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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虫心中叹了口气,她站起来,面容漠然,眼神里毫无光彩:“我会的。”
身为帝国的皇位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加西亚。克伦玛此刻就坐在大厅里享用着一杯红茶,这也是从兰蒂斯帝国贩运来的贡品,虽然并不喜欢喝茶,但是至少从仪表上看,这位皇储殿下毫无一丝能挑剔出来的瑕疵。
他那金色的头发梳理得极为干净整洁,英俊的脸庞苍白而严肃,裁减得极为贴身的礼服,就连袖口和领口都一丝不苟,一手捧着茶杯,他的脸庞上满是专著,仿佛在这一刻,品茶这件事情就是他世界上唯一需要关注的头等大事。
甚至就连听见台阶上传下来下楼的脚步声,这位殿下也不曾抬起头来,而是用无可挑剔的姿态将茶喝下后,又掏出了一方雪白的丝巾擦了擦其实非常干净的嘴角,这才不慌不忙站了起来。
“我亲爱的妹妹,今天你的气色不错。”殿下的脸上挂着最标准的浅笑。
如果不熟悉这位殿下的人,都会认为这位殿下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皇族贵胄,他的礼仪,他的气质,他的仪表举止都无可挑剔的标准。就连他的宫廷礼仪老师都无法从这位殿下的举止里挑出哪怕一丝小小的毛病来。
面对旁人的时候,他的脸上永远带着笑——那种骄傲的,带着矜持和优雅的笑。而他的衣服永远干净,哪怕是出去打猎,骑马奔驰之后,他的靴子上也绝对不会有一丝泥土。
身为皇位继承人,加西亚从来都是一个严谨的人——至少在举止上严谨,他很清楚,他从出生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等待!
等待他那位威严的专制的残暴的父亲老去,然后将这个庞大的帝国交在自己手里。而在这之前,他只需要保持好完美的姿态,静静的,安分的,等待!
这就足够了。
如果你只听过这位皇储的名声和传说,光听到他和他所爱的男人的传奇故事,那么大多数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荒淫而无耻的花花公子,整天沉迷于奢华糜烂的生活之中
可其实恰恰相反!
而对于这位皇储学生,他的老师,帝国皇帝最信任的智者卡维希尔的评价则非常有趣:“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古怪的性取向,那么我的这个学生将是我所教过的人之中严谨甚微的家伙。”
当然了,严谨甚微在有些时候的表现就是:懦弱。
年轻的皇储一辈子都不敢反抗他父亲的任何一条命令:骑枪大帝的残暴和专制,就是造成他懦弱性格的根本原因。
可是这样的事情也有例外,这位一贯给人以平庸甚至有些懦弱的皇储殿下,只做过两件违背了骑枪大帝意志的事情:第一件自然就是他那古怪的性取向。
而第二件,就是关于他的妹妹:艾德琳。
所以,尽管并不喜欢这个学生,但是卡维希尔对他的评价是:“其实,我们的皇储殿下,是一和很有人情味的好人。”
但是尽管卡维希尔没有说,大家却也想到过另外一层意思有人情味的好人,往往就不是一个好皇帝
加西亚缓缓走到了艾德琳的面前,他的每一步迈出去,步伐的幅度,速度,甚至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是尺子量过一样的准确,然后轻轻拉起艾德琳的手,做了一个标准的吻手礼。
艾德琳心中叹息,她欠了欠身子还礼。
“希望这么早来没有打搅你的休息。”加西亚说话的嗓音很悦耳柔和,这个声音也是他给人造成“懦弱”印象的原因。
“我很好。”艾德琳明显有些无精打采。
“可是我听你的女官说,你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如果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个地方的话,我可以给你换一个”
“不,这里很好。”艾德琳仿佛笑了笑,她的笑容有些无奈:“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不是么?再美丽的风景,再美丽的庄园,对我来说都只是一个牢笼罢了。”
皇储沉默了会儿——对于尴尬而无法应答的话题,他通常都会保持沉默而躲闪,这一点也是他的性格里懦弱的因素,随即他笑了一下,依然亲切而平和:“我知道你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我今天陪你来,带你一起去骑马。”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艾德琳苦笑:“加西亚,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感激你总是抽出宝贵的时间来陪我。只是我很担心,你这样的举动会惹怒陛下”
皇储依然沉默了会儿,他再次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最近越来越不爱活动了,我想这对你的身体并不好,所以”
“哥哥!”艾德琳终于忍不住了,她抬高了声音,嗓音有些尖锐,但很快,她看见了加西亚的眉头轻轻一拧,艾德琳终于叹了口气,小声道:“殿下!我只是不喜欢整天被关在一栋大房子里,偶尔只能等你来看我的时候,才能走出去透透气”
皇储的眼皮眨了眨,他终于朝着左右看了看,轻轻的抬了抬手指,旁边的那些侍从和女官纷纷躬身退了下去。
等这里只剩下了兄妹两人的时候,加西亚才转过身去,缓缓的坐了下来,用他那平和悦耳的嗓音道:“你应该明白,这是对你的保护。”
“如果活着的代价是失去自由,我宁可去死。”艾德琳脸色苍白,用力摇头。
加西亚皱眉,他看着这个妹妹——这次她逃跑回来之后,就仿佛变得有些陌生了,她似乎胆子也比从前大了一些,而且心思也让自己有些琢磨不透了。
“只是暂时的。”加西亚犹豫了一下:“我和父皇谈过一次,我请求他宽恕你,而且他也同意了,只要你肯安心的住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
“宽恕?!”艾德琳忽然尖叫了一声,她的脸上涌出愤怒和仇恨来:“宽恕?!他居然用了这个词语?!让我安心住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哈!难道他是怕我将他那丑陋不可告人的卑劣事情泄露出去吗!!”
皇储的脸色顿时一变,他霍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艾德琳的面前:“闭嘴!”
加西亚扬起手来,可看着面前倔强昂着头和自己对视的艾德琳,皇储的手僵在那里一会儿,终于没有落下,而是缓缓的收了回去。
加西亚的脸上有些无奈,望着艾德琳的眼神更有些痛心,艾德琳心中一软,不由得有些内疚,她低声道:“对,对不起哥哥,我知道你为了救我,已经违逆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我”
“我没有兄弟,只有你一个妹妹,我不想将来我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亲人都没有。”皇储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有些柔和,但是这一丝柔和很快就被克制住了,恢复了方才的那幅彬彬有礼的模样。
“你真的不该这样的。”艾德琳摇头,她的语气很悲伤:“你应该很清楚,陛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加西亚,我的哥哥你的这位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为了清洗政敌,他甚至可以将我们的祖母囚禁在皇宫之中五年,而到死都不曾去见她一面!他甚至可以对我的母亲,他的妹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不要再说了。”加西亚的声音冷漠。
语气里的冰冷和隐藏的怒气,让艾德琳心里猛的一跳!
“你是我的表妹,我没有亲兄弟姐妹,而你是我唯一的同辈亲人,不管如何,我会保住你的命。”加西亚的语气很平静:“所以,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死’之类的话了。可以么?”
艾德琳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是的,我明白了。”
“好吧。”加西亚淡淡道:“看来你的心情并不好,今天并不适合去骑马。那么我就改天再来看你吧。”
说着,这位皇储微微点头,再次拉起艾德琳的手在嘴边微微一示意,用完美无暇的礼仪转身离去。只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忽然缓了一缓。
“忍耐吧。艾德琳我听说,他的身体并不好。所以,忍耐吧!”
当加西亚离去,大厅的大门被重新合上,厚厚的门板将外面清亮的朝阳挡在外面之后,艾德琳看着华美却空荡荡的大厅,忽然心中一阵茫然,她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冰冷的台阶上。
艾德琳在发呆,她垂头坐在那儿坐了好久好久。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那个古板的女官如幽灵一般缓缓走来,她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脚步毫无声音,这个女官站在艾德琳的面前好一会儿,打量着这位哀伤的殿下,原本严谨古板的脸上,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怜悯。
“殿下方才皇储殿下离去的时候吩咐,只要您不走出这栋房子,那么任何需求都可以”
“任何需求么?”艾德琳坐在那儿,忽然抬起头来。
“是的,任何需求。”女官点头。
“好!”艾德琳忽然跳了起来,她用力的将自己腰上的腰带扯开,将束胸的绳子扯开,然后就这么疯狂的将那套华美的宫廷礼服长群扯掉,她只穿着贴身的小衣站在那儿,明明冻得瑟瑟发抖,脸上却露出一丝昂奋和烦躁——这分明是赌气的表情。
“我要一把斧头最大最沉的那种战斧!嗯,还有一面武士巨盾!我要一件狼皮袍子,就是那种魔狼的皮做的袍子,还有”可怜虫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我需要一个牙医!”可怜虫大声宣布:“给我找一个最好的牙医来!我要镶牙!金牙!!”
前面的要求,女官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当作是小孩子赌气索要古怪的玩具了,可是
金,金牙?!!
就在可怜虫发疯赌气的时候,土鳖却正在欢快的敞开声音大笑,然后将面前的金币银币铜板一把一把的抓了回去。
这是在路上的一家客栈的餐桌上。
一行人路上赶路,和这些走南闯北的商团在一起,夏亚仿佛很愉快,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喝酒聊天,很自然的也会找一个乐子
因为夏亚对女人方面的标准很怪异,已经心中有了一些疑惑的土鳖自然不会自曝其短,结果一个赌钱的提议获得了所有人的支持。
走南闯北的人,无论是车夫还是佣兵或者商人赌钱都是一项男人们喜欢的娱乐活动。
而现在,桌上,几个兰蒂斯人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最后的几个铜板被对方拿去,不由得心中气闷无比。
不管是猜铜钱,还是赌骰子,又或者是押单双,这个拜占庭老爷总是神奇得无往不利!
而且,很显然他绝对没有作弊,因为铜钱是兰蒂斯人掏得,骰子是兰蒂斯人用木头雕出来得,而猜单双用的木棍也是兰蒂斯人带的
夏亚很开心的赢走了对方所有的钱,三天下来,几乎所有的兰蒂斯人都将自己的口袋掏空了。
而夏亚开心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赢钱更重要的是,他在试验一个小小的魔法。
藏在挂坠里的那条叫朵拉的母龙终于开始教授自己龙族的魔法了——它分给夏亚的龙魂印记很微弱,也只能使用最最简单低微的法术可魔法毕竟是魔法!
朵拉教会夏亚的第一个魔法就是:透视术。
这个法术其实在实际战斗之中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于土鳖来说——呃,尤其是一个处男之心骚动得已经蠢蠢欲动的男性土鳖,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至少,这个法术可以用来偷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