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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转头看过去,但并没在意。阿赞洪班双手慢慢抬起几十公分,又抬左手挥了挥。
曹老板猛地抱住X夫人,一把将她的面具掀掉,X夫人长得成熟美艳,画着浓妆。曹老板也摘掉自己的面具。搂住X夫人就是狂亲。
这下可炸了锅,X夫人边叫边挣扎,但曹老板身强力壮,一时挣不开。那边戴着牛魔王面具的X老板才看到,连忙摘下面具冲过去,猛推开曹老板,用粤语大声说了句什么。曹老板也不说话,朝着X夫人走过去,X老板挥拳打在曹老板脸上,把他打得后退几步跌倒。X老板怒不可遏,走到曹老板身边,指着他又说了几句话,拉着X夫人离开宴会。
发生这种事。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纷纷摘下面具,大厅中一片哗然。范夫人跑过去劝X老板夫妇,X老板也不理她,径直出了别墅上车驶离。
一些人看到闹成这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无心继续,纷纷离开。我、方刚和阿赞洪班混在人群中离开,陈大师走到范夫人身边安慰着。
当晚,陈大师给我打电话,说:“好紧张,真的是好紧张!当时我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怎么会这样?”
我告诉他,阿赞洪班用的是中缅边境云南苗族巫师特有的傩巫咒,戴上傩面具之后,能用独特的傩巫咒术与巫师祖先通灵,达到暂时控制人思维和动作的目的。围妖呆亡。
陈大师声音都发颤:“巫术真是太可怕了,以前我从没亲眼见过,也不相信,现在真是开了眼界,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接下来的十几天,我和方刚除了每天去医院看望阿赞Nangya之外,就是等待好消息。陈大师告诉我,有一天曹老板曾经去找过范太太,质问她的别墅里是不是闹鬼,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范太太当然不知情,还指责曹老板色胆包天,居然在她的家里公开非礼X夫人,而且当着香港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的面,不知道X老板有黑社会背景吗?
这种指责和扯皮当然没有意义,曹老板也拿范太太没辙,然而,最难的还是他自己。这天陈大师给我发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曹老板跑路了。”
后来我和方刚才知道,曹老板居然在短时间内套现弄了不少现金,然后从香港跑去了南非。但有传言称,X老板已经找过之前他所在的那个黑帮社团,要求不计成本,一定要搞死曹老板,哪怕跑到火星也一样。
虽然曹老板还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但这种自断胳膊式的跑路,对他这种在香港有大公司的人来说,已经比破产和被捅刀子更痛苦,最痛苦的还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方刚、阿赞洪班成功地演了一场好戏,让陈大师更为高兴,阿赞Nangya的伤经过近一个月的休养,已经可以慢慢活动。这天晚上,陈大师特意在太平山的豪宅中宴请我们四人,阿赞Nangya不知道我们几个男人之间的那点儿心思,还以为陈大师好客,住院期间发生的费用全由陈大师负责,她也很感激。
吃饭的时候,陈大师取出一份文件,放在阿赞Nangya面前,说因为她来香港捧自己的场而受伤,自己很过意不去。所以他买下了香港中环以西、靠近太平山的一处住宅,想送给阿赞Nangya当做礼物。那所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地点清静,她平时可以在香港久居,想修法也可以随时回泰国,不管怎么说,香港有个自己的下榻之所,往来也比较方便。
我、方刚和阿赞洪班都很意外,万没想到陈大师居然有这么大的手笔。说实话我还是很嫉妒的,恨自己生错了性别,要是个女人多好。但又想就算是女人,我的外公也不见得是缅甸降头师,还是没戏。
阿赞Nangya拿着这份房契,淡淡笑了笑,又放回在陈大师面前,说:“我没有在香港久居的打算,只有东南亚才适合修法,香港太繁华太吵,我不喜欢。”
陈大师很尴尬,显然他以为阿赞Nangya就算不接受,也不会说得这么直接。我连忙对她说,先不要说得这么绝,可以考虑考虑,就算只有东南亚适合修法,香港也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不想久居,那就每年来玩个几次,就当是度假村了。陈大师连忙称对,阿赞Nangya对人情世故真是完全不懂,她不感兴趣的事就直接拒绝,不会拐弯,就又给否了。
没办法,陈大师只好先把那份房契收起来,说等阿赞Nangya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
方刚看着那份房契,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我心中暗笑,心想原来你比我还羡慕嫉妒恨呢。
曹老板这口恶气算是出了,陈大师私下付了三万港币给阿赞洪班,可令我们再次没想到的是,阿赞洪班居然不收,我问为什么,他也不和我们直说。我开始以为是嫌少,就给老谢打电话问怎么回事。老谢告诉我们,阿赞洪班对价格绝对不会这样计较,再说三万港币也不算少,他不太可能拒绝,毕竟施法也是要耗费法力的,比加持佛牌累得多。
我让老谢去和阿赞洪班沟通,他毕竟是老谢的远房叔叔,有些话可能跟我们不太好讲吧。后来老谢告诉我,阿赞洪班称阿赞Nangya也是他的朋友,来香港帮她解决曹老板是自愿的行为,不为钱,所以不能收。
这让我和方刚很意外,老谢又告诉我:“田老弟,阿赞洪班不收钱,但你看多少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你看能不能让陈大师给我意思一点儿……”
这话我半点也不意外,老谢是典型的雁过拔毛性格,再加上家里有病人,这么想也对。于是我收了陈大师一万港币,转汇给老谢,算是辛苦钱吧。
此事告一段落,方刚也和阿赞洪班回泰国去了。阿赞Nangya又在香港休养了半个月,也在陈大师的亲自护送下飞回曼谷,又转机清迈回到清莱她的住所。我心想,陈大师还真是性情中人,对阿赞Nangya几乎要把心都掏出来,可惜人家不买账。这又让我想起了蒋姐,想到她为了和陈大师结婚,不惜找人落情降给他,离婚后明明分了一大笔钱,还处处算计,这边谋害我们,那边继续动歪脑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
那天中午,正在佛牌店和美瑛吃饭,有个男人走进店,此人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挺拔,气质也不错,看年纪不会超过四十五岁。
第424章:帅男的遗憾()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细腻,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明显是个很会保养和注重外表的男人。和他比起来,我简直就不是人了,平时用的唯一化妆品就是洗面奶。有时候还忘。
这男人在店里看了一圈,客气地和美瑛交谈几句,她告诉我此人想找老板,我掏出印有高级佛牌顾问的名片递给他,这人双手礼貌地接过看了看,又掏出自己的名片给我。上面印着“香港环亚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黄世强”的字样。
“此店的老板是著名风水师陈大师,但他平时只在风水堂,店里由我来负责,黄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我问。
和黄先生坐在休闲区聊天喝茶,他操着比较标准的港普,我得知黄先生事业有成,虽然不像陈大师和他那些富豪朋友那么厉害,但也算成功男人。可在感情方面却不太如意。他说:“也许是我的智商和情商不太成正比吧,或者是生意太忙,反正一直没有合适的女朋友。希望能提升一下自己的人缘,尤其是异性缘。有不少朋友去泰国旅游回来,都从寺庙里请了佛牌,说有能旺事业的,增桃花的,还有专门能保佑孕妇的。觉得泰国佛牌很神奇,可又不怎么懂,就想来了解了解。”
这时我手机响起,是陈大师打来的,我就让美瑛来接待,自己出去打电话。我想黄先生这种客户又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美瑛对付他就足够了。
接完电话,我回到店里在柜台前转悠,那边美瑛正在给黄先生讲解泰国佛牌的有关知识,比如种类、加持者、用料和法相的来历等等。两人用的是粤语交谈,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美瑛起身来到我身边,不好意思地说:“那位黄先生对我的介绍不满意。”
“为什么?”我问。
美瑛低声说:“他、他说想要那种效果特别好的,太普通的不要。但我又不能向他介绍邪牌和阴料,他就说我的服务不够专业。”
我心想,这黄先生也真有意思,想旺桃花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事业有成。长得也帅,难道还找不到女人不成?
来到黄先生对面的沙发中坐下,我笑着问到底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直接讲。黄先生说:“田顾问,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增加异性缘,这要求很高吗?”我说一点儿也不高,我这店里有很多佛牌都是专门增人缘的,像人缘鸟、拉胡吞心膏之类的都行。
黄先生摇摇头:“你说的这些都是正牌吧,可我想要阴牌。”我一听,这黄先生也不是菜鸟啊,还知道正牌阴牌呢。问他是怎么了解到的,黄先生笑着说,他有个朋友经常去泰国旅游,每次去都要请一条佛牌回来戴。有一次看到那佛牌居然是用骨头制成的,就觉得很害怕。朋友说这叫阴牌,入的是阴料,效果也比正牌好得多。
听到黄先生这么说,我心想阴牌效果是好,供奉起来麻烦你怎么不说,就把阴牌的优缺点给他讲了讲。黄先生掏出手机,调出一条短信让我看,说:“这是我朋友托人在泰国打听到的,说这几种都是阴牌和阴料,效果特别好。我想,要是你能弄到真品,也免得我跑去泰国一趟,生意太忙了,实在没时间去。”
接过黄先生的手机,我看到屏幕显示:“情爱符布,眉心宾灵,冷曼派,人胎路过,鬼仔。”
看到这几个词,我皱起眉头,黄先生问:“我朋友说得对吗?”我告诉他,对倒是对,但这三种东西都是邪牌,入的全是重料,我这店是陈大师所开,不经营邪牌,以免顾客供奉出事。
我越这么说,黄先生却越来兴趣,一个劲问我什么叫重料。我只好告诉他,所谓重料就是极阴料,基本都是人的身体器官,或者与死人有关的东西。比如情爱符布就是裹尸布,眉心宾灵就是死者头骨两眼中间的那块骨头,是聚灵之处,冷曼派就是泰语尸油的意思,人胎路过就是未出世的胎儿,鬼仔则是加持处理过的婴胎干尸。这些尸体毛发、尸油、骨头骨灰和裹尸布等物都是极阴的,效果霸道但供奉麻烦,而且阴料对人的影响也大。
越听我这么说,黄先生却越感冒,非要看看图片不可。无奈之下,我只好在手机里调出相关的图片给他。看着这些现场拍摄的阴物和阴料照片,黄先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害怕,却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劲。我心想这人胆子还真大,看到阴物阴料我都反感,他居然像见了亲人似的。
黄先生对我说:“田顾问,我希望要那种效果强烈的泰国供奉物,而不是普普通通的正牌,因为我太渴望爱情了,希望尽快突破自己的异性缘,你能帮我吗?”
“这些东西已经不仅仅是增加人缘,而是强效成愿了。而且你要是非想请阴料阴物不可,也不是不行,但只能以我个人的名义和你交易,而不是这间陈大师佛牌店。”我回答。黄先生说没问题,只要我能保证东西是真货。
我告诉他:“而且还有一点,阴物有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