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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宋青书大方承认。
不过,“大师为何有此一问?可是晚辈身上有何不妥?”他疑惑道。
空闻闻言不由一声苦笑。
“并无不妥。”他虚弱地摆手,“只是”
“只是老衲有些艳羡张真人,竟能收得如此麟儿。”
“宋少侠资质老衲生平仅见。只可惜了”
——为何不是我少林弟子!
空闻摇头叹息。
如此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的话代表什么?
一时之间,满室哗然。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好戏,谁能想到最后竟是如此收场?
众人唏嘘的唏嘘惊奇的惊奇,正在议论纷纷之间,突见那宋少侠猛地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向外疾射而去——
“何方鼠辈!竟敢窥伺我紫霄宫?”
其竟是发现殿外有人潜伏!
第9章()
宋青书长剑脱手,伴着“噗”的一声闷响,剑尖已是尽数没入对方肩窝。
被刺中的人身穿蒙古军装,手上还抱了个八丨九岁模样的男孩,被宋青书一剑刺中肩膀,捂在男孩嘴上的手不由一松。
“爹爹!妈妈!”
那男孩挣扎着叫。
声音传进大殿,张翠山和殷素素脸上同时一喜。
“无忌!可是无忌?”
夫妻俩双双跃出长窗,便见宋青书一手抽剑而出,另一手则抓住男孩的肩膀,径直将他从那蒙古军汉打扮的男人手中夺了过来!
“无忌!”
殷素素惦念儿子日久,此刻陡然见他无恙归来,心绪大动之下哪还顾得了其他,直接便扑将过来将他抱进了怀里。
宋青书顺势放开手中的男孩,与赶来的张翠山并肩面向那想来该是当初掳走张无忌的男人。
很快张三丰和其余六侠也鱼贯出了大殿,那男人见大势已去,便立时想使轻功向观外遁逃而去。
奈何宋青书与张翠山对此早有提防,他甫一发动,便被两人联手拦下,宋青书手中长剑更是险些将他另一侧肩膀也刺个对穿!
脱走不成,张三丰等人又已行至近前,那男人束手无策之下,只得被张三丰点了穴制住,由莫声谷和俞岱岩押着走进了大殿。
殿内一片寂然无声。
此前宋青书以一敌三力挫山林三大神僧的影响尚为散去,众人心知武当如今胜了比试,连少林都被落了面子吃了大亏,他们这些远不及少林的,又能在武当手中讨了什么好去?
便是想以大义压人,也须得真站得住一个“理”字——口上说要找谢逊那恶贼讨个公理正义,可谁不清楚说到底,为的还是屠龙刀?
可若要让他们就此罢手各自散去,却总归是不甘心的。
盖因错失了今日这大好机会,日后再想寻个合理的时机聚集如此齐全的人手,聚势力压武当,却是再不能够了。
众人正踟蹰之间,便见张三丰等人去又复返,张五侠和他夫人手里牵着一个陌生男童,俞三侠和莫七侠则押着一个五十岁上下,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身上还穿着蒙古军装的男人进了殿。
张三丰站在殿中,朗声说道:“诸位远道而来,武当本应全力款待,然如今却是有些家务事要紧急处理,便不留各位了。
——没想到他的这位无忌师弟,竟会身负如此气运,简直被称为气运之子也不过!
难怪他当时并未开放神识探查,却能感到殿外有人存在,原来是张无忌身上那庞大的气运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宋青书之所以感觉颇为惊奇,是因为张无忌头顶气运滚滚,远远望去,已然连成了一朵丈许大小的厚重锦云!
如此气运,便是金丹境界的修真者中都极为罕有,如今张无忌不过小千世界一凡人少年,竟能拥有如此程度的气运,又怎能不令宋青书惊之叹之?
“只可惜这世界的人们只重习武,却无修真道统传承。”宋青书暗自叹息。
否则以张无忌的气运,至少也是元婴有望。
不过既然身负如此气运,那他身上的伤势,便其实也不必忧心了。
一方世界的“气运之子”,断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伤便丢了性命。
故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宋青书表现得很是淡定。
每日里去张三丰门前守候,该有的关心照顾一点不少,然而整个人却是沉稳而充满强大信心的。
如此表现不仅很得张三丰和宋远桥等人的赞赏,便是忧心不已的殷素素,也因为他这样波澜不惊淡定从容的姿态而渐渐稳定了心神,便是几日后见得张无忌虽虚弱,但好歹性命暂且无忧的样子,也未再哭泣垂泪,只抱着他怜惜不已。
虽说连续几日接连不断的运功疗伤总算保住了张无忌的性命,然阴毒入体遍布全身经络,终究无法根除,不过短短几日时间,他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消瘦了下去。
张三丰等人怜惜他小小年纪便要日夜受如此折磨,已是四月暮春,却常要缩在屋子里点着火盆,不敢轻易出门,便嘱咐了宋青书让他常去照看陪伴,免得张无忌独自一人孤单寂寞。
而张三丰和七侠等人,则是忙着为张无忌找寻灵丹妙药,以及审讯那日抓来的打伤张无忌的男人。
宋青书对太师父和父亲的嘱托倒并不反感。
一来白日里并非他修炼时间,在自己院子里看书和在张无忌房里看书对他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二来他对张无忌这个“气运之子”也有几分兴趣,如今有了光明正大与他近距离接触的理由,趁机观察一下倒也不错。
于是宋青书便收拾了些江湖话本,每日带去张无忌的房间读给他听。
张无忌起初对这个面无表情性子清冷的师兄还很有些陌生畏惧,不过几日的相处下来,见宋青书虽一直冷着脸,对待自己却极为耐心周到,便是被自己打断了读书,缠着问些武当门内之事也不发恼,只一一为自己解答,于是便与他日渐亲近起来。
他自小在冰火岛长大,从未有同龄人一起玩耍,不过几日功夫便将宋青书当作了至亲兄长,每日青书哥哥长青书哥哥短,便是被纠正了“要叫我宋师兄,或者青书师兄”也全然不放在心上,俨然一派赖皮小儿之态。
几位长辈对此乐见其成,每日里含笑看两个孩子相处,便是因张无忌身上寒毒始终无法可解而生出的黯然烦闷,也似乎消散了不少。
如此过了数日,这天,宋青书刚给张无忌读完了一册话本,两人正准备共用午饭,便有个小道童在门外急急叫道:
“宋师兄!不好啦!有人闯进了观里,和二师叔打起来了!”
第10章()
二师叔?
宋青书眉头一皱,“只有二师叔一个?我爹爹和太师父,还有各位师叔呢?”
小道童答道:“除了二师叔和六师叔,其他几位都被祖师爷带下山去啦。”
宋青书闻言恍然。”
他冷声道。
此言一出,俞莲舟和殷梨亭均是一怔。
然而此时再想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那几人早已跑没了踪影,俞莲舟叹息一声,最后只拍拍宋青书肩膀:
“此事待得你太师父和三叔回来,再说与他们听吧。”
当日晚些时候,张三丰等人自山下回返,俞莲舟果然将白日所生之事一一禀明,待听得那伙人中竟有一人使的是大力金刚指,又亲眼看了宋青书被人以指力捏断的佩剑,俞岱岩已是双拳紧握。
张松溪想的却是比他:
“若掳走无忌与当年以指力伤了三哥之人彼此相识,这倒也解释得通——两者所为皆是屠龙刀。然无论大力金刚指抑或玄冥神掌,俱都是极上乘的武功,如此高手聚集在一起,江湖上怎竟从未传出半点消息?”
莫非他们不是江湖中人?
但若非江湖中人,又怎会消息如此灵通?
须知当年知道俞岱岩接触过屠龙刀的,便只有天鹰教而已,这几人并非天鹰教中人,却能在武当山下拦截俞岱岩,捏断他四肢骨节,若非有莫大的能量,断做不到如此。
众人对视一眼,心底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非是江湖中人,却又消息灵通,能量巨大,且能招揽到如此高手
除了元国朝廷,还能作何他想?
张松溪不由一声长叹。
如今元国武林因屠龙刀一事已初现乱势,若朝廷借此机会分化武林同道,又或趁机将水搅得更浑,以期瓦解武林人士抗元之势,又有何解?
正怅惘间,便听得张三丰道:
“远桥,你带莲舟与青书不,还是只带莲舟一人罢,即刻启程前往少林,将今日之事说与空闻方丈,问他是什么意见。
松溪和黎亭走趟峨嵋,提醒灭绝师太小心朝廷动作。
岱岩翠山和声谷便留在武当,无忌的伤势还需人看顾。”
说罢,他轻叹了口气:
“如今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众人皆知张三丰的安排已是眼下武当所能做到的最好,便齐声应诺。
只宋青书并不是很看好少林与峨嵋两家的反应。
少林向来自扫门前雪,峨嵋掌门灭绝师太虽有侠性,却终究性情古怪,又因谢逊一事与武当多少生了罅隙,也不知对武当的劝告能听进多少
果不其然,数日以后,宋远桥与张松溪等人相继回返武当,带回的消息却并不令人满意。
尤其是宋远桥那边,少林听了他们的传话,竟说“既俞三侠非是我少林弟子所伤,便望武当日后莫要再提这样的话”,若不是宋远桥与俞莲舟均是沉稳克制之性,怕是又要起一场冲突。
张三丰闻得如此结果,也只能长叹一声,多余的话却不再提。
如此春来秋往,转眼又过两年。
宋青书已到了可以下山行走的年纪。
第11章()
其实宋青书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可以下山历练,只是张无忌身上寒毒未除,即便他在张三丰指导下修炼九阳神功,两年下来已有小成,然所中寒毒已固积于全身经络甚至深入五脏六腑,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煎熬,脸上常年盈着绿气。
偏他心思通透又体贴长辈,平日里时常脸带笑意,便是含毒发作痛苦不堪,也强撑笑脸反来安慰守在床前的张三丰殷素素等人。
如此懂事,却反倒叫人心疼。
又因张无忌畏寒,素日闷在房里,武当上下与他交好的三代弟子只得宋青书一人,若他下了山,张无忌便更加没了人陪伴。
故而思虑再三,宋青书还是推迟了下山行走江湖的时间。
张无忌为此颇为自责,常说是自己拖累了宋青书,只是宋青书心知,他虽确实有些挂心张无忌,但的,却是因为他正试图将体内真气转化为真元,此过程宜静修而非出门历练,因此比起下山闯荡江湖,留在武当安静修炼方是正道。
且宋青书也想在将真气全数转为真元后,试试看以真元力能否化解张无忌所中寒毒——他虽为修真者,却修的也不是无情之道,否则这些年也不会心甘情愿叫宋远桥爹爹,叫张三丰太师父。
所以两年相处下来,一来张无忌不是那等性情恶劣难以亲近之人,二来他对宋青书又一直亲近依赖,故而宋青书对他也有几分兄弟情义,若能助他化解寒毒,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如此,宋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