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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全福的人在村子里搜索了几天时间,别说祖墓了,连个王八坟都没找到难道是有地方被漏掉了?
眼镜咂了咂嘴,皱眉道:“不知道,我们在村子里搜了这么多天,连家家户户的茅房都扒开看了一遍,根本没有什么祖墓。”
“谁问你这个了!”胡荣光不耐烦道:“木头的意思是,你们派出去的人就没有仔细问问祖墓在哪?不是我说,你们的人也太不上道了,要是我在的话,扔他个几百大洋,什么话都问出来了。”
“哎呦,我说胡爷,这种道理我们能不懂吗?”眼镜愁眉苦脸道:“关键问题是,这村民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太太,压根连神智都不清醒了。要不是看在我们肯花大价钱的份上,人家儿子儿媳也不会费尽心思从老太太嘴里套话了。不瞒你说,就这还是我们一百块一百块慢慢问出来的,再多,老太太是真想不起来了。”
胡荣光急了,拍着大腿道:“你说这不是玩人嘛!到关键地方,居然没有了?”
张全福见我们三个坐在那愁眉苦脸的,开口道:“也不是没有进展嘛,起码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八百山古村祖墓的位置就好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派人在村子里仔细搜一遍,祖墓那么大,它还能藏到地里不成?”
“藏到地里?”
听到张全福这么说,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们来时的那个群葬墓。既然八百山流行山葬,祖墓可不就是在地里嘛!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已经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兴奋道:“说不定还真在地底下!快,把村子的鸟瞰图拿来!”
屋子里的顿时安静下来,一群人诧异地看着我。还是张全福会察言观色,意识到我可能有所发现,吩咐手下道:“没听到八爷的话吗?还不快去!”
很快就有两个伙计拿了地图进来铺在桌上,我上前一看,发现确实是八百山村的鸟瞰图,上面不仅有卫星地图的照片,还有测绘出来的平面图,很是精细,看来张全福还真是做了一番功夫。
我也不理会屋子里惊诧的众人,自顾自趴在地图上研究起来。很快,我的猜想就被证实了。
“光荣!”我招呼胡光荣道:“你过来看看,这玩意像什么?”
我用铅笔把八百山村外面的八座山连起来,然后招呼胡荣光过来看。胡荣光凑过来看了会,摸着脑袋道:“像个烧饼?”
“去!你家烧饼是方的啊!”我真他娘的服了,把胡荣光扒拉开,招呼眼镜:“你过来看。”
眼镜不愧是专业的,才看了一眼,就惊呼道:“八爷,这东西怎么像是个八卦图?”
“八卦图?”张全福也走了过来,看着地图道:“确实是个八卦,居然连每座山的长度都一摸一样。这这是个风水局啊!”
“风水局?”我抬头道:“全叔,什么是风水局?”
张全福一边继续观察地图,一边解释道:“风水局,就是趋吉避害的一种术法,通过改变环境来达到风水人的目的。大部分风水局是用在阳宅上的,不过也有一部分风水局用于阴宅。这个八卦图应该就是一个风水局。”
“这么厉害?”一旁的胡荣光凑了上来,撅着屁股趴在地图上乱看:“那这个烧饼不是,这个八卦是干什么用的,全叔?”
张全福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懂了。风水之术博大浩深,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胡荣光撇了撇嘴,对我道:“木头,接下来怎么着?”
“接下来当然是按图索骥了。”我摸着地图道:“你们看,我已经把八卦的八门方位都标了出来,其中这个方向是死门方向。”
这时候我的半吊子考古知识终于发挥了作用,激动道:“所谓八门是指根据八卦方位所定的八个不同角度,其中死门最凶,除吊丧捕猎之外其余诸事不宜。死门居中西南坤宫,也就是八卦的西南方向。”我的手沿着八百山村一路向西南,然后在一个划着圆圈位置的地方握拳砸下:“祖墓肯定在死门这里!”
屋子里的人都被我的话惊住了,良久只听眼镜赞叹道:“八爷神武!”
张全福见终于有了进展,也由衷高兴,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祖墓必然在死门方向!”
胡荣光反应过来,鼓掌道:“好,木头,不愧是大学生,这被你找到了!不是我说,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下墓去啊!”
第11章 祖墓()
确定祖墓大概方位后,整个村子里的人马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张全福带着十几个伙计和我们一同到了村子西南方向。诡异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祖墓的痕迹。
这个地方位于村子的边上,刚好挨着西南方向的一座大山,除了光秃秃的山壁外,只有一个镶在山壁上的巨大无字石碑。我们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足有几十米高的石碑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将整个村子的倒影映射在光滑的碑面上,震撼无比。
张全福立刻命令手下的伙计在这附近搜索起来,不过看他们瞎忙活的样子,恐怕并没有什么发现。
眼镜道:“前两天我们已经搜索过这个地方了,不过除了这个石碑显眼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胡荣光走到石碑前敲了敲,石碑发出沉闷的声响:“会不会在石碑后面有东西?”
眼镜摇头道:“已经用仪器检查过了,没有发现隐藏的空间。”
我走到石碑前,抬头仰望巨大的石碑。刺目的阳光从石碑顶端照下,使我忍不住闭上眼睛,过了几秒钟才睁开。
石碑打磨的非常广洁,在光照充足的情况下,简直像镜子一样明亮,从石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八百山村许多白色石屋的倒影,以及在石碑前忙碌的张全福手下身影。
我愣了一下,突然发现石碑上的倒影有些不对劲。
张全福留在村子里的伙计一共有十一个人,加上他自己和眼镜、我还有胡荣光,这里应该有十五个人才对。可是我扫了眼石碑上的倒影,却发现有些不对。
“一、二、三十四、十五、十六?”
我站在石碑前仔细将倒影数了一遍,胡荣光见我站着发呆,走过来道:“木头,你在干什么?”
我扭头道:“光荣,咱们现在有多少人在这里?”
胡荣光愣了一下,回头扫了背后张全福等人一眼,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摆摆手:“你别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
胡荣光嘿了一声,开始数起现场的人数,很快道:“加上咱俩一共十五个人。我说木头,你这是打哪门子哑谜?”
我吸了口气,指着石碑道:“你再数数石碑上的倒影。”
胡荣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指着石碑开始数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十四个,十五个。没问题啊!木头,你小子闲着没事干逗我玩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你没有数自己。”
胡荣光瞪大眼睛,终于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他不信邪的又数了一遍,等数到十六的时候,脑门子一下就麻了,惊恐道:“有鬼?”
我强作镇定道:“先别乱想,看看再说。”
两个人凑在石碑前又看了半天,结果发现石碑虽然光洁的能当镜子使,然而和真正的镜子还是有差别的,上面人的倒影除了大概的轮廓外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张全福和他的人四处乱窜寻找线索,我们两个根本找不出哪个影子有问题,只好把张全福叫了过来。
我将发现鬼影的事情和张全福一说,张全福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立刻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
正忙碌的众人不明所以地靠了过来,张全福也没有解释,示意所以人跟着他站到石碑一边,石碑另一边立刻露出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人影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看倒影的位置应该是站在一间石屋前,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可是等我们看向对应的那间石屋,却发现石屋前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没有。再回头看石碑,石碑上的人影仍然直挺挺站在那里。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炸了锅,好几个伙计喊着有鬼,想要从石碑前跑开,张全福恶形恶声地大骂了几句才算消停下来。
我又趴在石碑上研究半晌,突然一拍额头反应过来:“这不是鬼,是有东西在石碑里面!”
胡荣光趴过来,踮起脚往石碑里面张望,也发现了端倪,喊道:“还真是!木头,你快看看,这石碑里是不是埋着一个粽子?”
石碑里面看不真切,我也没搭理胡荣光,而是若有所思的退了几步,开始面对石碑往后面退去。其他人奇怪地看着我,眼镜正要说话,张全福突然摆摆手,示意他安静。
我一边盯着石碑里“鬼影”一边往后退,等我在石碑上的倒影和鬼影重合后,突然感到脚下踩着的青砖有些异样。我蹲下身子,把脚下的土吹开,只见一块青砖突兀地翘起来几厘米,幅度很小,要不是用脚踩到,根本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
我伸出手搭在青砖边缘,咔嚓一声,青砖翻开,露出下面盘成一团的黑色锁链。
胡荣光一拍大腿道:“机关!祖墓的机关找到了!我就说吧,这么大石碑,肯定不是当样子看的!”
张全福朝我比了个大拇指,立刻指挥手下上去拉锁链。几个膀大腰圆的伙计使劲拉起锁链,只听脚下咔嚓咔嚓的机括声响起,石碑前的青砖缓缓降下,在众人眼前露出一个两人宽的黑乎乎甬道。
我们几个看着这甬道都呆了,怪不得死活找不到祖墓,合着不是藏在山里面,搞了半天藏在地下!这八百山村的人果然会玩,一个祖墓藏得比他娘没出阁的闺女都严实!
张全福这会真是越看我越顺眼,没想到困扰他们好几天的问题,居然被我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开了。他哈哈笑了两声,朝手下伙计一挥手,两个穿着迷彩服腰间鼓囊囊的壮伙计立刻打着手电冲进甬道探路,其他人也开始收拾装备,准备进入甬道。
胡荣光这时候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木头,张全福这老头哈怂哈怂的,我看咱们得防着他点。一会进了墓,你自己小心点。”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胡荣光这小子虽然没心没肺,不过关键时候还挺靠谱的。张全福这人虽然表面上是个和气的小老头,不过真实身份肯定不简单,光从他这些面目狰狞的伙计就能看出,他做得恐怕不是什么干净生意。胡荣光说的没错,一会我还真得防着他点。
这次终于发现进墓的路,张全福和他手下伙计都兴奋起来,除了留下三个人在外面接应外,其余所有人都跟随张全福进墓。等打前站的伙计都进了甬道后,张全福和眼镜招呼了我和光荣一声,也钻进了甬道。
我朝胡荣光打了个眼色,两个人跟着张全福进了甬道。
甬道有些狭窄,只可以并排两个人行走,所有十几个人排成两列,打着手电在甬道里慢慢前进。我和胡荣光走在最后面,打量着甬道里的情景。
张全福手下伙计拿着的都是手持狼牙探照灯,可比我和胡荣光用的小手电强多了,在探照灯的强光下,整个甬道亮如白昼,分外清晰。我一眼就看到墙壁两旁密密麻麻的墓志铭石碑,不过诡异的是,这些石碑都没有刻字,反而和外面那块巨大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