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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前,李少白拿匕首在墙壁上刻了个x字的记号,说如果遇上类似鬼打墙的情况,其实我们一直在绕圈子的话,也能及早发觉。我和胡荣光看着他刻记号,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现这种情况。
可惜情况比我们想得还要可怕。
我们又走了十分钟,还是没有看到出口,三个人的脸色渐渐铁青起来。前面的长廊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一盏又一展长明灯仿佛通往幽冥深处,无穷无尽看不到终点。而且更诡异的是,如果我们真的在绕圈子的话,现在也应该走回来了才对,可是直到现在,墙上也没有出现x形的记号。
胡荣光有些不耐烦了,道:“他娘的,胡爷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被死路给困死!你们两个在这等着,我跑步去前面看看!”
说着胡荣光加快脚步,腾腾往走廊前面跑过去。我心想这时候单独行动太危险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刚要开口叫住他,没想到胡荣光跑了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
“光荣!”
我和李少白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坐在地上的胡荣光回过头,一双圆脸惨白无比,哆嗦着嘴唇道:“有有鬼!”
等我们七手八脚将胡荣光扶起来,胡荣光脸上才恢复了一丝血色,道:“木头,小白,这走廊里有鬼啊,怪不得我们走不出去!我们肯定是被鬼迷了眼了!”
他刚才走得不耐烦,索性撒开步子跑了起来,没想到刚跑了几步,两旁的走廊上突然出现许多没有没有脸的人影,整齐地贴着墙根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盯着跑步的胡荣光,胡荣光简直要被吓疯了,这才坐倒在地。
他说话的时候身子还控制不住一抖一抖的,脸上白的跟刷了漆一样,显然被吓得不清。我心想胡荣光这人虽然平时不着调,但这种事情应该不至于开玩笑,难道他真的看到鬼了?可是诡异的是,我和李少白当时就站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怎么我们两个什么也没看见?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走廊两旁的墙壁,上前伸手抚摸起来。墙壁冰凉,入手处滑腻腻似乎涂了什么颜料,我有些意外,连忙凑上去仔细检查,这才发现走廊两侧的墙壁上好像用颜料画着图案,只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颜料都基本褪色,所以才没有看出来。
那边李少白还在安慰胡荣光:“不就是见个鬼嘛,瞧你吓得跟个鹌鹑似的,这年头倒斗的下墓不见个鬼好意思和同行打招呼?”
胡荣光不服气道:“你说得轻巧,你要是被那么多鬼跟看大熊猫似的盯着,我看你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我打断胡荣光道:“光荣,你刚才看到多少只鬼?”
胡荣光没想到我问这个,愣了一下道:“那我哪知道,刚才那些鬼就跟地里的苞米似的,一茬又一茬突然就冒出来了,我哪顾得上数多少个。”
“是吗?”我摸着下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闪过,可就是抓不住头绪。
李少白打趣道:“说说,这些鬼都长什么样,是不是又是女鬼啊?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刚才那个被你占便宜的女鬼来找你麻烦来了!”李少白这时候还顾得上打趣,真是够没心没肺的,不过这长廊里的鬼也挺怂的,除了吓唬一下胡荣光外好像也没什么可怕,怪不得李少白一点不紧张。
胡荣光呸了一声道:“女鬼个粽子哦!我跟你说,这走廊里的鬼个个长得跟抹布他妈似的,连脸都没有,别提多恶心了。”这时候胡荣光已经从惊恐中回复过来,走到墙边踹着墙道:“他娘的敢吓老子,有本事出来啊,胡爷拿脚丫子瓤你一脸!”
胡荣光踹了半天,墙壁里的鬼倒是个好脾气,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等胡荣光踹累了,我才道:“我们还是继续走吧,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
胡荣光愤愤不平地收回腿,感觉自己终于找回场子了,这才昂首挺胸大步往前走,我和李少白则跟在他后面。就这么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我这时候腿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抖,眼看着面前无尽的走廊,心里渐渐升起一丝绝望。完了,这走廊还真是没有尽头,我们现在走的脚程几乎都快有十个正和殿那么大了,可还是好像一个循环一样,将我们锁在里面。更要命的是,这种诡异的情况连鬼打墙都算不上,我们一路上陆陆续续做了很多记号,可是却一个都没有出现过。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连一向话痨的胡荣光都抿着嘴不说话,而是埋头僵尸一样木然走路。本来就没有了食物和饮水,还被困在这里,形势真的是严峻到了极点,再这么走下去,我们三个恐怕真的会困死在这里。
第29章 解谜()
又走了五分钟,胡荣光第一个坚持不住,噗通一声瘫在地上道:“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见胡荣光坐下,我和李少白也顿时没了力气,挨着胡荣光身边,靠在墙壁旁坐下。李少白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时候表现的比胡荣光还不如,两眼昏沉道:“完蛋了,我们三个要活活困死在这里了。木头,要不你先给我一刀,我我真的不想渴死或者饿死,那样太痛苦了。”
我心里升起浓浓的绝望,想起太爷爷曾经给我讲过以前人活活饿死的故事。饿死堪称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一种死法,当人饿到极点后,连土都能变成眼中的美味佳肴,抓起来就往嘴里塞,仿佛真的非常好吃一样。那时候因为一块口感比普通土壤略好的观音土,甚至能引起血腥的哄抢,即使最后抢到观音土的人在食用后会迅速死亡。
当人的胃被土塞满以后,快要饿死的人会产生一种虚假的饱腹感,甚至连脸上都出现油光,看起来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再然后,无法被消化的大量土壤就会在胃里面形成浓块,既吐不出来又拉不出去,痛苦的要命,许多吞食土壤的人不是活活憋死,就是在痛苦中抓破肚皮疼死。
总之,饿死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死法。
我的眼睛忍不住放到李少白手中的匕首上,伸手想要去拿。不过下一刻,我立刻将这种念头抛之脑后,挣扎着站起身来。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在我们渴死或者饿死之前,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一定能够找到出路的!
我拉着瘫倒在地的两个人道:“赶紧起来,趁现在还有力气,我们再往前面走一段,不然一会要是饿得没力气了,可就真得等死了。”
胡荣光甩掉我的手,瘫在地上道:“别管我,就让我死在这里吧!再这么走下去,还没饿死胡爷我就要先累死了!”
李少白沮丧道:“木头,你就别折腾了,要是这走廊能走出去,我们还用躺在这里吗?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被鬼困在这里的,出不去了,出不去啦!”
“我靠!”我气得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踹了一脚,道:“赶紧起来,今天老子驮也要把你们两个驼出去!”
我狠狠踢了装死的胡荣光和李少白好几脚,无奈我这时候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踢在他们身上简直和挠痒痒一样,起初两个人还配合着哼哼几声,过了一会居然闭上眼睛扭过头去,胡荣光尤其可恨,居然躺在地上打起了盹!
“靠,服了你们两个了!”
我又踹了几脚,身子踉跄着倒在地上,躺在两个人身边叹了口气。唉,死就死吧,看来我们老沈家的人就没有倒斗的命,我也算是给老沈家后人做反面教材了。
我在地上躺了会,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平静下来,眯着眼睛打量对面墙壁上的栏杆。这时候长明灯的灯火闪烁了几下,我突然看到栏杆后隐隐浮出一张怪异的人脸。
我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蹲在栏杆上研究这张怪脸,可是古怪的是,等我过去的时候,那张怪脸却突然不见了。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雕饰着繁杂图案的栏杆,仔细回忆刚才看到的那张怪脸。
那是一张惨白色的人脸,没有眉毛和眼睛,只有张大到不可思议角度的嘴唇,好像是一个痛苦嘶吼的人。奇怪,难道是我刚才太累,产生幻觉了?
我叹了口气打算离开,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长明灯的灯火又闪烁了一下,人脸再次从栏杆上浮现出来。我立刻伸出手向那张人脸抓去,可是入手的却只是冰凉光滑的石栏杆。
怪脸又不见了。
“难道真的有鬼?”
我蹲在栏杆前百思不解,只听身后李少白道:“完了,木头都饿得产生幻觉,对着栏杆自言自语去了。光荣,你那么胖,要不割点肉下来给木头吃,好不好?”
“好个屁!”打着鼾声的胡荣光从地上窜起来,蹲到我旁边道:“木头,你神神叨叨干嘛呢?”
“嘘!”我扭头示意他安静,指着栏杆道:“看这里。”
胡荣光不明所以,瞪着眼睛和我一起盯着栏杆。正在这个时候,灯影闪烁,怪脸有一次浮现出来。胡荣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滴娘诶,真是鬼啊!”
装死的李少白被我们弄得心烦,从地上爬起凑过来道:“你们两个干嘛呢,什么鬼不鬼的?”
胡荣光指着栏杆,激动道:“小白,有鬼,有鬼啊!”
李少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我哈哈笑了一声,道:“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我靠,木头你中邪啦?”李少白被我一惊一乍弄得有些神经质,道:“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笑道:“我明白胡荣光刚才看到的那些鬼是什么东西了。”我指着甬道墙壁道:“这墙上被人涂了反光颜料,在光影快速变换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还有阴刻在栏杆上的鬼脸,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灯光移动的时候,雕刻的阴影就会形成类似鬼脸的图案。这两个东西加起来,就是胡荣光看到的鬼了。”
两个人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胡荣光道:“不对啊,这长明灯晃了有半天了,怎么墙上的鬼影没有出现?”
我指着栏杆中间的空隙道:“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关键了。你们看,这些栏杆之间的空隙并不相同,有的长有的短,但我刚才数了一下,大概每个十个栏杆,空隙的长短就会开始重复。也就是说,这一组十个栏杆的空隙都是特意设计出来的,当我们跑动的时候,栏杆在视线中快速移动形成残影,这些残影就构成了鬼的第三部分。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在跑动的时候才能看到鬼影,而走路的时候鬼影又消失不见了。”
我指着墙壁道:“也就是说,这个机关用反光、阴影还有人眼的视觉错觉,共同打造出了无数看不见的鬼,当我们快速跑动起来的时候,阴影、反光还有视觉残影就组成了鬼影。这些鬼对于以前迷信的古人来说,震慑力是极大的,说不定这个机关的目的,就是让盗墓的人发现被困在走廊后,心神彻底崩溃,从而无法寻找出路,活活吓死在这里。”
第30章 古镜钓鬼()
我的一篇长篇大论让李少白和胡荣光都有些懵,不过他们很快就领悟了我的意思。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发力向甬道前面跑去,才跑了几步,两个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停在原地不动弹了。
“还真是,一跑起来就看见鬼了!”胡荣光转回身,举着大拇指道:“行啊木头,你这脑瓜真是灵光,这么复杂的机关都能被你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