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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公主一怔,总觉得这话冼紫芫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送走玄易和冼紫芫,含玉公主回到刚才三人所坐的桌前,看着桌上的三个茶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她在端起茶杯的同时就将解药涂在了茶杯上,那个小奴婢喝了没事,为何她却有了中毒的迹象,究竟玄易是怎么动的手脚?她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二人有接触过茶杯的机会!
这个玄易一定要小心提防,为了煜哥哥的前程,她还真不能得罪他。
进到马车,看了一眼前面的晋护卫和琉璃,来的时候自己和冼紫芫是坐在皇宫派来的马车中,回去自然是坐在送晋护卫和琉璃来的逍遥居的马车上,但此时他需要他们二人暂时不在周围。
“你们二人另外乘马车离开。”玄易语气中透出三分不耐烦。
“是。”晋护卫和琉璃立刻点头。
晋护卫离开前顺手点了驾驶马车的奴才的穴位,让他可以保证赶车但同时不会听到马车内的谈话,二人则远远的跟在马车附近,以轻功悄悄跟上马车,保证马车内的玄易和冼紫芫不被外人打扰。
冼紫芫知道玄易是好奇刚才的问题,却并不开口,有些事她是真的不想再重新提起,如果不是今天一时说错了话,玄易也不会立刻联想到她和若水之间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水确实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她从记事起就知道她是为另外一个女孩子而存在,她活着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孩子,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听到的,记到心里的名字只有一个:若水。一个没有姓,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弃儿,一个被祖母偷偷抱回来又悄悄送出去的婴儿,一个自己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曾经在冼家存在过的婴儿。
“你和若水之间是不是有着同生共死的东西。”玄易直接问。
冼紫芫不知道如何回答,轻轻吁了口气,把目光投向马车外面。天阴的好厉害,却就是不下雨,已经起风,听得到风声入耳,甚至可以回眸看见一直悄悄跟在马车后面保护他们二人的晋护卫和琉璃。
“你的目的不就是以我保护若水妹妹吗?”冼紫芫淡淡的语气,有些疲惫的说,“只要达成目的就好,只要若水妹妹可以活着就好,毕竟真如你所想,我也希望她好好活着。”
玄易突然有些莫名的焦灼,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就是不希望听到任何威胁到冼紫芫性命和安全的人和事。
“冼紫芫,你给我听好了,若水的事我会处理,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或者想着从中帮忙。”玄易声音中透出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恼怒,“那个申莫言他现在在哪里?还有,你是司马仪一支的后人,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办法解开这种毒,你一定有办法。你不是一个会过得可怜的人!”
冼紫芫不吭声,只静静的坐在马车上,听玄易有些恼怒的声音。
“你说话呀!”玄易有些生气的说,“你可以用任何一种办法表示对我的不满,但用你自己的性命做惩罚的代价最是可恶!我也不会接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只会厌恶你,而不会感谢你同情你!这件事,如果若水知道也一定不会表示同意,她现在只是遇到一些麻烦事,以她的武艺足可以解决,你不过是会下毒,又心善的不得了,逞什么能!”
玄易的愤怒来得有些突然,冼紫芫不是太能接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突然的发火,但她不太想解释,十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于这种方式,用沉默来接受现实。有些事,是天意,她一直这样认为。
不然,为何同样出生,一个哭的大声些,嘹亮些,而另外一个却如同蚊鸣般生命脆弱,一个出生顺利不用母亲受罪,偏她出生的时候母亲痛苦不堪。她常常想,这就是命。然后姐姐成了皇上亲自为关府选择的媳妇,她却是要被父母随便许了人家的不祥之人。幼时的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唯一知道的就是姐姐一直可以看到父母的笑脸,而她只能看到父母的不满。
“发什么呆!”玄易对着沉默不语的冼紫芫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出手打她吧,她也确实没有犯什么错,她这样,不是她要求申莫言对她下毒以帮助若水,她是被动的,没有办法的。可他就是生气,没由来的生气。
第266章 无法释怀的沮丧2()
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看向玄易,却说了一句完全不搭调的话,“外面天阴的好厉害,可是就是不下雨,我喜欢下雨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没事,我可以完全的把自己关起来,包括现实也可以被我关在门外。”
“你嫁给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若水?”玄易换了一个问法。
冼紫芫摇了一下头,面上有些困惑不解,“若水是若水,我是我,你想的太多了,这件事我不想再提。”
玄易摇了一下头,看着冼紫芫,平静的说:“你习惯于不以真实的想法对人,包括对我的时候,你也极少以真实的一面对我,你的表情充满了困惑,但我确信这件事你有不愿意说的原因。你开始的时候是讨厌我的,以前的时候我相当自信,以为天下没有人会不喜欢我,只要我想要这个人喜欢我。但琉璃无意中说,你开始的时候是不喜欢我的,你第一次到玄王府的时候,我母亲也和我说,她看不出你喜欢我。我想,起码最初的时候你是不喜欢我的,你嫁给我一定是因为申莫言不希望若水嫁给我,他以为我和若水会青梅竹马,而玄王府一向是站在柳皇这一边,他相信这世上配得上若水的男人没几个,但我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冼紫芫看着玄易,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沉默,似乎只是在选择了听。
“一定是这样。”玄易眉头皱起,“我太过自信,太相信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选择嫁给我,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对你开始的时候也是没有好感,只是利用而已,你能知道关宇程喜欢你而选择装作不知,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不喜欢你只是为了利用你才娶你。所以,你选择嫁我一定是有原因,而这个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冼紫芫看了一眼外面,风越刮越猛,前面就是逍遥居,她指了指车窗外面,语气平静的说:“已经到逍遥居了。”
“我知道,冼紫芫,你不要回避问题。”玄易真的有些生气了,情绪上说不出的郁闷,自己理不清,“我们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我是在利用你,但是我并没有想过要放弃你我之间的婚约,所以,我们最好是可以解释清楚一件事,不论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嫁给我,现在,你却只能有一个理由,就是爱我。”
马车停在逍遥居的院落里,晋护卫和琉璃紧几步跟上来,准备伺候着各自的主子下车,却见马车的门帘半开着,玄易的表情有些恼怒,似乎在冲冼紫芫发火,而冼紫芫却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她究竟何种心情。
“我们到了。”冼紫芫平静的说,看了一眼外面,准备下车。
“冼紫芫!”玄易的声音一提,冲外面恼怒的说,“没你们的事,滚!”
晋护卫和琉璃吓了一跳,玄易平时不冲他们发火,甚至玄易很少会发火,生气的时候会直接让跟前的人消失,那些护卫们也知道,玄易生气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会令他们明白,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招惹他们的主子。但是今天,玄易完全失了常态。
看着晋护卫和琉璃迅速的离开,琉璃临走的时候还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冼紫芫心中叹了口气,玄易这个时候就好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她不知道要和他解释什么,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如何。她只觉得有些疲惫。
玄易面沉如水,拉着冼紫芫下了马车直奔二人休息的房间,一进门,玄易就一脚把房门直接踢上,冼紫芫听着木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然后猛的关上又被撞击着打开一半,心中再次叹息一声,这个可怜的木门,人发火的时候为什么喜欢借助木门的猛烈撞击宣泄?
“冼紫芫,我们今天需要谈清楚。”玄易在桌前坐下,盯着在他对面坐下的冼紫芫,只是,玄易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这一切究竟关冼紫芫什么事?但是,这火不发,冼紫芫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就是恼火。
冼紫芫又轻轻叹了口气,她只想去床上躺下休息好不好,她不想说话,不想解释好不好。有些事说清楚了有意思吗?反正她觉得没意思。
“你不要总是不说话。”玄易觉得冼紫芫的沉默让他根本无处下手。
冼紫芫看着玄易,颇是无奈的说:“我很累,想要去躺一会,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解释,我只能说,我没有解释,是你想的太多了,可以吗?”
玄易没有吭声,盯着冼紫芫,似乎等她继续说下去。
冼紫芫却没再讲话,她确实是迫切想要去躺一会,怀有身孕最大的表现就是,她好困,恨不得天天睡,睡到天昏地暗才好。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空白就是空白,当然,需要她动脑袋的时候,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她还是有,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活在一种智力游戏里,解决莫名其妙的问题,保持沉默装憨卖傻避开一些无趣的事也是她的拿手戏,可是这一切,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解释。
长长叹了口气,冼紫芫还是选择从桌前站起来,看着玄易,用一种极度无奈和不得已的语气说:“玄易,我是真的很疲惫,如果你确实想要知道答案,可以等我睡一会清醒了考虑清楚如何解释再给你答案好吗?反正现在我是想不出什么合理合适的解释,只能说这一切是你想的太多。”
玄易有一种想要发火却更接近崩溃的感觉,看着冼紫芫一脸的疲惫不堪,实在无法再继续强迫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只能相当无语的看着冼紫芫慢悠悠的去到内室,然后门帘落下,里面归于平静。
闷坐一会,玄易真的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有些气闷的从桌前站了起来,走到门外,外面有风,越来越大,树枝也在摇晃,空气中有一种透不过气的压抑和闷浊,山雨欲来风满楼,真是一点也不错。
“她说她太累了,想要歇息一会,你进去看看她吧。”看到一眼远远守在门外的琉璃,玄易淡漠的讲,然后一个人站在廊道里看着外面的风势。
琉璃立刻快步向着房门走,走到房门处,却又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用一种略微有些快速的语速说:“玄公子,如今心仪公主怀有身孕,情绪难免起伏,人也会倦怠些,这是正常的情形,您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太过于恼怒,不论发生什么,您都要多多包容些。”
玄易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琉璃也不再多话,匆忙的进到房内,她在冼紫芫走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冼紫芫的眉间全是疲惫,和那个狡猾的含玉公主打交道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她伺候太后娘娘时间不短,也是极少愿意和含玉公主打交道。
那绝对是一个看着无害却相当可怕的女子,太后娘娘也常夸赞说含玉公主冷静理智,是后宫中可以男儿媲美的女人。
当得起这个称呼,主要是因为含玉公主看着柔弱无比,在其他嫔妃眼中是一个胆小怯事,被太后娘娘娇宠的小姑娘,但实际上琉璃清楚的知道,有一些被处理掉的嫔妃就是被含玉公主要暗中用药毒死,以各种形式,以各种理由瞒过了皇宫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