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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都是木头人?非要等着出人命是不是?快,派人送他们到医院去!”
“那,谁付钱?”俩人几乎是同时问杨镇长。
“这还用问?娘儿俩守寡,先各管各的吧!”
“我要报110!”霍焰旺不服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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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别给我惹祸了,再胡闹我撤你的职!”杨镇长气得脸都白了。
看杨镇长发了火,霍焰旺和黑达再不敢怠慢,忙吩咐各自的人送伤号们去医院了。
杨镇长在后面喊:“等等,你们俩给我过来!”他望着斜愣着眼睛的霍焰旺问:“焰旺,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
回事?”
“杨镇长,是这样的,黑达的煤矿采煤,采到了村民的房子底下,现在有好几家村民的房子都裂开了大缝,成了
危房。村民们天天找我这个当村长的,您说,我能不管吗?我是来找他说理的。”
“说理?说理有带着家伙来的嘛?”杨镇长又问黑达,“黑达,你说这事咋办?”
“要是真如霍村长说的那样,我情愿认赔!”黑达说得很痛快。
“你们说,你们的房子是不是裂了,要说实话,否则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我们还要派人去调查。”杨镇长问
几个村民。
“杨镇长,是真的。我们家的房子不敢住了,不信,你们可以去看。”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
“先别急,等我和他们协商一下,然后由霍村长给你们答复,怎么样?”杨镇长说。
霍焰旺听杨镇长这样说,就对村民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先跟杨镇长汇报汇报!”
大伙都作鸟兽散去。
黑达这时说道:“杨镇长,你是我黑达开矿以来第一次上山,今天我请客,走,咱们到红杏饭庄去。”
“那好吧,我今天上山找你们俩本来是谈公事。谁想到,就赶了个这。走吧,焰旺,一块儿去。”
那边判小四早给兄弟小六子使了个眼色,两人骑摩托车先到了饭庄。
智斗地头蛇(6)
智斗地头蛇(6)
“辣妹子,洋妞!快上茶,上菜,捡最好的上!”黑达一到,就扯开嗓子喊起来。
“黑达,你行啦啊?这人嘛,倒是财大了气也粗!”杨镇长打着哈哈。
“行啥呀,杨镇长,你看我这煤矿开张还没几天,霍村长不就来找茬儿了?”
“对了,焰旺,你说说,究竟是咋回事?民房裂开的多不多?”杨镇长转向了霍焰旺问。
“有四、五家哩,挺严重。”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唉,我就实话实说吧。那些土窑洞也不值几个钱,一家给他们五千,我看也就差不多了。”霍焰旺的声音低了许多。
“我看这样吧,村民们的房子也不能住了,还得选址另建。我建议,这四、五家,就让黑矿长一家赔偿一万块钱吧,怎么样?黑达?”
“不就五万块钱吗?行啊!你杨镇长都说话了,我还有啥意见?”黑达瓮声瓮气地说。
“是呀,焰旺,黑达上山到桦树湾来开煤矿,不论是你霍家庄还是桦树湾,说到底都是为古镇的经济发展做贡献
嘛,桦树湾属于你霍家庄村,你焰旺能不支持?你是古镇的优秀村长之一,说透了,跟黑矿长你们也是一家人,
怎么能搞械斗呢?大家要有团结协作的精神,共同开发好古镇的矿产资源!以后,决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件,否则,别怪我杨大虎不客气!”
霍焰旺不服气地说:“上山开煤矿固然是好事,损坏民房理当赔偿,刚才协商的我也没意见。不过,杨镇长,我
对黑,黑矿长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吧。”杨镇长说。
“我们村的电路老化,变压器容量不足,用电十分困难。听说黑矿长新上的变压器容量大,我想从矿上给我们村
拉一趟线。村民们家家户户用电量也不大,无非不就是个电灯,一个吹风机。最多再有个电视机。”
“这,行哪!”黑达痛快地说。
“每家每月最多十来块钱电费。村民们都想跟矿上沾点光,我看你就连这五十来家的电费也给包了吧。”霍焰旺
得寸进尺地说。
黑达一想,五十家也就是五百多块钱,小意思,于是他说:“只要以后你不跟我矿上找麻烦,这些钱我出!”
“哈哈哈,这不是挺好的嘛?兄弟们在一块共事,何必伤了和气?”杨镇长说,“你们呀,真是梁山弟兄,不打不成交,以后还要互相照应着点儿,是不是?”
这会儿,酒菜已经上齐。几个人开怀畅饮。
忽然,霍焰旺问判小四:“判掌柜,你这饭庄里不是有个绝代佳人吗,咋不喊她出来为咱们杨镇长敬酒呀?”
杨大虎的两只水泡眼瞅定了判小四:“有这事儿?”
判小四一愣,忙陪笑脸道:“哎呀,杨镇长,真是不巧,红杏她昨天就请假回家了。杨镇长,等哪天,我专门为
您老设席,让红杏作陪,怎么样?”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嘛!”杨大虎看判小四那毕恭毕敬的样儿,大笑起来。
“哎?我说判掌柜,你还欠我一顿酒呢,对不对?”霍焰旺又问。
“你们这是?……”杨大虎不解地看着他们。
“杨镇长有所不知,判掌柜的饭庄开业的时候,他大宴宾客,偏把我凉一边儿了,连口酒也没给喝呀。”
“哦?我不也不知道嘛?”杨大虎瞪眼说。
“哎呀,杨镇长,您老不知,我那只不过是小打小闹,搞了个小仪式而已。以后,我再给您,还有霍,霍村长补
上,一定补上。”判小四慌慌地说。
“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杨大虎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杨大虎把严肃的目光转向了黑达和霍焰旺。他说:“我这次上山,一来是要视察一下你们的煤矿,二来嘛,是要跟你们说个事。最近,市里马上要进行安全生产大检查,你们俩个的矿可千万别给我出事!发展经济
固然是好事,可是安全生产永远要放在第一位。听说这次检查很严,不合格的矿要关停,你们趁早准备准备,设
备该检修的检修,该更新的更新,要是捅下漏子,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黑达和霍焰旺对看了一眼,谁也没吭声。
第九章 钱的魅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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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钱的魅力(1)
眨眼间,时令已进入隆冬季节。
几场雪过后,桦树湾的山山梁梁、沟沟壑壑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树杈上、峭壁旁,就连枯萎的灌木丛,都挂上了晶莹的冰花,那是由雪霜凝结而成的,很是动人。
天,蓝莹莹的,阳光也分外的明丽刺眼。
凛冽刺骨的风,倒是把空气吹得格外洁净,格外清冷。矿山暂时掩去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变得雪白爽洁,醒人眼目。
黑达的煤矿再次进入生产和销售旺季。如长龙一般的车队,把一车车的优质煤拉出了山外,新崭崭的票子也大把大把装进了黑达的口袋。
一秋一冬,真让黑达尝到了开煤窑的甜滋味儿。他现在才有点明白,原来自己受穷受苦受可怜,都怪自己有眼无珠,不识煤山真面目。这才叫守着银碗讨饭吃哩!
黑达想起原来的自己只会每天面对这座宝山,在山脚下给人吹鼓匠,多少有点滑稽,甚至可笑。现在他完全相信了,这真是一座挖不完的金山。而且,他还悟出,原来发财和倒霉只是一线之隔,只要你找到那条临界线,然后再大胆地闯过去,那么,你的发财梦就会在一夜之间变成现实。
有了钱,一切往日与自己根本不沾边的人和事就会围着你转,吃肉喝酒都由着你的性子来,甚至连“女人”这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忽然间就真真实实发生在你的身边。那可不是自己没事儿就想着这邪门歪道,想着去干那些坏祖宗坏门风的事,也不是自己生来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而是……说来也怪,怎么自己一有了钱,那些年轻的、漂亮的姑娘们就总是不离你左右,左一个媚眼,右一个甜笑地瞅着你,跟你说一些甜腻腻的甚至很肉麻的话。有的女孩子你对她本来没什么,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她那奇形怪状的衣服,还有那蓝不蓝红不红的头发,可她们就好象看到亲人似的猛地扑到你的身上,还没等你弄清是怎么回事,眨眼间,你怀里的已经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美人了。唉!这,这样的事,多亏是碰上咱黑达,要是换了别人,谁能扛得住呀!
黑达思来想去好多事还是弄不明白。可他却认定这样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切。过去他的瞎眼老娘整天盼着他娶媳妇,抱孙子。他自个儿也认为自己这辈子注定是打光棍的命。即使能娶,不是残废就是傻子。好姑娘谁给他?而自己的标准也早就浓缩成四个字:活的、女的就行。跟一个活女人凑成一家子凑和着过光景也就完事儿了。黑达做梦也没想到,现在,自己竟撞上了桃花运,大姑娘都愿意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撵都撵不走。这世道真是怪呀!要早知道开煤窑这么简单,……哎,这真该感谢老同学判小四,要不是他,就是打死自己也想不出这么个招儿呀!从此以后,这座煤山还不就跟我黑达家自个儿的一样,想怎么挖就怎么挖吧?
越想越美,他就跑回家,从那个黑木柜子里,翻腾出那只竹笛,跑到娘的坟前吹开了__
一曲《苗岭的早晨》,被他吹得喜气洋溢,生机盎然,灵动鲜活;再一曲《秋夜吟》,又被他吹得哀婉凄惨,缠绵绯恻……那笛音听来,颤如风摆荷叶,又象雁上蓝天--
他把发了财的喜悦,还有对老娘的思念和歉疚,都寄托蕴含在笛音里,痛快地发泄着。他相信,老娘如果地下有知,也一定不会怪他,也一定会为他高兴的。
直吹得日薄西山,直吹得山上的野兔子从洞里钻出,在雪地上留下一行又一行的梅花蹄印;直吹得肉乎乎、大个头的山家雀,一群群地从这头飞起,又在那边落下,横溅起一片银针似的雪芒。
人啊,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命运这东西就是琢磨不透。
钱的魅力(2)
钱的魅力(2)
腊月十八,是传统的祭典“窑神爷”的日子。这天,凡是开煤矿的矿主,都要搞或简单或隆重的祭奠活动。在主要的窑口--进口和出口,摆供上香,供品是带毛的整猪。过去要在窑口宰猪见血,现在是连毛猪头、猪蹄、猪尾巴就可代表整头猪。之后,窑主要带领矿上的主要人物进香、烧纸,磕头。然后,再到路口烧一些纸。这天,工人都休息,不用上工了。
说起“窑神爷”,还有个故事。
说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一个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还在煤井里下窑挖煤。因为干得年代长,他对井底下的事情便了如指掌。只要发现有危险,他都会在那里划上十字做个记号,以告诫其他的矿工,千万注意,这里不安全。矿工们看到他所做的记号,就会躲开,这也就躲过了好多的矿难。
这天,老人实在是累了。他背了一篓子煤,想坐下,靠在井壁休息会儿。无意中看到头顶上有块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