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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好了,转身往空着的那张床上爬,身后黎华提醒道:“这边。”
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去他躺的那张床。我很听话,转身去了那张床,从另一边摸到床上,展开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当然浴巾还裹在身上的。
黎华放下手机,一只手臂自然垂下来,落在我这边的枕头上,但这动作也不能说算是搂着我。他低头看我,想了点什么,然后就直接掀开被子往下钻了。
我擦,他不洗的啊,不洗就不洗吧,他就是满身煤灰,我也不嫌弃他。
然后他开始收拾我身上的浴巾,想把它打开,我觉得有点快,就伸手拦着。比臂力吧,又没他力气大,我们两个喝开了酒化干戈为玉帛的人,在床上嬉笑着闹。
为了躲避他的手,我就转了个身趴在床上,黎华趴在我背上,终于不再纠结这条碍事的浴巾。
“啊,你干嘛咬我。”我感觉脖子后面疼,急忙闪开。
034 第一次表白()
“我不喜欢这个。”黎华说。
他咬的位置,正是我脖子后面的纹身,我不由得伸手去摸那个位置,黎华继而亲我的手指,嘴唇在指节上柔柔扫过,微微张合,那种触感潮湿而绵软。
后来我问过黎华,为什么不喜欢女人的纹身,他又拿孩子那套说事儿,他说以后如果自己的孩子问自己,到时候怎么交代,不良少女似得。他这人,似乎还有点传统。
这事儿我没有经验,打打闹闹还行,这样正儿八经的调情,调得我浑身都僵硬了。
我趴着一动不敢动,他把手抄到我身体底下,自然解开了这条碍事的浴巾,摸就算了,好死不死地用那种哑哑的嗓音说了一句,“我想(和谐)你。”
哎哟喂,我就要吐血了啊。
一方面是被那种迷魅的音调给电着了,另一方面他这话让我觉得有点尴尬。
我本来觉得,今天到了这个份儿上,什么都是顺其自然的,他这么一给我个商量的余地,我反而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奔放了点。
我不吱声,黎华就笑了。其实我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要不是有黎华在身上压着,可能早睡过去了。似乎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多余,黎华开始展开他的行动。
大一的时候,我是交过一个男朋友的,我当时就总觉得跟他接吻特恶心,舌头那么大,还有口水,那滋味别提了。
但是被黎华亲,我没觉得恶心,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怕恶心到人家。
我注意看过,黎华是闭着眼睛亲我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黎华忽然抬头,看着我说,“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本来没有,他这么一问就有了。我并不是有意要捏着嗓子,但接下来这句话,实在很难流畅地说出来,小心翼翼,激动而迫切,我说:“我喜欢你。”
我绝对不是那种不舍得倒追男生的女生,并且我也是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从我反应过来自己喜欢黎华开始,我就很想说出来,说给每个人听。不过不好意思罢了。
我等他的回音,等来的却只是他一声轻笑。
我感受到了拒绝,感受到黎华那声轻笑,意味着他会当什么都没听见。笑过之后,一切依然。
又好死不死的,放在床头柜上的黎华的手机响了,铃声是一首《aslongasyouloveme》。
那时候黎华似乎蛮喜欢这首歌,手机铃声和彩铃都是它。
此时此刻,这铃声的响起倒不显得多么的维和,总比忽然来句“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强多了。我转眼去看那只不安分的手机,又低头看了看这个不安分的黎华,而他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铃声响了一阵子,停止。停了大概半分钟,又接着开始闹。黎华似乎不想再忍受这样的打扰,把手机拿过来,瞟了一眼,关机了。
他开始脱裤子,腰带金属头碰撞的声音,暧昧而清晰。我看了眼床头昏黄的光线,觉得刺眼,就闭上了眼睛。
035 雨夜是非多()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给了他。没流血。
我们做了,细节不做赘述,不知人事的身体,不知道具体带给了黎华什么样的感受。
他遗留在床下的地毯上。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在外面住过铺地毯的房间,谁知道都沾过什么人的什么玩意儿。
他去厕所里简单冲洗,我躺在床上脑子空空的,身体有明显被打开过的感觉,好像这副身体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听着厕所传来的水声,我忽然感觉有点难过,我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我,他只是想上我。
我甚至担心,黎华回来以后,会去旁边那张床上睡。即使知道,和他做了,没有结果,可是那种发泄欲望之后,就被丢弃的感觉,我害怕尝受。
他回来了,我假装闭眼,听他轻声温柔地说,“里面去点。”
就这么小小一句话,也能让我心满意足。
在我旁边倚着床办躺下,他用一直胳膊松松揽着我,我也没好意思伸手去抱他,只是侧对着他,打算轻轻地睡着。
我有点忐忑,我以为我能给他一个惊喜,可我没想过,我居然真的没有流血。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初次不见红,已经是大家能理解的事情。
其实我很想告诉黎华,我是第一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出来他的动作。黎华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后打了个电话。应该是给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回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了,嗓门那叫一个大,我这都听见了。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从嗓音和腔调可以分辨,是燕小嫦。
“嗯?”略不耐烦的口气。
我偷偷抬眼看他,能看到他线条美好的下巴,脖子上喉结的位置,跟着语言有节奏地一凸一陷。
燕小嫦可能问黎华在干嘛,黎华轻描淡写回了句:“在外面。”
然后那边叨叨了点什么,黎华的表情倒是没多少变化,但完全谈不上愉快。挂掉电话以后,低头看我两眼,似乎考虑了点什么,而后淡淡地问:“你是在这呆着,还是跟我回去?”
情况是黎华的好兄弟薛家正和我的好闺蜜蓝恬正在闹分手,薛家正喝多了,心情不好把无辜的邵思伟给打了。现在薛家正正在女生宿舍楼下乱嚎,邵思伟的脑袋正在冒血。外面下着雨,他们僵着谁也不肯走,燕小嫦只能叫了这帮人的领头羊黎华回去收拾。
我当然会选择回去,一个人呆在这算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得回去看看蓝恬。
“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么?”一边把衣服递给我,黎华问。
我摇摇头。这事儿蓝恬没跟我提过,也几乎没有任何前兆。
我穿衣服的时候,黎华识趣地背过身去,免了我不想在他面前穿衣服的尴尬。
脱离了这张床,我们的距离似乎又再一次拉回了从前那样。原本黎华就没打算给我什么承诺,我知道。
打车杀回学校,大门关了,我带着黎华去翻墙头。黎华看我翻得轻车熟路,说我不学好,他不喜欢太野的女生。
女生宿舍楼下,邵思伟和燕小嫦坐在一处石阶上,燕小嫦正在用纸巾擦邵思伟脸上的血。据说是被薛家正外套上的拉链刮的。而薛家正依然在发神经,用自己的外套在砸草坪,一边砸一边喊蓝恬的名字。
我和黎华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瞟了眼楼上的窗户,对我说:“你先上去看看吧。”
036 说分就分了()
雨下得不大,我把我带出来的那把伞给了燕小嫦,让她和邵思伟打着,然后听黎华的话回了宿舍,好像阵营划分得很清楚,他们是属于薛家正那边的,而我理所当然是属于蓝恬这边的。
宿舍给我开门的不是蓝恬,蓝恬正坐在床上哭,两耳不闻窗外事。楼下隐隐还能听见薛家正在那儿干嚎,什么话也不说,就只顾着喊蓝恬的名字。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幸好雨下得不大。
蓝恬哭,是哭得很文雅的,不声不响,也不抹眼泪儿,但光看那坐姿就觉得挺伤心。宿舍的姑娘们都在安慰她,我也跟着去安慰。
我以为是薛家正欺负蓝恬了,问她她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否认了我的猜想。
分手是蓝恬提的,一边主动提出分手,一边在这儿痛哭流涕,说实话这种作风还真挺不受我待见。
宿舍的电话铃响了,我过去接起来,是黎华打过来的,问我:“她怎么说?”
“什么也不说,还哭着呢。”我回答。
黎华也没怎么犹豫,坦然地说:“行,你好好安慰她吧,我带家正走了。挂了。”
“嗯。”
黎华把电话挂了,电话里,关于我,关于我们,他只字未提,好像在我们回来之前,外面发生的那茬事他已经全都忘了。
我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不过很快被蓝恬转移了注意力。
“谁打的?”她带着哭腔问。
我说黎华。蓝恬问我说了什么,我就把黎华的话转述了一遍。特奇怪的是,就这么简单两句话,倒是很有效果,蓝恬之后没怎么哭了,也可能是因为薛家正已经被带走了的缘故。
我还是会追问分手的原因,蓝恬给了个特别传统没新意的答案,“不合适”。
嘿,我们看着都挺合适的啊。
这一晚上暂时就这么过去了,薛家正是个相当有觉悟的人,果然没有再找蓝恬。我心里佩服这样的爷们儿,喜欢就追,追到了对你好,分手了会挽留,失去了不骚扰。
从这方面来说,我挺替蓝恬可惜。
更可惜的是,失去蓝恬和薛家正的这层关系,我似乎也失去了再正当见黎华的理由。
连燕小嫦都不联系我们了,燕小嫦是个亲疏分明的人,对于蓝恬和薛家正分手这事儿,我觉得她心里多少得对蓝恬有点意见。
蓝恬分手以后,情绪低落了两天,很快就恢复了,然后办了件正事儿,让家里给她寄了个没人用的手机,陪我去办了张卡,给我用。
蓝恬跟我说抱歉,前段时间因为谈恋爱,忘了照顾到我。她这事儿办的,我心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虽然我知道蓝恬不是那意思,虽然我觉得自己还真不大用得着手机,但总有种被施舍了的感觉。
其实拿到手机的当天,我就给黎华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这是我新办的号码。黎华只回了一个字,“哦。”
我有点心寒,有点不大敢对黎华抱有任何幻想和执念。
为了不被“施舍”的感觉萦绕,我决定去打工。买了份当地晚报,看到嗨啸娱乐城在招摆球的服务员,可以兼职,我就去面试了。
037 男二你再不出场没位置了!()
我面试的是桌球厅摆球的小妹,这种活一般面试就是走个过场,很少有面试不成功的。我有还算丰富的打工经历,去得是大大方方毫无拘束。
也没去什么正规的办公室,面试就在一个存放台球杆的小屋子里,经理坐一张椅子,我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可见对方对这样的面试,也不怎么重视。
了解些简单的情况,都要谈到什么时候来上班的问题了,门口进来个人,把装球杆的盒子找了个称心如意的位置放下,扭头看我一眼。
我也就看了他一眼,二十五岁上下吧,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也是平常人看了都能入得了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