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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姑娘表示不解:“按你这么说的话,沈阳市的男人要么收入平平,要么就都得成天往外想,看不见人,才能多赚钱?”我很难想象她会说出这种话,认真地告诉她,不光沈阳市,在中国任何地方都有那种不用奔波也能靠头脑轻松赚钱的人。但我不是。人分三六九等,我还算是好的。最可怜的不是天天奔波才能赚到钱,而是天天奔波都赚不到钱的那种人。
听了我的理论,小何不置可否,也没再说什么。其实我在心里已经对她开始否定,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过父母那一关,尤其是老娘。在她眼中,男女条件相当。互相不是很讨厌就可以,什么共同语言,人家小何不是哑巴,表达能力也挺强的,你又不是什么艺术家,咋就聊不到一块去。
两天后,我中午去佛牌店看望姐夫,发现店门紧闭上着锁。隔壁美术社大哥说,已经有两三天没营业了,可能是我姐夫有事吧。给他打去电话,姐夫没接,姐姐却给我回短信称两人在外地旅游,信号不好还有漫游费,回来再聊。
我用钥匙打开店门,在店里站着看了半天。从两年前开这个店到现在,还是发生了不少值得回忆的事。比如王娇和孙喜财,比如可爱的少妇白梅,还有那个请佛牌的小偷。躺在里屋的床上,我双手枕着头,心想还是把这个门市给租出去吧,卖佛牌看来在沈阳这种普通居民的生活圈子还是行不通。坐拥几套房产,光吃租金,以后我的日子怎么也不会过得太差。但又在想,如果不当牌商,我能干什么呢?
迷迷糊糊居然睡着了,被推门声惊醒,有顾客进来,但转了不到十秒钟就又出去,看来以为这里是装饰品店。看手机已经是两小时后,还有个未接来电,我这才想起已经把手机给改成震动。
电话是从泰国打来的,号码是居住在泰国东南端边境某城市的一位黑衣师父的助手,那黑衣师父名叫阿赞育,是我在泰国为数不多、完全是自己认识的阿赞之一。
第1057章:起死回生术()
总共其实我也没认识四五个阿赞师父,有生意基本不是找方刚就是老谢,绝大多数的生意阿赞巴登和洪班都能搞定。再到后来认识了Nangya和登康,连两位牌商找的都少了,直接联系他们,导致两位对我意见很大。
阿赞育是我在近两年前结识的,那时我去宋卡接生意,有位女士孩子得了邪病,听说住在泰柬边境一位叫阿赞育的师父最擅长盖白布起死回生法事,就去找他做。但没什么效果。于是找到我,我就到宋卡去看情况。听她说找过阿赞育,为了拓展自己的生意网,特地向那女士打听了阿赞育的地址,以后好去拜访他。
虽然后来那女士的孩子病重而亡,但我也没白跑腿,至少认识了阿赞育。此人也是修黑法的,但从气魄和家里所设地坛来看,明显跟阿赞巴登和洪班都有差距,人分三六九等,阿赞们也是一样。我估计以后找他合作的机会不多,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例行交换了电话号码,以免日后联系。
转眼过去近两年,我和阿赞育的联系最多不超过三次。还都是他找我。一次是问有没有驱邪生意,一次是称有很重的邪病客户可以找他,以盖白布起死回生的法事来搞定,还有一次是告诉我有新加持出来的阴牌,用料足价格不高。第三次我还真在他手里请了两条,阿赞育虽然法力平平,但那阴牌毕竟是重料的,效果还可以,当然,主要是价钱便宜。不然的话那么老远,我才不去。但那个所谓的盖白布起死回生法事,却一直没机会找他。
“什么事,阿赞育师父要找我吗?”我给他回拨过去。
阿赞育的助手叫什么名字我没记住,只记得此人皮肤黑,为了方便叙述,就叫他阿黑吧。他问:“田老板,你有很久没找我师父做生意了,最近怎么样?”我笑着说生意倒是有,但不太适合阿赞育师父,言下之意很明显,你师父法力有限,住的还那么远,有可能白跑腿赚不到钱。
阿黑说:“田老板,现在不一样了,我师父特意在柬埔寨的深山里修行半年,掌握了快要失传的古代阴咒法门,这样的话,盖白布起死回生术就很灵验,价格也好商量,每次十万泰铢就可以。如果没效果的话。分文不收。”
听他这么说,我倒觉得有些搞头,就告诉他以后要是遇到的客户,就给他打电话。阿黑连忙说:“别忘了,我师父的起死回生术是专门诊治那种得了怪病快死的人。这样效果才最明显。”
“去哪里找这种客户”刚说到这里,我立刻想起之前姐夫给我整理网络回贴和私信的时候,似乎有个泰国本地的客户得了邪病,全身渗血,找鬼王都没治好,已经一只脚迈进鬼门关的人。大概想了想,现在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活着。
我问:“前阵子倒是有个这样的客户,我马上去联系。但那客户似乎以前去菲律宾找过鬼王都没效果,你这边要是也不行的话,真的不收半分钱费用?”阿黑向我保证肯定不收。
挂断电话,我立刻上网,打开邮箱查找当初姐夫发我的那封邮件,从中找到某泰国佛教论坛。私信内容没错,发信者叫孟娜,得重病的人是她丈夫,还留了电话号码。用手机拨过去,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用泰语问我是谁。我自报家门,问她先生的怪病是否有所好转。其实就是想知道人还在不在,只是不好意思问那么直接。
孟娜惊讶地说:“你就是那个叫田七的牌商?听说你和鬼王派的人很熟,可是我们已经去过菲律宾,鬼王也没治好呀!”
交谈中得知,虽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但她丈夫仍然没死,只不过和死人也没太大区别。现在他所躺的位置铺着塑料布,每天都要更换两次,因为在不停地往外慢慢渗血,就像全身皮肤的微血管都破裂了似的。而且神志也不太清,有时糊涂有时明白,有时闭着眼睛几个小时没反应。
“您能帮帮我吗?”孟娜问。我说在泰南的柬埔寨边境地区有位阿赞师父,擅长一种起死回生术,专门能治那种得了邪病、快要送命的人,你们可以试试,但我不敢保证有效果。
孟娜哭着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等死,有没有效果也要试啊!”我心想这倒是好生意,但我刚回沈阳不久,要是再折腾回去,车马费可不能少收。不然小何姑娘又该生气了。于是,我报出成功二十五万泰铢、失败也要十万泰铢的价码,先付五万泰铢定金。她犹豫片刻,问我能不能便宜。因为给丈夫治这个怪病,已经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只能去借。
我很理解这种境遇,但商人毕竟是商人,不能靠同情客户活着,只好说不行,我人在沈阳。回泰国再去泰国南地区,就算没能成功,但我的来回路费和工时费就要几万泰铢,还有给阿赞师父的施法辛苦费用,这些钱并不多。
“好吧,您给我几天时间,我尽快凑钱去!”孟娜回答。我让她尽快,重病可不等人,她说比我还要着急。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打给阿赞育的助手阿黑,问他师父这几天是否有空。我这边有个得了全身渗血邪病的客户,可能马上就要过去施法。
阿黑说:“没问题,请他们随时过来,对了,这位客户有多少家属同来。具体情况说说。”我就把孟娜丈夫的事说给他,几个人同来我不清楚,但那人已经无法动弹,要用车运来,算上他妻子,怎么也得三四位吧,为什么问这个?阿黑说没事,随便问问而已。
没到两天,孟娜就已经把五万泰铢汇到我在泰国的户头,我这边马上向小何姑娘请假,说要去泰南地区做生意。她说限我最多五天必须回来,否则就要买一条三十克以上的金项链给她。我心想还真敢开口,也没敢答应,就说你真逗,回来再说,没等小何姑娘较真,我已经把电话挂断。
从沈阳飞到广州再转机曼谷,然后跟孟娜在碧武里她的家中碰面。她长得挺漂亮,丈夫躺在床上,身子底下铺着塑料布,全身赤裸,果然都是细细的血痕。这人瘦得不成样子,双眼无神,那边吊着血浆袋在输,要不然早就死了。看到我来。这男人居然还能勉强举手,算是和我打招呼。孟娜告诉他,这是牌商田七老板,帮你找了一位专门让人起死回生的阿赞师父。这男人的眼睛中露出几分喜悦和希望,对我微微点头。
雇了一辆面包车,我坐在副驾驶,孟娜只好蜷缩坐在后车厢里,守着躺在担架中的丈夫。从碧武里先到曼谷,再往东南方向,过芭堤雅和罗勇。最后来到这个叫班空的小镇。
阿赞育的住所就在这里,时隔两年第二次来,看到阿赞育似乎更瘦了,脸上以前没有纹刺经咒,现在却是密密麻麻。我心想,也许他真在柬埔寨学了什么高深的阴法,说不定有效。
在对孟娜丈夫进行仔细检查过后,阿赞育告诉她,你丈夫中的是血降,很难办。降头师用的应该是马来西亚的古老阴咒。孟娜连忙说就是因为他去马来西亚办事,结果跟人谈崩打起架来,回到泰国就得这了个怪病。
第1058章:火葬塔()
“我的起死回生法不敢保证能把他的血降解除,因为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如果施救不成,他很有可能再也抵挡不住阴咒的催动,也许会丧命,你们要考虑好。但以你丈夫现在的情况来看,既然已经找了那么多降头师都没解决,如果不想办法,他最多活不过一个星期。”阿赞育说。
躺在担架中的孟娜丈夫费力地摇着头,明显是不同意。孟娜流着泪对丈夫说:“不施法有什么用?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没等他再发表意见。孟娜对阿赞育点点头,让他动手。
给孟娜的丈夫治病也要在午夜,但程序有些特殊,可以在同一个房间,但却不能让任何人旁观,阿赞育和孟娜的丈夫在左侧,其他人只能坐在右侧,屋中央要用一块大白布间隔。
这种盖白布的起死回生法,以前我接触过多次,但那都是类似灌顶的效果,比如祛除体内的戾气、阴气和怨气,或者驱除业障,自然就可以转运发财,让人有重获新生之感,所以叫“起死回生术”。但阿赞育这个却是真正的起死回生。按他的说法,必须是那种重病不治的人,才能来做这类法事,不重的反而没那么明显。
到了午夜,助手在一个设有地坛的屋中央拉起布帘。我和孟娜坐在右侧,助手和我把孟娜丈夫的担架放在屋左侧,阿赞育手持一块方形的白布,用力甩开,盖在孟娜丈夫身上。助手也走到我们这一侧,再把灯关上。
阿赞育开始施法,屋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阿赞育念诵经咒的声音,和孟娜急促的呼吸。几分钟后,听到孟娜丈夫发出微弱的呻吟,然后变成类似“咝咝”的声音,有些像蛇吐信的那种声,又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所致。随着阿赞育经咒音量的增大,孟娜丈夫所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怪,咝咝、呼呼、咯咯,不知道他的表情,更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
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我看到孟娜焦急地站起来要跑过去,助手连忙过去阻拦,再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声。
不多时,孟娜丈夫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而阿赞育的经咒仍然在继续。又过了十来分钟,阿赞育停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