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冷柜抬到阿赞洪班家里,四个人盘膝而坐的时候,方刚一说我们才知道,那个在乌汶的阿赞屈带竟然已经凑到了五具难产而死的婴胎。
方刚说:“我的计划必须得开始实施了,我已经买通一个曾经从阿赞屈带手里请过邪牌的家伙,让他把我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送给阿赞屈带,尽量让他满意。”围介宏技。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老谢问,坐在旁边的阿赞洪班也面带疑惑。方刚打开冷柜的门。我们三人都过去看,阿赞洪班倒没什么,我却吓了一大跳,老谢更是差点坐在地上。
冷柜里放着一具死婴。
我问:“这、这是什么?”方刚称这是他前几天从春武里搞来的一具死婴。并非难产而死,而是生下来几天后死于病毒感染。为了存放这东西,他特地去旧电器商店买了一台二手的车载冷柜。
老谢害怕地咧着嘴:“你把死婴放在自、自己家里?”
方刚瞪着眼睛:“废话,不放在我家里,在你家里可以吗?”老谢连忙说打死也不行,那样他就不用睡觉了。
阿赞洪班问:“什么事?”
他这人说话一向简单,除非着急的时候,否则都是像这样几个字地蹦。之前听老谢讲过他和阿赞洪班的往事,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知道他的意思是问,找他有什么事,能做什么。
方刚先问我和老谢:“你俩还记得当初给那个越南黎老板驱邪的生意吧?必须要凑齐十只猴王的那个?”
“当然记得,怎么?”我问。
方刚让我把那个事简单给阿赞洪班讲了一遍,他又说:“当初就是因为有一只猴王是假的,所以最后施法过程中出了乱子,导致黎老板后半生瘫痪。这件事差点搞得没拿到钱,但也给了我启发,所以我才去搞了一具死婴回来。”
我大概能猜出他的用意,但阿赞洪班还是没明白,方刚说:“那个阿赞屈带之所以指定必须要难产而死的婴胎,就是因为这种死法的婴胎怨气最大。已经孕育足月,在生产的时候却出意外憋死,换了谁也不甘心,所以用来制作降头油的话,效果也最好。阿赞洪班师父,我希望你能和阿赞NangYa两个人一起,用黑巫控灵术的法门暂时禁锢住那具死婴的婴灵,越邪越好,至于法本是否完整,都没关系,反正只用几天。而我再把那死婴卖给阿赞屈带,他能感应到那具死婴的阴灵怨念强烈,会误认为就是难产而死的。而用做过手脚的婴胎制作那种喀伦术降头油,肯定不会成功,搞不好还会出乱子。”
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心想这主意也亏方刚想得出来。
老谢犹犹豫豫地问:“可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姜先生来泰国就是为了向我们报复,阿赞屈带收集死婴弄这个降头油,也不见得是想整我们的吧?”
方刚哼了声:“姓姜的大老远来到泰国,会是度假的吗?你和田七最近经常被人跟踪,碰巧姓姜的来泰国,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和阿赞屈带接触得很密切,阿赞屈带又立刻四处收集难产而死的婴胎,你以为姓姜的是用来对付谁!难道非要等到有人把降头油抹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这话我倒是赞同,上次在惠州,方刚也是先下手为强,让阿赞巴登下降把那个齐老板搞死,就是为了怕到时候中招而后悔。而现在这件事比齐老板更棘手,种种迹象都表明,姜先生和阿赞屈带的接触,肯定和我们逃不开干系。
阿赞洪班沉默了一会儿,说:“太费法力。”
方刚笑了:“我、田七和老谢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做这行难免得罪人,就算你不惹他,也有人偏偏来惹你。所以我们是躲不开的。你是老谢的叔叔,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侄子有难吧?而且我们也会付施法费给你,到时候你多休息一段时间,少接生意。”
老谢干咳几声,他比阿赞洪班大几岁,从外表看更是至少要比阿赞洪班老十岁,方刚却一口一个叔侄的,让老谢很是尴尬。
阿赞洪班问:“还有呢?”
方刚说:“我们还有个比较熟悉的阿赞师父,叫阿赞NangYa,是居住在清迈的女性阿赞,和我们关系很好,两天后就会到孔敬,到时候和你一起施法,这样就不用耗费太多法力,而且效果也能加倍。”
阿赞洪班点点头:“那好。”
两天之后,我从大巴车站把阿赞NangYa接到阿赞洪班的家中。阿赞NangYa的母亲是缅甸人,但父亲在云南,她也学过不少云南巫术,所以和阿赞洪班还挺谈得来。听了我们的话,阿赞NangYa又有几分不高兴的神色,我说:“这件事我们也是没办法,对方寻仇,都把鬼王的引灵符放到方刚床底下了,就是想把他搞死。我们要是不反击,就没法在泰国再呆下去。”
阿赞NangYa说:“那就去别的国家,马来西亚,菲律宾,柬埔寨都可以,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方刚苦笑:“那些国家比泰国乱得多,而且经济不发达,钱也不好赚。我们在泰国多年,人头熟,做什么事都方便,而且像蒋姐和姜先生这类人,就算我们跑去别的国家,他们照样找得倒,除非让他们自己放弃,否则没个完。”
这道理其实阿赞NangYa也懂,只是她没遇到过那么多卑鄙的恶人,她打过交道的人当中,最坏的两个人除了姜先生,可能就是贵州毕节的人贩子王宏了。除此之外,她总觉得凡事都有可能和解。
两位阿赞都同意施法,方刚立刻打电话给朋友,让他传话给阿赞屈带,称有一具难产而死的婴胎,明天就送到乌汶去。那朋友半小时后回了话,说阿赞屈带那边又找到一具婴胎,已经凑齐六个,他这个要尽快送去,不然要是碰巧阿赞屈带又寻到第七具,我们这具他是怎么也不会要的。
我们三个人顿时紧张起来,生怕白费功夫。当晚午夜时分,阿赞NangYa和阿赞洪班面对面盘腿坐在法室中,开始合力给放在中间的那具婴胎施以缅甸黑巫控灵术。
为避免不让阿赞屈带看出有鬼,两位阿赞就不能在婴胎身上写下阴法符咒,而只能用黑巫法强行禁锢婴灵。这是很冒险的事,就像光用枪吓唬而不开枪示警,对方要是脾气大的,根本就不理会。这种禁锢法很容易失效,当然我们不用太担心,效果能坚持十几天就足够了。
老谢找出一条长长的经线递给方刚,方刚把经线的中段先在死婴身上缠了几道,再将两端分别让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握在手中。阿赞NangYa的拉胡域耶放在身边,阿赞洪班手里拿着那串人骨珠,两人共同低声念诵经咒。
第387章:火盆()
在他俩施法的时候,我和老谢都觉得头疼,我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老谢一个劲敲着脑袋,站起来慢慢走出去。我也实在疼得不得,就出了法室。来到外面透气。老谢说:“不服老不行啊,一到这种情况就头疼。”
我说:“不光你,我也是一样,刚才那头疼得都快裂了。真奇怪,方刚怎么没事?”
“可能他练过刀枪不入吧。”老谢拍着脑门。
约半个小时后。方刚也走了出来,告诉我们施法已经结束,得马上连夜送到乌汶去,让我和老谢帮着把冷柜抬出来。装车后方刚就要开车出发。我说这么晚了也不安全,等天亮再走。方刚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就是要好好收拾那些想整我们的人,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那就麻烦,所以要连夜出发。”
我提出要和他同去,方刚想了想,就同意了。我回到阿赞洪班的法室中和两位法师告别,看到阿赞洪班坐在法坛前,半低着头,似乎很疲惫,而阿赞NangYa脸色更难看。
阿赞洪班说:“我和阿赞NangYa女士共同将一些黑巫术的法门注入到死婴中,具体能达到什么效果,禁锢多长时间,我们也不清楚。”我告诉他方刚要把死婴连夜开车送去乌汶。我会和他同去。阿赞洪班点点头,说刚才加持那个死婴,耗费了不少法力,他和阿赞NangYa都需要好好休息。
我让老谢扶着阿赞NangYa离开阿赞洪班的家,在附近一家旅馆订房间让她休息,然后我和方刚驱车出发。
在汽车上,我既紧张又害怕。完全无睡意,我就掏出手机翻看。每天都会收到不少短信和QQ信息,看到有求财的、求子的,老客户要给朋友代买的等等。其中有一条短信内容是:“田七先生,你相信报应吗?”
这让我感到意外,因为平时很少有人找我闲聊,看号码又是个陌生的。心想估计是那种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听说泰国佛牌神奇,但又与自己受到的教育相抵触,所以想来问我。
我回复:“相信。你有什么事?”
那人没回,我看了一下那条短信的发送时间。是下午,应该是早就睡着了。
到乌汶时东方已经开始蒙蒙亮,先去方刚收买的那人家中,让他把死婴尽快送过去。那人只有一辆摩托车,我和方刚用绳子把冷柜捆在摩托车后座上,让那人马上出发。
不到一个小时,那人回来了,称东西已经送过去,还说他刚进屋,阿赞屈带就说好大的怨气,看了看冷柜里的死婴,就付给他两万泰铢。
方刚问:“阿赞屈带家里还有谁?”那人说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徒弟,另一个是脸上有伤痕的中年男人,每隔两三天都会来找他一次。不用说,肯定是姜先生了,方刚按约定把那两万泰铢当成辛苦费付给那人,告诉他要绝对保密,那人连连答应。
按那人的描述,阿赞屈带住在乌汶西北部树林边缘的一座竹楼中,附近有几户民宅,比较偏僻。方刚对我说:“我俩就在这附近先住下,我朋友会随时通知我消息,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等待的时间很焦急,连有客户给我发短信询问的生意都没心思搭理。两天后的下午,负责盯阿赞屈带的人给方刚打电话,挂断后他告诉我,又有人给阿赞屈带送了一具死婴,还商量称要在今天午夜施什么法。我问那人是怎么看到阿赞屈带家中的情况,还能听到他说话。方刚说:“阿赞屈带住的是普通吊脚竹楼,底部堆着很多鸡笼子,他就是藏在那里偷听到的。要是晚上就更方便了,躲在窗下就能偷看,附近也没什么居民,不用担心被发现。”
他拿出乌汶地图,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小圈,再划出最近的路线。这两个小圈分别是阿赞屈带的住所,和姜先生落脚的旅馆,两地距离大概有五六公里。
方刚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了那个负责盯姜先生的人,他称姜先生还住在乌汶的那家旅馆中,现在都在屋里没出来。
“走,去和姜先生做个临时邻居。”方刚记下地址,开车带着我来到乌汶西北的某旅馆。这里比较偏僻,附近全是树,旅馆对面只有一家很简陋的餐厅,方刚的那位朋友就在这里负责盯梢,我很佩服他,每天拿两百泰铢,要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除非姜先生出去,否则他也得在这耗着。方刚给他两百泰铢,让他可以暂时解放了。围估助才。
我俩找个靠窗位置坐下,叫了一份汤慢慢喝。我说:“咱们不是要在这里坐到半夜吧?”
方刚白了我一眼:“你也可以坐在姜先生的房门口等着。”我没了话说,只好坐着喝汤。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