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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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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答:“效果一是要看降头师的法力高低,二是看对方能出什么样的价钱。中国有句俗话叫一分钱一分货,下降头也一样。从最简单的疾降到血降、针降、虫降、鬼降等等,越高深难解的降头,所需费用也越高。最低的也要……”我看着方刚,他立刻伸出五指和一个拳头,我说“五十万泰铢起,要是想效果更霸道更快,那就要一百万泰铢左右。”

    其实我觉得方刚比划的高了,但马上明白过来。像这种富翁,能找人干这种事,钱已经不是问题,就看对方是否信任你,是否能被你打动。如果觉得你没这个能耐,或者靠不住,免费人家都不见得做。

    姜先生边算边说:“五十万泰铢……是一比五,那就是十万块钱人民币,百万泰铢就是二十万。要是效果真像大家所说的那么好,还是真不贵。”我立刻后悔了,刚才为什么不把上限提高到两百万泰铢?

    话筒那边传出姜先生和汪夫人用印尼语简短交谈的声音,随后姜先生对我说:“汪夫人对价格方面并不是太在意,效果才是第一位的。这样吧,您给我留个地址。或者您二位抽空来雅加达一趟,我们面谈如何?行程费用都由汪夫人负担。”

    这当然再好不过了。我和方刚简直乐开了花,连忙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我和方刚高声欢呼,这老哥手里捏着啤酒罐,还跳起了恰恰舞。

    稍后,我收到了姜先生发来的地址短信,我俩怕夜长梦多,次日一早就去曼谷,订了直飞雅加达的机票出发。

    在机场下车,姜先生和汪夫人生怕我们找不到路,特意开车着黑色奔驰汽车来接。汪夫人长得很漂亮,看起来近五十岁的年纪却皮肤细嫩。人也有气质。姜先生一看就是精明人,寒喧之后上车,驶到汪夫人的家。

    这应该是我在泰国做佛牌生意遇到的最有钱的客户了。之前虽然和越南养猴商黎先生打过交道,但只去过他在河内的老宅,而文莱的别墅连照片都没看过,也没感觉。现在来到汪夫人的别墅,别说我,连方刚都有些傻眼。也不知道汪老板生前就靠卖木头能赚多少钱,反正这大别墅是真阔气。建在公路旁边约莫三五百米的位置,靠着山脚,周围全是茂密的树木。

    坐在别墅一楼的游泳池边,姜先生指了指圆桌上嵌的一个小方块,上面印有茶、酒、果汁和咖啡等图案,说想喝什么就直接按图案下方的圆钮,最多五分钟,就有佣人给送上来。我震惊,觉得自己真是土老帽,这简直比高级餐厅还高级。

    这么大的别墅,除汪夫人、姜先生和三名佣人之外,就再没别人了。整个别墅显得空荡荡的没生气。汪夫人也不拐弯抹角,由姜先生翻译,问了我和方刚几个问题,哪里人,怎么来的泰国,做了多久,接过什么大生意。我把卖过两尊山精的事一说,她和姜先生都露出佩服之色,看来之前也做过功课,都了解山精是啥东西。

    姜先生说:“这件事,二位也知道,虽然是汪海不义在先,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所以希望你们能严格保密,不管成与不成,都要烂在肚子里,除非必须知道的人,别人都不要透露。为了表示诚意,就算我们之间没能合作,除路费之外,还会额外付三千美元,做为两位的辛苦费。”

    我一听,心里简直美得不行,但同时也觉得压力很大。方刚连忙说:“这个请放心,做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保守秘密,不然早就被人打死十次了!”我也跟着点头,心想我以前曾经把赵老板卖给方德荣,要是你知道了,非先打死我不可。当然,在那之后我非常后悔,之后再也没干过类似的事。

    汪夫人把几张照片扔在桌上,姜先生说:“这就汪老板和前妻所生的儿子汪海,今年四十三岁,有两个女儿。他的心太狠毒,不然我也不会用下降头的方式搞他。我希望你们能给我报个准确的价格,是哪位降头师来做,用什么方式,需要什么东西,如果动手,越详细越好。”

    方刚连忙掏出手机,在电话本里翻了半天,朝姜先生要来纸笔,在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我过去一看,见他写的是阿赞巴登、阿赞蓬和阿赞平度。这三位我也算熟,都是方刚的长期合作阿赞。他对我说:“你觉得这三位哪个更合适?”

    我说:“阿赞巴登修的是菲律宾鬼王派,阿赞蓬当初给我表哥解过小胎鬼的事,阿赞平度更不用说了,虽然住在芭堤雅,但他是缅甸人,对拉胡法门很精通,古法拍婴和椰壳拉胡天神都不错。”

    方刚瞪了我一眼:“还用你讲解?我是在问你的意见!”我思索片刻,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了阿赞NangYa的名字。

    方刚非常意外,我说:“她外公是缅甸降头师,会缅甸降头术,她妈妈嫁到云南之后又学会蛊虫术,而阿赞NangYa两者都会。当初在贵州我们也算帮她解脱了,前阵子在清莱又和她见面,我觉得她的虫降水平应该不在泰国那些著名阿赞之下。最主要的是,她的种虫都是从云南哀牢山采到,东南亚一时间肯定没人能解,再保险不过了。”

    方刚边听边点头,汪夫人和姜先生互相看看,姜先生满脸疑惑,同时还有几分佩服,用现在的流行语,那就是不明觉厉。

    “好吧,那就你负责去联系她,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能把她请到雅加达来谈。”方刚说。

    姜先生连忙问:“你们说的那个阿赞NangYa是?”

    我告诉他,那是东南亚为数不多的女阿赞师父之一,她是云南苗族人,下虫降的水平很厉害,去年曾经在贵州毕节市给整个村庄几百人都下了虫降,差点把那个村子灭门。要不是我和方先生赶到解救了他们,那村子就得从地图上抹掉。

    姜先生翻译给汪夫人,她脸上露出几分恐惧,方刚嘿嘿笑着:“汪夫人不用害怕,降头师都是收钱才办事,要是没人给钱,你跪下来求他们给你落降也没用。”

    “只要有人出得起钱,他们会给任何人下降头吗,包括死降?”姜先生问。我说基本是这样,除非下降的难度太大,或者降头师最近耗费法力太多,不愿意接。

    汪夫人又问了句什么,姜先生问:“那他们和职业杀手有什么区别?给钱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方刚笑着回答:“汪夫人,降头师和职业杀手之间还有很大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职业杀手的行为违法,而降头师的行为,法律没有办法定罪。”

    姜先生翻译过去,两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很复杂。当晚我和方刚就在汪夫的别墅里住下,这别墅光卧室就有十六七间,比我家楼下小旅馆的客房还多。晚上有女佣做饭,印尼风格的饭菜十分可口。回到卧室休息,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把情况一说,问她愿不愿意来雅加达一趟,还特意说这是一位有钱的遗孀。以向丽才。

    阿赞NangYa问我:“她是要给自己的儿子下降头?”

第223章:汪夫人() 
我说:“没有血缘关系,那只是她丈夫和前妻生的儿子,人品又差又坏,非要害自己的后妈不可。如果愿意接的话,你大概要收多少钱?”

    “让我想想……”阿赞NangYa思索片刻,“如果是难度最大的虫降。迅速置人于死地,最少也要二十万泰铢吧。”

    方刚在旁边听着没出声,脸上已经笑开了花。我却对她说:“我给你五十万泰铢。”

    不光阿赞NangYa,连方刚的表情也迅速凝固住,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阿赞NangYa疑惑地说是不是听错了,我告诉她:“没错,实话和你说,我们做生意的习惯是越有钱人就要越狠赚一把。因为这笔生意我们的开价也高,所以给你分的也多。”

    阿赞NangYa不相信,问就算你们赚的多,也没必要多给我。我笑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而且我和方先生都觉得你是性情中人,值得交往。我们做生意不骗人,同时也希望能和你长期合作。不光做生意,也能交个朋友。”

    方刚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眼珠来回乱转。阿赞NangYa也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事情让我给搞砸了,刚要喂几声,听到她说:“把地址给我,我明天要给几个牌商供牌,后天出发去印尼找你们。”

    随后我把地址转发给阿赞NangYa的手机上,隔天中午,我和方刚跟着姜先生去机场接到了阿赞NangYa。她仍然把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穿着阿赞师父所习惯的宽松衣裤,一身白色,手腕和脖子上都戴着天珠或宾灵骨串。不同于男性阿赞的是,她围了一条红色围巾,随风飘着,看起来很有范。

    到了汪夫人的别墅,阿赞NangYa取出茶叶让女佣冲泡,说喝不惯云南以外的所有茶。汪夫人明显对有着特殊邪丽气质的阿赞NangYa很欣赏。居然接过女佣端来的茶。亲自递到阿赞NangYa的手里。

    汪夫人和姜先生都没怎么接触过阴物供奉和降头术,虽然大家谈得比较投机,但我能看出这两人最后的一丝顾虑还没有解除。下午时分,姜先生婉转地提出,不知道阿赞NangYa师父的法力如何,能不能在施降成功、汪海去世之后再付款,为保诚意,之前可以先付两成,也就是二十万泰铢,或者五千美元。我紧张地看着阿赞NangYa的神色,知道她没什么经验。果然,她表情很坦然。刚要说话,被方刚截过话头:“这个我们要考虑一下,明天给你回复。”

    在汪夫人跟姜先生到别墅外谈话的机会,方刚朝我使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就低声对阿赞NangYa说,最好能给这两位金主一些令他们信服的手段,具体什么都行,越邪门越好。阿赞NangYa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晚上吃完饭,姜先生得知我和阿赞NangYa都是首次来印尼,就提出想开车带我们去雅加达的著名景点转转。阿赞NangYa笑着说不用急,一会儿还要给你治完病。恐怕今晚你没力气开车了。

    姜先生和汪夫人都很惊讶,不明白她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汪夫人忽然惊呼,用手指着姜先生。只见他从鼻子里钻出很多细小的虫子,有黑有白。姜先生用手去抓,虫子却越钻越多,他吓得冲进卫生间去冲洗,汪夫人也跟着连忙,用手弄水帮姜先生洗脸,我和方刚坐在沙发里笑。以贞刚号。

    汪夫人把姜先生扶出来,他不但鼻子里有,现在嘴里和耳朵中都往外钻小虫子。姜先生翻着白眼,浑身抽搐,汪夫人吓得直哭,双手捧着姜先生的脸,大声喊他的名字。姜先生像僵尸似的,也不理人。汪夫人手忙脚乱地拿手机要打电话给医院,被阿赞NangYa拦住。

    她取出一个小玻璃瓶,我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阿赞NangYa往小玻璃瓶里倒了些清水,再摇匀,让我和方刚扶起姜先生,捏开他的嘴,把水倒进去,再用力合上他的下巴,让他咽下。

    汪夫人反复对我们说一句话,虽然听不懂,但能明白她是想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三人都不说话,先把姜先生扶进卧室休息,也不理汪夫人。大概两三个小时后,姜先生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好像大醉刚醒似的。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但已经说不出话,人就开始往下倒。

    我把姜先生扶在沙发上坐好,汪夫人看着他,姜先生脸色黄白,神色委顿,但已经没有虫子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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