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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张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素问。
他看着那还是十分正常的素问,直到这一刻的时候这才相信自己真的是中了这个丫头的诡计,说是诡计,倒不如说是她算准了自己的心态罢了,他笑了两声:“就算是我真的中了你的计谋那又如何,你以为你们还能够活着?”凤清袖子里头掏出了火折子,他朝着自己脚下一扔,当下便是燃烧起一道火焰,像是火蛇一般蔓延开来。
船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倒满了火油,而点燃的火油迅速地燃烧开来,在熊熊的火光之中,凤清朝着素问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们终究还是逃不掉我设下的天罗地网。”
素问心下一惊,只觉得不好,她回头朝着容渊和容辞喊了一声:“跳!”
清风和清朗的船离着容渊他们的船只有些距离,只瞧见那船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就在这火光一闪的时候,“轰隆”一身巨响在水面上响起,一股子热浪瞬间袭来,清风和清朗侧着身子避开火浪和那爆炸的时候炸飞的物什,只觉得整个水面像是埋伏了不少的炸药一般,那轰隆的爆炸声不断,
等到再也听不到那爆炸声的时候,清风清朗这才抬头去看,之间刚刚还在前方不远处的船只之处除了一团滚滚的火焰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
“王爷!”
清风和清朗失声竭力地吼着。
第二百三十三章 是生是死()
四月,莺飞草长
整个无双城之中处于一派欣欣向荣的迹象,天空之中飘散着那青嫩的柳树冒出的那一节像是毛毛虫一般闹得整个无双城都能够看到那还纷飞的柳絮,几乎整个无双城之中都能够看到。温暖的气候也让整个无双城处于春城,百花盛放,几乎让人忘记了在两个月前还处于冰天雪地的阶段,整个无双城之中都处于这五十年来最是寒冷的冬日,一片白雪皑皑,令得整个无双城是菜比肉贵。
可谁也没有想到只是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罢了,积雪消融之后一派祥和的姿态。
容渊下了朝堂之后出了宫门之后所瞧见的就是一直庞然大物站在宫门口一直徘徊,宫门口的护卫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而庆王府上的人则是站在一旁,完全无可奈何的模样。
而那庞然大物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周遭造成了多少的压力,只是一味地在宫门口徘徊着,低低的虎啸声从它的口中传出,那锋利的虎牙也露了出来,那模样不管怎么看着都完全处于不耐烦的姿态。
容渊一踏出宫门的时候瞧见的就是糯米那一如既往的暴躁模样,他上前了几步,伏低了身子,伸手触碰了糯米的脑袋。
“殿下,它总是要出去,怎么拦也是拦不住的。”府中的下人畏首畏尾地站在容渊的身边,其实他们不是不想拦着,而是不管这眼前的是有多么的温顺,到底也是一只凶猛的老虎,只要它扑上来就能够有着将他们脖颈一口咬断,这样的存在怎么还敢去拦着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而且这大爷除了能够让殿下和肃王殿下碰上一碰之外,基本上都是不给碰的,就算是有再大的胆量也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摸毛,更何况这还是一只货真价实的老虎。
“我知道了。”容渊看着那处于暴躁状态的糯米,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挑,多少还是有几分的温和的意味。
容辞走至宫门口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自己那风华绝大的皇叔半蹲在宫门口,极其温柔地揉着糯米的脑袋,容辞上前了两步,也搂了搂糯米的脑袋,那神情温和无比。
糯米也算是顺从地让两人触碰着。
“真快呐,皇叔,不知不觉已经四月了。”容辞慢慢悠悠地道了一句,他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悲凉的意味,“皇叔,你还是不相信素问已经不在了是不是?”
容辞从来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日遇上那样的情况,其实对于那一日的事情容辞的印象已经剩下的不多,他不愿意去回想那一天,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明明这应该是怎么也不能忘却的才对,但回想起来的时候他所留有的印象只有一片火光,和那在耳边不停炸响,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容辞才会仔细地想到那一日的画面。
容辞真的只记得那天在凤清点燃了火之后,他只听见素问第一次以那般惊慌失措的声音告诉他们跳。
在炸裂开来的那一瞬间,容辞只觉得有有一股子力量扯着他,等到他缓过神来明白素问的意思的时候,有更大的一波冲劲从身后袭来,那样的热烫那样的痛苦,那一声巨响几乎是在他的耳畔炸开一般,然后便是冰冷的河水铺天盖地地袭来。
在那一瞬间的时候,是容渊眼明手快地扯了容辞跳入了水中。
凤清大约是真的做好了并不打算让他们再活着回去的准备,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容辞也说不准到底凤清是在他们上船之前就已经将炸药给安置在船上了还是在刚刚将他们困在那一片虚妄的浓雾之中的时候趁机备下的,如果刚刚不是自己的皇叔这样拉扯了自己一把跳入了河水之中,只怕现在的他早就已经随着那炸裂的船体一样变得四分五裂了。
凤清这样的人,既然已经是做好了要将他们葬身在这船上,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他原本打算着是让这三个人受尽了痛苦之后等到他离开的那一瞬的时候再点燃这一把火让他们彻底地在这一团熊熊大火之中消失不见,只是他没有想到素问竟然会用“自杀”这样的戏码来骗他,骗得他出手阻拦,也换来了自己的受伤,在这最后的时候宁愿是与他们同归于尽。
这突然之间的泅水是在容辞的算计之外,甚至在落水的时候他的口鼻之中都是水,呛得他十分的难受,但容渊却并没有理会此时此刻的容辞是不是有淹死的嫌疑,他绷着一口气,朝着水底的深部和远处而去,而他的双眼也张开着,似乎是在寻找着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般。
容渊的心中有些焦急,在刚刚素问喊着跳的那一瞬间,他离素问有几步的距离,他原本是想拉着素问的,但情况却逼得他不得不在瞬间扯了就在自己身边的容辞在火光乍现的那一瞬间跳入了水。
容渊其实心中十分的害怕,但却又是想着几分希望,素问既然能够发现这不对劲,提醒着他们跳,那她应该也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才对,再者,容渊刚刚在跳下船的那一瞬间也是听到几声落水所发出的“噗通”声。
船在炸飞的那一瞬像是将原本还算是平静的丰乐河破开了一个口子一般,爆炸之后所引发的冲击力形成了一波巨型的水浪,丰乐河表面看着平静无比,但其中也是蕴藏着不少的暗流和漩涡的,这生活在丰乐河边的人对于这些再是清楚不过,有时候遇上一些个想不开的人跳了丰乐河多数都是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会被这些个暗流拖到哪里去。
清风和清朗也是焦急无比,尤其是在看到那船在他们的眼前炸开的时候,虽说这心中多少还是带了几分希望,想着庆王殿下这般的能干,许还是会有这其中的一线生机的也未必的,事情未必是会如他们所想象之中的那般糟糕梦回清缘。
清风和清朗缓过神来的时候整个河面已经平静了下来,除了那一时之间还没有散去的热气和那在之前还在他们前面的渡船一下子消失不见,他们也顾不得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口,跳下了河就开始不停地寻找着。
清风和清朗几乎是花了不少的力气,甚至到最后的时候还费劲了力气游到了岸边寻了附近村庄里头的人帮着去寻找,甚至还拿了渔网在丰乐河里头打捞,本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
容渊和容辞他们是在离出事地点隔了大概两三里路的浅滩上被发现的。容渊知道他们是被爆炸引发的气流冲击卷入了丰乐河下暗藏的漩涡被卷到这里来的,在船体爆炸的时候,船也被炸个四分五裂,那些个分裂的木板也带着不小的冲击,就像是暗器一般射来,几乎是叫人防不胜防。
容辞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容辞被那冲击来的劲头直接震晕了过去。这便是成了他最后的印象,此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些个印象所在了。
容渊身上也有不少被刺伤的痕迹,尤其是背后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汨汨地流淌着,但容渊倒是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将拽着容辞,从水底下的漩涡之中脱身出来的已经花了他不少力气,再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也没有半点的力气,在容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在一动之中,但是在被拖着朝着这平摊上挪。
容渊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糯米咬着自己的衣袖往上拖着,而一旁的浅滩上容辞也躺在哪里,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是有着一些个伤口,衣衫江水一泡也变得皱巴巴也破破烂烂的,他的面色也有些苍白,但胸膛之间还多少有些起伏,这证明还是活着的。
“糯米。”容渊叫了一声,“素问呢?”
糯米将容渊往着浅滩上再往上拖了一些,这才松开了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容渊的脸,它嘶吼着发出响亮的虎啸声,容渊不知道素问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糯米这样一声虎啸声是什么意思,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冰冷河水带来的刺激,还有失血过多带来的困倦,一下子将容渊席卷到了黑暗之中。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容渊发现他已经处在一处平稳的地方,而张开眼的那一瞬看到的就是寻常的帐顶,容渊支撑着自己起身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处也已经被妥善处理妥当了,只是伤口上依旧还有疼痛,容渊慢慢地踱到了窗口位子,将窗口推开,窗户外头是街道,街道上也有不少的摊子叫卖,街道上往来的人不算特别多,不算是热闹也不算是特别的繁荣,更是让容渊看着多少几分的熟悉。
这似乎就是他们之间所呆着的那一个小镇模样。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容渊转头去看,只见端着一碗墨黑的汤药的清朗正站在门口,他看到容渊已经起身的时候也略微有着震惊,“王爷,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大夫交代了还需要多窝床休养一段时日才是,您怎么就起身了呢?”
容渊听着清朗的问话,他楞了一楞之后这才缓过神来:“什么时候了,就只剩下你一人了,旁人呢?”
清朗将汤药放在了一旁,听到容渊这般问的时候这才缓缓开口:“已经过了午时了,清风在照看肃王殿下,肃王殿下伤得不重,只要多休养一段时日便是能够好的。殿下不用担心。”
“素问呢?我记得是糯米将我和容辞拖上案来的,还有糯米呢?”容渊连连问着。
清朗的神色有些尴尬,似乎这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说!”容渊呵斥了一声。
“我们寻不到县君。”清朗这才开了口,他看着容渊,几乎能够预料到容渊可能会有的反应,他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容渊一眼,“那一日,我和清风在浅滩附近寻了到两位王爷,糯米正是在王爷的身边无尽血脉。至于县君,我们寻找了许久,也让渔民在丰乐河之中打捞了整整三天依旧没有寻到半点的踪影。”
清朗微微停了一停,“听河边打渔的渔农说,这丰乐河之中有不少的暗流和潮涌,若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