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酢!
“哼,你让我随意进出圣莲宫,还不是你需要巫丏山上罕见的药材”楚致远的话才说一半
夏墨兮突然左手一拂,将那少年士兵手中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
第517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7)()
那少年士兵吓得跪倒在皇帝的身前,身体颤栗,竟忘记了自己所效忠的兵马。
风呼啸,卷起一张张苍白的纸,带向远方,转瞬消弭了踪迹。
砚台倒翻,墨洒一地。
狼毫笔骨碌碌地滚落在南精忠的座下,骏马在悠闲地吞吐着气,不懂这周围正发生巨变。
在夏墨兮无情地扫落笔墨纸砚的一刹那,在场目睹这一切的人全部惊骇住。
南精忠更是脸色巨变,张口无言,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手中的佩剑依然抵在施月舞的颌下,手却僵硬着无法刺下去。
他因为对自己的推算过于自信,导致了此刻的震惊。
他根本想不到夏墨兮会作出弃施月舞保江山的举动,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年少的皇太子沉默寡言,像个文弱的书生,又继承了先皇过于仁慈的个性,身体里留着夏姓人专情的血,怎么可能会
就在南精忠惊呆的刹那,夏墨兮趁机挥出溟血剑。
溟血剑拥有灵性,通人心,它吸收主人传递的内力,将其挪为己用,然后随主人的意愿融汇在主人挥出的剑招中。
所以,当夏墨兮的心中想到攻击南精忠的时候,溟血剑早已感知主人的意图。
在夏墨兮挥出第一剑的同时,一道形如弯月色如血的剑气便自溟血剑身突飞而出。
凌厉地!
萧杀地!
那是带了十二分杀意与怒意的一击。
溟血剑通人心,主人的杀意有多深,它的攻击力便有多强,甚至更强!
南精忠惊觉!
那一剑快如闪电,如果他刺杀施月舞,便要赔上自己一条命。
他没那么傻,立刻放弃了人质,举剑挡在身前防护。
血色弯月刹那飞射而来,南精忠以内力格挡。
剑与剑气相撞。
“喀喇”佩剑从中断裂,一分为二。
幸亏南精忠的内功不弱,剑虽断了,然而自身并无半分损伤。
第518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8)()
再听几声凄惨的叫声,在他附近的一群士兵被剑气所伤,口吐鲜血,一招毙命。
夏墨兮一剑挥出后,抢身上前,一把抱住昏睡在步辇里的施月舞。
然而溟血剑的剑气所伤范围太广,他为了让施月舞不至于受连累,以单臂左手替她承受了余下的伤害。
溟血剑虽能跟随主人的意愿配合发出攻击,但它却不能控制已挥出去的攻击。它仿佛知道自己伤到了主人,鲜红如血的剑身一下子退回了暗红,仿佛是在心虚。
夏墨兮承受了剑伤,但不严重,他忍着痛横抱起施月舞的身子,欲要后撤。
“别动。”南精忠叫道,同时挥手示意周围的步兵。
顷刻间,近百名步兵将夏墨兮与施月舞团团围困,长枪齐刷刷地指向这个国家的帝与后。
夏墨兮尚未来得及后撤,已被围困,削尖的枪头发出冷芒,北方一道闪电破空,反射出枪头的冷光,照射在他镇定的脸庞,一闪即逝。
他向旁边慢慢挪动一步,那些枪头便跟着他的方向移动。
昏睡中的施月舞躺在夏墨兮的怀里,安静地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她仿佛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愿醒来。
夏季温热的季节,她的身体却冰冷的令人感到害怕。
夏墨兮紧紧抱着她,由于太过用力,左臂上的伤口,血汹涌地流出。
“怎么?”对峙了良久,夏国的统治者冷笑起来,“想要弑君?”
听得“弑君”二字,那些围困皇帝的步兵起了小小的骚动,毕竟这个罪名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如果南精忠今晚失败,等待他们的结果可能比诛九族还要严重,至于还能怎么严重法,他们不清楚,反正一家老小是肯定活不了了。
看出步兵们的犹豫,夏墨兮抱着施月舞,一个飞腿踢出,再纵身一跃,踩着人头跳出围困圈。
“弓箭手准备。”南精忠淡定地喊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敢杀一国之君的。
第519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9)()
然而,他也不怕夏墨兮会在此刻逃走。
夏墨兮不会走,他放不下施月舞,而且身后还有不懂武功的楚致远,医馆里还有受伤的印无痕。如果此刻他是单身一人,以他的身手配合溟血剑要从这里撤走绰绰有余。
他可以不顾楚致远和印无痕,却万万无法放下怀里的妻子,虽然他们有名无实,虽然她总是伤他的心,可是爱到深处,已是由不得己,很多时候甚至没时间思考,身体已然做出了反映。
夏墨兮怀抱施月舞退回到楚致远一起。
几百张弓箭齐齐对准,将他们瞬间当成人肉靶心。
“陛下,您太冒险了!”楚致远抹去额间的冷汗,刚才的举动吓得心脏险些跳出体外散步去,他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幸亏阎王嫌弃啊!
“南精忠不敢刺杀朕,朕若在此亡之,北州必将血流成河,他亦讨不到一点好处。”夏墨兮悄声道,“想办法拖延时间。”
“为何?”楚致远是个市井小民,有些痞子气,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忘记夏墨兮的尊贵身份,他心里不解,就直接问了出来。
“不必过问,照办就是。”夏墨兮却是永远改不了的帝王绝对强势的架子。
“哦。”楚致远答应。
既然南精忠不敢弑君,暂时是拿他们没办法了。
他心下放松,走上前一步,抬头作赏月状,然而天空除了偶尔划过的闪电,连一滴雨也没有,很不给他面子。
“月儿弯弯像柳眉。”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作诗的雅兴。
不过,楚致远的即兴作诗也不妨碍南精忠的继续威胁,他眼望北方巫丏山,恢复了一贯慈和的笑容,笑眯眯地说道:“陛下,眼看北方乌云滚滚,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您是万金之躯,自是不能被雨淋,不如跟老夫一起回圣莲宫,如何?”
“都给朕听好了!”
不知是南精忠的言辞进一步惹怒了夏墨兮,还是楚致远无聊的诗句触怒了他。
第520章 江山与美人的抉择(10)()
夏墨兮威仪地立在众人的对立面,用他那天生低沉而极富魅惑的嗓音,威严地说道:“朕是夏国的皇帝,你们都是朕的子民,今日敢对朕举剑相对的人,朕一改不究。”
他向前踏出一步。
那些弓箭手仿佛被皇帝的霸气震撼,有些胆子小的士兵竟然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退步之人杀无赦!”南精忠目露凶光,狠狠命令。他对着皇帝咬牙切齿,顾不得用敬语,厉声道:“夏墨兮!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军心在瞬间被皇帝一个人给逼压下去,岂能不让他痛恨,继续拖延对自己极其不利。
夏墨兮一步站定,狂风将深黑色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神色肃穆而冷酷,目光冷厉如冰刀,宛如站在朝堂之上,带着接受百官朝拜时的傲然与自信。
“朕已收复北州,占据圣莲宫,长乐城不在受南精忠控制。”夏墨兮孤身站在南精忠的对立面,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宣布。
所有士兵皆是一惊,面面相窥。
南精忠忍不住大笑,“夏墨兮,你不是疯了吧?”
然而,夏墨兮却根本不理他,大喝:“所有将士听令,统统放下兵器。楚致远,令牌。”
楚致远“啊”了一声,马上反映过来,迅速从怀里取出南轩留下的那块“号令北州兵权”的令牌。
其实,一块死的令牌并不足以号令南精忠手下的兵马,所以必须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发挥作用,现在正是最佳时机。
所有士兵又是一惊,他们看看楚致远手中的令牌,又看看南精忠,不知该听哪一边。
南精忠怒斥:“混蛋,老夫在此,敢有异心者杀无赦。”
那个“赦”字刚出口,所有人听见了另一个带着深深笑意的声音,“微臣救驾来迟——实在是路上太赶了,都怪青龙办事不力,说好了入夜时分开城门,微臣等到半夜城门才打开,开门的人还不是青龙。”
第521章 整顿(1)()
说话间,一个人影在上空飞来,银衣铠甲,容色俊逸,面上带着惯有的调笑。
他飞身过来,顺脚踢倒了数名士兵,转眼到了皇帝的面前。
他拱手行礼,笑眯眯地报告:“臣左少弈特来救驾,顺便报告各路军情,正如陛下所言,范晋已占据圣莲宫,孟鹏已围困长乐城,方泉已收复除长乐城以外的北州各城。”
“臣等恭候陛下号令。”“悬壶济世”医馆的院子里,孟鹏、青龙等人突然出现,他们齐齐单膝下跪。
“怎么”南精忠怔怔。
话到一半,左少弈突然转身,银剑出鞘,凌厉绝杀。
这是他的习惯——南精忠罪无可赦,死有余辜,谁还听他唧唧歪歪说一堆废话拖延时间,速战速决,早点收工,他还想在天亮之前回去睡觉呢。
眼看银剑即将抵上南精忠的脖子,南精忠半身后仰,险险地躲过一剑。
左少弈根本不给南精忠说话的机会,银剑横扫,招式连贯不带一丝空隙,逼得南精忠节节后退。
南精忠带来的士兵眼看统军渐渐不敌却不敢上前相助。
左少弈是谁?
那可是镇远将军啊!
传说中,镇远将军能一人对敌万人而立于不败之地。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士兵当下毫不犹豫地弃兵刃投降了,刚才陛下亲口说过“一概不究”,那还打什么啊!
顷刻间,南精忠立于孤身之境。
“胜负已分,南精忠立即投降,朕赐你全尸。”夏墨兮冷冷喊道。
“哼!我南精忠永不投降,永不做夏家的奴才。”南精忠一边防守左少弈的攻击,一边讥讽道:“即使我不杀施月舞,她也活不久了,哈哈哈”
一语毕,众人只见南精忠五指成爪,向自己的天灵盖打去
他输了啊!
临死,他才记起来,儿子南轩早就已经发现了夏墨兮、左少弈、方泉等人的行动,并且也报告给他了。
第522章 整顿(2)()
可是,自己却被印无痕的“花言巧语”蛊惑了心神,一心想着“长生不老药”,那张人偶般无情的脸庞,看起来那么正经,却要比狐狸还要狡猾万倍,防不胜防。
南轩啊!你的离开是正确的,爹令你失望了吧?
“快阻止他!”
当南精忠将五指插入自己天灵盖的瞬间,他听见了夏国皇帝的怒吼。
然而为时已晚。
他绝不做阶下囚,绝不被人制裁。
死去之前,似乎明白了当年父亲跟他说过的一些话——原来,不是因为他是长子才被立为皇太子,只因为他是夏墨兮,唯有夏墨兮才能担当帝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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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州全面解禁,百姓们终于脱离恐慌,朝廷开仓赈灾,全部从圣莲宫的粮库运出。百姓们这才明白了事实真相,原来是南精忠扣留了朝廷的赈灾粮款。
晴空万里,鸟语花香。
转眼到了六月末。
钦差范晋跟随兵部尚书方泉的军队提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