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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紫芫半晌不吭声,只是呆呆的盯着脚下,有雨滴落在面前地上的积水中,溅起水花,很是漂亮,隐约还映出婉聊的模糊身影。
“紫芫,别任性。”婉卿用长辈的语气说,“有这样的好男人,若是你肯好好把握,婉姨可以保证你会非常幸福。”
冼紫芫依然不吭声。
婉卿有些着急,这孩子可比她想的要倔强,一时却又想不出如何劝她接受玄易,自己是过来人,能够看出玄易对冼紫芫已经不讨厌,已经有了隐约的好感,甚至开始迁就和在意她,偏偏这孩子不愿意去接受。
“紫芫。”婉卿沉了沉声音,“他是你要嫁的男人,你如果从心里排斥他,你不会幸福,既然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人,为什么不努力发现他的好,然后和他好好的过一辈子。比如我和你父亲,我们不是一种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我好,我接受他对我好。”
冼紫芫犹豫一下,看着婉卿一脸的担心和期盼,轻声说:“婉姨,您讲的话紫芫记得,紫芫会努力尝试,但紫芫害怕结果,害怕有天紫芫在乎了,玄公子却不再在乎,那样,紫芫会生不如死,紫芫不想那样。”
婉卿简单的说:“那就不让那种情况发生。”
送走婉卿,冼紫芫重新回到桌前坐下,玄易和中年男子喝的正兴浓,不过很明显看得出中年男子已经喝了红了脸膛,说话有些不太清楚,而玄易还好,只是面色微微泛红,言语还清楚的很,眼睛虽然微微泛起血丝,却看不出醉态,言谈之间依然潇洒倜傥。
“看什么?”玄易注意到冼紫芫自打送婉卿离开后回来坐下,就一直以手托腮静静打量他,那眼神绝对不是爱慕和迷恋,而是困惑和不解。
冼紫芫眨了眨眼睛,眼神看来无辜中透出几丝犹豫,迟疑了一会,才慢慢的说:“玄公子,您一直这样清醒吗?不论是用心还是不用心,总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真实情绪?”
玄易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自小,家中长辈就告诫我,玄王府没有义务为别人而活,所以情绪也罢,喜怒哀乐也好,放在心中随意随心就好。清醒只是我知道我只要对自己负责,其他的,与我无关。”
“若是我们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结为夫妻,您的心可有一份天地为紫芫所留?”冼紫芫轻声问,一旁的中年男子已经喝的有些大,趴在桌上犯迷糊,“只为紫芫而在,不会半路弃紫芫而去?”
玄易淡淡垂下眼,看着杯中的酒,轻轻一晃,酒水在杯中微微晃,仿佛他的情绪,看不出多大的起伏,耳边风雨声透着随意,时急时缓。
“紫芫知道了。”冼紫芫为自己倒了杯酒,掩饰一下面上隐约的失望,慢慢的说,“婉姨说的不错,有些事,追究不得真相,毕竟紫芫不是您心头在意的人,能够守着得到的已经天意眷顾。”
看着冼紫芫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然后喝下杯中的酒,玄易却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冼紫芫,淡淡的说:“冼紫芫,你心中在意的人是谁?是我吗?”
冼紫芫一怔,抬眼看着玄易,嘴唇微微张开,却没说出一个字。
玄易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又有些失意,淡淡的说:“你心中在意的人不是我,何必问我你是不是我心中在意的人,你的心中没有我的存在,何必要介意我的心中是不是有你的存在?”
冼紫芫垂下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似乎,玄易的语气中有一种让她心中隐隐做痛的不适,只是说不出,仿佛有一种东西郁闷在胸口,散不开。
“想见关宇程吗?”玄易突然间问,问的快速而且淡漠。
冼紫芫正在发呆,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愕然,抬起头看向玄易,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不解的说:“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玄易喝了一口酒,也为冼紫芫倒了杯,口中依然平缓的说,“但他也不好,冼紫芫,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意的人是谁,但我知道关宇程心中在意的人是谁。他在意你,喜欢你,虽然明知道你们已经无缘。”
冼紫芫张了张口,原是想说:可是我并没有喜欢他呀。但想了想,又觉得这话说不出口,迟疑的说:“宇程哥哥只是当紫芫是妹妹,他对紫芫是很好,可是,玄公子,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玄易微微一笑,半带嘲讽的说:“宇程哥哥?”
冼紫芫眉头微微蹙起,轻声说:“在紫芫心中,他就是紫芫的宇程哥哥,没有儿女私情,紫芫对他只有兄长之情,他对紫芫也只有兄妹间的怜惜之意,如同紫芫的亲哥哥一样。”
玄易仍然是微微一笑,淡漠的说:“那么,是不是就是说,在你心中,我只是你口中心中敬畏的玄公子,玄王府的大公子。嫁也不过是顺从太后娘娘的安排,寻的也不过是一份安稳日子?与任何其他情意无关?”
冼紫芫呆呆看着玄易,脱口说:“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不如花不落水自在流。”
玄易淡漠一笑:“很聪明,这到真是避免受伤的好办法。不动情不动心,冼紫芫,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的心不见的比冼紫瑷更柔弱。”
冼紫芫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只得闷闷喝下杯中的酒。
“去后宫的时候,我遇到关宇程,他央求我安排他见你一面。”玄易声音平淡的说,“在你没有成为我的妻子之前,你最好是把这些事情了结清楚,我不希望你嫁入玄王府后仍然和关府有藕断丝连的旧事。有一天,玄王府和关府终会兵戎相见,到时候或许不是关宇程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他。”
第116章 不是心头在意人3()
“为什么?”冼紫芫一惊,到忘了之前他们二人所谈的事情。
“玄王府和大兴王朝皇室一直血脉相通。”玄易淡漠的说,“关府当年是申莫言的派系,婉卿的父母就是死在他们手中,只是此时还需要关宇鹏稳定乌蒙国的边关,但血债血还,有仇必报,而且这仇是必须要报!”
“婉姨知道吗?”冼紫芫呆呆的问。
玄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她知道的不多,知道的不多才会活得幸福些。若她知道她的父母死在关府人手中,以她个性,她会用尽一切办法对付关府,如今你姐姐就足够让关府丧失一切,何必婉卿再出面?知道你姐姐衣服上的珠子里藏了些什么吗?”
冼紫芫摇了一下头,一方面庆幸婉卿不知道她的父母死在关府人手中,一方面又担心姐姐,她不明白姐姐一个弱女子如何可以让关府丧失一切?
“珠子里的药可以让你姐姐终生不能生养。”玄易看着冼紫芫,“这些药来自关府,是关夫人亲自安排人配制,可惜你姐姐自小受你父母宠爱,虽然琴棋书画样样胜过你,却偏偏不过是得了些浮华,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不然,你能够识出珠子里的药味,她却一直服用。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却一直艳丽过你,这是那药的奇效。”
“关府并不想姐姐生下她和姐夫的孩子?”冼紫芫睁大眼睛。
玄易点点头,平静的说:“关夫人一直非常厌恶你们冼家,虽然你们冼家确实是小富小户,但一向口碑还好,你母亲家世也算得上殷实,按理说,她为关宇鹏所选的妾室也不过是这样的小户人家,可偏偏极是厌恶冼家,我怀疑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目前猜不出。”
“那姐姐要怎么办?”冼紫芫担心的说,“她也许是有些计谋,却不见得可以对付得了整个关府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而且她现在在边关,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商量可以倾诉,她要怎么办才好?”
玄易看冼紫芫一脸的不安,忍不住一笑,语气略微放缓些:“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姐姐她可没你想的这样软弱,还记得阿宁吗?那个一直伺候关宇鹏的奴婢,她的姐姐是关宇鹏的侍妾之一,已经怀有关宇鹏的骨肉。”
冼紫芫点了一下头,“记得,很漂亮聪明的一个奴婢。”说到这,突然一想,有些调皮的说,“若说起来,她私下里喜欢的是你,不晓得你知道不知道。”这一笑,眉眼间到突然明朗了许多。
玄易看着冼紫芫,心想,这丫头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宽,什么事容易放在心中也容易想得开放得下,口中说:“嗯,记得就好,她已经死了。”
“死了?”冼紫芫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玄易。
玄易却摆了一下手,并不是对冼紫芫,而是冲正好从厨房里面出来的晋护卫,“把他扶进房内,让他妻子弄些醒酒的汤水给他。”
“是。”晋护卫闻声搀扶着已经醉了的中年男子离开。
“是的。”玄易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冼紫芫,平静的说,“你姐姐通过关夫人的手杀了她,确切的讲,是你姐姐让她代你嫁给关宇鹏手下那位严姓的副将为妻,那人到不过是粗鲁些,年迈些,阿宁嫁他虽然委屈,到好在可以不必日后儿女再为奴为婢,但严姓副将的儿女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主,阿宁明白,如果她嫁过去,一定死的极惨,到不如自己结果自己的性命,还死的痛快。”
冼紫芫这才想起来关夫人为她提媒的事。
“你姐姐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玄易淡淡一笑,“能够瞒过我的女子屈指可数,她是其中之一,初见她,一派柔弱清新,不理世事的单纯可爱,便以为她是这样的女子,却在后来发现,她心中自有一番念头。不过,虽然我不再喜欢她,却不得不承认,你姐姐也是个够得上心狠手辣的主。”
冼紫芫有些出神,眼前是阿宁娇俏的面容,以及她对关夫人的言语,一开始,是她先怀疑了姐姐,先对付了姐姐,而且,这个严副将儿女厉害成这个模样,在京城的关夫人一定不晓得,提议此人的一定是阿宁或者阿宁的姐姐,姐姐不过是利用关夫人的方法对付了关夫人,只是没想到阿宁会死。
“代替阿宁的是小红。”玄易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听不出赞成还是反对,“也是关夫人身边的奴婢。可惜,这个小红没有阿宁忠心,也怕死,离开京城的关府,在边关,一个小红根本不是你姐姐的对手,她只会转投在你姐姐手下,你信不信,不久,边关就会传来消息,阿宁姐姐腹中的孩子不一定会出问题,但她这位姐姐一定出问题。”
“只要她还懂得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冼紫芫突然喃喃的说,然后,突然的看向玄易,“姐姐是把你当成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她相信,若是她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你会顾念着旧情扶她一把。”
玄易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冼紫芫的这个说法,“那要看你在本公子心中是何位置,既然我不再喜欢她,自然不会为她动一丝心思。若你可以让本公子心动,或许本公子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她一次。”
他的话随意中略带几分调侃,听不出是真话还是假意。
冼紫芫有些慌乱的把杯中倒满酒,一口饮下,转移开话题说:“这还是夏天,怎么就有了些寒意,这酒还真是好,这地方也不错。”
玄易微微一笑,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似乎不想冼紫芫更矛盾,也慢慢的重新饮起酒,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感觉着偶尔扑在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