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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所为。
她这样做的意思是什么?是在提醒他她的存在吗?是在警告若水她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吗?或者根本什么也不是,只是做了一个鱼汤?
若水也顾不得听玄易的回答,只是着急的催大家快点喝完碗中鱼汤,然后她想要看看是不是真有竹篓在里面,鱼是不是完整的,大家也同样都很好奇,对其他的菜竟然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只顾着把碗中鱼汤喝完。
“哇,这鱼汤实在是太好喝了。”若水惊奇的说,“好喝的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了,王妃,您说是不是?”
玄王妃点点头,看了一眼玄易,她也明白这绝对不是那个什么伺候心仪公主的琉璃姑娘所为,一定是冼紫芫,也就是所谓琉璃姑娘伺候的心仪公主。只是,鱼汤明明应该是极热的,但入口却并不发烫,这让她有些奇怪。
“这鱼汤看着极是沸腾,为何入口却不烫?”玄王妃眉头微蹙,很是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又看了一眼碗,“这碗好像不是府上的。”
“是,碗也是琉璃姑娘送来的。”奴婢立刻说,“碗是放在一个放满冰块的食盒中,送来后,琉璃嘱咐说,在食用前要将这食盒放入湖水中,然后在食用鱼汤前半盏茶的功夫再取出,打开食盒,这时冰块已经慢慢融化掉,用干净的水冲冼净,此时碗的寒气略减,盛入滚烫的鱼汤,会同时减少鱼汤烫灼,还有碗是双层中空着,所以鱼汤之热并不能完全让外面的一层也热,所以碗拿在手中会是微温,鱼汤入口正好。这是琉璃姑娘告诉奴婢的。”
若水呆呆看着奴婢,对这个琉璃姑娘愈加的好奇起来。
玄易点点头,这个冼紫芫,实在是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缜密的很。
大家喝完鱼汤,再每人分盛一碗,正好可以看到小竹席,奴婢用筷子轻轻夹出里面的小竹席,然后取一圆盘,提出里面的竹篓放地圆盘上,软软的竹篓里果然是一条完整的鱼,没有一丝破损。
“怎么没有配料的影子?”这一次是玄王妃忍不住开口问,鱼汤没有丝毫的腥涩之气,一定是搭配了葱姜之类。
奴婢看了看,轻轻用筷子压了压鱼,轻声说:“所有配料全在鱼腹中,所以只能看到鱼看不到任何其他物品。”
玄王妃轻轻吁了口气,看了一眼玄王爷,虽然冼紫芫只是民间一位寻常女子,是的,她也是司马家的后人,可看她的父母兄姊,冼家早已经算不得书香门第,她能够有如此造诣和内秀到真是意外,原以为她只是在刺绣上有些不同他人之处,竟然还有如此思虑周到的手艺。
伺候一旁的晋护卫早已经看得呆了,他可不记得自己的这位堂姐有如此过人的厨艺,他好像不记得琉璃做过什么食物!
“易哥哥,我一定要认识那位琉璃姑娘。”若水很是肯定的说。
玄易心中顿了顿,不论冼紫芫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她已经成功的让所有人有了印象,就算是他此时让琉璃替她应承下这鱼汤的做法,她还会有别的办法让人再起惊讶之意。但他现在,或者说甚至在以后的岁月里,他都还没有让若水和紫芫认识的打算,他原是希望把紫芫藏在逍遥居,让自己的母亲从中斡旋然后直到整个计划结束。
突然,玄易听到父亲的声音落入耳中,“带冼紫芫私下里来见我。”
这声音是只落在他耳中,若水自然是听不到,玄易看了一眼父亲,父亲一向沉稳,极少会这样主动提及某个打算,尤其是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儿媳,他忍不住微微苦笑一下,自己计划了冼紫芫,但同时,可能也计划了自己。
接下来的菜肴不论如何的精美,如何的色香味俱全,都已经无法让桌前几个人觉得可口,鱼汤的味道仍然在口中无法形容,但更让大家无法放开的是这份鱼汤后面的巧妙。
玄易当然不能立刻让琉璃出现在玄王府,这份鱼汤绝对不是琉璃的功劳,也许冼紫芫交待几句,以琉璃的聪明可以应付过若水的好奇,但是接下来,如果冼紫芫再生出什么其他的奇思妙想,只怕不能完全的糊弄过聪明的若水。所以他决定今晚返回逍遥居,直接和冼紫芫面谈。
他要弄清楚冼紫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虽然这很让他头疼,如果冼紫芫真是如鱼汤后面所隐藏的那般聪明的话,如果他不能完全的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只怕是会欺瞒不过冼紫芫,而为了让一向精明到家的太后娘娘相信,他所爱的是若水而不是冼紫芫,就必须让当事人,尤其是冼紫芜蒙在鼓中。她必须得和若水争风吃醋,这样,才能让消息落入那位大兴王朝皇上耳朵里的时候不会出现纰漏。
逍遥居很安静,因为时辰的关系,大部分的人已经歇息,包括冼紫芫,她似乎不太喜欢熬夜,走到她休息的房间外,隐约闻到门口有几分微寒的药香,玄易怔了怔,目光落在窗台上一盆绿色的植物上。
是薄荷,这种植物并不起眼,但味道闻起来清凉。
玄易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跟在身后的琉璃和晋护卫,琉璃是正要离开逍遥居去玄王府,却突然遇到返回的玄易,猜测和那盆鱼汤一定有关系,所以一直跟在玄易的身后,等候玄易询问,一见玄易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薄荷上,立刻轻声说:“这是心仪公主让奴婢去寻来的,说是做鱼弄腥了手,薄荷叶可以去掉手上的腥味,放在窗台夏夜里闻着也清凉。”
第164章 休书1()
玄易点点头,缓缓的说:“这么说,鱼汤确实是她亲手所做。”
“是。”琉璃轻声说,“从鱼上钩到鱼汤送去,全部是心仪公主一手操办,开始的时候原是想让府上的奴才们宰鱼,但心仪公主见他们拿鱼的姿势就立刻决定自己来弄。然后,让奴婢去归避苑找了小春姑娘,让她去雅缘斋拿几个碗过来,并且备了冰块,又选了些规整的鹅卵石冼净烧热,琉璃一向不擅厨艺,是小春姑娘帮着准备。后来,心仪公主又让人送了小春姑娘回去。”
“雅缘斋?”玄易知道这家店铺,虽然不是很大,但一向会弄出一些让人喜欢的物件,“听起来冼家和这家店铺颇熟呀。”
琉璃点点头,微微一笑说:“琉璃也是好奇,随口也问了一句相同的,小春姑娘便和琉璃讲,说是雅缘斋其实是冼家老太太的一份产业,私下里由冼家二小姐,也就是如今的心仪公主帮着打理。她还和琉璃讲了一个笑话,说是有一次关家的二公子送了心仪公主一个荷叶状的鱼缸,就是从雅缘斋买的,可关家二公子竟然说那是祖传的古董,小春姑娘笑着说,若是关家二公子知道那鱼缸就是心仪公主亲自画出图样,然后和里面的师父一同做出的,估计得羞愧死了。小春姑娘说,雅缘斋虽然有自己的工匠,但只要是里面只有一件或者数目不多的物品,大半是出自心仪公主的手。”
玄易差点从冼紫芫休息的房门前立刻走开,琉璃所讲的事情他知道,当时他也有在场,还是他有意引着大家怀疑冼紫芫,其实说实话,那个时候他对冼紫芫也是有成见的。
“到不曾听冼紫瑷说过。”玄易倒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
琉璃点点头,轻声说:“小春姑娘说,这件事,只有她和她母亲知道,就算是冼家的老爷和夫人都不晓得,这家雅缘斋是老太太私下里为心仪公主所留下的,原本的雅缘斋不过是一个小门面,如今到沾了时间久远的光。”
玄易点了点头,示意晋护卫和琉璃可以离开了,他推开新房的门,里面有隐约的烛光,冼紫芫已经睡下,而且睡的安稳,并没有听到玄易进来时候的脚步声,面容在隐约的光线下温和平静。
这个时候打扰人睡觉是最最不可取的,但是,玄易知道他必须要叫醒冼紫芫,回来的时候,琉璃告诉她,今晚冼紫芫歇息的较早,如今已经睡了几个时辰,估计叫醒也不会太过分。
冼紫芫隐约觉得有人在轻轻推她,微微睁开眼,看到玄易,有一会没有动弹,然后才拢着薄被从床上坐起来,轻掩口打了一个呵欠,慢慢的说:“玄公子,您是不是喜欢夜晚出没?”
玄易微微一笑,说:“原本是不打算吵醒你,只是好奇你何时有了那般手艺和心思,竟然会想到送了鱼汤去玄王府。不过,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父母和若水妹妹的注意,不过若水妹妹不知道你的存在,以为是琉璃,你是想和若水妹妹直接见面呢还是让琉璃代你出面?”
冼紫芫淡淡的摇了一下头,慢慢的说:“就猜到你会问,会多想,不过是一份鱼汤,哪里有这么多的心思。就让琉璃代我过去吧,反正我做的时候她一直守在一边,大概也知晓做的方法,如果你口中的若水妹妹不擅长厨艺的话,哄骗她一定不会太困难。”
玄易到怔了怔,一时不晓得如何兴师问罪,冼紫芫根本不给他发火的机会,就这样淡淡的说,不过是一份鱼汤,哪里有这么多的心思。得,他要如何故意找茬?
硬着头皮,玄易微微压低声音,略带三分恼怒的说:“冼紫芫,我警告你,你虽然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本公子也并不讨厌你,可并不代表你可以招惹若水妹妹,若她有一分不高兴,我必将加倍还给你。”
冼紫芫轻轻一挑眉,再掩口打了个呵欠,似乎倦极,慢慢的说:“这话听来耳熟,你似乎因为我姐姐也这样警告过我,你放心,若我存心招惹她,你还真没有办法阻拦,只是,我此时无此心,你可安心。”
玄易盯着冼紫芫,慢慢的思忖着,口中淡淡的问:“你不关心若水妹妹是何人?我为何对她如此在意?”
冼紫芫也同样语气淡淡的说:“你若想说,我自然会听,你若不说,我自然不会多问,反正她不是朋友,我也没打算当她是敌人。她是大兴王朝的人,你们玄王府如此在醉仙楼宴请她,不怕世人知晓,自然说明此人极是重要,身份特殊,以你们玄王府的惯例,她也许才是你想要的未来玄王妃的人选。”
玄易一挑眉,冼紫芫是真的聪明还是误打误撞?她话说得不多,但每每总是让他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好。顿了一下,才说:“若论起来你也算是大兴王朝的人,可惜太后娘娘不知晓,把你当成乌蒙国的女子嫁给我。你自然是无法和若水妹妹相比,她要胜你千百倍。”
冼紫芫长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相公呀,您还真是比那薄荷还提精神,好不好的,您能不能明天再当着紫芫的面夸奖若水妹妹?这大晚上的,您是打算让紫芫一夜无眠呢还是让您看着紫芫不如若水姑娘而心生郁闷呢?您要是真的在乎那位若水姑娘,您就去她那夸奖她,留紫芫在这好梦一场到天亮可好?紫芫知道紫芫是何等身份,不会多事去与她人一较高低。”
玄易轻轻咽下后面的话,确切的讲,是他不晓得后面要讲什么才好,只得聪明的选择闭嘴,不过,他突然发现他相信一件事,要是冼紫芫真的打算和若水计较一番,其过程一定比他想象的要更精彩更容易让那位大兴王朝的皇上放弃。这样一想,他突然瞧着冼紫芫忍不住一笑。
冼紫芫盯着玄易,有些狐疑的说:“玄公子,您的笑容看起来真是恐怖,您又打了什么主意?别惹着我大晚上的做恶梦,有话您快些说,我还要好好歇息,明日一早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