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她的结婚证呗,我能有几个结婚证?”鲁先生强调。鲁妻惊愕,连忙问什么意思。鲁先生哼了声:“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我心知不好,正在考虑怎么圆场时,在鲁母追问之下,鲁先生指着妻子,把刚才我和她的谈话都说了。
听到这话,鲁母气得直哆嗦,上去就抽了鲁先生一个大嘴巴。我还奇怪她是不是气糊涂了,鲁母骂道:“你这个废物,居然娶了这么个女人进家门,你把鲁家的人都丢到国外去啦!”鲁先生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连个屁也没敢放。
“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鲁妻流着眼泪。
鲁先生立刻打断:“放屁!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害我妈?”鲁妻还要解释,他把手一挥,催促老娘去找结婚证。鲁母也不含糊,还真去找了。大牛也跟着帮腔:“爸,你是要把我妈赶走啊?太好了,再也别让她回来,真他妈烦她!”
看到鲁母要进卧室去找结婚证,我心里真是沮丧,暗想这牌商当的,还得负责调解家庭矛盾。就过去拦住鲁母,告诉鲁先生,这事他要负很大责任,现在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在妻子身上。鲁先生疑惑地看着我,我说:“你在家庭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自己知道吗?”
“什么意思?”鲁先生问。我让他认真回答,他想了想,说在母亲面前是儿子,在妻子面前是丈夫,在大牛面前是父亲。我说你错了,你在这个家中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泥瓦匠,一个和稀泥的。
鲁先生脸上阴晴不定。我说:“看看你的儿子,当着你们的面用脏话辱骂自己亲妈,你居然已经习惯,你真觉得一个快十岁的孩子变成这样,以后长大就能好?”鲁先生没说话。
我说:“你受过高等教育,却几乎完全没有任何身为人夫和人父的经验,难道非等到你儿子长大后走上社会,四处碰壁甚至惹出大祸,回头再来恨你,你才后悔?”大牛看着我,知道我是在说他,可又听不太懂,想发火一时没找到节奏。
鲁先生冷笑:“田老板,你想多了,这事也不用你操心。”我说那对,我又不是社区主任,这事压根我也管不着。鲁先生把鲁母那条项链要下来,打开窗户用力扔出去,又对鲁母说:“妈,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做噩梦了。”
“那是,没人算计啦!”鲁母翻着白眼。我走到鲁妻面前,说没帮上你家的忙,实在不好意思。鲁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起来。鲁先生生气地说:“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鲁妻哭着说你们这三口人是想把我逼疯吗,鲁先生没理会,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我从沙发上拿起皮包背上,打开大门走出去。临关门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大牛不友善地瞪着我,把手里的半袋薯片用力朝我扔过来,包装袋在半空中打了个转落在地上,薯片也散得到处都是。
第496章:冒牌田七()
大牛更生气了:“滚,傻逼!”
我心里愤怒,但又不好跟这个孩子对骂,就笑着竖起大拇指:“骂得真好!”大牛没想到我能夸他,就是一愣。鲁先生对我怒目而视,我连忙把门关上。
离开鲁家。天都快黑了,我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再订了回曼谷的转机票。这趟去鲁家真是白跑腿,不但没赚着半毛钱,还憋了一肚子气,就喝了两杯青岛原浆,连海鲜也没吃着几口。最倒霉的是,居然被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骂傻逼,你说我得有多傻逼。
为了排遣无聊,晚上我去问前台服务员。乘出租车来到两条全是海鲜大排档的烧烤街,叫了几种海鲜下酒。一边吃喝,我一边给方刚打电话,把这事和他说了,不然非憋出内伤来不可。方刚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被小孩骂是好事,你要是今天去澳门或者南美的赌场,保证能赢大钱!”我说今天来不及了。以后再说。
次日从青岛转机回到曼谷,在飞机上,我闭目养神的时候,脑子里在回想着鲁先生这一家四口。真是各有各的特点,鲁老太太糊涂又顽固,鲁先生带点儿愚孝,大牛就不用说了,在他眼里谁都是傻逼,只有鲁妻还算正常,但估计也快要变成疯子。这种老人在中国似乎很典型,很多人身边都能遇到。而且好像是个打不开的死结。妻子坚持,婆婆掺和,丈夫和稀泥,最后就诞生了熊孩子。
我顺路到芭堤雅去找方刚,这次在他的公寓里没看到马玲,但公寓明显比之前整洁干净多了,也没那么多单身汉的臭味。我笑着问是不是马玲的杰作,方刚把眼一瞪:“我收拾房间非要叫你来旁观吗?”余见助才。
在芭堤雅停留两天,可能是马杀鸡之后着凉。我不小心感了风寒。回到表哥家,正赶上他要回老家祭祖,我因为刚从国内回来就生病,就没跟着去。晚上我打着喷嚏,坐在电脑前搜索和佛牌有关的页面,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来自福建厦门。
接起来,对方是位女士:“你是田七吗?”
我说没错,她又问:“你是沈阳人,专门从泰国往国内销售泰国佛牌,也给一些佛牌店送货是吧?”我说对,你是想开佛牌店,还是个人代理?
“做这个很赚钱吗?”她问。我说当然好,而且你要是想个人代理也行。我给你的客户供货,你赚差价,都不用本钱。女士问你在泰国还是沈阳,我说刚到泰国,你打通的不也是我泰国的号码。她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国,我告诉她没准。当再次问起她想怎么合作的时候,她又说不出什么,我起了警觉,就问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此女士的声音提高好几度:“因为赚钱,所以你就干这种黑心勾当?不怕遭报应吗?”我顿时蒙了,第一反应是哪条佛牌又没供奉好,出了事,连忙问什么意思。
那女士说:“你把邪牌当正牌给人供货,我同学买了你的佛牌,现在被害得家不家亲不亲,怎么办?”
我问:“你说的那个牌商是谁?在什么地方开店?”她说了个姓白的人名,又说出某个在厦门国贸大厦附近的店址。
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供货的佛牌店很少,不像老谢和方刚那么多。以个人代理身份找我拿货的也不超过十五个人,脑子里都有印象,并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和店。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她稍等,然后立刻打开电脑中的一个记事本文件,又仔细确认了半天,最后认真地告诉她,我并没给你说的这个人和这家店供过货,除非他用的是假名和假店址。
女士更加愤怒:“就知道你不承认,告诉你吧,我和她是多年的老同学,这事我和你没个完!”我心想,当初老谢还戴着邪牌的时候,凡是在我手里出事的客户都有记录,找我擦屁股的人,两只手也数得出来,而且已经是一年多前,不可能现在才出事。所以我让她先冷静下来,又问她的同学是什么时候请的牌,哪个各类。
她说:“大概五个月前,是一条叫什么必打的佛牌,我也不懂,反正是这个名。”
这下我心里有了底,笑着说:“做这行两年多,我从没卖过假货,你肯定是误会了。你说的那个人自称从我手中进的货?他有什么凭证?”
女士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警察,怎么知道!”我说那就难了,我的下游商都有记录,可以拍照发给你看,他们的地址姓名和电话都很清楚,对方也知道我的信息,不光是田七这个名字和手机号码,这些东西网上一搜全都有。
“你是说有人故意黑你?那我怎么知道你俩谁在说谎?”女士问。我想了想,说这也不难,你要是还能找到那个人,只需问他是否知道我在泰国的发货地址,和我发货时习惯在国际快递单上做哪种记号。
女士问我:“是哪种记号啊?”我说根本就没有记号,你自己可以随便编出两种,诈他一下就行,女士半信半疑地挂断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女士又来电话,这次语调明显放缓,说:“田老板,看来是有些错怪你了,我问他你的发货地址,他说看不懂泰文,我又问田老板习惯在快递单画金鱼还是乌龟,那人居然说都有。看来我是被他给骗了,你是无辜的。”
误会解开,我很奇怪为什么那个开佛牌店的家伙会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女士叹了口气:“我姓韩,同学姓彭,和我一样也是厦门人,半年前我俩逛街的时候,看到路边新开了一家泰国饰品店,她喜欢泰国,就非拉着我进去看。店主是东北人,长得很壮,身上还有纹身,说是什么五条经咒,泰国高僧给刺的,能刀枪不入。我这个同学是做生意的,那段时间很不景气,就问有没有能旺事业的。那店主拎了一条佛牌在她面前,问有没有感应。我同学还在笑,说怎么算感应。店主又换了一条,我同学就不笑了,双眼发直,脸发红,说话也结巴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头晕得厉害,店主说这牌叫必打佛,是正牌,它和你有缘,必须要请,不然以后会倒霉。我觉得那东西太奇怪,就要拉同学离开,可我同学像中邪似的,非要买不可,最后花三千块钱买走了。”
“后来怎么出事的?”我问。
韩女士说:“小彭戴着那条什么佛牌,头两三个月真是有效果,家里生意特别旺,赚了不少钱。她还特地来厦门请那佛牌店主吃的饭,说实话我都动了心。可没过多久,和她家生意合伙的人突然卷钱跑了,债主纷纷找上门。她妈妈又突发脑溢血,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没醒,她丈夫开车去借钱,出车祸被撞断了腿……”
我越听越发冷,这人是要倒霉到家啊!韩女士缓了口气,继续说:“小彭开始没往佛牌上想,去寺庙拜佛的时候,有个和尚说她身上阴气极重,有两女鬼缠身。她说晚上经常梦到两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对着她哭,和尚看了她的佛牌,怀疑佛牌有假,让她找专人鉴定。她就托一个去泰国办事的朋友把佛牌带着,结果找了某个什么法师,人家说这根本就不是正牌,而是里面有女鬼的邪牌,牌的用料都是什么死人头发、尸体烤出的油、还有骨灰!”
第497章:左先生()
我连忙问:“问过那家伙吗?”韩女士说当然问过,在电话,那店主开始还说肯定是正牌,后来小彭说她有泰国方面法师的鉴定视频,店主又改口说他也不知道。小彭和家人去佛牌店找他,店主仗着横劲。硬说这佛牌不是他卖的。小彭也是个倔脾气,某天找了十几个人去要砸店,那店主一看要吃亏,就拿出张名片,说佛牌是这个人给供的货,他也是受害者。
小彭想把这家店告上法院,可在咨询律师之后,律师说第一你没收据也没发票,第二,泰国佛牌这东西就是个饰物。里面就算有阴料,也无法证明你的倒霉就是它们所影响,中国的法院不信鬼神之类说法,也没法定罪。小彭气不打一处来,过几天去佛牌店一看,店门紧闭,居然停业了。后来赶上警方通知小彭。说那个卷钱的家伙在云南被抓,她一忙就把这事给放下了。但韩女士记下了我的电话,特意来质问我。
听完经过,我顿时把这店主恨得牙根发痒。你用邪牌冒充正牌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往我身上栽赃?这两年多来,我的名片国内国外已经发了无数,没有上千也差不多,说不定怎么流到厦门那家伙手中去的。
我问:“你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