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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做得到。戒淫就不用说了,不管跟小何姑娘还是谁谈恋爱。就算婚前不上床,结婚后肯定要生孩子,三年之内不碰女人,那太不现实,双方父母都会认为是我生理有问题;吃素这个看似简单,可是想让我这个无肉不欢的东北汉子把肉类彻底戒掉,还不如杀了我;第三条相对算是最好办的,但光卖正牌显然无法赚大钱,别说一年内赚个几十万,连几万都够呛。
看到我面露脸色,Nangya说:“我知道这很难做到,也只是建议而已。你这几天还要去江西帮助登康找于先生。但我觉得,无论哪一方最后成功,都会有人送命,这都会增加你的业障,要好好考虑。”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和方刚说了业障的事,他不以为然:“Nangya这人也是太谨慎,你就是接触阴物太多导致的,人人体质不同,所以我和老谢没什么事,而你就总有问题。以后再也不卖小鬼和山精,邪牌也不碰。专卖正牌和白衣阿赞的阴牌,解降头和驱邪法事也是行善啊,慢慢不就好了!登康跟我们可是紧密合作的,要是你不帮忙。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鬼王给搞死?那我们今后还做个屁生意!”
被他这顿抢白,我也没了话说,只好同意。
和登康订好行程之后,我跟方刚从曼谷飞到广州,与登康汇合。三人再转机到南昌,因为已经来过,我和方刚这也算是轻车熟路,从南昌乘火车到赣州,路上研究怎么对付鬼王。登康说:“只要于先生肯帮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和他的法力单论都比不上鬼王,但如果我俩联手,怎么也要胜过他。”
从南昌坐长途客车南下来到县城,叫出租车到了于先生小区所在的某巷口。走路来到旧书店,大门仍然紧闭,一把铁头锁和一把U型锁把门。方刚扒着门上的玻璃窗朝里看,虽然光线比较暗,但还是能看出根本没人,桌上也收拾得很干净。但里面还有个房间,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这房子不只有一个门吧?”方刚问。我说当然不会。这是把窗改成的店门,住宅本身就有大门,是在单元门的楼道里。绕到小区里,进了楼道敲门,半天也没人开。这小区很老旧,但环境幽静,种了不少树和葡萄藤,有几个老头正在花坛旁边下象棋。我过去打听了小卖店的位置,三人来到店外,我进去找到那位老太太,说明身份,又买了三瓶可乐。好打听事。
老太太笑着说:“你就是老于外甥的那个朋友,在泰国的吧?我知道。我们都有好多天没见到老于了,前几天听小伟说半夜看到老于在店里煮面条,可连灯都不开,这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怎么办?在小区门口,方刚说:“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死等,白天晚上在附近守着,直到发现他的踪影。二是撬门,楼道里的防盗门不好搞,但书店的那扇门就是铁锁头而已,很容易撬开。”
登康问:“就算撬开又有什么用。于先生不在家,难道我们还能呆在他的家里等着?我们又不是乌龟能冬眠,不要吃饭吗,活动的时候被人看到,会当成小偷报警的!”方刚嘿嘿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于先生不在家,也许他就躲在里屋,只是不开门而已。
我摇摇头:“他要是躲在家里,总得吃饭吧,除非里面那个房间堆满了面包。”方刚犹豫片刻,说就算不在家,也要进去看看,看于先生近期有没有回来,或许还能找到他去了什么地方的线索。
为了不留遗憾,我和登康只好同意撬门的计划。但必须要谨慎,否则把事闹大的话,以后就再也别想来这个小区办任何事。先在附近找旅馆落脚,在几条街外的胡同里闲逛,我和方刚找到一个修锁的摊位,其实就是在路边支了个小玻璃高箱,里面有很多锁和钥匙工具。摊主看起来五十来岁,穿着打扮很普通,搞不好就是个下岗职工。
方刚跟他商量了一会儿,借口称有个在小区里的旧书店是他哥哥的,因为发生合伙纠纷而关闭,现在想打开拿出点儿东西,让师傅在半夜帮着开锁。这人知道他是在编瞎话,只笑笑而不答。方刚开价一千元,这人仍然只笑。最后涨到三千的时候,这人提出条件,要先付钱。
晚上十一点多钟,在某路口,我把三十张百元大钞装在信封里交给他,这人悄悄数了数,点头同意。
第1062章:难言之隐()
夜很深,小区里安静得连狗叫都没有。开锁师傅在我和方刚的掩护下,只用了两分钟就打开这两把锁,而且还没破坏锁芯,平均每分钟一千五。我心想,比我卖佛牌赚的多,当然这种活估计他一年也接不到一次。
开锁师傅走了,我和登康连忙闪身进去,让方刚在外面将两把锁先虚挂上,并没有锁死。因为我们的计划是。进去之后打开防盗门,再让方刚从楼道里进屋,可如果于先生走的时候已经将防盗门的多个锁紧全都锁死,从里面也打不开,到时候我和登康就出不去了。
方刚绕到楼道那边去了,我和登康打开内间门,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另一间卧室门紧闭,我连忙到大门处,轻轻转动把手,惊喜地发现并没有锁死,方刚迅速闪身进来,再把门轻轻关上。
关上内间门,打开客厅的灯,方刚轻轻去推另一间卧室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好像也锁着。这卧室门用的是暗锁,我后悔地说:“早知道就不让那个开锁师傅走了。”登康马上提出要去追那家伙,这时,我发现客厅的旧茶几上有串钥匙,就随手拿起来。挨个去捅卧室门锁孔。
登康问:“要是上了锁,于先生会把钥匙随便扔在这?”方刚说当然不会,但有机会总得试试。我刚试到第三把,手上轻轻用劲,居然转动了。方刚和登康顿时不说话。认真地看着我。我慢慢推门,门开了。
三人互相看看,都低声笑起来,方刚打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出声,免得被楼道里路过的人听见。我推开门,屋里没开灯,窗户也拉着厚厚的窗帘。但借着客厅里的光,能看到屋里的摆设,同时也隐约看到写字桌前的椅子中坐着一个人,背对着我。
我大惊,连忙后退两步,方刚抢上前看到那人,脸色也变了。我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这人就是于先生,他到底是死是活?
方刚举起左手示意我们别出声,他慢慢走进去,伸手在墙壁上摸电灯开关,啪的打开灯。从背影来看,这人又高又瘦,穿着黑色夹克外套。头发有稀疏的白发,应该就是于先生。他坐的是一把转椅,不知道为什么,这时我脑子里跳出来的居然是《精神病患者》最后那一幕,真是太像了。
“于先生?”方刚试探地问。刚才我怀疑这人已经死去。但现在又不再这么认为。道理很简单,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也早就过了冬天,屋里没有任何异味。除非这人就是今天死的,要不然肯定会发臭,当然,我不相信这么巧的事。
椅中的人没任何反应,方刚看了看我,这时登康说道:“他没死,我感应不到这里有任何阴灵或者阴气存在。”登康是修阴法的行家,如果这是一具尸体,那当然要有阴灵,就算灵魂不在这里,也得有阴气。
这我们就不怕了,我和方刚远远绕到侧面,果然是于先生。他呆坐在椅子里,眼睛看着面前的墙壁,如果不是看到他胸前随着呼吸的起伏,我也拿不定主意这人是死是活。
方刚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没死。伸手扳过椅背转了一百八十度,于先生变成面对门口。
“真没想到,”登康笑着说,“您为什么躲在屋子里不出来?邻居们都以为你还在外地办事没回来呢。”于先生抬眼看了看他,这是他首次有所反应。其实,我们三人就算再笨,也能猜得出于先生的行为如此怪异,肯定是有原因的,就看他肯不肯讲出来。
方刚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打开床尾堆的两个纸箱盖,里面露出很多速食面,和我们猜测得差不多。他说:“于先生,天天吃泡面对胃不好,还是跟我们出去吃餐馆吧,田七请客。”
于先生看了看我:“你们来干什么?”
我笑着说:“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做如此下策。请你谅解。”于先生默不作声,登康又问了几句,可于先生根本不回答。既然他不想说话,我们也不多问,直接说明来意。登康把鬼王指派马来小伙去亚罗士打暗害他父亲,和逼得阿赞巴登隐退的事说出来,于先生听到登康父亲惨死的时候,嘴角轻微抽动了一下。这动作很隐蔽,但我一直在盯着他,所以还是给捕捉到了。
“我来这里找你的意思很简单,鬼王对我父亲下毒手,我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这可是杀父之仇。”登康最后说,“但我自己面对他没什么胜算,所以想让你帮忙。”
这时。于先生慢慢抬头看着登康:“我和鬼王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搞死他?”
登康顿时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没错,对付鬼王可不像阿赞尤和吴经理这种人,风险极大。而且结局完全无法预料。稍有不慎,可能这条命就交代了。看到于先生这样,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也不好问。
方刚说:“别在这里圈着了,出去吃个夜宵吧?”于先生看了看他。没说话。
我笑着说:“于先生,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您倒是表个态,我们可是大老远来的。”
于先生慢慢站起来,转身说:“走吧。”我们很高兴。连忙跟在于先生身后出了大门。从小区走到外面的马路上,之前和开锁师傅碰头给钱的时候,我们看到路口那边有几家街边排档营业,现在一看果然还有。是用施工现场那种蓝白条纹苫布围着的,算是凉棚,我们过去挑了个角落坐下,让老板给随便炒几种夜宵。
菜上来了,老板夫妻坐在路边聊天,我们四人所在的这个角落还算安静。登康问:“于先生,你到底为什么锁上店门?如果是因为有什么事。那你完全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为什么又要躲在屋里,是有什么事情没办完,还是在等什么人?”
于先生只顾着夹盘子里的小炒鱼慢慢送进嘴里,也不回答。方刚有些焦急。好像想说什么,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登康又说:“好吧,如果你不想对我们讲,也没关系,毕竟我是来求你帮忙的。而不是绑架。但就算我的事没解决,你也可以把你的难处对我们讲讲。”
“没有用的,你们帮不上。”于先生终于开口了。
方刚哼了声:“我们这几个人,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算田七这小子年轻没资历,也认识好多渠道。这世界上有什么事不是人能解决的?你倒说说看。”但于先生又开始不说话了,方刚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这时登康说,不要为难于先生了,就当我们是来看看他,也无所谓。
边吃边聊,从鬼王聊到马来小伙,从阿赞巴登又聊到Nangya和陈大师。最后我付了账,刚要离开小吃摊,于先生说:“让我考虑四天。”我们互相看看。心里顿时高兴起来,看来这顿夜宵真没白吃,还是有效果的。
回到旅馆之后,登康问:“为什么要等四天,而不是三天和五天?”方刚说考虑那么多呢。于先生这人是说一不二的,他说四天那就有四天的道理,也许他觉得三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