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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先生很生气:“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那天你坐在老齐的车上给我打电话,我还问你老齐在哪里,你说他在车外面打电话,离得远没事。可怎么全让他给听到了?”
我惊讶地说:“不可能吧,他打电话的地方离汽车有十几米呢,车门还关着,他不可能听到啊!”
武先生说:“反正他听到了,去找馆里的领导评理,说新分配给他的车闹鬼,怪不得别人不想开。领导不信,老齐拿出手机,里面居然有你给我打电话的录音。馆领导找到我,问我有没有这回事,我当然不承认,可这个领导特别讨厌,说我们这种个人承包户,本来就总让死者家属不满意,现在你又搞出这种事,最后竟然把车又给我换回来了!”
听到这里我差点又笑出来,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忍着笑,假装气愤地说:“这是他妈什么破领导!个人承包户怎么了,赚的钱不是也得给馆里提成吗,他还好意思说你!”
这话是说到了武先生的心坎里,他立刻说:“说得就是呢。你说这帮人多损,收钱的时候不说你好,有事的时候就往外人身上推。”
我问:“按理说,你们这种个人承包户,给馆里带来的利润肯定比职工高多了,他应该向着你说话,而不是齐哥啊。”
武先生沮丧地说:“你不知道,一个月前我换车的时候,找的是副馆长,换完车之后没几天,副馆长换人了,新的领导和我以前吵过架,我还骂过他。现在齐哥这么一闹,那副馆长马上又把车给我换回来了。就是想借机整我,给我下马威,妈的!”
我笑着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做个驱邪法事吧,也就几万块钱的事。”
“啥?几万块钱?妈呀,那我得赚多长时间!”武先生像被烫着了似的叫起来。
第593章:戴佛牌同房()
我说那你想怎么办,武先生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来问你了吗?”武先生有气无力。我心想,做法事嫌贵,再让他请佛牌也不太可能,毕竟他家里已经有了一条辟邪符管。我觉得这桩生意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也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就说要不你就再观察观察。反正你有那条辟邪的符管,想着天天戴就没事。
我的原意是建议他每天白天或者出车的时候记得佩戴,可武先生理解错了,说以后他不管洗澡睡觉还是什么时候都不摘,省得再忘,还问我那符管会不会进水。
那条符管是个玻璃管,封口以软木塞加蜡封,外面还有纯银的箍嵌着,防水功能很好。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告诉武先生,你只要不戴着它泡在温泉里没完没了,肯定不会渗水。
武先生很高兴:“那就好。明天我去金店,订做一个金属的小管,在玻璃管外面套上,免得压碎了。以后我24小时戴着它!”
挂断电话,我心想,武先生这么干,要是如我愿的话,以后他还得来找我。因为绝大多数泰国佛牌和供奉物,在戴在身上的时候都不能行房,除非某几种特殊的东西,比如巴拉吉、性爱符管、性爱符布和马杜拉等等与男欢女爱有关的,否则佛牌轻则失去法力,严重的还会令阴灵发怒。就看武先生和他老婆那方面是否和谐,要是两口子早就没了激情,一两个月也不做那种事,就不好说了。
事实证明,武先生和他老婆一个礼拜至少有两次,因为他再给我打电话诉苦的时候,是在五六天之后。
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天前的晚上,我梦到和老婆光着身子在树林的一块大石头上做那种事,旁边有只大老虎,冲上去就用大爪子挠我的我脸,我疼醒了,照镜子一看,脸上居然真有抓痕!我问老婆是不是你半夜做梦给我挠的,她还不承认。”
这种事我遇到过。之前那个经常跑泰国的导游就是,半夜做梦被女鬼挠脸,醒来后真有痕迹,武先生这个明显是同类事件。
我假装拍大腿:“哎呀。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嫂子同房了?”武先生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他,泰国佛牌戴着的时候不能和女人做那事,否则佛牌就废了,再戴不但起不了什么效果,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啥?”武先生十分生气,“这么大的事,你咋不和我说呢?”我早有准备,让他取出当初随佛牌包裹一起的那纸印有心咒的纸。武先生找到纸。问怎么个意思,我让他念心咒纸下面的几段语。
武先生边看边念:“注意事项……泰国佛牌为圣物,不得放置于肮脏之处,如卫生间或污物附近,不能对着脚心放置,与异性同房或手淫时不要佩戴……这、这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我怎么没看到?”
我笑着说那又不是变魔术,难道还能自己变出文字来,只是你看完之后没往心里去。武先生说:“那你咋不提醒我啊?”
“武大哥。我之所以印了那张纸给你,就是怕你忘。提醒只是口头的,哪有白纸黑字保存时间长?不是有这么句话吗,好脑筋比不上烂笔头,记在纸本上的东西才以真正起到提醒的作用。”我回答。
这让武先生彻底没了话说,我听到从听筒那边传来“操、操”的咒骂声,似乎还有用拳头捶什么东西的动静,估计是在砸桌子。我假装惋惜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再请一条佛牌了,行的话我给你打个八折,谁让咱们是老乡,又是老客户呢。”
武先生气呼呼地说:“考虑考虑再说吧。”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要论殡葬坑顾客,你绝对是内行,要论用佛牌理论整人,我才是专家。
我给老谢发短信,说了武先生的事,问那条猛虎眉心骨还会不会有效果。老谢回复:“是不是全中国所有不守规矩的客户都去找你了?既然都做了相应的梦,说明那条符管基本没用,最好别再佩戴。不然会起反作用。”
那时候的手机没有截屏功能,我就找了一部数码相机,将我手机屏幕拍下来,再把照片传到手机上。以彩信发给武先生,好让他信服。
不多时,武先生回短信:“这东西以后就成废物了?”我回复没错,给我寄回来吧。我在泰国找法师帮你处理,要不就你找块红布包好,在野外偏僻地方挖个深坑,自己埋掉也行。
等武先生再次联系我的时候,我正在卧室里睡午觉。而武先生给我带了个令人精神的消息,让我再也没有睡意。
按他的讲述,前天晚上,武先生深夜出车去拉死者,回途没有家属押车,路上开着车就睡着了,半醒半睡中听到身后有声,好像有人用手拼命地挠着塑料隔板。没等他彻底醒过来,车就撞到前面等信号的一辆出租后屁股上。那出租车里面坐着一男一女,正在深度舌吻,被武先生殡葬车撞得竟然把牙碰松好几个。两人不依不饶,非要武先生赔十万块钱不可。
“真是啥事都有……”我都快说不出话了,“你那条猛虎眉心骨的符管,已经埋起来了吧?”
武先生咳嗽几声:“花那么多钱买的,让我直接就埋地里?那也太浪费了啊!”
我说:“你还没埋?那东西现在已经没效果了,戴着还起反作用呢。”武先生还急了,说那咋办,花钱买个没效果、还起反作用的东西,我心想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事,能怪谁,还是那句话,让他再请佛牌,或者从泰国请法师驱邪。
“就算再弄一条佛牌,也是得成天戴着,至少我出车的时候得戴,在家时还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谁能保证下次不忘呢?”武先生问。我说没错,要不你就自己再想办法换车,要不就干别的行业。
武先生哼了声:“不做这行业,我去当保安吗?现在干啥我看也没有干这个好,别人做生意都是赚活人钱,包括你田老板也是,但我赚的是死人钱,这钱比活人的钱好赚多了!”我心想你可真说错了。第一,我赚的钱基本也都和死人有关,第二,别看你这么黑心,不见得有我收入高。
但我当然没心思他和争论这个,就让让自己考虑。
过了十来天,武先生给我发短信问驱邪的事,我说最低三万元,保证找到你或你车里的出事源头,要是没办成,则只收一万块钱。武先生没回复,估计是在内心挣扎中,我似乎能看到他那副痛苦的脸,这才解气呢。
在中国,各行各业都有骗子,暴利行业也不少,老百姓已经从痛恨快要变成麻木了。但每次自己遇到,还是会很生气,可似乎没什么办法整治他们。这个武先生所代表的就是一个典型的暴利行业,在国外,这些行业都是非盈利性,而在中国却是最盈利性的。
也许大家的猜测是武先生为了继续保住这个赚钱比抢钱都快的职业,最后还是出钱让我从泰国请了登康、洪班或者哪位师父来沈阳驱邪。最后既帮他办了事,我也收了钱。其实我也这么想,可惜世事难料,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武先生。
而最令我没想到的是,武先生居然真离开了那家殡仪馆。
第594章:野猪()
那天,是我主动给他发短信,他告诉我已经解除了和殡仪馆的合同,不再为这里开殡葬车。我又惊又喜,难道武先生放弃了这个暴利职业,真转行了?我问他在做什么工作,武先生发了张彩信给我,我一看就傻了照片是武先生站在一辆96144的殡葬车上。后面是某机构的水泥大门,横着有几个大铜字:沈阳市XX区殡仪馆。
这是一家位于沈阳东南部的区级殡仪馆,原来武先生压根就没转行,而是退而求其次,从大殡仪馆换到小殡仪馆继续开工。虽然区殡仪馆从规模到业务量肯定都不如之前那家,但也比没有强,该区是沈阳市的市郊区,面积很大,估计活也不少。而武先生换了殡仪馆,车肯定也换了新的,恐怕再也没机会撞到邪。
但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猜测:那辆底座被人塞进引灵符的96144汽车,到底又换了什么新主人。那主人还会出什么样的怪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都不知道,因为他没来找我。而那辆车为什么会被塞那种东西。想来想去,结合之前齐秦和我说过的话,估计肯定是武大伟的那九位同行之间的暗中手脚。不是说他心最黑、创收最高吗?树大招风,不整你整谁!
武先生现在换了地方重新开张。继续他的暴利事业,我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以前我总觉得,阴牌、邪牌、古曼小鬼甚至山精的法力,真是强大到不行,哪管你是穷是富,是官是商,只要得罪了鬼就没好下场,但现在看来,鬼再厉害,恐怕也敌不过恶人。
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泰国女孩,是曼谷某小型演艺公司的,经常受雇于在各种场合跳舞唱歌,我在夹肚夹逛市场的时候,看到她和几个女孩还有乐队在进行露天表演。当时这妹子穿着金发紧身发亮的裤子,戴着白色太阳帽,身材苗条,腰很细,但胸和屁股都丰满得离谱,正面看身材就是一颗葫芦,让人严重怀疑是不是整过形。表演结束后。我找借口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原来她是中泰混血,就这么认识了。
那天我正在去往大城的路上,因为头天晚上和那妹子视频聊天到深夜。坐在大巴车中,我困得不行,就开始打盹。想找阿赞Nangya请几条能增加异性缘的佛牌。半路老谢给我打来电话:“田老弟,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