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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也没见过此等世间罕有,难得一见的奇景,那闪烁在江水下的宝物放出夺目溢彩,一闪一闪,不禁让我想到这传闻中松花入江化成松花石,而松花石日久吸日月精华之气成为江水里难寻的瑰宝钻石的说法。
“兰子,快划,快划,过去看看!”美惠催促着兰子说。
三人全然忘记这引魂舟的诡异,被这夺目的光彩牵引着心绪已是心潮澎湃忘记尘华。
又稍近了些,这才看的真切了,甚至一些夺目的光源就在我们行进的小舟下绽放着。美惠和兰子伸手撇了好几下,但这松花江水深十余米怎能轻易触碰到那水下宝物!
兰子突然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是塔娜,肯定是塔娜!”
塔娜,满语,翻译过来就是东珠。珍珠的又一分类,在我国,珍珠只有东珠与南珠的区别。东珠产于东北的松花江,乌苏里江和鸭绿江流域。清朝时,统治者把它看做是至宝,虽然东珠个头不如南珠大,但因其量稀少,生长在隐蔽的江河之中不易开采所以东北自古有采珠的女真人为生,只是不像才南珠的疍民规模那么大。又因这东珠产自于满清的家乡白山黑水之中,故而清朝时对其格外稀罕。皇后、皇太后的冬朝冠,缀饰的东珠与珍珠约300颗,冠顶东珠13颗,珍珠51颗。余如耳饰、朝珠等,也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家的权威。
美惠一听是珍贵的东珠,张大了嘴眼睛都蓝了。“哇,哥,不会吧!东珠啊!嗷嗷值钱呀!这嘎达到底是不是松花江啊?咋从没听过现在咱松花江里还有东珠呢?”
我说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了,东珠虽然稀有,但也不是濒临灭绝程度,说白了也就是江河之中的老蚌壳中进了沙粒,老蚌体内分泌的液体日久积多就成了珠子。只不过近年来开采过度,成型的大蚌越来越少,看来这些有灵气的生物也都纷纷挪到了这上游源头处了,这边人迹罕至又无什么天敌在此,可真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我看这下边的数量不少,少说也有上千颗,只是这松花江水太深,而且入了冬水温也低,要不真该让兰子下去弄两颗来。
“双哥不对呀,以前我跟老先生来的时候渡船过来也离这片水域不远,怎么没看见呢?”兰子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一个是她跟那老萨满来时是白天,水下老蚌别说不开蚌壳,就算打开蚌壳露出东珠恐怕也不易被人看见。再者这些老蚌能生此宝物大多也是百年以上有些修行的,此物属阴,只有在夜晚时才会张开蚌壳吐纳精气。而今夜凑巧又是10月初五,又逢阴日阴时阴刻,这群老蚌自然不会错过如此佳时,争先吐纳吸收日月之精华,大地之精气。
第382章 江龙王()
不过虽然看到此奇景,但心中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了,引魂舟会不会是也因为如此天象才从江中的哪个角落里出来的呢?引魂舟前朝时就好比是水葬时的棺材,穷人们买不起棺材,便想尽办法找到一只漂泊在江面上的引魂舟,把死者尸体投与船上,入夜时分,点起引魂灯,要小舟顺势而流。据说死者的尸体与魂魄最终会飘到江龙王的洞府。
小船继续前行,慢慢地穿梭在绽放异彩被老蚌吐出的东珠之间。突然平静的江面上打过一道大浪,这引魂舟虽结实,但随着波浪的上下浮动也让船上的人儿猛地颠了一下。
“美惠姐,无双哥,抓稳了,起浪了!”兰子喊道。
我一拍巴掌:“哎呀,这可坏了,明月当头微风徐徐,哪来的什么大风浪,我看分明就是这些老蚌争先吐纳,露出腹内东珠吸引来了什么水下大鱼前来夺宝!”
话音刚落,忽觉水下一股强流涌上,把我们的小舟掀起半米来高又落了下去,惊惧至于忍不住后头一看,吓的目瞪口呆,我们驶过水下隐约浮现着两盏打灯笼,红彤彤的映地江面如火海一般。
“江龙王!江龙王!”常年生活在鸭绿江边的美惠大吼一声,抢过了兰子的木桨拼命的划着水,想尽快脱离这片水域。可在水里,人力怎能与这水下神秘生物的巨力相比。
又是一道大浪拍来,打的小船从水面飞起一米来高后重重的摔了下来,把我这五脏六腑震的翻滚不已,好悬没把吃的那美味烤蚌肉吐出来。小舟虽结实,但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呀!恐怕再这么来回两次这小舟必被掀翻。此刻真是彻底理解那句“宁欺山莫欺水”,水下的这些神秘生物占据天时地利,常人根本无从匹敌。
“美惠,快把你背包里的白矾瓶给我拿来!”我冲她厚道。
这次出来时候我特意准备了一大瓶生白矾,白矾与野外毒虫毒蛇相克,如在野外露宿,把白矾围着帐篷撒一周,除了一些大型猛兽以外,那些毒虫毒蛇闻到其气味都会退避三舍,只是眼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料想这白矾灼水,兴许会让那水下怪物暂时停止搅动江面。
稍往下倒了些白矾,就见这生白矾把船尾处的江面灼的冒起了白色的气泡和那刺鼻的白烟。恰到此时水下猛兽正好从船尾处江面仰起头来欲要张口吞舟,顿时被这生白矾灼了个正着,噗通声扭动着身体缩回了江里。它这一露头,我看了个真切,这怪鱼前额头有两条粗如人臂的须子,头上黏糊糊的,光是这露出的一个脑袋就有火车头那么大,刚才我看到江里那两盏大灯笼,原来是它的一双眼睛。
美惠说:“应该是条大鲶鱼,把我们当成了与它争夺东珠的敌人,这才从水下窜出。”
但这些许白矾显然太少了,非但没有给他致命一击,却激起它的报复。在水下游了几个来回,待江水把白矾化解了,又重新游了回来。无奈,我又到了一些生白矾,来来回回持续了三次,再一看,这一大瓶生白矾就剩了瓶底儿。
第383章 波涛汹涌()
这大鱼也有了教训,鱼头部分已被白矾灼的翻了白肉,一只眼睛也瞎了,看来今晚不把我们吞了怕是不解心头之恨了。
眼看着它再次仰起头撞向小舟,我心中暗道,这次算是阴沟里翻船了,早知道乖乖的在江边上睡一晚多好,吹着爽朗的江风虽然有些冷,但也不至于送了性命,自己真是鬼使神差非信我这不靠谱的第六感!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啦,美惠拼命的划着桨,看那大鲶鱼露头也是真急了,把船桨扔给兰子,抽出藏刀冲着水面就是一顿乱捅。可这大鱼毕竟体型太大,尽管戳了它几个窟窿,但少许的伤痛并不能制止它作恶,它猛地探出头来张开大嘴就咬了下来
就在我彻底放弃抵抗之时,突然听到水下闷响一声,紧接着就是那大鱼缩回了江中没了踪影。三人大难不死,均是直冒冷汗,唏嘘不已,大难逢生必有后福,就不知我们这后福何时才能到来了。只是福事还未到,水下重新有了动静,整个江面不停的摇晃起来,水下的鱼儿争先恐后的四散逃命,一尾尾犹如鲤鱼跳龙门一般从水面惊出又窜入。就连那千年老蚌也仿佛感觉到了江水下的危险,纷纷合上了蚌壳重新陷入沉睡。
江面上波涛汹涌,甚至大浪已经达到了沿海城市海啸时的高度,一股股巨浪不停的拍打着江中我们这孤零零的小船,第一次感觉到人在大自然面前时多么的渺小,纵使你有万般本领在这一望无际的松花江上你也是无处施展,任由海神肆意咆哮,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美惠,这这什么地干活?以前听说过地震,怎么大江之中也有这种情况吗?还被咱给赶上了?”我两手死死的掐着船帮,不禁想听美惠这个从小生活在水边上的孩子是否知道这种奇相。如果真是地震,那我们真是点背到家了。
“哥,不是地震,咱们东北因为地质结构本就很少发生地震,就算是地震,这得多大的级别?这又不是太平洋沿岸,怎么可能出现9级以上的我不行了不行了”美惠刚开口说话,一股大浪拍下来,正好把她交了个落汤鸡,小船中几条鱼和一只螃蟹已被水压打的粉身碎骨。
我仔细一想,地震也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黑龙江,东北的版图并不是与其他版图接壤的位置,不会存在两个底层碰撞的可能,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已进伊勒呼里山区,这又没有什么天然的火山,更不会是火山喷发的前兆。想到这一层,心中骇然,指不定又是水中之物在兴风作浪,想想刚才那条大鱼,马上就要把我们的船掀翻,可不也不知这大家伙在水下撞到了什么东西,竟然掉头就跑,在水下能够让这庞然大物闻风丧胆的,难道是
大江大河之中素有铁头龙王的传闻,说是龙王,那只是老百姓的迷信说法,估计不是什么大鱼就是巨蟹之类的千年怪物。在黄河沿岸渔民是不供奉妈祖的,妈祖是海神自然不会保佑大江大河的百姓,他们习惯修铁头龙王庙。
第384章 搁浅()
我以前在黄河沿岸玩的时候就曾见过,波涛汹涌的黄河岸边,孤零零的一座破庙,里边供奉着的就是面目狰狞的黄河大王,黄河大王的原身便是铁头龙王。整个龙王庙均不是由木头或金属这种常见的材料所建,主体材料都是一种神秘的黄河巨型生物的骨骼。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个什么松花江大王的鬼怪,不过下边这家伙竟然能吓退那大鲶鱼,可见个头决不再它之下了。但我们作为陆地上的两条腿动物在水里根本没有什么招架的能耐,智能任由汹涌的江浪一上一下,起起落落,只希望这小船还能多承受段时间。
这一页孤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辽阔的松花江上随着波涛的拍打起伏不定,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它的驾驭。突然一股怪力把小舟从江面上托了起来。我开始以为又是一股巨浪作怪,但低头一看,却见小舟升起的速度十分缓慢,已经被那股怪力凭空托起了将近一米高,船下的大浪已久,但却丝毫没有碰到小舟。就像就像是一只大手在下边托着小船往前行进一般。
“铁头龙王!”美惠指着船下大叫不已,大江大河边长大的人们,无不对铁头龙王的传说信服不已。我只是听说过,却没见过,不过我想不仅仅是我,就连美惠,这辈子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水中邪神。
我也不知铁头龙王到底是个什么精怪,但最起码现在我们的感觉比刚才算是强多了,不再需要经受一波波巨浪的拍打。附身一看,下边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托着引魂舟。
慢慢地水面的波涛不再那么大了,我们的船也逐渐重新下沉回到了江面上,速度越来越慢,小舟几分钟后终于搁浅在一处浅滩之上。三人惊魂未定,用冰冷的江水洗了洗脸,刚才心中那份惊惧依旧残留,砰砰地跳个不停。
薄薄的迷雾后是茂密的松林与幽深的山谷,山谷中不时飞出几只猫头鹰,咕咕的叫着。
“兰子,这是哪儿?”我问道。
兰子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以前没来过这嘎达,估计是进山了吧?”刚才在江面上的惊魂动魄早已让三人忘记了身在何处,船到底驶向何方。
我看了看月亮,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9点多了,头顶的月牙挂在偏西的角度。
“兰子,咱要去的屯子叫啥?应该在什么方向?”
兰子说屯子叫什么名她也不太记得了,应该在松花江的西北方,也就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