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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珞被他气得无言以对,只能蹙起眉头,暂时将这股不快压制在心底。
他虽然不喜欢麒枫与墨家扯上半点关系,但以白麒枫的固执和倔强,现在的他,是不会听取旁人对他提出的任何意见的。
与其现在将他逼得与自己翻脸,不如以后再找机会从中破坏就是了。
“别的事朕暂时可以不与你计较,你就给朕说说,上次给朕喝的那壶女儿红,究竟有什么蹊跷?”
白麒枫表情一窒,自然不会将那酒里被段修寒掺了药的内幕交待出来。
顾承珞哼笑一声:“不要以为你们那些小伎俩能瞒得住朕,这件事,与那两个小子也有关系吧?”
“哥,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与其他人毫无关系。”
他故意将彼此的关系拉得这么近,倒真的直直戳中顾承珞的软肋,叫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但是想到这小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不顾尊卑不顾礼法的来同他堂堂皇帝呛声,这让顾承珞的心中又生起百般不甘。
思及此,他脸色一沉:“你以为朕舍不得罚你?”
白麒枫眼巴巴看着他。
“回府闭门思过三日,再手抄二十篇出师表……”
未等对方反驳,皇帝又道:“若是被朕发现你让旁人代笔,朕就将你们三个惹祸精拎到奉和殿,当着文武群臣的面每人挨八十大板。”
回到帅府,白麒枫添油加醋,向墨云卿“哭诉”他为了她,竟差点挨了皇上赏赐的板子。
虽然板子没打着,但却要被罚抄写二十遍出师表。
他这辈子讨厌的事情不少,唯独提笔写字最让他恨之入骨。
皇上就是吃准了他讨厌什么,才狠罚他什么。
“云卿,如今我被皇上训斥责罚,究其原因,这可全都是为了你。既然你平日对写字作画那么感兴趣,这二十遍出师表……”
正帮他整理书房的墨云卿回过头,坏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闯下来的祸事,就要有勇气自己去承担。再说了,你我笔迹不同,就算你不怕挨皇上那八十板子,与你同流合污的那两位,难道就不怕吗?”
白麒枫被她一句话给堵了回来,忍不住笑骂一声:“你这小坏蛋,如今倒调侃起你家主子了,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心,着实该罚。”
说罢,一把将忙忙碌碌的墨云卿拉坐在自己的膝上,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怀中。
墨云卿吃惊低叫,骂道:“好端端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既然你不肯帮我抄写,那就坐在我的怀里,陪着我一起受这份罪。”
“你这人,还讲理不讲?”
白麒枫垂下头,用力亲了她的脸颊一记:“我还就不讲理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皇上真是心存仁慈了,你这样的,就该直接拎到奉和殿仔细挨一顿板子,才知道什么叫长教训。”
白麒枫不正经的在她耳边道:“我若真的被打得屁股开花,你就可以整日守在我的床边,衣不解带、寸步不离从旁侍候我了。说起来,这也的确是一个培养感情的绝佳计策。”
见他越说越下流,她用力拧了他胸口一记,骂道:“不和你闹了,我还有好多东西要整理。”
他哪肯轻易放手,固执的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语带暧昧道:“既然皇上罚我在府上面闭思过三天,这三天,你说我们是在床上过呢?还是在床下过呢?”
“你可以与虎子一起在床上共度美好的三天。”
趴在书房正闭目养神的虎子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蹦达到两人面前,伸出湿呼呼的舌头,眼巴巴看着两人。
白麒枫冲它一瞪眼睛,嗔怒的骂了一声:“滚蛋!”
第136章震惊()
“啪”地一声,满满一大迭密函被白麒枫扔到桌案上。
他表情凝重的皱着眉头:“这是最近几个月探子呈报上来的密函,里面清楚的记载,东阳那边近日动静比之前小了不少,就连四处敛财招兵的行动都停了下来。”
顿下语气,睨了坐在书房客座上的顾尧辰一眼,良久才道:“如此的风平浪静,你觉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寻常?”
顾尧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这些年来,朝廷与东阳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和谐的关系,但早在几年前墨瑾宣揭杆造反的时候,东阳王便跃跃欲试,想要趁战乱之机得渔人之利。可惜的是,墨瑾宣突然举手投降,那些跟随他的兵将们,也全在他投降之后正归顺于朝廷。朝廷一下子被灌注了数十万新血,东阳一方面担心胜率太低,所以才一直忍着按兵不动,准备扩大势力之后再饲机卷土重来。”
“莫非……”
顾尧辰突然分析道:“他们惧于朝廷目前的兵力过于雄厚,自知没有半分胜算,所以放弃筹划多年的造反行动了?”
白麒枫听了这个分析之后,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
“你觉得傅凌天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吗?”
提起傅凌天三个字,纵然是手握十万兵权且又征战过沙场的顾小将军,也忍不住对那个人生出了几分忌惮之心。
自从当年素有战皇之称的墨瑾宣过世之后,敢与他并驾齐名的,除了三军统帅白麒枫,就是东阳王世子傅凌天了。
如果说东阳王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么东阳王的这个世子,就是狐狸与猛虎的结合体。既聪明睿智,又有勇有谋。
顾尧辰虽然讨厌傅凌天,但在战术和能为上,他却不得不佩服对方独特的行军方式。
想当年他那场震惊世人的乌日国一战,简直被外界传扬得神乎奇神。
十五岁稚龄便能得如此成就,当今世人,有谁敢不服,又有谁敢不敬?
“不管真相如何,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着莫大的蹊跷,再过几日,就是皇上在福寿殿举办寿宴,届时不但各省各县的官员会来宫里送礼祝寿,就连月鹰国女王也会带人前来。至于那个傅凌天……”
白麒枫的脸上迸出几分冰冷之意:“加派人手,严加提防,绝对不可以在皇上寿宴时有半点差池。”
顾尧辰点头应允,转念又道:“那些密函……”
未等他话说完,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墨云卿,她的手中,还捧着一大迭信件。
“你怎么来了?”
这是顾尧辰的本能反应,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书房重地,是男人谈论国事和军机大事的庄严场所,她一个姑娘家随便出现在这种地方,已经犯了老祖宗订下来的规矩。
墨云卿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将怀里抱着的一堆书信放到桌子上:“这些信,我已经按照日期的先后,从头到尾重新整理了一番。”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的是白麒枫而不是顾尧辰。
被忽略的某人仔细瞧了那些信一眼,惊道:“麒枫,你居然把这些机密信件随便给一个丫头看?”
白麒枫道:“她是我花重金,请到府中帮我做事的文差。”
“就算是这样,她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官职的小文差而已。”
事关国家大事,岂能让一个外人随便插手涉足,更何况这墨云卿还是墨瑾宣的女儿。
没等他焦虑完,就听墨云卿道:“从明真五年八月直到明真九年八月这四年里,探子一共写了整整两百四十六封书信。”
顾尧辰惊道:“这些信你都看过了?”
由于他讲话实在太大声,墨云卿终于将视线转到他的脸上,随后,露出一记恍然大悟的神情:“咦!原来顾小将也在?”
顾尧辰怒不可遏道:“本将军已经在这里足有一个半时辰了。”
如果这女人想用这招来气他,无疑的,她达到目的了。
第137章发现疑点()
“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眼睛不怎么灵光,要不是你大吼大叫,我还真没发现顾小将军居然也在。”
被人忽视到这种地步,顾尧辰刚想发火,就见墨云卿抬起手指,十分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左眼。
言下之意是在提醒他,七年前要不是他们几个混蛋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有那般凄闯的下场。
顾尧辰的火气顿时被她给抢白得一点不剩,只能灰溜溜的轻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回椅子里独自生闷气。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永乐王之子,虽然从小就投身于军营之中,但贵为皇亲国戚,当年随着白麒枫一起剿灭匪寇的时候也接连立下无数战功,所以这些年来,他的仕途算得上是平步青云。
没想到风光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却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欺负得无话可说。
白麒枫悠闲的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见好友兼下属被欺负得没了声音,才心满意足的对墨云卿道:“怎样,有没有看出什么端睨?”
“我想知道,这几年负责帝都与东阳送信的探子,究竟是何人?”
未等白麒枫答话,就听顾尧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送信的探子有问题?”
白麒枫接口道:“他叫徐少原,是尧辰手下培养出来的心腹之一。怎么,你该不会真的怀疑徐少原有问题吧?”
墨云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那一大迭信中抽出了几封:“这个徐少原究竟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明真九年二月之后,他送来的信件,较之从前,我发现了几处奇怪的地方,你们看……”
她将几封信展开铺平,伸手指了指上面的字迹:“就拿这个顺字来说,有没有发现两者有何不同?”
白麒枫蹙着眉头仔细观察了一阵,顾尧辰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走过来似模似样的盯着两封信一阵研究。
片刻工夫,白麒枫突然道:“这两封信的笔迹,初看倒是并未发现任何不同,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其中一些字的写法及下笔的力道略有几分区别。就比如说你刚刚提的这个顺字,最后一笔,左边这张略轻一些,而右边那张,则略重一些……”
说到此处,他猛然警醒,道:“莫非徐少原被人给替换了?”
“替换?”
顾尧辰先是一惊,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几个月前,少原好像生了一场重病,当时他回帝都送信的时候,脸色十分奇怪,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与往日有所不同,他说是路上生了风寒,我便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风寒不是什么要命的绝症,抓几副药灌下去也就痊愈了。”
白麒枫脸色十分凝重,下令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把那个一直与你保持联络的徐少原抓回来。”
顾尧辰在性格上虽然是个不靠谱的,但在公事上却一板一眼,十分专注认真。
而且这件事关系到国家命脉兴衰,他也不敢马虎小心。
两天之后,徐少原被带进了帅府的地牢。
当蒙在他眼睛上的那块黑布被撤下来的时候,闯进他视线的,除了他主子顾尧辰之外,还有坐在太师椅内正在喝茶水的白麒枫。
而他自己,则被捆着双手,吊挂在牢房之内,姿势十分难受。
他满脸不解的看着顾尧辰,惊恐道:“主子,您将属下绑到此处,这……这究竟是何意?”
顾尧辰看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第138章人渣()
毕竟对他来说,少原自幼便跟在自己身边行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