到底有什么东西?是警告后人不要靠近黄子坟?还是说黄子坟下有什么宝物?最让小海月无法理解的是,父亲明明说这老宅留有祖上的宝贝,但这老猫却不让她再往老宅深处去啦。
她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需早早埋伏好,等着那白毛黄仙出来。老猫温顺的舔舐着她的指尖,有些不舍。南海月擦了擦峨眉刺把它藏入袖子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片乱坟岗子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是鬼火连连,夜空中依旧是明月当头,今日的月色出奇的皎洁,月儿挂在当空红彤彤的,圆的就像一张大饼。
她俯身趴在荒草堆里,从小包里掏出一坨臭气熏天的牛粪,皱着眉头往脸上抹了一抹。其实她早就看到了跪在坟地中间的东子的身影,夜色下,东子一声不抗,双腿弯曲直挺挺的跪在乱坟岗子最中间里最高的一个坟头前一动不动。
海月当时就想起了小满口中说起的故事,达尔库当时也许就是这个动作吧,但东子以前又没有自己冒蒙的来过乱坟岗子,肯定是不会被黄皮子迷住,怎么会自己认贼作父般的给那老坟跪下呢?
我撇了下头,看了看坟地边上的草堆,大致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那草丛中仔细一瞧就能瞧见几个小脑袋不时的冒出来向东子这边张望着。这片草堆是进入坟圈子的必经之路,看来黄皮子迷人一说绝不是空穴来潮。可东子好端端的,也知道这边是屯子的禁地,怎么就好奇心作祟敢深更半夜自己孤身一人过来?整个呼啦屯从老到少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乱坟岗子的凶险。
一只布谷鸟一直在海月头顶判断着,好像发现了她的踪影,但因为她身上散发着的特殊气味,鸟儿又不能确定。只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南海月气的牙根直痒痒,手里边攥了块小石子儿,搁平时真想把把这黄皮子的走狗打下来,可现在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一旦被那群小黄皮子觉察到,别说白毛黄仙不敢出来,这群小黄皮子一跑,恐怕东子当即就得三魂涣散丢了性命。
常年生活在坟圈子里的布谷鸟也邪性,见下边的海月一动不动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竟时不时的挤出点粪便来投向小孩月。这丫头无奈,闷着头也不敢动,任凭那可恶的鸟儿一通狂轰乱炸,布谷鸟观察了一阵,确定下边并无异常,这才盘旋一圈扬长而去。
布谷鸟落在东子面前的大墓碑上,咕咕的叫了两声,不远处这一群小黄皮子就好像是收到了命令一样,一个个尽然有序的排着列窜到了大坟包前,围城了一小圈,正好把东子围在中间,然后一只只学着东子的动作也双喜着地跪了下来。
这时海月便听那老坟四周的小黄皮子嘴里发出一声声叽里咕噜的怪叫,虽然是怪叫,可这悉悉索索的神秘叫声却十分整齐,南海月纵使儿时就学得不少江湖秘术,可这黄皮子的兽语断然是摸不到头绪。
第255章 黄皮子修仙()
随着这群小黄皮子一个劲儿的古怪叫声,东子的举动就更加怪异了,竟然给身前的墓碑磕起了头,每一下磕的都发出闷响,没过几下海月就看东子满脸是血,跟个血葫芦似的,最后吃疼不已打头朝后仰了过去。
她心中暗道一声“坏了!”她此次却为家族留下的宝贝是不假,但却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东子被这群黄皮子害了性命。她一瞪眼,支起身子就想冲上去把这群小东西宰了,可马上身子又重新伏了下去。只见月光下,那老坟窟窿里露出一个小脑袋,贼溜溜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孙几眼,确保并无“旁人”后,才放下心来,把整个身子都从坟里钻了出来。
小海月看的真切,从这大坟包子里钻钻出来的分明就是一只大黄皮子,这只大黄皮子,身长足赶上一条小狗了,浑身的毛油光锃亮,清一色的雪白无暇。幸好现在并不是冬天,东北农村一旦入冬,大雪过后,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白花花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这老黄皮子要是那时候钻出来,与白雪混成一体,就算大罗神仙也休想抓住它。
这丫头心想,八成这就是那只屯子里边传的沸沸扬扬的白毛黄仙了。看来东子是被小黄皮子们迷住送来给这精怪做了祭品,既然事情已到如此,何不在等一等,看看这黄仙当初是用什么法子控制了达尔库的魂魄的。
老黄皮子十分警觉,几层岗哨过后仍然信不过,自己围着领地转了好几圈,闻了又闻,最后确实是没有闻到异味后,方才放下心来打量起了东子,满脸的贪婪之相,甚至嘴角已经一滴滴的口水往下直流了。
南海月一拍脑门,自己咋把这茬给忘了呢,别看这东子整天在泥里打滚,甚至好几个月也洗不上一次澡,弄的一身捂吧味,可他好歹也算是童男呀!要知道童男童女对于修仙的畜生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白毛黄皮子怎能轻易放过!
东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大黄皮子围着他嗅了嗅,最后停在了他的头顶,伸长了脖子够着东子的下巴壳子一边闻一边伸舌头舔着。海月一看,这还得了?要真让它那大嘴叉子咔嚓咬上一口那东子可真是没救了。
可这生死之间哪里还等得了南海月冲过去救她,千钧一发,南海月猛地从荒草堆里站了起来,抽出一根峨眉刺向着那只白毛黄皮子就抛了出去。小丫头个头虽小,但却是个练家子,这一下卯足了劲儿,那根峨眉刺就像一根标枪一样,速度比那子弹也慢不了多少,嗖的下就飞了过去。
白毛黄皮子直觉得一股劲风刮来,眼看着那根峨眉刺在空中闪着银光就到了近前。要说这动物活的年头多了,成不成精不知道,但反应可是要比年幼时灵敏许多,对危险来临的判断也准确许多。它嗖的下窜到了一旁,它刚刚躲过去不到0。1秒的功夫,那峨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