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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竞争,也有人说那个达瓦是修邪法的,看到村民有事只去找赵师父而不找他,就怀恨在心,所以暗暗给赵师父下了什么诅咒,神不知鬼不觉。连公家都查不出原因。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村民脸上露出几分恐惧之色。陈大师忽然问:“那个术师长得什么样?”
村民想了想:“大方脸,肤色比较黑,头上系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束带……”陈大师抢着说:“左右脸上还有斜着的条纹刺青?”村民说对对,你也见过啊。
陈大师激动地说:“就是那个自称高山大师的人!在香港开的法会!”村民说:“我不认识什么高山大师,那个达瓦倒是高山族的。”
这么一说,我们就觉得他更可疑了。在村民的指引下,我们来到赵师父的茅屋,他的遗体已经按当地风俗,由村民埋葬在屋后,还立了墓碑,上面写着赵师父的名字,还刻有“福建银安”等字样。据说是赵师父在大陆的祖籍。村民说,赵师父一生没有娶妻生子,父母也在几年前相继去世。以赵师父自己的说法,他修法是为了治病驱邪,娶妻会影响修法效果,所以一直单身。
我们三人在赵师父的坟前磕了头。陈大师流着泪,声音颤抖:“赵师父,我们会查清楚真相!”
从赵师父家里出来。我恨恨地说:“这个达瓦真可恶,大老远从台湾跑去香港,就为了收钱害人,还害死赵明印师父!”
方刚说:“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就是那个达瓦干的。”围在长才。
陈大师激动地说:“赵师父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定要查出真凶,如果真和那个达瓦有关,就不能放过他!”我想让那名村民帮我们找到村长,想让村长协助我们查清此事。没想到村民拒绝了,连连摆手,还没等我们追问,他已经快步离开。
这让我们感到意外,陈大师问:“真奇怪,难道这些村民不愿意查出赵师父的死因?”
方刚哼了声:“他们虽然不懂修法,但也能猜出达瓦有可能是邪门歪道的人,不敢参与进来,怕惹怒了达瓦,惹祸上身。”
陈大师生气地说:“他们不愿意帮,我们就自己去查!”
“我们现在不是在香港,而是人生地不熟的台湾中部乡村,可能要冒很大风险,你坚持要查吗?”我问。
陈大师说:“必须查清,我的命也算是赵师父救的,知恩图报,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既然陈大师都这么说,我和方刚也都表示会全力支持。
当天晚上,陈大师接到警署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说阿蟹抗不住警方的轮番审问,还是招供了。我和方刚陪陈大师来到警署,一名警官问陈大师是否认识台北市警察局的XXX局长,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陈大师那位香港做警司的朋友施压的结果。
我们看到了阿蟹那份签字的笔录,原来兴哥在帮派斗殴中被人砍死,其尸体也由表弟阿蟹运回台湾安葬。他和兴哥从小玩到大,走到哪里都被表哥保护,感情很深。后因兴哥的死而恨上我,两次去佛牌店寻找未果,得知我已经离开香港,就迁怒于佛牌店的老板陈大师。先是花钱雇了两名帮派里的小混混,在地下停车场行凶,想为表哥报仇。
后来小混混被抓,将他供出去,没办法他只好逃回台湾。听说几十公里以外的村子有个叫达瓦的高山族法师专修邪法,就去找到他,花十万新台币,达瓦先是让阿蟹悄悄掘开坟墓,将兴哥的头割下,弄出来交给达瓦制成眉心骨牌,再来到香港设计搞了个什么法会,特地邀请陈大师参加,趁机给他施了附魂谶术。
当初达瓦告诉阿蟹,这种法术能让横死者的阴灵附在活人身上,令其神智失常,疾病缠身,最后发疯不治而死。可没想到的是,结果变成了兴哥的灵魂附在陈大师身上,就像传说中的“借体还魂”那样。陈大师不但没死,还千里迢迢跑回台湾老家去认亲。他数年未归,家人开始都不相信,后来听陈大师说的话全都是只有兴哥和家人才知道的,这才欣喜若狂。台湾人本就迷信,乡村更是严重,于是再也不肯放陈大师走。
看到这份笔录,陈大师很高兴,马上在笔录上也签了字。警署要把阿蟹送到台北市警察局,好办理移交香港的手续,而陈大师做为当事人和被害人,也必须跟随回港。
警察又说:“我们已经派人去北面的XX村抓那个叫达瓦的术师,但他已经听到阿蟹被抓的风声,逃离了该村。”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有些遗憾。我对陈大师说,让他先安心回港,我们四个人暂时不走,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那个达瓦,为赵师父报仇。
陈大师很感激,握着我和方刚的手:“田先生、方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值得托付的人,我不得不先回香港去作证,赵师父的事,希望你们能替我办好,尽量找到达瓦那个混蛋!”他从钱夹里取出两张信用卡,一黑一红,称可以在全球任何银行和ATM提取本国现金,让我们随时取用。
我没有收下这两张卡,告诉陈大师这事最需要的是人,而不是钱,再说我们身上也都带着卡片。最后,陈大师特地嘱咐我,要我们尽量保护阿赞Nangya的安全,回香港后再好好感谢我们。
陈大师和女助理小凡跟着警察去台北,我们四个人回到旅馆,开始商量事。方刚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充好汉把这事揽下来,以为自己是神探?你怎么找到那个达瓦?”
阿赞Nangya说:“如果能找到,我们也要像警察那样,找到达瓦把他抓起来审问,还是想办法给他下魂魄降,套出真话来?”我立刻想起之前香港曹老板雇人在机场行刺阿赞Nangya后死不承认,被阿赞洪班用傩巫咒施法后,自己说出真话的事。
但方刚哼了声:“不用这么麻烦,要是真能达到那个达瓦,他收钱给陈大师下降,原意是想把他弄死,就凭这点,达瓦也是死罪,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害的赵师父,根本不用查。”
“尽量想想办法吧,要是真找不到,我们也都尽了力,那时候再回香港,也算没有遗憾。”我说道。
方刚说:“赵师父偏偏在刚给陈大师解开附魂术之后出事,而且当天那个达瓦又去拜访过他,这事和达瓦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无非是因为降头师那点儿规矩,同行是冤家,尤其解开别人下的邪降,就等于结了仇。”
第444章:陌生人()
阿赞洪班问:“所以才向赵师父下毒手?”
我点点头:“只有这一个解释,以我们这些年和东南亚阿赞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几乎可以肯定。”
阿赞Nangya想了想:“那我们要怎么找到达瓦呢?”
“不用找,那家伙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方刚掏出一支雪茄,点燃抽起来。
我们都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阿赞洪班问:“为什么?”
方刚吐出烟圈:“达瓦给陈大师下的谶术被赵师父解开。所以他要害赵师父。而我与赵师父和阿赞洪班共同解救陈大师的事,也是藏不住的真相。那个达瓦肯定会打听出来。所以,这家伙只要得知我们的住处,就会想办法找上门。不然的话,我们人生地不熟,去哪里找他?”
我说:“看来我们还要换地方了。”
阿赞Nangya问:“是要换到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落脚吗?”我说不是。要想引蛇出洞,就得再搬回到兴哥的那个小镇去住。方刚嘿嘿笑道:“你小子还真有些脑子。”
我说:“这样也很冒险,万一那个达瓦不是用邪术的方式报复,而是用硬的,比如雇佣几个亡命之徒,拿着刀甚至枪来对付我们,怎么办?”
阿赞洪班也点点头,方刚说:“以我多年来对这种修邪术者的了解,他们报复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黑法邪术。在他们眼里,这才是他们的刀和枪,这些人是耻于使用刀枪这类凶器害人,在他们看来那是耻辱。就像一个剑术高手,却要用手枪来把敌人打死,很丢人的!”
“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搬回兴哥家的那个小镇,然后守株待兔?怎么才能知道那家伙来了呢?”我问。
阿赞洪班说:“用巫术黑法对抗,首先要有一方开始施法,对方才能感应得到。听老谢说他给你们讲过以前去中缅边境对付那个叫乃温的降头师。我和阿赞达林康共同施法,也是开始念诵巫咒时,被对方的两名降头师感应到,他们才开始回应的。”
我不禁问:“那么法师在念诵巫咒的时候,为什么有时普通人反而没反应?”
阿赞Nangya回答:“修法的人都掌握多种法门。在给常人落降的时候,用的是普通控灵术。但有那种具有强大控灵效果的高级黑巫咒,在附近有人念诵时,同样修炼过此类咒语的法师能立刻感应到。要是不用相应的经咒反击,就会被黑巫控灵术击破心智,非疯即死。”
听了两位阿赞的解释。我才明白降头师之间的斗法是个什么原理。
次日中午,我们又从邻镇来到兴哥家人所在的小镇,在邮局附近找了一家旅馆。这旅馆老板可能是很喜欢猫。养了五六只,什么颜色的都有,但都很乖,白天就是躺在窗台上晒太阳睡大觉,偶尔也和进进出出的游客玩耍几下。
旅馆有两层,我们挑选了一楼位于楼梯口处的两个房间,我、方刚和阿赞洪班在外侧,阿赞Nangya的房间在里侧。我和方刚商量了一下,以十天为限,如果过了十天,那个达瓦也没有出现的迹象,我们就打道回府。
在旅馆的几天,我和方刚轮流坐在门口,守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同时也和旅馆老板打过招呼,要是看到有个大方脸、肤色较黑、脸上还刺着斜条纹图案的人进住旅馆,或者在附近出现,有的话立刻通知我们。
六七天过去,都没什么动静。每天的一日三餐,我们四人都在外面的餐厅吃。这天晚上,方刚和阿赞洪班已经睡着,我躺在床上应客户的要求给老谢打电话询问价格,顺便把这边发生的事说了。老谢问:“那你们四人就在台湾这么等着?是不想回来了吧,听说台湾姑娘很漂亮,我猜方老板肯定是相中哪个了。”
“不是不想回来,是不能回来。陈大师拜托我们找到那个害赵师父的高山族巫师,已经七天了,再过三天找不到人,我们就回香港去。”我告诉他。
老谢感叹地说:“哎呀田老弟,你和方刚又是香港、又是台湾的,连旅游都有了,这么享福,真让我羡慕啊!”我说这根本不是旅游,而是办事,这里是台湾的乡村小镇,又不是观光区,哪来的福可享。
正和老谢聊着,听到外面传来猫叫。旅馆的这几只猫平时就算叫也是很温柔的,而现在我听到的猫叫声则比较怪异,像是猫遇到陌生人的那种。我心想,旅馆经常有陌生人来,这几只猫早就习惯,今晚这是怎么了。
为了谨慎起见,我虽然已经很困,但还是爬起来打开门,朝旅馆入口的前台处看了一眼。门厅的灯24小时都亮着,旅馆老板坐在柜台内,正伏在木台上睡觉。几只猫站在门厅的地上,浑身的毛都竖着,尤其尾巴特别粗,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走出房间来到门厅,这几只猫看了看我,我蹲下来轻轻摸着其中一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