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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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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老师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问我,方刚看着她,眼神中有几分怀疑。我连忙说她是我朋友,在大城教中文的。我知道方刚的意思,是在怀疑她对我做过什么手脚。这时我心里也开始怀疑,当牌商几年,疑心重很正常,尤其这种自己中招的事。没记错的话,我上次被算计还是和老谢在孔敬,那时我俩在大街上吃饭,就被皮滔给远程下降头,要不是老谢机灵。拉着我躲开,可能就要命了。

    转眼近一年过去,我这段时间也没得罪过谁,却再次中降。方刚问女老师问题时,我在心里迅速分析,我开始出现发痒症状的那天下午,本来要送女老师回大城,是她主动提出留下来多陪我一晚。如果是她搞的鬼,看到我已经中降,应该尽快离开才对,不太可能还要多停留,这不是让自己摊事吗?

    会不会是之前在印尼解救阿赞Nangya和陈大师时,得罪的那个叫什么钦那鲁的牌商?我在心里发问。随后我又想起那时还有个仇家是曹夫人,方刚以男色骗了她,后来又将她甩掉,曹夫人很有可能怀恨在心,可她的目标应该是方刚,而不是我吧?

    在这里乱猜的时候,那边方刚把什么叫中降头告诉女老师,她很惊讶。连忙辩解与自己无关。我也没说话,因为不知道她是否有嫌疑。女老师看到我的眼神,就说:“你放心,田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语言学校那边我打电话请假,大不了辞职不做。”

    方刚和我都很意外,没想到女老师居然有这个态度。我连忙歉意地说你不用多心,方刚却说多个人在这里照顾我也好,同时掏出手机,联系阿赞Nangya到曼谷来,她表示人在乌汶为客户办事,等结束后就马上赶来。

    三四天之后,我身上的那些皮痂也越来越多,看上去浅灰发硬,既像树皮,又有些像石头似的。这些硬硬的皮痂让我稍微移动身体都困难,而且像有无数条细小的蛇在这些皮痂和我身体之间来回钻,巨痒又巨痛。我从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很想哭,女老师也跟着发愁。

    为了缓解我的痛楚,方刚让护士在我的病床底下垫着大块的塑料布,然后弄来一大塑料桶凉水。用勺子往我身上泼。这招还有些作用,我确实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泼了一阵子水,方刚低头观察我的皮肤,我苦笑:“大哥,我不会死吧?”

    方刚嘿嘿笑着:“谁知道呢,不过你小子一向命大,估计应该不会。”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堵得慌了。

    好不容易把阿赞Nangya给盼来了,看到我的情况,阿赞Nangya皱着眉:“我知道有一种降头术叫藤降,是产自缅甸北部和云南交界处的山里的一种石藤,在云南的南部也有,外壳坚硬像石块,随便弄一块扔在哪里,只要遇水就能长出新的。如果在降头油中混入这种石藤的根茎粉末,再用巫术加持,用它给人落降之后,对方皮肤就会破损并持续生长这种硬痂,最后全身都被其覆盖,看起来就像由树变成的人。”

    “还有这么恐怖的巫术?”女老师吓得嘴唇发抖,脸也白了。方刚问阿赞Nangya是否能解开,她犹豫着说只能试试,主要看对方降头师所用的法门。

    此医院是日本人所开,也有好几名日本医师。一个医生在病房中。听了方刚的泰语翻译之后,边摇头边苦笑,说我们不要太迷信,他已经在泰国工作好几年。从没见过什么巫术,让我们尽快去新加坡的医院碰碰运气,或者回中国到北京和上海医治。

    当天下午,阿赞Nangya就给我施法解降,她几乎用遍了所掌握的全部法门,共有十几种,但都没能奏效。因为耗费法力过多,她脸色很不好。方刚让她休息一晚,明天再试。阿赞Nangya却摇着头,说:“拖得越久就拖危险,我休息几个小时,午夜再继续施法。”

    在午夜十一点半钟,阿赞Nangya再次开始施巫咒。她用了两种以前在缅甸深山中修法时遇到某白衣阿赞传授给她的古代法门,但很遗憾,还是没有效果。为了防止降头术加深。阿赞Nangya每种法门只能施法一小部分,见我没什么反应,就知道不对,立刻停止施法,再换另一种。

    把这些法门全都试过之后还是不行,方刚有些暴躁,第二天早晨,他去把阿赞巴登找了来。也是换了不少种类的巫咒,在我身上都不奏效。下午老谢也来了,还带着阿赞洪班,原来也是方刚打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三位阿赞师父都来帮我,我心里很感动,也很焦急,生怕都没效果。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阿赞巴登和阿赞洪班两位师父先后给我施法解降,竟然全都无用。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而且不知道是否和施法过多有关,我感到身上更是奇痒,之前一直强忍着,现在实在忍不住,叫出声来。

    到了半夜,女老师在旁边守我几天,也没怎么睡觉,神色很憔悴,最后支撑不住,在旁边的病床上和衣而卧。老谢在病房里转了好几圈,问方刚:“要不我们再去找别的降头师试试?”

    方刚摇摇头:“现在这三位所掌握的法门已经不少,都没能解开,可能有别的原因。”老谢说东南亚巫术那么多种,三位会的再多也不可能全都掌握,万一那名降头师是什么深山老林出来的呢。

    这其实也是我的担忧,我突然间很怕死,带着哭腔对方刚说:“再帮、帮我想想办法吧!”

    老谢说:“田老弟你别急,有我们在这儿呢,没事。”阿赞Nangya说她可以回清莱找两位比较熟悉的阿赞师父,看他们有没有其他法门。

第728章:鬼王降() 
“像鬼王派。”阿赞洪班忽然蹦出一句。不光在场的这几位,连我都愣了,阿赞巴登问他怎么这样想,阿赞洪班摇摇头,说他也只是猜测。上次在湄猜大家联手对付皮滔的时候,他还记得鬼王派巫咒的特点,现在给我解降的时候,似乎也有相同的感觉。

    方刚问阿赞巴登:“你没有学到鬼王的独门降头术吧?”阿赞巴登说他不肯给亲人落降。所以鬼王一直也没教过。老谢连忙从柜子上拿起我的手机,翻出登康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把情况说给他听,后来老谢挂断电话,告诉我说登康答应连夜去机场飞吉隆坡,让我们几个想办法保住你这条小命,留口气就行。

    听了这话我是既难受又想笑,老谢带着大家出去找旅馆过夜,方刚留在病房守着我。我已经困得不行,但身体的痛楚让我根本无法入睡,这滋味简直就不是人能受的。我对方刚说:“去问问护士,有没有安眠药,我想睡觉……”

    方刚说:“不行,安眠药不能用来缓解降头术的症状,只能让你更不舒服。”我非常生气,呼呼喘着气大声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想让我早点死。可方刚并没生气,而且居然还有怜悯之色。而以前我几乎没从这家伙的脸上看到过此类表情。他找来护士,在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我微微侧过头,能看到护士并没有进来,我估计是怕被我传染。因为这几天别说护士,连医生都只是站在门口和方刚他们交流,都不敢进屋。

    “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方刚大吵起来,护士只好又去找医生。我这边时醒时睡,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再次疼醒。我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能挺过来,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要回沈阳,再也不做这行了。真是太危险,赚多少钱也没用,能买来自己的命吗?

    不知道怎么捱过的这二十几个小时,登康终于来到医院。看到我的模样,他也很吃惊:“这是什么降头?”听他这么说,我简直心凉半截,居然连登康都不懂的降头术,这怎么解?阿赞Nangya给他讲了藤降的原理,登康哦了声。说他可以试试先用鬼王派的独门法本来解,要是不行再换其他的。

    我非常紧张,生怕再不奏效。登康在病房中为我施法,在施法过程中,我觉得身上更痒了,连忙大叫起来,让他停下。登康只好停止施法,老谢说:“看来鬼王派的法门也不对,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这时,听到阿赞洪班说:“继续施法。”登康疑惑地看着他,老谢明白他的脾气,话不多,但却都是中肯或者别人想不到的角度。方刚对我说,让我忍着点,登康要把鬼王派的法门完整地施一遍,不行再换。

    “我受不了,还是算了吧,再给我泼点儿水……”我已经被折腾得想自杀,大脑思维也开始混乱,心里居然在想就算能解开也不愿意。因为太痛苦。不过后来登康还是给我又施了一遍,估计是在方刚和老谢的坚持下。他们旁观看得清楚,我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再拖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被折腾成精神错乱。

    登康对我施了半小时鬼王派心咒,我也在承受半小时的非人痛苦之后,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这是好几天来首次睡个安稳觉,梦中又再次出现那种毫无逻辑的混乱场景,还夹杂了无数当牌商这两年多遇到的很多客户,逐个交替出现,非常乱。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听到病房里有热烈聊天的声音,转头朝下看,见登康、方刚和老谢这三位正坐着聊天,方刚和登康有说有笑,老谢虽然没那么开心。但表情也很轻松,登康坐着靠墙,看上去有些疲惫。而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能把脖子扭成这样的角度。在之前别说扭头,稍微转一下都很困难。

    看到我醒了,老谢起身走过来,问我:“田老弟。感觉怎么样啊?”我问他自己身上的降头解开没有。

    方刚坐在椅子上,接口说:“真他妈命大,你小子居然没死成!”换在平时,听到这么晦气的话我肯定生气。可现在听来,却比夸我长得像谢霆锋还高兴。

    这时我发现没看到那位女老师,就问她去了哪。方刚说:“那位女老师我让她回大城去了,给朋友打电话,每天两百泰铢的价格,让他24小时盯着女老师,看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要说还是方刚心细,其实就算女老师心里有鬼,把她困在这里也没意义,还不如来个欲擒故纵。

    除登康之外,那三位阿赞也都没有离开,阿赞Nangya问登康:“你昨晚所施的就是鬼王派独门心咒吗,和普通巫术有什么区别?”阿赞洪班在旁边仔细听着,显然也很关心。

    登康说:“这种心咒是鬼王自创出来的,因为法本比较复杂,暂时还没有鬼王派以外的人能够解得开。与降头师的法力高低无关。”阿赞巴登点点头,说他当初没同意门规,不然现在也能掌握。

    阿赞Nangya哦了声,似乎并不太感兴趣,毕竟她不是纯粹的降头师,学巫术也是为了加持佛牌和做情降法事,再说我还真没听说有女降头师。但阿赞洪班脸上却有明显的羡慕和期待,我心想你可千万别动这个念头。你唯一的亲人就是老谢。

    既然我已经脱险,那三位阿赞也就各自回去,只留下方刚和老谢在病房里照看我。随后几天,在护士的康复护理下,身上那些可怕又恐怖的硬痂渐渐脱落,只是脱落时会带下一些皮肉,很疼,而且原先的皮肤部位全都是又红又亮的薄膜,医生说那是在长肉,伤疤要想彻底消失,怎么也得半年以后,但行动已经可以自理,只是半年内尽量别穿短衣短裤。

    我心想,能捡回这条命就算万幸,还要什么自行车。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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