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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股子旧上海醉生梦死的韵味,还冒着点儿革命的老话儿,把这两位震的,要亲命了。
卫侨那是胭脂阵里泡过来的,可这风情也是少见,心里也是一紧一紧,他看着韩东升,见他是面不改色,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卫侨可打了主意,你要不下手可别怪我收了这妖孽喽,回头我给她调北京去。
韩东升面上不显,这心里早跟猫抓似的——他们这群人,越往上越是爱这调调——君不见最高级的会所都是仿古的设计,这人到了这份儿上就爱捧老祖宗的玩意儿,这古典风情哇!迷醉——可这么自然的,少。就跟电视剧和老照片的差距一样,这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衣服妆面就有的。
韩东升看见卫侨看这妞儿的眼神,横扫一眼回去。又开口问,“曹主任,你们要看那壁画在哪儿?”
“喔喔,过四十公里有个筱棉山,上头有个升龙寺,”曹新华也是个能顺竿子爬的,早看出二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你们二位要有兴趣一起来不?让不想给你们讲讲。”
“好。”韩东升随意应了,“那明儿早上几点去?”
“九点出发吧,先吃点东西再去——可能没地方吃饭,然后预计加上上山得六个小时。下午回来还住这儿,明天回市里——我们借了省博同志的车,得还回去。后天就回杭市。”
瞧这曹新华交代清楚的,生怕漏掉个什么。杨丽丽这会儿也知道人家是冲着苗不想来的,看这曹老头谄媚样儿——要是在旧社会怕不早就给双手奉上了,她心里酸,看苗不想就更带刺儿了。
“那既然明儿要早起,今晚就最后一把。”韩东升淡淡说。“双扣。”
苗不想一抖,手上还有分儿呐,可把她肉痛的——愣是没在意其他事儿。她把分儿数了,又混到牌堆里去洗牌——韩东升也去洗,免不了碰上。
想民国第一大会调情的人物徐志摩说过,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这人不靠谱了一辈子,这句话倒还有点对——韩东升略一碰那白嫩修长的手——刷的一下就有了反应——若说多少女的脱光了也没她这儿勾人的,看她悄悄收回手去,想她那风情——睁眼儿都是销魂!
再一局牌打下来,也不过是十点多,碍着韩东升那句,众人也都散了。
卫侨和韩东升一块儿走,“哥你给个准信儿,是不是瞧上了,你要是瞧上了我不跟你搅和。要是没瞧上,我可给她调北京去啊。”
韩东升回了一个凉凉的眼神,“你别瞎掺和。”却没多说。
得了,卫侨有了底——这妞儿哇,韩东升看上喽。
苗不想回房间先洗了个澡——她明儿说不定得换着开车,得早睡。一拿手机,微信有信息——那直升机头像发来的。
“睡了没。”
这过期八百年前的口气她真个儿不想回。
可她怂。
“一会儿就睡。”够可以了吧。
“你开门。”
“啊?我同事在。”
“开门。”韩东升站在门口,知道和她一块儿住那女的在卫生间呢,不给她借口。
走廊里是声控灯,此时熄了,黑灯瞎火的。苗不想弱弱地扭开门,就被抱进一个热热的怀里。
这一开门关门,走廊里感应灯亮了,依然有些昏暗。
韩东升抱得位置很好,好到苗不想都有点儿不想挣出来——你看他,穿的白衬衫,黑色修身的裤儿包着长腿,系一条f牌子的腰带——风流王孙的行头,可深深的眼,浓浓的眉,刀削一般的唇——有点严肃,有点儿危险——将军的范儿,浓烈的军人气哇!苗不想就爱这——多少年了也改不起,悄悄摸摸吸了几口,回过神来,这人抱着她又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撒?
韩东升有点怔,这妞儿穿了一件儿棉睡裙,头发盘在后头,往怀里一抱就和没骨头似的,软——那香味儿就往脑子里飘,越靠近越深——这要是咳咳,得是个什么风景儿。
他也不废话,伸手摸她耳朵根儿——意外地没扎眼儿,“我俩处处儿?”
苗不想知道这个处,乃是处对象的意思。这年头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剧,表白不都是啥“喜欢你啊”、“做我女(男)朋友”、“欧巴老公”的,殊不知她那大院里,开口都是,“这我爱人”,“这我对象”,“这我那口子”,好像还留着计划经济时代那氛围呐她偏偏爱这个——她那群嫡系,说的也是这套——能想象一群新世纪的漂亮小伙子,去求她家里求她舅“让处对象”么——都是为了她哇。
软骨头怂包包,好歹还记着自己那“有骨气”的话,棉唧唧地说,“首长,现在不兴异地恋了呐”
第4章 瑞德()
韩东升摸着她那耳朵后,血管儿挺细,跳得轻轻的,很规律。他问她:。“不想去北京?”
“不想去。”这妞儿垂眼,乖乖地说,“杭市挺好的。”一句多的也不答。
开玩笑呐好不容易她舅给她选了这么个舒服地儿,远离喧嚣撒!去帝都?那她舅舅可罩不了她鸟
“嗯,”韩东升应了声,没表态,他弯下腰——她没穿高跟鞋,也就160出头,还没到他的肩膀——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鼻尖儿对鼻尖儿,往她唇边啜了一口。
舒服哇,苗不想只觉得那唇是软的,是热的——那鼻尖儿挺直,这爷们儿,太勾她了。
可她哪儿敢惹他。那卫“太子”都对他透着恭敬,还是北京军区的——惹了他,她舅也罩不住哇!
“回屋吧,早点儿睡。”苗不想就听到那声儿在耳朵边喃,酥酥的,痒痒的,他鼻尖儿还对着她,呼的气儿在她下巴那儿打转——气势,迫人。
苗不想祖传毛病,传女不传男那种——没骨头,遇到自己看上的爷们儿尤甚——恨不得往他身上挂,可她没那胆儿哇。
“嗯,”她应了一声,刷卡旋开门,像个飘乎的云一样,她听见韩东升淡淡地说,“明儿见。”这才关了门,又去玩她手机。
韩东升回了房间,洗了冷水澡。
想起那软不拉几的话,“首长,现在不兴异地恋呐”那小妞,明明心跳加速——他摸着她耳朵根儿呐,可那带水儿的眼里就不敢看他,脸虽然只红了一点儿,可脖子根都是红的。这妞儿对他还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是害羞?是多虑?口是心非的,还鬼扯这么一句话。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停在空气里,韩东升想起他亲她唇边时,她蓦然绷直又微微颤抖
“异地恋?”韩东升一哂。
打了个电话。
“喂,嗯,是我。北卫让一让,我去杭市警备区。没错,是我。你没听错。让了。过两年再回。”
接他电话的冯建国看看时间,十一点多,又不敢给韩老爷子打电话。心里奇怪,今年北京军区升副师的还是有的,但有实权的职务就那么点儿坑——别人家也盯着呐,这会儿去杭市警备区,虽说也不错——韩少到那儿是没对手,但怎么也比不上“御林军”啊。
知道这爷的脾气,没敢多问,更没想到人家是奔着“异地恋”去的——你说苗不想有多能祸害人,分分钟扭转乾坤滴干活撒。
“这里真是存了不少古建,寺庙尤多,因为经济长期比较落后,又好些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因此得以保存至今。”
“这升龙寺的壁画是当地村民在剥落的墙面发现的,原本壁画上糊了一层墙泥。具体原因现已不可考。报了市文物局后,局里十分重视,因为这面墙有二百多平米,如果都是壁画——将是十分宝贵的。”
“最后发现的壁画面积大约140平方米,鉴定为明代壁画,以佛教典故为主,一共有八个故事,保存程度之好,在全国都是罕见的。”
卫侨对这劳什子壁画一点儿没兴趣,可听着这妞儿娓娓道来,嘿,别说,还真带劲儿!
那个一辈子谈的挺苦的恋爱的张爱玲,写“没有一个女子是因为灵魂美丽而被爱的”,因此倡导女人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美,“八岁要梳爱司头,十岁要穿高跟鞋”,再穷困也要涂口红,——这是把男人都看成只看皮肉的动物呐,这是确实没遇上好的。就说这开国第一男神总理吧,诚实的说,她夫人并不好看——可你看二人的通信——吻你千万遍,这样儿的人物,就爱的是真正美丽的灵魂呐!
苗不想给她妈这儿培养的一肚子小资产阶级情调,然——她姥爷给她装的都是无产阶级的思想哇,换别人早精神分裂鸟——这个货厉害了,资产阶级的皮gc主义的魂儿——整个儿一心在延安的资本家小姐。
你看她侃侃而谈,用词用句都很适宜——肚子里有货呐,带着个檐儿帽,穿的是休闲的一套,配的一双球鞋,一身登山的装备——在黄仆仆的山上穿出高尔夫球场的气质来,非富即贵。
她进文物局的时候,局里都猜——这是哪家的二代?还是谁的情儿?可过段时间就都散了——说加班就加班,让出差就出差,局里也没见特殊待遇,成天笑眯眯的——见过这么好脾气的关系户?她在单位几低调,就开一辆十来万的卡罗拉,怎么看也不像是“背景深厚”的。
韩东升心情也不错——他看上的人嘛,得拿得出手,此时曹新华也听卫侨说了这人是谁——哪里敢惹的嘛,带了王小川几个老老实实去地拍照,测量,把个苗不想往这首长身边一放——贴身秘书似的,倒是杨丽丽要闹,曹主任发了话——今年评优评先还没报呐,生生给按住了。
“你说的挺好。”韩东升简短地说。
苗不想暗暗白了个眼,瞧这口气——当领导当惯了呗嘴上腼腆一笑,“谢谢。”
韩东升问她,“你大学什么专业?”
“历史系的。”
“哪个大学?”
“xx师范大学。”
“挺好,想读研吗?”
“暂时没有考虑呢”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苗不想白眼都翻遍了,这小寺庙也绕了一圈,该说的都说了——实在没话和他说撒!
咱们韩首长,做事说话可都是有的放矢,他是想着安排她之后去北京读个研呐。此时苗不想还没领略这人的习性儿,“不小心放松了警惕”鸟。
“出去转转。”韩东升看着寺里逛完了,抬腿就往外头迈。
“哎!好”苗不想心里悲叹,她可怕爬山了,可懒可懒了,这位爷,要怎么走?
韩东升瞧见她那别扭样儿,回头问她,“不想走?”
苗不想哪儿敢说不哇,她倒是机灵,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路不太好,我这儿笨手笨脚的,怕给您拖后腿。”
韩东升一乐,这妞儿真是越看越有意思,连个借口也找不好。他弯下腰,手插在裤兜里,和昨晚似的,鼻尖儿对鼻尖儿,又往她脸上啜了一口。
苗不想哪儿知道他大白天也来这个,把手往他身上一档,急急忙忙地,回头去看有没有旁人瞧见。
“啊,”她轻呼一声,人就被他打横抱起,她“怒目而视”——可她身子那么软,眼神那么软,只对上韩东升那淡淡地笑。
“别闹,”他说,“一会儿人瞧见了。”
“是你闹,”苗不想扭着要下来,“我不和你处对象儿”
韩东升放了她下来,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