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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也是,两个人去,成功的面儿大点。我们俩只要有一个人试镜成功了,我心里都是十分高兴的。
蓝恬也高兴,机会嘛,谁都想把握。我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互相加油打气,然后挽着胳膊到了约定的地点。
来试镜的当然也不止我们俩,我们没经验的新人,试的也是小角色,拿到剧本的时候,我微微受了点惊吓。
试镜的台词上,角色的名字,写的就是“优优”,优秀的优,当然,这并不是这个角色在剧里的名字。试镜台词是临时打出来的。
我也开始有点明白,李拜天电话里那信心满满的模样,他让我什么都不用想,完全不用紧张,把学校里学来的那点东西用上就足够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角色已经内定是我了,这试镜算是走个过场,再简单挑选下。
后来我时常感觉,表演是个很坑爹的专业,比如今天过来试镜的姑娘里,也只有我和蓝恬算科班儿出身。不会演戏,人家可以教,最重要的是自身形象,是否符合角色人物的感觉。
我看着蓝恬很认真地在看台词找戏感,心中莫名地有些愧疚。虽然不想比,但就是再好的朋友,也会有比较的时候,蓝恬的专业水平和模样都不在我之下,如果内定的事情我猜的不错,那把她带来,怎么有种耍人家玩儿的感觉。
进去试镜之前,蓝恬还和我指导交流,这个角色应该怎么把握,给我加油打气。试镜结束以后,大家要回去等消息。我和蓝恬在回学校的路上,分享这次试镜的感受。
蓝恬也不傻,估计能看出来点什么,一副对我很有信心的样子,说这个机会要好好把握。同学里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这好事儿的,当然,我们也有校友演过小角色,也不是每个演过第一次的,就有机会再演第二次的。
蓝恬还说:“要是成了,不管怎么样,得谢谢李总,最好请他吃顿饭。”
我暂时还没想这个问题,蓝恬这么一说,也是,李拜天这小半年来,确实帮了我不少忙了,虽然我也帮过他。只是李拜天又不差我这顿饭,我这么跟蓝恬说,蓝恬说我不上道,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心意。
我不着急请李拜天吃饭,李拜天是忙人,也不可能专门抽出时间来吃我这顿饭,他成天全国各地到处跑,我想想都替他糟心。
月底,制片方给我打电话,让我再过去一趟。这边已经选好地点在筹备开拍了,演员的事情当然也要抓紧时间定,这次叫我过去试妆,等等一系列我还没经验的事情。
往学校门口跑的时候,碰到燕小嫦,最近大家都是忙人,挺长时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这么着急去哪儿啊?”燕小嫦拉着我问。
我说有点事,她说:“我刚才遇见华子了。”
我说:“哦,说什么了?”
燕小嫦说:“没说上两句。”
黎华最近也不大在学校出现,关于他的事情我现在可能算知道最多的,我说:“他明天跟团去演出,估计回来拿点东西吧。”
燕小嫦说她也联系好工作快走了,但我现在没时间跟她详谈,剧组那边的事情,我不想迟到。
这头上了公交车,才开出两站地,黎华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黎华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说,但又没说,只说:“那你忙完给我打电话,我晚上和家正他们一起吃饭。”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毕竟明天他就走了,这一走小半个月回不来,有些东西在这之前似乎就该讲清楚了。
W市这边的海湾很美,许多地方仍保留着未经开发的天然美,这次剧组在这边,主要是为了取海景。要拍的是部古装魔幻剧,我接的角色是个渔夫的女儿,因为仇恨变成了只小海妖,最后被主角一棒子打死了。
W市是整个剧组取景拍摄的第一站,我的绝大部分戏份都在这里,因为角色并不十分重要,片方投资也不大,才会要我这么个临时演员。
今天我是自己来的,没有李拜天或者蓝恬作陪,看着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忙里忙外,作为一个漂白漂白的新人,有些紧张,有些手足无措。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了好久才被安排去试妆,这个时候天都快黑了,薛家正打了个电话催我去吃饭,我说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
化好妆去拍照的时候,手机一直在边上呜呜地震动,我没接。
069 我养你还不行?()
中间休息的时候,看到黎华的未接来电,这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我打电话回过去,黎华说他们还在喝,我说我还有两套衣服要换,完事儿就赶回去,黎华说:“嗯,等你。”
那天黎华喝多了,那天黎华没有等到我,那天我们狠狠吵了一架。
即便已经试了妆,现在也不能确定角色是不是我的,一起来试妆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儿。而我们试妆以后,副导演要求我们跟着一起去吃夜宵。
我不想去,给李拜天打电话咨询了下,李拜天说我最好还是配合点,如果今天来试妆的就我一个也就算了,这不是还有竞争对手么,我要是不去,等于是把角色拱手相让了。
哪怕只是应付应付,副导演的面子还是得赏的。
时间是九点半,我给黎华打电话,听出来他已经有些醉意,不客气地跟我抱怨,“都等你两个小时了。”
我说:“副导演请吃夜宵,反正你们也吃完了,我这边交代下就回去。”
黎华不干了,他说:“我明天就走了。”
他明天就要走,他没多少时间接着等了,可我心里想的是,不管他在哪里,我这边忙完可以直接去他在的地方找他啊。我还有话要跟他说呢。
我说:“我知道,你那边吃好了,要不你就先回去。”
“我明天就走了!”他又强调一遍。
这边菜已经摆上桌了,我总在外面打电话不好,并不想跟他说那么多,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你这么凶干什么呀!”
他不高兴,“什么饭那么重要啊?你还非吃不可了?”
“哎呀好多事儿呢,我跟你解释不清楚。”
这顿饭我为什么要吃,黎华不是不懂,他接着说,“你还非得拍那破电视剧,能红怎么的?”
“不能红该拍我也得拍啊。”
我们进行了一番争论,主要是我在说黎华在听,我的论点是,我现在已经大二了,眼瞅着大三毕业了,学校容不下我,我就该滚进社会找工作了。我马上就二十一周岁了,出名要趁早懂不懂,红不红这都是经验。
黎华一直对我一门心思要做演员这事儿有意见,他嫌演艺圈儿里太脏,他认为洁身自好终究玩儿不过一句身不由己。
我说:“你想我怎么着,毕业以后跟你似的,找个剧团当话剧演员吗?黎华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你就是一天躺在家里坐吃等死,这辈子也饿不着你。”
黎华可能觉得我在看不起他,语气生硬,“你什么意思你?”
“没什么意思,这些事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心里又不是没数。”
“你有数个屁!我再问你一遍,你来不来?”
“半个小时。”我回答得很坚决。
但黎华还在坚持,他说:“少吃这一顿能饿死你啊!”
“少吃一顿饿不死,这戏要是上不去,再没有机会了,我以后能呕死。”我说的是心里话,他知道全国有多少个我们这样的姑娘么,但一年总共才能拍多少戏,有多少姑娘把青春耗没了,都没耗到这一次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想珍惜。
黎华有点吼的意思,我知道是因为喝多了,“我养你还不行?”
这句话,是打从我认识黎华以来,他对我说过的最美的一句话。但我实在是个好强的性子,不管跟谁,不吵就不吵,吵起来从来不肯认输。
我说:“我凭什么要你养,再说你拿什么养,拿你艺术团那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的工资?还是拿你妈半辈子攒下来的家底子?我是个好端端的人,我不用谁养。你喝多了不要胡闹,我最讨厌别人喝多了跟我闹。”
我特别反感喝多酒胡闹的男人,我爸就是其中的典范,我爸经常喝多了就莫名其妙骂我,给我找麻烦找事情做。黎华这样我也很烦。
最后我说了句,“我就是再喜欢你,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未来去陪你胡闹。”
黎华那边几秒都没有动静,我只感觉自己把他说服了,但没来得及意识到,这其中有些话,可能会伤害到他,一个喝多了,脑子成浆糊的人。
“好,你说的。”黎华挂断了电话。
我回去继续和剧组的人吃饭,努力不让情绪表现出来,但也忍不住在想,我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可我实在是太过于心里没数,被黎华拉过几次小手以后,就真当自己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我并不认为,这次吵架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我还是按照原来设想的,抓紧吃完,然后回去找到黎华,哄哄他道个歉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饭店门口,给黎华打电话,他关机了。
我开始有点慌,打车去他们吃饭的地方,路上打电话给薛家正,薛家正让我不要去了,说他和蓝恬刚把黎华送回家,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家睡着了。
我问他之后的情况,薛家正不跟我说,只说:“等回头你自己问他吧。”
我于是回了宿舍,一直也没打通黎华的手机,估计是真的睡着了。只能等明天再说,不过闹成这样,我那个想跟他一起去表演的念头,是想都不要想了,而且我还得做好随时进组的准备。
蓝恬回来的时候,宿舍已经熄灯了,明天五一放假,还按点熄灯,这学校的作风还敢再抠门一点么?
我赶紧去向蓝恬打听黎华的情况呀,蓝恬似乎没心情说话,就说黎华是喝多了,也没怎么闹,送回去了。
我默默地跟蓝恬讲自己和黎华吵架的事情,看她没兴趣听,也就识趣地滚上了床。
蓝恬穿的卫衣,肚子上有个大口袋那种,脱衣服的时候,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我躺在上铺,朝地上瞟了一眼,蓝恬低头去捡,似乎愣了一下。
我问:“什么东西啊?”
看着像个手链,不过宿舍里没开灯,我瞟那一眼也看不清。
“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她说。
黎华也有条手链,还有串手珠,没事儿总戴在手脖子上。之前我只注意过他的手珠,也就上次和他开房的时候,才认真看过手珠下面的手链。
是条红绳子,上面有两个指甲大小的黄金圆圈。头天他洗澡的时候,把手链放在桌子上了,我有个蹭人家东西的毛病,就开玩笑地拿起来往自己手腕上套。
黎华不给我套,他说那俩金豆子是他妈当年的嫁妆,他爸跑了以后,他妈把嫁妆溶了俩金珠子做成手链给了黎华。
传家宝啊,那我可不能要,这没准儿是以后留着给媳妇的。
第二天一早,我继续给黎华打电话,依然没打通。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离开W市的路上了,那种渐行渐远的距离,使我特别思念他。
我给薛家正打电话,问他黎华有没有跟他联系,问黎华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薛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