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座”,何为落座?便是贵客带来的亲眷,或者一些身份卑微的访客。其地位不如屋主人,就算是有“落座”在,主人家不发话那也不敢坐。
我坐在上座上仰着头,翘起了二郎腿,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烟,故意自己先点着,然后再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递给右边主座上的金老爷子。
他摆了摆手没有接,我也不跟他客气,赶忙又把烟收了回去。我本以为我这样一来便能让美惠稍微自然点,也跟着我找个地方坐下,别让他金家人压住了气势。可没想到美惠还是怯怯的,根本不敢落座,像宁三爷一样,卑微地低着头站在了我身旁。这还真是给足了我面子。也罢,那今天我就过一把当老爷的隐。
“敢问,您就是金家后人?”我直言问道。
“呵呵无双公子,好像是你来拜访老夫,按照旧礼是该老夫问你才对吧?怎么?这就喧宾夺主了?哈哈好一张牙尖嘴利呀!”金老头为人十分爽朗,大笑道。
谁想到我的无礼竟引来了宁三爷的不悦,他大喝道:“无双!修得无礼!不让你跪下已是老祖宗对你的恩德,还口出狂言,也不看看这是哪?俺告诉你,这嘎达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给俺放尊重点!”
“啧啧啧,怎么着金老太爷,你们大户人家都是这么教奴才的嘛?老爷跟贵客在谈话,他就这么没规矩?双爷口干了,也不知道给我上杯茶?”我斜眼瞪了一眼宁三爷。
“老三啊,无双公子说的对,这不是待客之道,他们是贵客,这贵客我也等了半个世纪了!去,看茶!”
宁三爷听到主子吩咐了,这才悻悻地转身进了内宅。
“我叫金莫志,是这处老宅之主,听我那后人老三说你们二人此来只为找我?”金老太爷说话倒是十分客气。
“金老太爷在上,我和内子刚刚多有得罪,实在是你那后人宁三爷过于嚣张,所以才出口刁难于他,还请您莫要见怪!”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人家不与我计较,我也不好太硬气。
第976章 金家后人的尊贵()
不过他的话我可是听明白了,他管宁三爷叫后人老三。那宁三爷年岁怎么也有八十岁了,虽然是个练家子,身体结实,但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袭,渐露老态。这金莫志竟然管他叫后人?后人是啥?最起码得比自己小一辈吧?
看宁三爷刚才对他如此恭敬,恐怕还不止差一辈,据我所知咱们中国的排辈,超过三辈以上才敢称作老祖宗。但看金莫志的长相可不比宁三爷老,甚至精神比他还好,脸上油光锃亮,虽然一头苍老的白发,但却依旧光彩依旧,精气神好着呢,尤其是往这儿一端坐,颇有派头。怎么看也不像个八十岁的人,说他六十一点也不为过。
以前在乡下经常有些岁数小可辈大的出现,但再怎么辈大也不能高出三辈儿啊?金莫志手里抓着两棵保健球咕噜着,这东西我以前在古玩市场里见过,现在人都说叫保健球,说是能减慢老年智商退化的速度。而在前朝旧社会时候也是王公贵族们彰显身份的物件,可能有的贝勒爷上了40岁就开始在北京城里拎着个鸟笼子,手里抓着俩古核桃或者保健球显摆了。
我的眼睛停在他手里的保健球上,努力辨认着它的材质,如果他真要是皇家后裔的话,拿的保健球绝对不是普通材质的,倘若这老头拿了一个市面上常见的大理石材质的,那肯定便是宁三爷在故弄玄虚找个人骗我们手中的吴公耀遗书。
他那两颗保健球通体雪白无暇,表面更是光滑无比,而且还有一层浅浅的油黄包浆,内行人一看包浆便知道这保健球在手里把玩少说也有100年了,肯定是个老物件。它这两颗保健球可不是普通的用料,从光泽度来判定应该也是上好的玉料,甚至用料都不比我的海东青扳指要差。
“哟,金老太爷真是尊贵之身那!连个保健球都是和田玉的籽料?”我试探性的问。
“呵呵无双公子好眼力呀!这年头像你这岁数对古玩有研究的年轻人不多了!不瞒你说,金府上下古物审度,如若公子不嫌弃,走时可任意带走一件,算是金某的一片心意,你我也不枉相识一场。”
“哎!不必了,您这儿的都是宝贝,我无双命薄,用不起好东西,能过过眼瘾就行。再说我来找您也不是为这些古董,相信宁三爷也跟您说了。我们是受了一位故人之所前来取摸金校尉祖传之物。”我说。
这时,宁三爷从后宅端着差距走了出来,先是给金莫志和我送上来一杯茶,然后按照礼制,又给我的女眷美惠端过去茶。我特意留意了下这茶杯。这一套茶具都是红里透着粉的颜色,而且红的不是很均匀,最上边是桃红,往下逐渐呈粉,而且杯子上还不均匀地从陶瓷里边露出一颗颗黑点,好像是工匠烧造时没有掌握好火候留下的痕迹。
如果他真是爱新觉罗后人,绝对不会用这种残次品喝茶,招待贵客理应拿出最上好的差距,这也是显示最贵身份的方式之一。
第977章 传说中的黄金瓷“豇豆红”()
但如果不是当时烧瓷手艺人烧坏了留下的黑点,那这痕迹又是什么?我本人也是对古玩十分喜好的,跟耗子平时也没少参加拍卖,上好的骨瓷没少见,但这淡红色的器皿还真是第一次见过。
突然我脑子里晃过了一个片段,记得前年时候香港佳士得曾经拍卖过一个陶罐,小罐子不大,也是通体粉红,我和耗子当时就在网上看着拍卖的直播现场。其实当时也想坐飞机去参加,怎料,耗子报名后马上就被拒之门外,原因是,我们根本不够资格。后来在佳士得官网上看到,参加那场拍卖会的都是我国的各界名流和有钱的老板,身家不过十亿的压根就没有资格。
而那场拍卖会上的拍品只有一件,便是那小陶罐。它的名字叫“清康熙美人醉柳叶瓶”。我记得太清楚了,当时第一眼看这小罐子时我和耗子还不屑呢,以为一个破罐子干啥要那么高的门槛?谁料想看到“柳叶瓶”的起拍价后差点没把我俩吓趴下。一千万港币!
为此,我俩特意查了下这个叫美人醉的陶瓷品种,原来美人醉是此等陶品的别名,它的大号名曰“豇豆红”。
豇豆红是铜红高温釉中的一种,为清代康熙晚期出现的铜红釉品种。因其色调淡雅宜人,以不均匀的粉红色、犹如红豇豆一般、造型轻灵秀美而得名。又因其浅红娇艳似小孩脸蛋、如三月桃花,又被人称为“娃娃脸”、“桃花片”、“美人醉”。传世量极其稀少,是那个年代陶瓷手艺的最高工艺。
我把杯子端起来假意喝了口茶,我是不好意思直接仔细观瞧,不愿被金莫志老爷子瞧不起。就因为上次我和耗子看到了这天价陶瓷“美人醉”拍卖过程,最后落锤的标价竟然达到了2200万港币,着实是惊呆了。所以特意后来研究了下它的鉴定,生怕啥时候在跳蚤市场遇到看灼了眼。
我斜眼一瞧,这茶杯粉红柚胎里透着的那些不规则的黑点越看越发墨绿色。如若是市面上流传的假货a货,那便是纯黑的黑点,黑点完全是由化学药剂一个个点上去,不会出现烧造过程中形成的天然墨绿点。喝茶的时候,特意用舌头抿了一圈,的的确确也是传说中的“洗敛口”。刚好一口茶进了嘴,弄得我噗嗤一口喷了出来。
尼玛,想不到我无双这辈子还有这么一天!竟然用豇豆红的茶具饮茶!一口热茶喷出来,弄的衣襟都打透了,好不狼狈。
“哥,你慢点,烫!”美惠掏出纸巾过来给我擦了擦。
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传说中最昂贵的瓷器竟然就在我的手里,而且是一整套的豇豆红茶具,这得多少钱呀?赶紧又是一大口,直接把杯中茶喝了个底儿朝天,然后翻过茶杯细眼一看,果然,下边写康熙官窑的款。
“金老太爷!您这这都哪来的?一套豇豆红?好家伙,连故宫博物院都没有成套的豇豆红啊!”我赶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生怕拿不稳把它砸碎了,万一有个闪失,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第978章 高人()
“无双公子好眼力!豇豆红我这府中确实还有几件,也不是啥好东西,呵呵你若喜欢,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一件我的藏品,那可是一个稀世之宝,‘大红袍’你听过嘛?”
我的乖乖,他口中说的大红袍可不是茶叶名,而是豇豆红里的又一个分类,大红袍指的是烧造出来以后苔柚颜色呈红袍色,而且内里没有高温形成的墨绿暗点,这品种又是豇豆红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自然在价格上又翻了几翻。大红袍真的只是个传说,就连故宫博物院的鉴定师都未曾亲眼得见一件。
这对我诱惑力确实不小,豇豆红号称黄金瓷,乃是稀世之宝,如果谁手上有个大红袍,恐怕便是朝拜的圣器了,它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金钱的衡量范畴。
“真没想到啊,金老太爷,您的府中有这么多好东西!如若我说,想要了您的大红袍,您舍得不?”我坏笑道。
“舍得,干嘛舍不得?你无双公子是贵客,你开口,老夫自然舍得,这些都是身外物,身外之物赠与懂得把玩的贵客那便是它的福分!”他倒是真视钱财如粪土。
“别,您老舍得我还不敢要呢!那东西烫手,只要带出去恐怕见了世面就小命不保了,我可无福消受!”
他站起身来,慢吞吞地拄着拐杖走到我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对我道:“老夫送你的东西不是要比你们去那**古墓中拿出来的更安心些嘛?”
这话问的我当时就一愣。我与他从未谋面,就连这地方都是第一次来过,知道我们秘密的人没有几个,不可能提前与他互通。他是如何知晓我们是摸金校尉?不对不对,一不小心我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摸金校尉,我们只摸金不倒斗。
“我不懂您的意思!”我装糊涂道。人家可是真正的爱新觉罗后人,在前朝,盗墓那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而且我与美惠耗子进的大墓可都是与满清有关的,这要是被他知道了不得被千刀万剐?
“你们身上的这股土腥子味瞒不过我!”他走道速度很慢,这倒是像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宁三爷相比之下简直是身强力壮了。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发虚了,让我哑口无言,解释就是掩饰,这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沉默,摸金校尉这个头衔我是真的受不起。
突然他从背后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自认为是个反应快的人,向来有什么危险到来第一时间都能躲过去,但这老爷子刚才我还以为他已年迈,没想到在背后有这么大的动作竟然一点前兆都没有,快如闪电的速度让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美惠一心护我,当时就拍桌子站了起来,手中抽出了藏刀面露凶相。“放开我哥!要不本姑娘不客气了!”
“努尔哈赤的诅咒?嘶可怎么怪哉怪哉!你这小子的体质异于常人,诅咒在你体内竟然停止了蔓延!”
第979章 他认识吴公耀()
这金老爷子果然是个厉害角色,不愧是爱新觉罗后人,看来他对努尔哈赤诅咒这种神秘生物也有所了解。我赶紧一伸手,让美惠不必紧张。“坐下,不可放肆!”
话到此处,我也该摊牌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