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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吗?
“娘,您……”关宇程迟疑的开口。
“没事。”关夫人看了小儿子一眼,冷酷的说,“宇程,娘在关府掌管家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是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的苗头,冼紫瑷的目的就是要从为娘手中夺走关府的掌门权力,为娘不能让她得逞。也许现在你大哥对为娘有些恼怒之意,过了这一段时间,为娘再为他寻个漂亮的女人,他过了此时的新鲜劲,还是会在意为娘的。”
关府门外,关宇鹏的脸阴沉的很,看着被府中奴才们匆匆打开的府门,强压着心头的恼火,母亲做的太过分了,不管冼紫瑷是如何的女人,也是他关宇鹏目前的正妻,母亲处处与冼紫瑷为难,处处抬高含玉公主的身份,这不等于是抬高关宇程的地位,暗中打压自己吗?
冼紫瑷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不语,只静静随着关宇鹏走进关府。
从阿晴的院落里传来隐约的哀乐,关宇鹏冷冷一笑,带着冼紫瑷走进阿晴的小院落,临时搭成的小灵堂,关夫人正坐在那里烧纸,关宇程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几个奴仆跪在地上,头恨不得埋进地里。
“不过是一个侍候人的奴婢,真难为要母亲亲自烧纸。”关宇鹏的声音充满了嘲讽,难怪父亲不喜欢母亲,他也不喜欢,真是愚蠢的女人!
关夫人扭头看着关宇鹏,面上微微显出几分意外和哀伤,“宇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咦,冼紫瑷怎么和你在一起,她不是去了宫里帮着含玉公主准备一些衣饰吗?还以为着要迟些才能回来。”
冼紫瑷恭顺的说:“紫瑷见过婆婆。”口中说着,取了些纸钱递进火盆中看它燃烧,不再开口。
“母亲,您还真是时间闲的可以。”关宇鹏的语气相当不好,“这关府地处闹市,关府大公子的马车停在府门外,府门紧闭,您还有时间在这儿悠闲的为一个孩儿的侍妾烧纸,真是高抬了她,她担得起这样的在意吗?”
关夫人先是一愣,然后生气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奴仆们说:“我在这儿为阿晴烧些纸钱,送她上路,你们也跟着在这儿装聋作哑不成?为什么关了府门不让府里大少爷的马车进来?”
奴仆们全都跪在地上沉默不语,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开口成为出头鸟。
“可能是没有听到敲门声吧。”关宇程尴尬的解释。
“一定是。”关夫人不以为然的说,“府上出了阿晴的事,又不是自然死亡,含玉公主马上就要下嫁给宇程,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一定会说不吉利,怎么关家的大儿媳一回关府就出了人命,为娘怕人多想,才特意关了门,并且嘱咐府上的奴才们,不论是谁叫门,都不要轻易开门。这些奴才们也是太过迂腐,竟然连你的马车也不让进。”
关宇鹏面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冷漠的说:“孩儿到罢了,若是孩儿回来被堵在门外,一定会直接砸了大门,孩儿是府上的长公子,这关府也是孩儿的,孩儿想要如何就如何,可您关的却是孩儿的正妻,皇上亲自为媒的冼紫瑷,这要是传入太后娘娘耳朵里,您说太后娘娘会怎么想?”
“不过是在府门外呆了一会,冼紫瑷,你就急着去向宇鹏告状,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婆婆的吗?来人,拿家法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眼中没有尊卑的女人。”关夫人声音一提。
关宇鹏冷冷的说:“这事和紫瑷无关,是经过此地的其他府上的马车瞧到孩儿的马车停在门外,奴才们守在马车外面,马车车帘垂着,府门却紧闭,原本便有您一向不喜紫瑷的传闻,紫瑷外出所坐的马车是孩儿的,自然会有些人猜疑,尤其是紫瑷的妹妹是玄王府的长媳,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这些人自然会向孩儿询问,您说孩儿要如何向他们解释?”
关夫人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一直垂头烧纸的冼紫瑷,这个时候,冼紫瑷除了刚才那些问候外,一直闭嘴不语,好像大家说的不是她。
“听说宫里煜皇子的爱妃怡妃有一封书信特意派人送了来。”关宇鹏淡漠的说,“煜皇子派人送了信后,觉得只是单纯派自己的奴才送信对孩儿有不尊重的意思,特意又让人去通知了孩儿,孩儿想要看看那封信所讲为何,母亲可否给孩儿看看?孩儿可不想煜皇子嘲笑孩儿在关府竟然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纯粹就是一个傀儡!”
关夫人眉头紧皱,如果关宇鹏看了怡妃的信,她便必须让出手中的一半权力,她原本是想要明日一早赶去宫里,然后寻到怡妃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歹怡妃的父母与关府私交尚好。
但此时,关宇鹏直接问起这封信,她要是再继续装作不知道,实在是蒙瞒不过,只得吩咐人把怡妃派人送来的书信拿给关宇鹏,口中说:“只顾着早早把阿晴送走,也没顾得上细看,怡妃在书信中说些什么?”
“没什么。”关宇鹏淡漠的说,“和今天去见父亲时所说的事情一样,孩儿今日去见了父亲,和父亲说,母亲这些日子忙着宇程的婚事,要嫁入关府的是太后娘娘疼爱的含玉公主,自然是要谨慎再谨慎,周全再周全,母亲到底只是一介女子,很多事情也难以顾得周全。太后娘娘让紫瑷去给含玉公主打理由冼家铺子准备的嫁衣,这也是府上的荣耀,但只以一个寻常儿媳的身份有些单薄,所以孩儿请父亲做主,将属于孩儿的关府事宜交给紫瑷打理。这件事,父亲得了空回来会亲自和母亲说,孩儿先在这儿打声招呼,不过,看怡妃的意思也是如此,母亲自现在开始,便可得些轻闲,专心筹备宇程的婚事了。”
关夫人脸色大变,恼怒提声:“你要为娘把关府的事务交给这个贱女人处理?一个有着原因出现在我们关府的贱女人!”
关宇鹏看了一眼面色恼怒至极的母亲,扫了一眼站在周围的奴才,沉声说道:“来人,请了我母亲回房休息,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我母亲因为怜惜过世的阿晴,心中悲伤导致情绪不好,将阿晴所生的女儿交给我母亲代为抚养,自今日起,府上的事情由紫瑷代为管理。宇程和含玉公主的婚事可向我母亲询问,但有怡妃的信函在此,与含玉公主有关的暂时由紫瑷打理。”
第323章 冼紫瑷初掌关府权2()
一时众人无语,关夫人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讲不出,一旁的关宇程也呆呆的一个字讲不出。关宇鹏是关府的大公子,这样的决定只要是关老爷同意,或者默许的话,比如说目前关老爷不露面,府上的事情由谁做主,关宇鹏是完全可以做主的。
“怎么,本公子所说的话你们也不听吗?”关宇鹏冷漠的开口。
所有的奴才没有一个敢多事表示反对,全部跪下称是。
关宇程看了一眼已经气到讲不出一个字的母亲,再看看面色沉郁的大哥,略微有些迟疑的说:“府上的事情一向是由母亲打理,这件事,是不是和父亲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关宇鹏没有回答关宇程的问题,而是看向一直在一旁安静的为阿晴烧纸的冼紫瑷,整个过程中,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就好像不存在一样,甚至到关宇鹏提出由她打理关府事务的时候,她也依然是垂头不语。
“紫瑷,如果此时是你,要如何?”关宇鹏的声音略微温和些。
冼紫瑷这才微微抬起头,面色上温和顺从,似乎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可以决定一切的人,她只是一个替他处理事情的女人,“紫瑷也认同小叔子的意思,公公在,这些事还是要公公来决定,所以紫瑷还是希望能由相公和公公二人共同决定此事。但当前比较紧急的事是要请人立刻清理打扫关府,要显得热闹忙碌,含玉公主下嫁关府,虽然成亲后不住在关府,但关府以后也是含玉公主的夫家。阿晴的过世确实是很让人难过,但她的过世实在是敌不过府上的前程,还是立刻将她安葬后,此事就不再对外提及,至于她的女儿,还是由紫瑷来照顾吧,婆母毕竟年事已高,还要打理小叔子的亲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紫瑷会请了最好的奶娘和奴婢照顾阿晴的女儿。”
关宇程听完冼紫瑷的话,再看一眼气息起伏的母亲,姑且不论冼紫瑷究竟是不是个贱女人,但她所考虑的事情恰好正合了大哥的意思,就算是自己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她事事以关府为重,而且半点没有言及自己以后如何打理关府事务的意思。
仅在这一点上,母亲就输了冼紫瑷一大步,就算是此时父亲也在场,也不会反对冼紫瑷的意思。含玉公主就要下嫁自己为妻,虽然自己和含玉公主之间有商定不过是掩人耳目前的夫妻,但此事还是可以让关府前程锦绣,母亲此时还纠结着关府的掌门是谁,拿阿晴的过世说事,实在是不妥当。
“就按紫瑷的意思来办。”关宇鹏脸上显出满意的表情,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她此时已经气得一个字也讲不出,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这件事孩儿已经和父亲讲过,所以不存在要不要父亲同意这一关,母亲还是回房歇息一会吧,宇程,你陪着母亲去休息。”
关宇程刚要开口,一旁的冼紫瑷突然温柔乖巧的开口:“相公,紫瑷想要送婆母回去歇息,婆母只是一时因为阿晴的事生气,紫瑷一直少有机会和婆母相处,婆母不愿意接纳紫瑷大半也是因为此点,紫瑷不希望因为紫瑷,相公和婆母之间不愉快。小叔子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紫瑷也想着,你们兄弟二人也会有些与婚事有关的事情私下里商定,这种宅院事宜,实在不好打扰到府上主事的男子。”
关宇程一愣,刚要说不用,却听关宇鹏满意的说:“好,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宇程,大哥还真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来,我们兄弟二人去书房坐坐。”
关夫人厌恶的看着上前搀扶她的冼紫瑷,刚要出声,却听冼紫瑷细声细语的说:“婆母,万事是紫瑷的不是,您不要生相公的气,他是府上的大公子,不仅要镇守边关,还要顾着关府的未来,事情多一些,难免疏忽了您。”
这个时候,关夫人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她现在处在下风,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就目前来讲,她完全不能左右面前这个伸手搀扶她的女子。
身体略微有些僵硬的随着冼紫瑷的搀扶起身,听到冼紫瑷语气沉稳的开口说:“婆母一时身体不适要回房歇息,紫瑷暂时代婆母打理府上的事务,虽然紫瑷只是暂时代婆母打理,待婆母身体恢复时还是要由婆母作主,但在紫瑷代不打理关府事务的时候,紫瑷不想辜负了婆母和相公的厚爱,大家也不要欺负紫瑷年幼。”
所有的奴才立刻齐声说:“奴才们一定听从少夫人的吩咐。”
关夫人眼神狠毒的瞪着这些曾经对她恭敬害怕的奴才们,却说不出话。
“府上有喜事,立刻打扫干净,张灯结彩,一定要热热闹闹的。”冼紫瑷继续说,“另外寻个妥当的地方安葬了阿晴,她是相公的侍妾,但不顾念着相公的怜惜,竟然狠下心来让相公背上外人责备,丢下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选择悬梁自尽的方式对关府和相公,实在是可恶。相公大人不记小人过,允许她安葬在关府墓园,寻个忠心的奴才们葬身之处葬了吧。”
“是。”有奴才立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