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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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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皮滔碰面之后,他问:“我最近没拦你的降头吧?”

    皮滔笑着取出一份陈旧的羊皮纸:“听说你现在也加持佛牌,这是我从缅甸南桑地区深山中得到的法门,有很明显的转运效果。我加持过几块佛牌卖给客户,反映都不错。可其中有两个部分,我始终没能加持得好,想让你帮我试试。当然,不会白白让你耗费时间和法力,如果你能用完整的法本加持阴灵到佛牌中去。再演示给我看,我就付给你两千美金。如果没成功,我可一分钱也不付,你考虑考虑,钱是要后给的。”

    两千美金不算少,登康很动心,先把法门收下,双方互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商定好有事再联系。

    登康看着这份法本,从引灵到通灵、控灵和禁锢加持。几大部分很完整,至少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但巫咒这东西不是光靠看就知道的,必须要去念诵。

    他心想,皮滔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讲好了是生意,而且还是后付钱,但也不得不防。他找到那个牌商,问认不认识法力比较普通的阿赞,最好是修黑法的,自己手中有份法本。想找人试效果。

    牌商表示:“这种生意我还真是头一回遇到,为什么你自己不试,去找别人来试?”登康没说实话,只说这法本和他所修的鬼王派心咒有冲突,除鬼王派的那几个人之外。都可以练。牌商对登康说,这种事要是能找到合适的,也要收钱,最后商定两千林吉特的价码。

    这人能力不错,还真找到了一位,那师父名叫阿赞卡里,从柬埔寨独自一人来到马来西亚旅居,身边既无徒弟也无助手,自称修习高棉控灵术,可加持出来的佛牌也就是那么回事,客户反映平平。

    那牌商把法本复印了之后,带着原件去找阿赞卡里,编了个故事,为让对方相信,就说是从某黑衣阿赞家中偷得,巧舌如簧想要卖给阿赞卡里。这位阿赞卡里可能也是急于提高自己的法力,看到有免费的法本送上门,而且还很完整,就立刻同意。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以一千林吉特成交。

    没出几天。牌商就给登康打电话:“阿赞卡里疯了。”

    “怎么回事?”登康连忙问。牌商说不太清楚,只说有牌商去阿赞卡里的家找他,发现他语无伦次,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操起铜花瓶,差点儿把牌商给打死,搞得现在已经没人敢去找他请牌了。

    登康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皮滔居然敢用这种手段坑自己,为什么?他猜应该是在香港没能成功地给吴律师老婆下降头,相当于还是破解了皮滔的降头。让他怀恨在心吧。他也不至于这样,这不是想把人给坑死么!

    思前想后,登康决定来个将计就计。

    他没有给皮滔打电话,但却让那牌商故意放话出去,说阿赞登康师父最近得到某独特法本,能强效转运,效果极强,但佛牌的价格也要比市场价提高五成。这些话本来是要传给皮滔听的,佛牌价格贵五成,按理说不会有人来请。可没想到反而有很多客户来打听。贵也没关系。这就和衣服标价一百没人问,写错了标成一千却能卖出去的道理相同。

    那牌商也打听了皮滔在马来西亚的住处,密切留意他的消息。大概过了七八天,牌商告诉登康,那个叫皮滔的黑衣降头师好像是因为修法失败。导致五官流血,差点儿没死掉。有人连夜把他送去菲律宾,找鬼王解决,才救下这条命。

    听到这个消息,登康心里别提多高兴。很明显,皮滔在得到登康故意放出去的风声之后,心里也在疑惑。他当然会留备份,不管那个法本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皮滔之前肯定没有去练,因为他知道是有猫腻的。可听到登康居然修成了,他应该在心里怀疑,那法术难道是真的有效果?登康既然试成,但又没通知皮滔,对皮滔来说,这就更值得怀疑。放着两千美金都不去赚,明显是能捞到更多好处。要是通知皮滔,他也就能修成这种厉害的法门,就等于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所以,皮滔能肯定,这个法本是真有效果,于是就自己来修习,结果就中了招。

第720章:假冒的法本() 
在这个事情上,登康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想法简单,他学会了凡事都留退路,遇事多想几遍,尤其对皮滔这类人,尔虞我诈已经是家常便饭,和他来往,一不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这种喜欢耍心机的人也有个通病,就是总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结果反而容易上当。登康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心理。

    在马来西亚呆了几个月,登康因为接一桩生意,要去马尼拉给人解降头。搞定之后,在与那名牌商吃饭时,对方知道登康是鬼王派的高人,就说有位叫阿赞巴登的师父也是鬼王派出来的,住在菲律宾中部城市八打雁。

    那牌商说:“这位阿赞巴登师父最近好像生病了,说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搞得没人敢找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登康总觉得很可疑,就打听了阿赞巴登的住处,从马尼拉来到八打雁。

    看到登康来找,阿赞巴登还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鬼王派从上到下都没什么感情可言,互相之间也很冷漠。而登康也能感应出他身上笼罩着奇怪的黑气。再问起他的症状,阿赞巴登说:“没什么,只是修法过程中的正常现象。”登康直接问他是否和皮滔接触过,尤其是法本方面的来往。

    “你怎么知道?”阿赞巴登觉得很奇怪。登康说了皮滔和他的那些事,阿赞巴登沉吟片刻,取出一份法本来。登康看后就笑了,这法本和皮滔送给他的那份,从内容上几乎一样,看来这家伙没少复制。仔细一问,阿赞巴登说他只练了前两个部分,也就是引灵和通灵,后来还没开始。

    登康说:“幸亏你没开始,否则就和那个阿赞卡里一样没救了!”当晚,登康用鬼王派的心咒给阿赞巴登加持,连续好几天,才祛除了他身上的黑气。这种黑气其实就是阴灵怨气的另一种形式,因为所有的黑法本都要与阴灵接触,而皮滔给的那种法本,无非是把几种法门的不同部分摘出来,组合成一个新的法本。

    但这些法本原属于不同的法门,有缅甸、柬埔寨、越南和印尼等。在控灵和禁锢的时候,阴灵对这种不搭调的法门当然很排斥,结果就是不但没控制住阴灵,反而被阴灵的怨气所侵扰。而登康要做的,就是用鬼王派的完整法门,让阿赞巴登驱掉自己身上的怨气。

    施法之后,阿赞巴登是没事了,可登康也发现,他居然完全不会鬼王派的法门。交谈中得知,阿赞巴登离开鬼王自立门户已有半年之久。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娶妻生子,在这世界上的亲人也只有他们俩。他舍不得对妻儿落死降,所以也没得到鬼王派的独门心咒。

    “以后自己多个心眼吧,尤其皮滔这种人。”登康说。阿赞巴登没说什么,但从表情能看出,他对登康十分感激。登康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他知道这个阿赞巴登不喜欢把事挂在嘴上,但这个人肯定已经交下了。同时,他对皮滔又增添一分厌恶,没想到此人居然专对同门下手。

    从八打雁到南部去看鬼王,登康发现皮滔也在,两人的四目相对,表情都很尴尬。另外还有个中国女人在这里,此女白白嫩嫩,约三十几岁,似乎和鬼王私交不错,鬼王对着她的时候,居然是有笑容的,但登康在这里修法近十年,也没看他笑过。

    此女叫蒋英,是在泰国的中国牌商,登康看到她朝鬼王要横死新娘的引灵符,说是想整人用。鬼王居然同意了,登康心想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鬼王的横死新娘只用来落死降,极少加持佛牌和符,对这个蒋英为什么总是能破例?

    而且,这个蒋英和皮滔也认识。两人经常在鬼王的住宅附近单独谈话,鬼鬼祟祟的,估计不是说什么好事。

    没过多久,登康得到消息,皮滔死了,还是在泰国北部某酒店被人用降头术给搞死的,从楼上跳下摔在汽车顶,死得很惨。登康完全没有半点悲伤,反而很高兴。但鬼王给他打电话,让他帮着调查这个事。想知道是什么降头师下的手,原因又是什么。

    登康很不想做这个事,他觉得鬼王不应该管,当初不是说自立门户之后,生死就各安天命了吗?现在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查的。但毕竟是鬼王开口,他必须得去查个明白。

    就这样,登康从马来西亚到了泰国,经多方打听,知道是我和方刚、老谢这三位中国牌商联手干的,他很好奇,为探知原因,就假冒什么邓先生,把我和方刚忽悠到孔敬,趁机在啤酒中做手脚。给我们下了降头。

    之后的事我就都知道了,他也没再讲。说完这些事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下,我对登康也有了全面的了解。之前我总觉得这家伙性格怪异,做事乖张。从不考虑别人。但现在来看,换成别人有他的遭遇,估计早就成了心理变态,很可能还不如他。刚才的蜘蛛事件我还觉得登康很可笑,现在我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没想到鬼王的徒弟皮滔居然那么阴险。好在已经死了。”我说。

    登康点点头:“你们三个牌商能把他给搞死,也真不容易,对我来说算是少了个后患。”我说我们这也是间接性帮了你的忙,以后给你介绍生意是不是得打八折,登康哼了声,说到时候看他心情。

    我又想起那位神秘的于先生,就问:“你最近和他的联系多吗?”

    “已经断了联系,”登康说道,“两年前我有事想找他,可电话已经是空号。我想去江西的赣州找他。可一想赣州那么大,我就知道他姓于,去哪里找,也就算了。”我心想真可惜,这么厉害的降头师。既不显山也不露水,这才叫真人不露相。

    登康把手里的纸烟扔在地板上,我问:“自从你让那个寡妇自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父亲吗?”登康摇了摇头,说他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如果他还活着,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个大麻烦,说不定鬼王还得找他算账。

    “你……就一点也不想他?”我忍不住问,其实这个问题有些无聊。登康看着我,只哼了声,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老谢的小鬼是从谁手里请到的。我说了阿赞差的名字,登康摇摇头,说不认识。我心想你经常在马来混,哪有牌商知道得多。会施法就行了。

    我叹着气,说:“老谢也不容易,像牛一样赚钱半辈子,到头来却把钱都烧光。”登康连忙问什么意思,我说了他那天精神失常烧掉三十几万现金的事。

    登康歪着嘴。估计也是在心疼:“这矮胖子……他知道之后什么反应,没撞墙吧?”我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登康顿了顿,后面的话又说不出来。

    其实我肚子里还有很多问题想提,可登康已经站起身,将烟头踩灭,打了几个呵欠:“说了这么多话,快困死了,就算那家伙的呼噜声再响,我也睡得着。”

    看着登康走进房间关上门,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东南亚降头师,在很多人眼中要么是魔鬼一样的人,要么干脆就不是人,觉得他们成天跟鬼打交道,很不能理解。干什么不好,为何非要去做这行?现在看来。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力,登康既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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