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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警察来调查了,十几分钟后,听到有人在敲隔壁的房门,好像是警察挨个调查。果然。没几分钟就敲到我这里,我打开门出去,警察问刚才是否听到什么动静,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只听到外面很乱,有人喊叫、乱砸房门和大笑,从门镜也没看到什么,更不敢开门。警察问了几句,也就走了。
按情况判断,至少没有闹出人命,也没什么大的伤亡,否则警察肯定要清空招待所,甚至把所有住客都带回去调查。次日早晨,我在一楼办退房,问老板娘昨晚怎么那么吵,连警察都来了。
老板娘生气地说:“谁知道怎么惹上了那个疯子!大半夜的在楼上吵闹。我老公上去看,有个疯子抓住我老公就咬,跑都跑不掉,在门口硬是把我老公的耳朵给咬掉,人却逃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我大惊,心想那柬埔寨阿赞也够缺德的,没事你咬人家耳朵干什么。我假装咒骂说现在精神病人太多,也不送进医院管管,就退房出来。
昨晚方刚和登康在附近的另一家旅馆过的夜。我和他们碰头后说了这个结果。方刚哼了声:“还让他给跑了,妈的!”登康说怎么打听他个家伙是谁,我连忙掏出手机,调出那两张照片。画面是那个柬埔寨阿赞盘腿坐在地上念诵经咒,用了闪光灯,显得那张脸更加诡异。方刚这才想起昨晚我拍过照,把图片传给他和老谢,让他俩分别发给自己的朋友,四处打听。
这时,小杨给我打来电话,但我不敢接听,因为手机卡还处于被监听的状态。没办法只好去营业厅更换号码,再用新卡给几十个常用联系人分别打去电话和群发短信,告诉他们换号的事,比如父母家人、同学好友、小杨、费大宝、小凡和Nangya等人。
再给小杨打去电话,她问我为啥突然换号,我说了旧号码已经被监听的事。她很惊讶,又问我们在哪里,她说:“孔叔的病情更严重了,他哥哥说没办法。只好把他再次送去精神病院,说让我们自便……”
我连忙问:“那施法的费用怎么办?”小杨无奈地说孔叔的事没办成,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嘴。我心想也是,非常后悔当初没让孔先生多付些定金甚至全款。对方刚和登康一说,两人都很生气。这桩生意简直是赔到家了。他们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最窝火的是我,当初只向孔先生要了四万块钱人民币,用做请那尊小鬼,但现在余下的四万打水漂,不光登康收不到辛苦费,我们三人的机票也得自掏腰包。他们俩当然不能赔,这钱只好我出了。
看到我这副哭丧相,小杨连忙问怎么了,我说出实情,她说:“唉,谁知道有人捣乱呀?这样吧,你们三位的来回机票钱我先垫付,到时候等孔叔好了些,我再去朝他要吧!”
方刚说:“那怎么行?没事,你田七哥有钱,就让他出。”我又不好意思说现在也要攒钱娶老婆,那样就等于想让小杨帮我垫钱,于是只好笑着点头。
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几人打算尽快回泰国去。和小杨分别后,我劝登康也跟我们回泰国,反正亚罗士打那边有专人照顾他老父,顺便在泰国休养一段时间,登康同意了。三个人的来回机票,足足让我损失一万多块。这笔账到现在也不知道要算在什么人头上,就更憋气。
从曼谷回到披集,在Nangya的寺庙和老谢碰面,Nangya问我们为什么出了意外,方刚把经过讲给她。Nangya想了想:“难道还是那个吴经理在暗中捣乱?”
“除了那个臭女人,谁能有这种闲心和毅力,他妈的!”方刚忍不住骂道。
老谢问:“可是她……没必要这样吧,就因为那次在店里当众脱衣服出丑的事,就揪住你们不放?先是整Nangya再搞陈大师。现在又盯上你。女人脱光衣服有什么嘛,在海边不都是那样。”Nangya看了看老谢,我连忙瞪他,老谢把头一缩。
方刚想了想:“这几件事虽然都没找到幕后指使,但估计跟吴经理脱不开关系。对了。小凡那边怎么样?”老谢说她在自己的住所,最近高老板频繁约会,但小凡告诉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打听吴经理的事,怕引起怀疑。
我很着急:“总这样耗下去也不行啊。不光打听不出情报,而且夜长梦多,万一那个高老板用起强来,把小凡……可怎么办?”老谢说有道理,最好劝小凡尽快套话。
次日中午有人给方刚打电话,称我当初在杭州招待所里拍的那位法师叫阿赞邦达,是专门修柬埔寨法门的越南人,在乌隆当过两年阿赞,落降头的水平很强。
有了目标就好办,我们立刻动身,和方刚前往乌隆。他在这里也有朋友,其中有当牌商的,也有开赌场的和赌徒,还有无业游民。给方刚反馈消息的就是个牌商,泰国本地人,说那个阿赞邦达就住在西南的一栋旧公寓里,最近没什么联系。
在牌商的带领下,我俩来到那个公寓,我掏出手机,调出给吴经理在法会上拍的几张照片,打听附近的邻居是否见过。没有查不出的线索,有两个人均称,大概十几天前,似乎看到过这个女人来到公寓里,还跟阿赞邦达交谈过。
其实我们这种调查。基本很难找到吴经理的下落,但我最主要的目的只有一个:确定此事是否和她有关。而现在能完全肯定了,看来,陈大师落枯骨坑、Nangya在寺庙被阿赞维布假扮攻击、巴登和Nangya在合葬墓中招这三件事,也都是吴经理干的。
“就因为她陷害不成,自己当众脱衣服,就把我们这些人恨成这样?”从乌隆回披集的路上,我表示不理解。方刚也沉吟不语,我俩都觉得事出有因,但要是不找到吴经理。什么谜团都猜不出。
在披集,我俩来到小凡的住所,她其实比我们还焦急,只是害怕太主动去向高老板打听吴经理的事,会让对方起疑。
方刚对她说:“你不用操心!什么叫做情降?就是不应该做的事,那个男人都愿意为你去做。以前觉得不正常的事,现在都觉得很对,懂吗?”小凡咬着嘴唇,用力点点头,说高老板再约她的时候,就想办法直接问。
虽然有情降当后盾,为了增加成功率,我和方刚还是帮小凡想了很多借口,最后让她自己选择,自由发挥。
接下来的几天。我、方刚和登康就住在Nangya的寺庙中,等小凡那边的好消息。果然不错,在高老板和小凡再次约会之后,小凡来到寺庙,高兴地跟我们汇报了情况。
高老板不愧是泰国的大稻米商。带着小凡去披集最大的度假酒店,品顶级的海鲜大餐,唱高档KTV和泰国最专业的古法按摩,还要带她出海游玩,称自己有两艘私人游艇。想在海上呆多久,就呆多久。
“最后,我把你们俩教给我的话说了,问高老板什么时候能在香港再开佛牌店,也好让我圆当老板的梦。”小凡说,“高老板说没问题,只是你对佛牌要是不专业的话,还是要有个佛牌专家当助手,比如吴经理那种人。我问吴经理现在什么地方,可以有空找她谈谈。”
第1050章:杀父亲()
我连忙问:“他怎么说啊?”
小凡笑着说:“高老板有些沮丧,说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在店里当众脱衣服,现在搞得精神失常,和我也吵个没完。后来她自己跑到柬埔寨去了,我也懒得理她。我就问怎么能找到,高老板说不知道具体地址,但他有吴经理的电话。”
方刚问:“你让他当场就打的?”
小凡回答:“没错。但我嘱咐高老板,不要说是我的主意,更不要提我在场。高老板特别听话,马上打电话给吴经理,问她什么时候回泰国,有事找她。吴经理说她近期都没有打算离开柬埔寨,高老板就称自己要去柬埔寨谈稻米出口到香港的生意,想去看看她,顺便和她聊聊投资的事。吴经理好像对投资很感兴趣,就给他发了个地址,让他到地方之后再打电话。”
小凡掏出手机,在短信中翻出一条,里面写了个地址,是在柬埔寨首都以北一个叫邦同的城镇,但没有更具体的街巷和门牌号。
“这要怎么找到?”Nangya问。方刚哼了声,说只要有城镇,就算每天四处撒网,也早晚能遇到那个贱女人。小凡又说,吴经理在电话中问高老板,最近是否有人跟踪。或者有人故意接近他。高老板说没有,吴经理就问他是不是和陈大师的女助理小凡在一起,还说我是个骗子,专门引他上钩的。
说到这里,我和方刚等人互相看看,脸色大变。真是太疏忽了,我的手机卡被监听,和小凡的通话自然也被对方听到,吴经理怎么会不向高老板通风报信?
这时,小凡却笑着说:“不用担心,高老板矢口否认,还说吴经理是疑神疑鬼,在电话里训了她一通,让她管好自己就行。”
我笑了:“看来Nangya的情降真是有效果。”
“他……真的没有半点怀疑?”方刚不太相信。小凡告诉我们,挂断电话后,高老板对她说。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她小凡,连自己父母都不一定能信得过。还说吴经理真是脑子有病,小凡怎么可能是来骗他的。听了这话,我心想情降真是太可怕了。让一个这么狡猾的商人,居然变成了几乎毫无判断力的傻瓜。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小凡劝高老板两人同去柬埔寨,我们一路跟踪,到了邦同之后,让高老板以他自己的名义把吴经理引出来,就成功了。小凡称已经和高老板达成一致,过几天就动身。
计划越来越接近目标,我们都很高兴。这时我发现登康没有露面,就问Nangya打听。她对在旁边忙活的一名庙中僧侣,他回答:“登康师父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好像在和人吵架。”
推开房门,看到登康坐在地板上,脸色很凝重。能让他这样的只有两件事,一是鬼王,二是他父亲。但他父亲就算病情加重也不会吵架。我把心提起来,和方刚走进去问怎么回事。登康看了看我,说:“是鬼王给我打电话。”
“他又要起什么坏心?”我问。
登康说:“不知道他怎么得知了我父亲还活着的事。”我和方刚都大惊,说这个鬼王什么时候改行当侦探了,怎么什么消息都知道!登康说他不能离开菲律宾,又不是当牌商的,没什么人脉和朋友,唯一能替他打听情报和跑腿的人,只有那个马来小伙。当然,那只是登康的习惯叫法,因为他当初家里发生变故,去菲律宾找鬼王学阴法的时候,马来小伙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而现在十几年过去,马来小伙已经近四十岁,但还是习惯这么叫。
方刚想了想:“早不查、晚不查,怎么偏偏在这段时间的多事之秋要查你的底细?看来还是因为阿赞巴登的事。你不听他的话,不愿意将阿赞巴登的脑袋送给他当礼物,所以他也要对付你。先暗中摸你的底,才发现你的父亲还活着,就住在亚罗士打。”
登康咬着牙说:“早知道我就先把父亲转移到别的城市,甚至印尼去!”
方刚冷笑:“光躲也不是个事,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把鬼王干掉算了。和他也不用什么修法者的规矩,无须以阴法对抗,在当地出几千美元,估计就能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