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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挑着担子也不放下,瞧了一眼莫千寻,才颇不自然的朝白微微叫了声:“嫂子好!”
看着越走越近的文泰,白微微的声音抖了几抖:“杨过!不是……古天乐!?”
觉着自己叫错了,白微微连连摆手,眼睛挣得老大老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文泰,声音里夹杂着遇见惊喜般的颤抖,尾音拖得老长,她震惊的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
因为,近距离的看,这个文泰简直就是古天乐版杨过的翻版!但见他已然也着一粗布月白长衫,长身玉立,神俊目秀,眉眼间含着少年将褪未腿的阳光之气,熠熠生彩。俨然就是小上个几龄的青少年版杨过嘛!
有风呼呼吹来,气温徒然降了几个度数,让人莫名的想打寒颤。
风停,文泰的衣服却无风自起,猎猎飞舞了两下,文泰定住了脚步,身子僵楞了下,不解的望向白微微,白微微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失态了,忙说:“噢!文泰是吧?真是多谢你了,这担子挺重的吧,快快放下歇会儿,趁着千寻在家,让千寻来吧!”
莫千寻还没说话,那文泰慌忙摇头,担着两桶水步履稳健,往厨房大步走去:“不用,我来就好!”
白微微连忙推了推莫千寻,示意他去帮忙。
莫千寻笑了下:“没事的,文泰是自己人。”言下之意便是不必与他客气,继而又眉梢微扬:“微微,你可是想起了什么?刚刚说的杨过、古天乐可是你的故友?”
“呃……”白微微眼神闪烁了下,都怪自己太激动了,这一时冲动加一时口误,让她可怎么回答啊。
难道就跟他实话实说,说古天乐是影视明星?他肯定听不懂,只怕还把她当疯子。
瞧了一下四周,喜儿和灵巧儿都各忙各的去了,莫千寻又问:“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看她小脸泛着纠结,莫千寻了然的拉起她的手,柔声道:“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没关系,夫妻之间即便有些事情还不了解,但来日方长,我相信,你我夫妻只要互相理解,必然会坦诚相待,也请你相信我,从我认定你是我莫千寻妻子的那刻起,我便无意去隐瞒你什么,等我这次回来,我一定会……。”
白微微没听他说完,但能猜到他是多想了,要是自己不解释清楚,怕是他一直以为自己瞒着他什么,出去做着工心里也不安生,便截了他的话头小声说道:“其实脑子里还略微记得一些,我和古天乐杨过本是同一个……同一个师傅,但是师傅要我保密不能说出去的。”她本来是想说她和古天乐是同一时代的,转念一想,穿越这事儿,说不清楚的。只有发生在当事人身上才会相信,说出来旁人是不会感同身受的。反而还会越说越乱,徒增烦恼。她是个极度怕麻烦的人,遂改口为同一个师傅。
老公挣钱就是给娘子花的()
“哦?那个杨过可是你的师弟?”莫千寻挑了挑眉梢:“你失忆了,不记得莫凌,不记得自己,却还独独记得他,看来——你们以前的感情一定很好。”
“……对。”推理不错嘛,白微微暗自冷汗了下,揉了揉鼻子应道。
莫千寻没再问她问题,拍了拍她的手,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眼眸,扫过她的面容,巡视间带着探询的意味。
半晌,他低低的叹息了声,终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自然的伸出拇指爱怜的将她眼角掉落的一根睫毛抹去,温言道:“快去洗漱吧!等下吃完饭我就得走了。”
白微微点点头,很不好意思的抹了下眼角,心底深处随着他的动作荡漾了下,很想老老实实的跟他坦白自己的一切,但是总有种感觉现在说出来还不是时候,毕竟这里的人还是相信鬼神之说的,说不定知道了这个身子里的换了一个灵魂还会把她当作妖怪处置了。
她看过很多的故事,因为愚昧,因为惊悚,夫妻之情分崩离析。她不得不担心,就像扬名中外的经典故事《白蛇传》里,呆子许仙是那么的爱自己的娘子,可是在听说她是蛇精时,还是助法海现了她的原形。进而导致了后来两人吃了很多的苦,感情路上也遭遇颇多波折,最终内外两隔。
而她本身就是个极怕麻烦极怕痛的人,况且也不晓得莫千寻的接受能力如何,她很珍视他们之间的这种淡淡的温馨的感情,思前想后,自己还是忍上一忍,不要自寻烦恼自找麻烦了。
而那个少年版杨过可能确实很忙,在白微微的殷切注视下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几颤,当莫老爹盛情要他留下用饭时急急忙忙的推却跑掉了。
现在,院门外,幽远伸长的小径口处,落叶翻飞,随风起舞。
喜儿灵巧儿也都出来送别莫千寻。
莫千寻真的要走了,白微微似一个贤惠的小妻子般在为他整理着灰色长衫的前襟。
莫老六交待完毕,便和两个识趣的丫头回房去了。给他们小夫妻留下了空间话别离。
莫千寻将打好的小包袱勾在肩上,握起了白微微的纤手:“娘子,真舍不得你。”
白微微心底悸动了下,扬起小脸大大方方的笑道:“我也舍不得你。”
莫千寻不舍的握紧她的手放在嘴边嘬吻了下:“很快的,最多三个月。我答应你,这期间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白微微摇摇头,她出去过一次,这里离京都繁华地带距离不远,当然这是对坐马车而言,步行的话那么一大截也是很累的!
“还是不必了,干了一天活儿肯定累极了,再两头奔波会累垮的。你别挂念家里,我会照顾好爹爹的。”
莫千寻道:“别只顾着照顾爹爹,还要把自己照顾好。若有什么需要的,不方便去买的,给文泰说,他每天给人送货,捎点东西也比较方便,别为我省钱,老公挣钱就是给娘子花的!你花的越多,我越高兴。”
走了()
浓浓的感动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将白微微彻底淹没,从脚底到头发丝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男人虽然文武不行,是个只能靠干活儿挣点小钱的农夫,可是却有着大男人不及的风范,他独自出去受累,担起家中重担,却无丝毫怨言,待她不见得一丝小气。这种胸襟,这种魄力,让她无法不为之动容。
她想,她中了这男人的一种名叫温情的毒了。
她喟叹的勾起了唇,由着他捧着她的手,轻轻的抬头,害羞的说出仅仅两人能听到的话语:“你更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我便给你生个孩子。”
她的表情羞涩,语音柔软得让他听上千万次都听不够,却万万没想到听得她说出这般言语,他讶异的笑了,深邃的眼眸灼亮的泛着喜意,愉悦的笑容宛如刹那间遍地花开,迷离妖娆,潋滟生光,妖孽万分。
“好!”他心满意足的揽过她的肩,薄唇灼灼的贴上她光洁的额头,深深的印上了弥足珍贵的一吻,久久,久久,才放开了她。
——
莫千寻走了。
白微微突然感觉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提不起一丝兴趣。
不想写诗,不想画画,灵巧儿兴致盎然的来找她讲故事,她也没精神去讲。她百无聊赖的往床上一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茅屋的屋顶,但是只要一安静下来脑子里就想起莫千寻,想起他说过的柔情的话语,总感觉他还没走,他晚上还会回来。
这才刚刚离开,她就这般舍不得了。
午饭也吃的无滋无味,白微微觉得,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找点事儿做。遂打起精神走了出去,因为刚刚吃过罢饭,喜儿她们都无事可做待在屋子里午休。院里空无一人,白微微也懒得去管一头凌乱着的发,随意往院中的石桌前一坐,拿起瓷壶倒了一茶碗茶水慢慢喝着,正好看见东边的牛棚里那只老黄牛瞪着两只灯泡大眼鼻孔哼着粗气勾着头想探出去吃栅栏外摞着的一堆青油油的抓地龙草,这草极长,且柔软甘甜,牛儿最喜欢吃,莫千寻提前便割了一大摞抓地龙堆在外面。
老牛咀嚼的磨着牙,直勾勾的盯着那堆抓地龙,将头挤出栅栏一点点,只可惜怎么动都吃不到那眼前的美味。
白微微赶紧站起身抱起一小撮散了散喂给它,看它大口大口的将她手中的吃完,便又弯腰拿了一些喂给它,老牛终于吃到了念了半晌的美食,嘴里咀嚼着的同时还依然不忘了舒服的哼哼着,白微微想起莫千寻喂牛的时候,看见牛儿吃的很带劲儿便很慈爱的伸出大掌捋了捋牛头,将它的毛捋的顺顺的。她便也伸手摸了摸牛头上那暗黄的牛毛,也许是她捋的方向不对,牛儿竟然很不配合的甩了甩头。她一时玩性大起,将胸中不畅之意收拢,非较劲的摸老黄牛的头。不让摸就将草收回,在老牛的眼前晃来晃去,有时还故意的扫它的牛脸一下,让它挨得到却就是吃不到,将老牛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拿草的手,鼻孔里哼哼哧哧的冒粗气。
真的是受苦了()
白微微得意的甩甩长长的抓地龙敲着老牛的大嘴巴,小声的嘀咕着:”你个老牛,摸摸你还不让,哼,让你重男轻女,本姑娘偏不让你吃!“
”哧——“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忍不住的爽朗笑声。
莫千寻!?白微微蓦地扭过头来。
不知道何时院子里多出两个人来。
不远处立着的那个一身月牙白衫金丝走线秀云纹,碧玉簪子束锦带的男子,正玉树临风的朝着白微微柔波似水的笑着。
白微微略略蹙眉:“莫凌?”
莫王爷身后还跟着一个环珠戴翠的年轻妇人,这个妇人看起来好熟悉,想了想,这不正是她爹爹的众多小老婆中的其中一员吗?他们怎么在一块儿了?不会是,这莫凌不爱青春美少女,就专好这口儿吧!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成熟又有滋味,岂是小女孩儿能比的了的?
莫凌倒不甚在意她直呼他的名讳,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挽的是什么发髻,睡的蓬松松乱糟糟的却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他温和的问道:“微儿,你的伤可好了?怎么不包扎呢?”
“好多了,民妇还要多谢莫王爷慷概大方送来的东西。”白微微收敛情绪正色的回答道。
想想她以前见到自己热络的样子,再看看她现在的疏离语气,莫凌有些受伤,有些愧疚,轻声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微儿,这是你的姨娘,你可记得?”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这叫什么话?白微微皱了皱眉,随意的将手里的抓地龙塞给老牛,点点头道:“自是记得的。”
小姨娘愣愣的看了看面前这个站在简陋的牛棚旁边手里还捏着一把青草正在喂牛的女子,但见她着了一身素净衣衫,挽起的发随意的凌乱着,面白唇润却未涂脂粉,惊了几惊,嘴巴张了张吐出几个字:“你是微微小姐?”
老牛就着白微微的手几口就吃完了,她“嗯”了一声,索性弯腰搓起一些丢到了牛棚里让老牛吃个够。
小姨娘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看到她亲自弯腰捧草喂牛,眼睛渐含了泪水,走了过来也不嫌脏握住白微微的手,说道:“微微小姐,你受苦了。”
白微微看着自己的手被这个女人抓在手里,再看了看她的泪花,明白的笑了:“姨娘叫我微微就好,别总小姐小姐的见外了,来,我们洗把手进屋说话吧。”
净了手领着拉着小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