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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但如果他在冲出来之前想过带把武器出来,情况或许会较为有利。
可是,在离开王宫时,他并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有满腔的愤怒和沮丧,如果老麦修知道他如此粗心大意,一定会当场吓死。
那两个人一直到最后一刻才放慢速度,给予迪睿相当的警告,并确定他必须奋战一场。他知道他可以骑马逃走,任何马匹都跑不过这匹白马,但他绝对不想不战而逃。
闪亮的弯刀迎面袭来,划向他的脑袋。迪睿低头问过,注意到他的敌人并不聪明,不曾自双面夹攻他。在第一个男人失败并冲过他身边之后,第二个男人自相同的方向攻来,但这个男人是扑向迪睿,想把他击落马背。迪睿飞腿踢出,结结实实地踢中那个男人的胸膛,几乎把他踢落马鞍,那个男人奋力想恢复他的平衡。
迪睿立刻转向另一个男人,并命令白马抬起前腿,用力踢向那个男人。惨叫声响起,那个男人摔倒在尘土中,用手按住他的右肩,大声地吼叫著。
迪睿再次挥动马鞭,却看到另一个男人已经逃得远远的了。然后,他跳下马背,捡起落在地上的弯刀,走向那个受伤的男人。那个家伙立刻开始求饶,但迪睿并不打算杀死他,只想把他带回官中交给欧玛。这个家伙或许会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者。
他用刀柄击昏那个男人,然后走过去检查他的马匹,准备把这个刺客驮回官中。
倩黛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走完那道长长的走廊,她的脚虽然在移动,但她的脑子却不曾留意到,仿佛仍然停留在梦境中。他们究竟要带她去那里,为什么不让她好好睡一觉呢?为了准备大君的餐宴,她已经在厨房里工作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得到厨子的允许并回房休息,他们却又来吵醒她。
她记得自己曾经激烈地挣扎,因为他们说大君再次召唤她,需要她去服侍他。老天爷,这就是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吗?她想停住脚步,但她的脚似乎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她的头为什么如此昏沉?她忆起自己在挣扎时曾经感觉一片黑暗,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对她下药了吗?一定是的。多么卑鄙的一群人,而她却只能像羔羊般任凭宰割?
搀扶她的大手摇晃她,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们已经抵达大君的房间。她既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感觉害怕。大君是谁呢?她的神智又不清楚了,但在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她已经被人一推,跪倒在地上,然后她的头垂下,立刻就睡著了。
在海吉和卡达退出房间之后,迪睿等待月娘醒来,但几分钟过去了,她却没有一点动静。他叹口气,他们又必须重新来过!可是,他真的以为他们今晚可以从上次结束的地方开始吗?,他的身体确实如此希望。
“月娘,你可以起来了——而且,从今以后,我不要再看到你下跪,我会这样告诉海吉。”如果迪睿以为这些话会取悦她,那他并未得到立即的反应,“月娘?”他重复,在她仍然不回应时,“月娘!”
“什么?”她气愤地回答,一面站起身子,但她的动作太快,立刻又摔倒。迪睿困惑地瞪著她,听到她发出咯咯的笑声,“老天,怎么会这样呢?”
迪睿没有回答,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手扶她站起来。她立刻接受他的协助,而且再次咯咯笑起,令他惊讶不已,“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不客气,”他迟疑地回答,瞥视她的脸庞,“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她给他一个微笑,夺走他的呼吸。
他的手指立刻伸出,想轻抚那诱人的双唇,但在碰触到她的那一刻,她倏地闪开。
“你到底以为你在干什么?”她气愤地问道,甩开仍然握著她的大手。
她再次后退一步,但脚步凌乱,危险地晃动一下后才恢复平衡。她的愤怒消失,由笑声取代。
“老天,我真笨啊,对不对?我真的认为我应该坐下。”她瞥视房间,再次危险地晃动,使他准备伸手稳住她,但她的眼眸随即转到他脸上,他放下手,听到她低声说道,“我讨厌这样说,先生,可是你真的需要找一个装潢的人。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我问你,你要客人坐在那里?”
迪睿的眉毛已经蹙紧,“你或许可以试那张床。”
“绝对不可以!”愤怒又回来了,“爱伦姑妈会怎么说呢?”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床,她尖叫地掉落床上。他站在那里怒视地,但又看到她缓缓闭上眼睛,听到她发出满足的叹息,她更舒适地偎向床垫。
“噢,不,你不能!”他吼道,俯身摇晃她的肩,“看著我!”他厉声命令,她终于睁开眼睛时,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凝视他近半分钟,敏锐的视线扫遍他脸庞的每一寸,“知道。”她终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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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够好,“我是谁?”
“你是那只该死的冷血动物,命令可怜的女人面对比死还糟的——”
他伸出一手按住她的嘴巴,阻止她说下去。老天,杰穆如果听到她这么形容他,一定会把她打得死去活来。
她的眼睛已经再次闭上,他放开她,低声咒骂著,然后抓住她,再次用力摇晃她,“你到底服用了什么东西?回答我,该死!”
她朝他眨眨眼睛,“服用?”
“不要跟我玩游戏,女人!我要知道你喝了什么,以及是谁给你的!”
她再次找回她的愤怒,“你竟然敢指责我喝了什么,大人,我会让你知道——”
“啊啊!”他怒吼一声,倏地离开那张床,走到门口去派人找海吉来。
在等待海吉返回时,他在床前踱来踱去,不时怒视月娘一眼,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她早已睡著了。
他真想扭断她的脖子。她怎么敢试图用这种方法逃避他?老天,杰穆一定会剥掉她的皮。如果他哥哥现在在这里,她会有什么下场呢?他很清楚杰穆的脾气,所以对她愚蠢的行为更加愤怒。愚蠢而该死的小傻瓜!
海吉喘息地冲进房里,瞥视月娘趴伏在床上的身影和迪睿脸上杀人的神情之后,立刻双膝跪下,“这是有必要的,大君,我发誓!她已经失去控制,我们担心她会伤害她自己。我给她的分量只会让她镇静,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如此疲惫——”
“那不是她自己故意服用的罗?”
“不是,绝对不是,我愿意负全部的责——”
“她为什么失去控制?”
“你不会喜欢听到原因的。”海言警告。
“我也不认为我会,但还是告诉我……不,不用了,我自己猜得出来。”迪睿再次凝视床上的女孩,“起来吧,海吉。”他转向老人。
海吉犹豫地站起身子,“请允许我去召唤喜娜,大人,她会消除——”
“不用,”迪睿冷冷地打断他的建议,“我只要这个女人。”他指著月娘的方向,感觉前所未有的沮丧。
“月娘在这里会妨碍你,大人,请允许我把她抱回去。”
“让她留在这里。”
海吉不敢和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争辩,“遵命,大人。”
“你可以走了——但是你还是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担心月娘会伤害她自己。”
海吉清清喉咙,“在她得知你再度召唤她时,她用最激烈的方式反抗,在卡达身上留下不少伤痕。我发誓卡达绝对没有伤害她,大人,她就是不肯放弃反抗。”
“你没有想过应该通知我,而不是用药述昏她吗?如果她必须反抗任何人,我宁可那人是我。”
“可是,大人!”海吉惊骇莫名,“那样一来,你就必须被迫惩罚她——”
“我才不必!”迪睿忘情地大吼,然后叹口气,“算了,你可以走了,海吉。”
迪睿缓缓醒来,感觉有一股不熟悉的重量偎著他的胸膛,令他痒痒的。他搜索记忆,但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最后,他抬起头,看到那头披散在他胸膛上的白金色鬈发。他躺回枕上,感觉一股奇异的满足充塞他的体内。
至少,在睡眠中的月娘不恨他。她不但蜷缩在他身边,而且枕著他的胸膛,屈起的膝盖顶著他的臀,一只小手平抚著他的身侧,另一手则不知在何时塞到他背后。他的手也放在她的身侧,就在胸脯的下方。他没有移动他的手,甚至一动也不敢动,害怕她会醒来并挣脱。
昨晚,他花费许多时间才控制住他的身躯,现在他感觉欲望再次燃烧,而且比以往更加强烈。他呻吟一声,没有注意到他正压挤倩黛的身侧并惊醒地。
她的反应比他刚醒来时更糟。在看到她颊下的赤裸肌肤时,她立刻知道那是谁的,并立刻感觉惊恐。她唯一猜不透的是,它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
“你终于醒了吗?”
她移动了吗?她还以为她已经全身麻木,连一丝肌肉都无法移动。或者,是因为她屏住呼吸才会泄底?
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侧,滑进她的秀发里,“我知道你醒了,月娘,假装是没有用的。”
她略微抬高头,把脸转向他,但在他脸上找不出任何答案,“我们有——你有——”
“在我做的时候,”他打断地的问题,“你绝对不需要问。”
“我不相信你。”她大胆地说道。
“只要你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你还穿著你的衣服。你真的认为我会在和你Zuo爱之后再帮你穿上衣服吗?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
她低头瞥视她的胸膛,蓝背心上的每一颗扣子都还扣得好好的。她的眼眸回到他脸上,仍然指责地眯起。
“那我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朝她微微一笑,“在我的房里,或者在我的床上,”
“噢,上帝!”
他大笑,震动了抵著他胸膛的小巧下巴,她立刻坐起身于,怒视著他,“我看不出——”
一秒不到,倩黛已平躺在床上,他俯向她,但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她告诉自己还不必惊慌,“你看不出有任何好笑的事情,月娘,因为你不记得任何事情,对不对?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会使你如此筋疲力竭的事情?”
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不,她必须公平。派她去厨房工作的人或许是他,但昨天令她整日不得休息的却是他的一一老婆。前天,她还可以偷偷睡一下,补足前一个失眠的夜晚,但昨天……她猜想蕾妮是否知道杰穆昨天晚上会召唤她,或者,蕾妮已经暴跳如雷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记忆缓缓回到她脑中,令她感觉刺骨的寒栗。老天爷,她真的当众反抗他的命令吗?这次她一定得接受可怕的惩罚了,被鞭笞一顿,或者更糟。
他有什么反应呢?他一定气疯了。他必然已经了解她的反抗。那她为什么没有被绑在柱子上受刑,反而舒适地躺在他的床上,和他共用一个枕头呢?
她睁大眼睛凝视他,设法了解他的思想,任何表情,但什么都找不到,只有那对注视她的深邃绿眸,彷佛在告诉她他有能力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她提醒自己他先前的微笑和笑声,他的情绪不可能那么危险,即使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似乎相当粗暴。
她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即使他不知道她昨天为什么那般疲惫,至少知道她过去这两天都在做什么吧,而归根究底起来,还不都是他的错!在不知道她的新惩罚会是什么时,她可不想主动提起她的上一项惩罚。
“你很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