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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缩了缩脑袋,扭过头,一幅与我无关的态度,指了指夏墨兮,道:“问他。”望着越走越远的少妻,他倒是不急,反正一会儿就能追上。
“前辈,我是不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必须跟你们一同前往北州?”夏墨兮苦笑了一下。
这些世外高人对贫贱富贵一视同仁,皇帝在他们面前也只是个“小子”。好在自己本身就打算赶去北州,只是不知道与这对我行我素的夫妇同行是幸,还是不幸。
“嗯。”老人随意地点了点,再不看他。
夏墨兮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向粗汉,“你叫什么名字?”
短短一句问话,口气不小,俨然是上级对下级的冷酷态度。
这粗汉的年纪比夏墨兮大得多,礼节性的也应该客气地叫一声“兄弟”,但夏墨兮与身俱来的尊贵身份令他不擅与人亲近。
亏得这粗汉也是一爽快的人,没放心上,摆出一个勇猛的姿势,答道:“孟鹏,人称‘铁牛’。”
“好,孟鹏。”夏墨兮赞许地露出一丝微笑,刚才那一手徒手扭断马颈真实地反映出此人威猛的身手,“铁牛”之称当之无愧。
第417章 十字道上的偶遇(10)()
当下,向路人借了纸和笔,迅速写下一行字,吹干墨汁,折起。
交到孟鹏手中,夏墨兮浅笑着问道:“你可愿意为国效力?”
这一句话引来老人一阵斜睨。好小子,真会拉人,力大勇武的猛将不可多得,心存百姓的仁将更是不可多得,这铁牛孟鹏性子虽急却是个可塑之才。
抓了抓脑袋,盯着夏墨兮递过来的白纸,孟鹏不懂是什么意思,但那句“为国效力”他是听明白了。
粗犷的汉子一下子变得腼腆起来,“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实话告诉你,老子也当过两天兵,没几天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老子就看不惯那群鱼肉百姓的饭桶,一生气就走了。”
旧事重提,他冲动的“呸”了一声,大骂:“狗皇帝养了一群饭桶,活该现在被反咬一口,老子宁愿在良将底下当个端茶倒水的,也绝不在饭桶底下当将为官。”
夏墨兮的脸色刹那沉下来,那张由皇帝亲自书写的信就那样停滞在半空,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赤裸裸的怒骂与拒绝,他还不能反驳与回击。
一旁的老人憋着笑,脸部扭曲,涨的通红。
现在笑出声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叹了口气,夏墨兮苦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许的气恼,道:“那么,麻烦你,将这信交给一个男子,身形与我差不多,凤眼薄唇,笑起来很惹人厌。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会到此地,他收到信自会处置这些人。”
“这人是谁?这般厉害?”孟鹏终于接下夏墨兮的信,不由得好奇起来。
“他叫左少弈。”夏墨兮淡淡回答。
“不会是那个镇远将军左少弈吧?”孟鹏的眼睛霍然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问,“小兄弟,你认识那位镇远将军?”
“嗯。”夏墨兮不想多谈,老人望见自己的少妻走的越来越远,已经开始催促他。
孟鹏的眼睛雪亮雪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再一次阻拦了他们。
第418章 十字道上的偶遇(11)()
孟鹏的眼睛雪亮雪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再一次阻拦了他们。
他腼腆地笑道:“既然小兄弟认识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那个”
这话里的意思、显露的神情无不表达了孟鹏对左少弈的崇敬,夏墨兮与老人都看了出来。
然而,老人哪里容得下他们继续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他的少妻快要没影了。
一把将那魁梧的孟鹏拎到一边,不耐烦起来:“你手上拿得东西同比圣旨,左少弈那小子见了都要吓一泡尿,到时候你是想为国效力,还是想找他切磋,只要你一句话,他不敢不答应。”
“这么利害!?”孟鹏是一粗汉,哪里想得到那一身高贵气质的英俊青年就是当今圣上。
他冥思苦想半天,终于得出结论——
这小兄弟定是镇远将军的兄长,正所谓长兄如父,父亲的话岂有不遵从的道理?
想明白这一点,孟鹏的喜悦之情再也无法压抑。
镇远将军是夏国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一代名将。
茶余饭后,百姓谈论最多的就是镇远将军的骁勇善战、英勇抗敌。
他佩服镇远将军多年,苦于没有门路投于旗下。
孟鹏笑的心花怒放,连夏墨兮与老人离开也没注意,等他发现的时候人已走远,当下扯高喉咙喊:“小兄弟,还没请教你姓名”
“哎,看我高兴的,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他懊恼的一拍自己的嘴,然后联合百姓将眼前的百人兵士绑了个结实,只等镇远将军的到来。
铁牛孟鹏偶遇圣上,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与圣上联手击退强兵,成为日后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但那真正一线收拾了百人兵马的少女却在这话题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反正一传十,十传百,总是会出错的。
而孟鹏当众怒骂“狗皇帝”,却在日后成为一代名将,百姓由此化解了对皇帝的不满,将圣上奉为千古明君。
第419章 心怀鬼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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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蝉翼的轻纱一层一层垂挂四周,朦朦胧胧,宛如烟雾萦绕。白净的光线穿透轻盈的薄纱,如梦似幻地挥洒在床榻上卧着的女子,苍白如雪的脸庞宛如透着柔光,如睡美人一样的沉睡着。
这里是哪里?当施月舞醒来,引入眼帘的场景令她产生茫然。
她微微侧过头,看见一个秀美的少女露出惊喜的表情,那个少女什么也没说,匆匆忙忙地转身跑开。
随着少女优雅而轻盈的蹦跑,整个宫殿的纱幔梦幻般的轻轻飞扬,恍如仙境。
猛然坐起,她凝视着摊开的双手,握了又张开。
可以动了?
怎么可能?
记得她应该在楚致远的破医馆里,身体已经虚弱到连话也无法讲诉的地步,死神握着镰刀漂浮在空中,随时准备斩断她与现世的连接。
可现在,她不但能够自己动了,而且身体传来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仿佛飞翔在云层。
将手贴着左胸。
“噗通,噗通”
心脏正在规律的跳动。
没有死,她还没有死。
非但没有死,身体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没有感觉,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与疲惫,宛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健康。
没有了心脏传来的隐隐刺痛,如果不是用手去感觉那富有节奏的跳动,她都要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不可能!她没有死,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可身体为什么那样的舒畅,令她产生醉生梦死的感觉。还是她又穿越了,如柳依婷一样的灵魂穿越了?那么,她穿到了哪个时空?那么,是否还能再见他?
这一刻,施月舞忽然感到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有人用手捅进了她的胸臆里,硬生生地要将她的心脏扯出体外。
暖风拂过,纱幔轻扬。
有人推开了宫殿的门,施月舞下意识地望过去。
第420章 心怀鬼胎(2)()
只见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从重重飘扬的轻纱中走来,笑意盈盈,那一身黑色长袍与满殿纯白色的轻纱呈现鲜明对比。
漫步在黑袍男子身后的是一派悠闲的武林盟主,一抹奇异的笑容荡漾开,那种独有的笑容自从与施月舞结伴,就不曾再出现在他脸上了。
看见千雅冰修,施月舞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这个世界,她并没有莫名其妙的穿越,还能见到那个他
思及此,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当初在永和宫的凌兰面前,她自知命不久矣,舍弃了皇后的尊贵地位,毅然背弃夏墨兮,背弃皇宫,远赴长乐城。
那个时候,她已然决定不再回头,用最后的时间去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用金钱为自己短暂的生命祭奠。
如今想他,又有什么用!
中年男子走到神色平淡的施月舞的床榻前,宛如一个长辈般注视了她一会,然后,手背贴上她的额,沉吟道:“无大碍,体温恢复了。”眉宇间的凝重气息顿时消弭。
施月舞不动神色,沉静地审视眼前人。
片刻的沉默。
几乎是同一时刻,施月舞与中年男子的唇角同时浮出一丝笑意。
高深莫测的笑容,蕴藏着只有老谋深算的同行才懂得的意思,那是一种旁人看起来平淡无波,实则心怀叵测的伪装术——
他们二人都在一副亲善无害的脸庞下暗藏着狼心与狗肺,都是表里不一的奸猾之徒,却也是出奇的能“忍”。
谋大事者不拘小节,只不过,他们所图谋的东西不一致,但是,就是这个不一致却能令他们携手合作,各取所需。
无需介绍,施月舞已然明了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正是昏迷前要求千雅冰修带她过来的圣莲宫,眼前的人就是她不远千里寻找的人。
“南精忠,南先生。”她客客气气的先开了口,没有丝毫的怀疑,相当自信。
第421章 心怀鬼胎(3)()
南精忠微笑着点头,在床前坐下,取过一条薄被,轻柔地披在施月舞的肩头,“这几日气温虽然转暖,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你身子弱,容易受凉。”
施月舞微微一震,这种感觉就像被外婆保护着的孩子,令她有些手足无措,以至于下意识地看向了千雅冰修。
千雅冰修不以为意地朝她耸耸肩,仿佛在告诉她,南精忠就是这样一个温良的长者,没什么奇怪的。
“你这病是从小得的吧?”南精忠的笑容始终和蔼,语调温和。
施月舞沉静地点了点头,目光变换。
设想过无数种与南精忠见面后的谈话内容,怎么打开重要话题,如何深入对方,却不想是从她的病情开始谈起,而且似乎还是处于被动状态。
她竟然会因为南精忠过分友善的举动变得失语无措。
“难怪了,圣莲宫的所有大夫都倍感忧心,轻易不敢开方。”南精忠低头沉吟片刻,旋即一笑,安慰道:“你放心,病虽难以根治,总还是可以缓解的。”
是他,或者是他手下的大夫,将她因心脏病引发的衰竭症状缓解或是压制的吗?
不过,这委实过于惊骇了,现代医学都无法彻底缓解的心脏刺痛,在古文明的夏国竟然成功的抑制了,令她感到无以伦比的轻松舒畅。
是她小看了古中医,还是中医在历史的河流里沉淀,失传了?还是,夏国有着她无法理解的法则?毕竟这个时空并非华夏大地。
见施月舞惶惶然的不答话,南精忠也不在意。
他们不懂医理,多谈无意,那些问题还是交给大夫询问比较妥当。
“客套话就到此结束。”语气忽地一转,南精忠神色肃穆地审视施月舞,“你我都是聪明人,我知道你是谁,你也清楚我的目的。那么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突来的转变反而令施月舞感到自在,南精忠收起了笑容,而她却盈盈地笑开了。
第422章 心怀鬼胎(4)()
“月舞,叫我月舞。”
如花的笑容令面色苍白的女子宛如绽放的雪莲,高雅而圣洁,然而那双星辰般的眼眸里却暗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南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