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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身塑像是樽人性塑像,只是脸部与普通的仙佛有些出入,它的脸很长,嘴比较尖,脸颊两侧略微长出几簇绒毛,也许是这塑像在墓下的年头太久了,地下到了夏天十分潮湿,像自家的墙皮长毛是一个原理吧。
它两只眼睛圆圆的,眼仁呈绿色,这种绿不是青草绿也不是墨绿,特别贼,贼绿贼绿的,不管走到哪个角度都觉得它再盯着你看,看的人骨子里凉飕飕地,仿佛是直接能看透了你的心机一样让我浑身不自在。这明明就是个人身兽首的邪神,它的头分明就是黄仙的模样。
也许刚才并没有仔细去瞅这塑像的原因,美惠一抬头,正好我的手电光束打在这尊邪神的面上,吓的她后退了几步。我心中笑道,美惠到底是个女孩,纵使平常天不怕地不怕,也肯定有她心生惧意的东西吧,如今一樽邪神的泥塑像便吓成这德行,要是以后带她去庙里,见到呲牙咧嘴的四大金刚岂不是要丢人了?
“这哥,这塑像不对劲儿!”美惠用眼睛扫了一下白毛黄仙,见它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赶忙退到了我的身边。
我说:“邪神嘛,自然是面目可憎的,肯定不会像普通仙佛那般慈眉善目了,没啥大惊小怪的。”
她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绝对不是这个模样,这金身塑像应该是个前边光额头的满人将军才是,怎么就几分钟的功夫换了张脸?”
我心中狐疑,不能吧?美惠该不会迷糊了吧?这又不是演川剧,一个塑像而已,哪能说变脸就变脸?我俩是绝佳拍档,她处身险境时从不开玩笑,倒是我,整天没个正形,啥时候都嘻嘻哈哈的。看她娇眉紧皱,绝对不像是玩笑。
第753章 金身塑像()
我便也多看了几眼这樽邪神的模样,它身上穿着一件金铠,胸前还有一面护胸镜,脚下是阔马靴,双手也皆为人手,双手握着一柄大刀,腰间还斜跨着一把将军宝剑,身后背着弓弩。这明明就是一个大将军的造型,倒是颇像是马背上得天下的满人形象,只是少了一匹马而已。可他的这颗脑袋实在是太有这塑像的穿着极为不协调。
那柄大刀可是真材实料的,钢口极好,过了这么多年依旧一点锈不上,刃上闪着寒光,也不知死在这病大刀下的冤魂有多少。刀柄上隐隐地好像还刻着一行字,是满文。
“那是啥意思?是人名还是官衔?”我问美惠。
美惠歪着脑袋凑近了看去,给我翻译道:“大清国威武圣尊摄政王爷御用!”
“嗯?不是吧?你再仔细看看?我说娘子,你的满文水平是不是该重新温习下了?哪有你这么翻译的?咋这么别扭呢?尊,和御用,这样的词汇只有皇帝能用!可他前边还写着摄政王爷?”
她急了,直晃荡脑袋:“不是,不是,哎呀!不可能错呀!我没骗你!我要是翻译错了我都跟你姓!”
“李美惠?还行,不是说嘛?满人女子婚后要随夫家姓,你糊弄鬼呢是吧?赶紧好好翻译!”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只是这病大刀的来头如果按照美惠这么翻译的话,那可就有出入了。
既然是王爷,怎么敢用“御用”和“尊”这两个词呢?这在前朝可都是大逆不道的头衔呀!他身为王爷不可能不清楚,再说了,我也从来没听说前朝有这么一位鼠目寸光,尖嘴猴腮的丑陋王爷呀!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摄政王爷?”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提到摄政王,顿时恍然大悟,是多尔衮!整个清朝,只有多尔衮才算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啥叫摄政王啊,其实就是有权利干政,其权与皇帝平等,他摄的谁的政?自然是年幼时的顺治帝了!而且多尔衮权倾朝野,一贯是傲视群雄的人物,又是那种司马昭之心世人皆知的,所以他自己手中的兵器称之为御用并不为过。
“怪了!要说多尔衮的金身塑像在乌拉那拉氏族地出现也正常,毕竟他是乌拉那拉氏阿巴亥所生,也算是他们家族的骄傲了,自是对他封为神灵,祖宗。可乌拉那拉人不可能把多尔衮的塑像弄成这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模样吧?”我自言自语,晃了晃脑袋,生怕自己看错了,可不管怎么瞅,塑像那双贼绿的小绿豆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我,仿佛它随时都能活过来一般。
“哥,赶紧烧了遁地蜈蚣的尸体再剥了白毛黄仙的皮赶紧离开这儿吧!我咋觉得这樽雕像这么邪呢?你想想,连遁地蜈蚣这么厉害的人物也都死在了这儿,而不是另一条岔道里,这塑像肯定有其他说道吧?”美惠谨慎,提醒我小心。
第754章 白毛黄仙死了?()
对了,她要是不提遁地蜈蚣我还真忘了,我让她先别着急烧尸,先看看遁地蜈蚣衣服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其实我不在乎什么摸金校尉的贴身宝物,我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如何死在这儿的。对于摸金校尉来说,不管是深处多么危机四伏的古墓里,手中只要有洛阳铲,便能顺利逃脱逢凶化吉。我怎么感觉这遁地蜈蚣的死相,像是坐等死神的召唤呢?
“看看他骨骼上有没有外伤,会不会是中毒死的?”我对美惠说。
美惠在那边仔细查看遁地蜈蚣吴公耀的尸骸,我则不敢分心,这条白毛黄仙的本领我是见识过的,真怕它现在是在壮熊(很多读者在读者群里问我这句东北话的意思,‘壮熊’意为装作自己没能耐,胆小,身体不舒服),故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到时候趁我们一个不小心又窜了出去,到嘴边的肉我可不愿让它溜走。
可它依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眼看着肚皮已经不在上下浮动了。嗯?死了?别的它可以装,可它现在毕竟没有真正成仙,就算其他可以隐藏,可最起码得呼吸吧?这家伙狡猾无比,我故意盯着它看了一分钟,确实没有呼吸过。
我拎着镜面匣子,重新检查了下,确定弹夹是满的,这才一点点靠近那黄皮子,不过依旧不敢直接用手去触碰它的身子,要知道,它的这双小爪子虽然没有老猫那么锋利,可毕竟也是兽类。正好有遁地蜈蚣留下的洛阳铲,这洛阳铲可不是普通民工用的那种长铲,所谓一寸短一寸强,锹把虽然短,可这铲子脑袋可很特殊,先不说铲刃如何锋利了,铲子头是半筒子型的,刃前都是锋利锯齿,搓土时用锋利的锯齿前端深入,然后往回一带,瞬间40多公分的土层就全被它给豁开了。比起老谢发明的,自称是洛阳铲的改良版可是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我用洛阳铲前端的锯齿戳了戳白毛黄仙一动不动的身体,这铲子尖实在太锋利了,轻轻一碰就把它的脑袋炸出了血。按理来说如果是黄皮子装死,装的再像,脑袋上被我开了个洞早就疼的跳起来了,可它却依旧纹丝不动,任由鲜血顺着伤口处往外淌。
“我靠!这老猫的尾巴太有劲儿了,它受内伤死了?”我伸手过去试了试白毛黄仙的鼻息,果然,它已经停止了呼吸,身子已经开始微微发凉发硬了。
美惠头也不回,对我说:“死就死吧,也不影响皮毛的光泽,这小畜生挺尖呀?知道姐一会儿要活剥了它的皮,早点死也免了受罪!”
我眼睛转了好几圈,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不祥预感,这小畜生实在过于诡异,这次我们可没少吃它的亏,在多尔博古墓下它的本领可是见到过的,险些没把命搭在里边,怎么如今说死就这么死了?怎么说它也是修行上百年的黄仙,岂能被老猫一个扫尾就打死了?
“哥!有发现!你快来看!”美惠叫我。
第755章 摸金校尉的身份()
既然这黄仙已死,古墓中再没有什么威胁了,我便不再理会它的尸体,走到了遁地蜈蚣吴公耀的尸骨旁。
“他怎么死的?”我问她,以为美惠发现了吴公耀的死因。
“不是不是,他表面没有明伤,只是,你看,他的骨龄不太对劲儿。”美惠托着他的手骨对我道。
普通的骨龄判断都要经过专业的医学仪器来做检测,而对于我们这些经常与古墓尸骸打交道的人来说,早已经自己总结出了一套判断死者死时年龄的办法。不需要用仪器也不需要看数据,单纯从尸体骨骼的疏松程度便能大致判断出骨龄,虽然跟专业仪器比起来有些出入,可也绝对不会偏差出十年。
这具枯骨的骨骼疏松程度很明显,尤其是手骨关节处,正常我们的手指分为三节,两节相接处会有一小块滑骨,这块滑骨可以让我们的手指自有弯曲。遁地蜈蚣的手指关节处的滑骨很粗糙,而且接缝离的也很近。按照我们的经验来判断,遁地蜈蚣死时至少已经是年过60岁的老人了。
“不是吧?这么大岁数老爷子还下来倒斗?那看来他在摸金校尉里还算是长寿的呢。”我说。
“哥,你记得钻天耗子跟我们说起他来呼啦屯时的情形不?虽然他没说当时的年龄,而他现在是最多90岁,那个年代咱们就算是1940年,你算算,钻天耗子当时最大也不会超过30岁吧?如果按照你的分析,遁地蜈蚣是他师兄,怎么俩人年龄差距那么大?”美惠说出心中疑问。
她分析的没错,除非我刚才的猜测是错的,这人根本就不是遁地蜈蚣吴公耀,只是个偷了吴公耀摸金符的小贼而已。但吴公耀可是当时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谁有那么大胆量,那么大的本事能偷了他的摸金符?这点上可就说不通了。
“呀!有信!”美惠从他的黑衣里搜到了一封书信,信很长,写了好几页。
我急于探得真相,伸手夺了过来打开一瞧,傻眼了,又恭恭敬敬地把遁地蜈蚣留下来的信交回了美惠手中。没招,竟然又他妈是满文的,没一个字我认识。
美惠展开信,一页接一页的看,越往后看,嘴巴长的就越大,眼睛瞪的也就越大。
“哥,你的猜测没错,这尸体的确是遁地蜈蚣吴公耀,只是这具骨头欺骗了我们的眼睛!”
信件翻译成汉语,原文大概是这样
遁地蜈蚣吴公耀实则是满人,八旗后裔,是老叶赫的族人。他此来呼啦屯也不单纯是为了摸金校尉倒斗,而是有另外一个使命,就是破了乌拉那拉氏族地的风水。叶赫与乌拉部世代结仇,皆为太祖时东哥格格所引起的争风吃醋。
前文书我们曾经说过,东哥这个老处女嫁了几次都没嫁出去,成了她哥哥布扬古消灭建州努尔哈赤部的筹码。而东哥也因为自己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得到了女真各部贵族子弟的青睐。东哥曾被哥哥许配给了乌拉部的布占泰作为交易筹码,从而布占泰挑起了“九部之战”,女真九部一同讨伐建州女真,但布占泰显然太年轻态幼稚了,其他女真部落岂能听从他一人调遣?
第756章 世仇()
可毕竟没有给人家什么好处,而且努尔哈赤的建州女真正是兵强马壮之时,这结盟也只是一纸空文而已。随后九部之战中,女真各部纷纷落败,其实是无心恋战都有私心保存自己的实力。布占泰大败,被努尔哈赤活捉。最后建州女真一鼓作气没有再给乌拉那拉人喘气之机,建州女真彻底吞了海西女真(乌拉部)。
可以说没有叶赫部用东哥格格做交易筹码,让布占泰色迷心窍,就绝对不会有海西女真被建州女真吞并的残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