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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慊听着素问的话,他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告诉他,他看着给予了她极大的自由,但事实上也不过就是给予的他允许范围之内的只有而已,若是等到哪一日他不乐意的时候她就连这看着自由的也就没有了。
“习惯了就好。”萧慊半晌之后才缓缓道了一句,他早就已经说过了,他是不会放手的,素问是一直都自由惯了,所以现在这个时候还不算太习惯罢了,等到往后这时间一长之后她到底是会习惯的。
萧慊牵了素问的手,两人那模样就像是伉俪情深一般地在这河边慢慢地散步,这大片大片的草原上有不少的马匹和牛羊,时间在这里仿佛就像是停止住了一般,素问也没有再开口,她不知道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和萧慊说些什么,她不想同他争锋相对,因为有些时候即便是她这般争锋相对也没什么意思,当她挑起争端的时候而另外一个人半点回应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下同一团棉花作对有什么差别,这就是素问的感觉。
走了良久,走的几乎是让素问都觉得有些难受了,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身体力行过了,甚至现回过头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到当初他们是从哪里开始走过来的地方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小腿开始发僵,脚底也开始觉得有些热烫了,她不知道萧慊这是打算带着她上了哪里去,而他攥着自己不放的手掌心也已经腻出了一手心的汗水,但萧慊却是浑然未决一般的模样甚至还有一种还打算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走下去的念头。
“你这是想去哪里?”素问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她累了,不想走了,而且她不大中意这种漫无目地式的慢走,这漠北大片的草原,一望无垠,若是真的这么走的情况下就算是走上几天几夜也不见得是能够把这一大片草原给走完。素问自然是没有这样的好精力陪着萧慊将这一片广阔的牧场走完,而她也从来都没有打算那么做的意思,现在自然是要问问清楚的。
萧慊这回过头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走的太远了一些,看到素问的额头也已经沁出了汗水来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掏出了衣袖里头的帕子仔细地给素问擦了额头上的汗水。
“我们就这样好好的,不好吗?”萧慊对着素问道,声音之中更是带了几分期许。
素问微微瞥开了眼,不去看萧慊此刻面上的神情也没有去看,更加没有回答他刚刚所说的话,萧慊看着素问撇开眼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也知道素问是在想些什么的,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手上捏着那一方汗巾攥得更加紧了一些。
萧慊最后还是将素问带回了宅子,宅子里头伺候的人原本就是不多,漠北的牧敞立起来,萧慊一年到头也甚少出现在漠北,以往的时候不过就是偶尔出现一次,自然地那宅子之中便是不会有多少人伺候着,后来他让人在漠北弄了这么一个极具江南气息的宅子,主要也是想着这往后的日子,只是后来他到底也是没有将那一句话对着素问说出口,这宅子里头除了平日里头得空的人会过来打扫一番之外也便是空置着,直到这一次管事得了讯息知道萧慊会带着人到漠北居住一段时间,早早地将宅子打扫了个干净,甚至还安排了人伺候着。
素问对于在这漠北草原上有着这样一个江南园林一般的宅子也是觉得有些惊异,她觉得在这种宽阔无垠的地方应该要像是欧洲那般有着城堡才是觉得最贴切的,再不然的话也是应当像是草原上应当有的蒙古包也不算是让人觉得意外,这乍一眼看到这江南园林这秀气的小宅子的时候,素问也便是觉得有几分的意外,原本也觉得这般江南水乡的建筑同草原的环境多少是有些突兀,但看得久了一些之后倒也还是觉得也没有她所想象之中的那般怪异。
在这三进三出的宅子里头,她和萧慊一贯是可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萧慊最长在的地方便是书房,虽说是远离了长安城之中,但却还是有不少的事情等着萧慊去处理的,而书房之中便是有他的床榻,当然,书房所在的院落之中便是有旁的客房。
而至于素问,这到了漠北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寻了一个自己中意的院落,就像是在长安城之中那般,她同萧慊一贯是各过各的,素问觉得这与其说是彼此之间的默契倒不如说是他们之前在不经意之间便是有了一个共识。萧慊既不会勉强于她,她自然也不会去刻意地去讨好着他。
最近才进了府来当婢子的丫头有好几个容貌都是生的不错,有着草原上长大的姑娘家独有的爽朗劲,脸上总是挂着那灿烂的笑容,虽是在管事的指导下学了一些个规矩,但这骨子里头的那一股爽利劲到底还是没有退去的,光是看着这些个姑娘那总是带着笑的脸也便是叫人觉得舒爽不已的。
素问本就不怎么中意自己身边有太多的人伺候,这伺候的人多了,反而不像是被人伺候着,反而像是被人监视着,所以素问也便是将自己身边伺候的四个婢女只留下了一个来,旁的也便是交给宅子里头管家处置了、
素问身边留下的一个婢女叫卓依,年纪倒也是同她差不多的,因着年轻,再加上从小便是在这草原之中长大的,一看便是一个完全藏不住事来的忻娘,有什么话都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见素问也不是那么一个重规矩的一个人这活泼的性子也便是没有按捺住,若是得了空的时候经常是会同素问说话的。
而在萧慊同素问共骑一匹马回来的时候,卓依的一双眼睛也便像是两个小灯笼一般地闪闪发亮着几乎是要将周遭这一切都给照亮了不可。
府上的人除了那些个是萧慊安排在这里的和牧场里头的管事,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晓得萧慊的身份,所以府上的人也便是称呼素问为夫人,萧慊为主子的。
“夫人今日同主子一同出门策马?”卓依伺候着素问沐浴,这话语之中还带了几分小兴奋,她伺候素问也有好几日的时间了,对于素问和萧慊之间的事情虽不能算是太明白却也还是多少晓得了一点事情,这两人名为夫妻的却没有同床共枕的,这原本她还揣测着是不是这两人之间原本就不是夫妻,那么说不过就是行走在外的称呼罢了,但看到主子看夫人的眼神的时候,她便是觉得这两人应当是夫妻的,因为主子在看着夫人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欢喜。
这琢磨来琢磨去的,卓依便是觉得大约夫人同主子是闹了别扭,但刚刚看两人回来的时候也便是觉得应当和好了吧?卓依也便是巴不得夫人和主子两个人能够和好的。
“夫人同主子和好也好,也免得府上有些人竟是在那边惦记着,阿娘说了这夫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记恨着的,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卓依认认真真地对着素问说着,她晓得夫人是同这边漠北的女子是完全不一样的,主子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身上有着一种贵气,光是主子一眼看过来时候便是严厉的足够让她们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们在进这个宅子来的时候管家便是再三叮嘱过了,在这里她们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否则那便是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卓依自然是听着管家的话的,对她来说,夫人和主子就像是天边的星一般遥远且不可及的,但她这般守着规矩也未必旁人也是这样守着规矩的,就像是之前同她一起伺候着夫人的几个人,因为夫人不需要有太多的人伺候着所以便是被安排去才伺候主子去了,那些个人总是说着主子长得是有多么多么的俊美,而且揣测着从国都来的主子必定是有着不凡的身世的,否则也不会在漠北有这般大的一个牧场,听说这牧场上出产的马匹都是提供给大军
第两百五下十八章 大结局(下)()
素问是知道陈冰对自己的母后并不是十分的欢喜,甚至还是保持着一些敬畏的姿态,但刚刚他这提点的意思也就是说孝宣太后也是跟着一同来了这前线。
原本武烈帝亲自来这也没有什么,武烈帝在位这些年若是有什么战事多半都是御驾亲征的,武烈帝时值壮年,文治武勋自是十分出色,而且这性情素问不能说武烈帝是一个仁君也不能说他是一个暴君,从素问几次为数不多所见到的武烈帝,只能说这个人的脾性并非是所想之中的那般,应当可算是一个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事情的。
而至于孝宣太后,素问并不认为就像是陈冰所说的那样如果自己不想看到她就能够完全躲过孝宣太后,这该来的也总该是会来的。
“又会有什么事情呢,陈冰,你太过担忧了。”素问对于陈冰那十分忧愁的模样多少也觉得陈冰对孝宣太后也在此地的反应稍微有些过大了,孝宣太后就算是想要做什么,这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又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陈冰听着素问那没有怎么将自己的母后当做一回事的姿态,他心中隐约地有些着急,有些话要对素问说,但这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陈冰很想让素问明白,他的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的人,若是她是自小同他的母后生活在一起就会明白,但现在他这般说这,光是叫素问听着的时候她也是不能理解他心中所畏惧着的。
“你可知”陈冰想要开口,却是听到从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是有些远,却是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的,陈冰不能确定这来人到底是谁,也只能暂时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停住,打算等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再同素问说。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便是挺在了这门口,然后陈冰听到房门“吱呀”地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了。陈冰看向来人,他站起了身来,朝着来人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在那脚步声渐渐走近的时候,陈冰就已经听了出来,那是太子萧慊。陈冰虽目不能视,旁的感觉也就成了他感受到这儿世界的唯一,声音脚步,陈冰对于萧慊是有过几次接触的,自然也就记住了萧慊的脚步声和声音。刚刚脚步离得远这才没有分辨出来,但走到近了那脚步声渐渐加近的时候,陈冰也听出了这来人是谁。
萧慊这一开房门所瞧见的便是坐在一旁的陈冰的时候,他的面色之中虽说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来,但看到素问之前还十分和善地同陈冰聊天的模样,在看到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素问原本还算是和善的容颜当下也便是变得有几分的不耐烦地起来。
“明王多礼了。”萧慊朝着陈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来,知道陈冰是看不到的,当然他这一份和善并非是露给陈冰看的,而是露给素问看的。
“只是许久没有瞧见义妹,这便是来同义妹说说话罢了。我先告辞了。”陈冰的姿态也是十分的和善,他微微朝着萧慊方向颔首,慢慢地朝着门口方向而去,他的步履倒也还是平稳,到了门口的时候自然是有了伺候的人上前来迎了一番,不一会,陈冰便是越走越远。
素问静坐在一旁,她手上捧着那微温的茶盏,只是慢慢地啜饮着并没有半点要同萧慊开口说话的意思。萧慊倒是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将素问手上的茶盏那到了自己的手上,就着素问喝过的地方品了一口。
“这往后只怕是有些忙,只怕是会顾不上你,你若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