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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你要了我的命吧;换了老爷那一条命吧”
苏氏一边哭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素问;她看到素问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是一副困扰的样子;而周遭的人也已经开始有些求饶的声响出来了;到底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必定是见不得这样不平的事情的;而且素问也不至于会当着众人的面做出那种事情来;所以她应该是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而且自己这般做也能够全了自己的名声;她这般难道还算不得一个女子的典范?情深意重的代表?
素问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氏;她伸出了手;将苏氏从地上拉拔了起来;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苏姨娘;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苏氏顺着素问的拉拔一下子起了身;她膝盖骨疼的厉害;但心中却还是有卸喜的;到底自己和段氏这苦肉计还是有用处的;虽然这膝盖是疼的厉害了;但总算是换来一个希望。
素问轻声地道:“你们两个人都年纪一把了;我要你们的命干嘛呢;是杀了你们剖开身体研究你们的狼心狗肺呢;还是要
把你们做成人棍丢在酒桶之中泡药酒喝?你们两人这些年做的怨毒的事情还算少么;就算你们愿意当人棍给我酿酒喝;我还得担忧着酿出来的酒剧毒无比呢。”
苏氏面色一凝;她的欢喜瞬间冻结在眼内;素问这手一挥;松开了苏氏;“行了行了;你们这两人也就不用在我这面前来演什么戏了;你们不觉得累得慌;我看着也觉得腻的慌;寒碜得慌。”
段氏和苏氏见素问这样半点情面也不留;却还是被素问给一句话堵上了。
“对了;安家既然还没有破落到那种程度;怎么安老夫人离开那么久的时间竟然是没有一个半个的丫鬟婆子发现;这安家的人看起来也实在是慵懒的很了;趁着如今安家今时不同往日;也是应该开源节流了。不过;我看不是那丫鬟婆子没有发现了;而是有些人想着当着别人的面表现表现吧”
素问在说这些个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勾勾地看着苏氏;她可没有忽视刚刚她在走出门的时候;这小巷口有着一道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而在她出门同段氏也不过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那苏氏就一下子冒了出来;如果是刚刚一路寻来的;这面色上却没有半点的异状;甚至连汗水都没有一滴;那礀态就好像已经等在一旁许久了;就等着她出现的时候杀出来瞧着有什么的好处可寻了。
段氏听完素问的话;她的心中也咯噔一下;看着苏氏的眼神也多半是带了一些个怀疑的神色。段氏怎么是能够不怀疑的;虽然自己是厉声警告了自己身边的丫鬟还有张妈妈是不能跟来的;但依着跟着自己多年的张妈妈的心思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半点也是不紧张的;势必会通知了旁人来寻着自己;眼下安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依靠的;张妈妈多半也会找了苏氏。而自己刚刚在这里又哭又闹那么长的时间;家中却没有一个人出现;但等到素问一出现的时候;就完全像是雨后春笋一般一个一个全部都冒了出来;这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一些;段氏联系苏氏这人平常的性格;这弄虚作假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现在也可能不是最后一次。
苏氏张了张口;她看着素问道:“你别胡说八道”
“我到底是不是胡说;苏姨娘你这心中有数。”素问沉声道;她看向段氏;面容清冷;“你也别自诩我祖母了;我受不起;也不敢有你这样的祖母。身体里头流着安家一半的鲜血;这是我这辈子觉得最恶心不过的事情了。你要我救安青云;我这不也是救了;他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没有半点的性命之忧。至于旁的;就算是你再付多少的诊金;我都不会再为安青云给诊治了。因为多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而且这做人是要有些骨气的;你之前说没有我这样的孙女;我应了你。现在你又要说我是你的孙女;安老夫人;你这变来变的;你就不觉得有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么;还是你是没有主心骨的人;一根墙头草?不过就算你是墙头草;很对不起;我素问也不是由着你来靠的。”
段氏一张脸刷白刷白的;她指着素问;颤抖着一根手指;抖着声道:“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来;你这样还是一个人么?”
素问轻笑一声;她道:“大约这无情无义也是安家血脉里头有的;我身上有一半的血是安家的;自然也可能会沾染上无情无义;你也无需太过惊讶了吧。毕竟你不是从以前就开始这么做的么。至于我是不是人;这种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一向都称呼我为妖孽的么?”
段氏泯灭了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看着素问;她还是那样笑容如绽放的昙花一样看着自己;那模样;真是脱脱的一个妖孽。
可不是妖孽么;段氏想着自己耍尽了手段;结果现在换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一种羞辱罢了;这种羞辱是她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过的;但自己每次被羞辱的时候;都是和素问相关的。
段氏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就不应该再纠缠下了;但她却还是带着最后的一点希冀;她伸手素问;最后拉住的也不过就是她那水洗天青色的衣袖的衣角而已;她死死地拽住;像是最后的一搏;“求你了;真的是求你了。”
此时此刻的段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慢也没有了那些个不可一世;她几乎是濒临崩溃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着一个人;这是第一次;也是她人生到如今这个年纪的唯一一次。
素问慢慢地掰开段氏紧攥着她衣角不放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慢慢的;轻柔无比的;她看着段氏;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也依旧是那样的清甜;她说:“太脏了。”
段氏感受着自己刚刚被素问拉开的手指;上头似乎还沾染着素问手指的温度;冰凉彻骨;比她的言语更甚。她觉得太脏了;也不知道她最后觉得脏的是是她这一双手;还是因为安家。
段氏一下子像是苍老了无数岁一般;半句话也br/》 怀隼矗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了,她还能够有什么所求的,根本已经什么都不用再求了?br/》
段氏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然后这双腿一软;一下子倒了下;索性身后有着一个丫鬟垫底这才没有一头载到地上。
丫鬟婆子一下子尖叫起来;苏氏见到这样的情况;她这心底之中也有些着急;她匆匆忙忙地想要上前看;却见素问拦在了她的面前;素问这神情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她看着苏氏道:“苏姨娘你担心个什么;要是老夫人病重了;如今俺家当家做主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苏氏面色一凝;她很想训斥上几句;但心中却是对素问刚刚所说的话从心底之中就是有些认同的;如今安青云那个样子;而段氏一旦病在床上;整个安家可谓是群龙无首;自己最有资质;以前又是当家管事的对于府中上上下下的那些个事情也是清楚到不行;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她表现的时候了。
她得趁着这个机会将安家的实权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方好;不然等到段氏再生龙活虎起来;又或者是莫氏想要占着这个便宜回到安家来;她就真的没有半点的好处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也只能将所有的权力交托到身为正妻的莫氏手上;到时候子自己是要吃香的还是吃素的;那可都在莫氏的手上舀捏着了。
“所以;苏姨娘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又怎么能够有这样重新上位的机会?”素问对着苏氏道;“记得将我的诊金送来给我;否则;你知道的;我随时都有可能将你从哪个位子上拉下来。苏姨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应该要怎么做的是不是?”
苏氏听出了素问口中那些个威胁的意思;三千两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安家之中也不是没有这么一笔数目;苏氏只是觉得有些心疼;一想到这三千两黄金要送到素问的手上的时候;苏氏就打从心尖上就有歇始颤抖起来。可相比较这些个黄金;苏氏只觉得自己最害怕的还是素问和莫氏可能会回到安家这个讯息;而刚刚素问说出口的话也已经充分表明了这一点;如果她不给黄金;只怕素问这人真的什么都是干的出来的。
“不过就是三千两黄金罢了;小心砸死你”苏氏有羞愤然地地道了一声;她急急忙忙上了前;看着段氏到底如何了。
素问一声轻笑;“我就等着苏姨娘你。”且看看;到最后的是你死还是我死。
素问也懒得理会那喧闹;她直接回了浮云小筑;将那些个闹腾的声音全部都关在外头;这样的人;素问想;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是同他们是一家人呢;这实在是太闹心了。
午膳之前;素问写了一张单子让挽歌舀了给肃王府交托给容辞。容辞这人;中毒时间太长;中毒又实在太深;如今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要想要能够成功将那已经扎根在血脉之中的毒术一次性清除出来;首先还是应当先将他稍微养的壮实一点;免得到时候;她这夜没有下;容辞就已经承受不住那几乎是刮骨疗毒一般的痛楚而在她的手上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他死了不要紧;她这招牌可就被坏了。所以素问下了一些个单子;上头有一些食疗药疗;吃上一段时日;应该能够将他养的不会像是现在只剩下一副皮囊包裹着骷髅架子一般的模样了;等到那个时候再进行毒会比较胜算大一些。
挽歌回来的时候;倒是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段氏中风了;现在也已经同安青云一般瘫倒在床上半点也动弹不得了;那舌头和打了卷似的;一句话说的含含糊糊的;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整个安家如今已经可算是愁云惨雾了。
素问在听到段氏中风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段氏这人养尊处优的;人这年纪大了一些之后;多多少少会有些个毛病;有中风这种事情也算正常不过了;段氏这人;一向卑睨着人惯了;如今也可算是报应了。
“如今这无双城里头应该是在传;我是如何气死了自己的祖母吧?”素问轻笑着问道;刚刚在门口人多;这人多嘴杂;就算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也是要和她扯上关系的;传言只会越传越疯狂哪里还会有几分真实可言。“其实;离气死还是差一些的;”素问撑着下巴;看着挽歌道;“那慈安师太可有什么消息了?”
挽歌点了点头;“那慈安师太自从‘云游’至今已经快有大半年的时间了;据丐帮打听来的消息说;如今的慈安师太正在回无双城;大约再过七八日就会到了。”
天下间最消息灵通的就是丐帮弟子;不管是那个城镇都会有着他们的身影;而他们之间彼此交流又有着独特的讯息;且快捷。这天下间如果要寻人的话;找丐帮弟子打探是最靠谱的;只是丐帮之中打探人这种事情收取的费用还真是不低;挽歌也是在没有想到;以前那些个以天为被地为庐的丐帮子弟如今倒是有着不少的生意头脑;倒是知道如何赚取银两的了。
素问再给付那五百两黄金的时候倒是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如今听到那慈安师太很快就要到无双城的时候;素问也终于是觉得自己那五百两的黄金总算是花的有些价值了;只有人全都到齐了;这才会有精彩的好戏;段氏那种又哭又闹的不过就是一些个小把戏而已;哪里能够同她相比的。
“你且盯着;等到慈安回到无双城之后;第一时间就带了她来;否则只怕有些人是要抢在咱们的面前杀人灭口了。”素问叮嘱了挽歌一声;她可绝对不允许她所构架的大戏一下子就这样子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