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阳亲得更深情热烈,“记得了?”
她晓得哇——这哥哥是提醒她,别学阿朱!千万别自不量力的任性到时候她有什么意外,他这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所以说娃娃的乖是一种多么惹人喜爱的乖。
她绝不逞强——因为她晓得逞强的后果很可能是别人来给她擦屁股。她从来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女主一逞强就会被当成坚强的典型一下子走上人生巅峰
此时她捂着肚子,几依恋不舍地看着她的爷们儿,眼泪汪汪。
“哥哥!”她扑进他怀里,又去咬他脸儿“我等你”
郑阳又如何舍得走开一步,缠吻得要疯,这是他的妻儿
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晋大少有个绝活儿。
当然了,用他的话说——“老子绝活儿多着呢哪样儿不是到家的功夫?”
但目前呢,大肚婆还真有一样儿离不开他了。
多好的厨子。
要说会吃呢,她这几个爷们儿哪个都会吃,楚大妖、韩东升严格律己些儿,能将就能对付,曾经模拟作战的时候就吃行军粮也能过,动手能力么——正常部队的水平,反正会做简单的。
郑阳作风西派——但这哥哥好像没进过厨房。万兰州呀,你真别指望他了,这位爷顶会吃,但下厨真糟贱东西,只一样——人家刀法好,打下手倒是特别经用的一位。
可晋白楼不一样哇——这位大少荤素不忌,大小儿就在大院里呼朋唤友的开小灶儿,尤其是老北京味儿的东西,这位做起来跟非遗传人是差不离儿。这苗不想孕吐反应过去后,肚子猛长,饭量渐增,晋大少是变着法儿的给她鼓捣吃食——还定着量,全因怕毛毛太大了不好生。
如今到了十二月,上海这儿阴冷阴冷的,小孕妇脚背有点肿,这几天都只在家里走几圈,看看电视,听听相声,捧着肚子在一个豌豆模样的摇椅上傻了吧唧地乐。
晋大少在茶几上支了个酒精炉,点上了,端了个珐琅锅来架上,不一会儿里头咕嘟咕嘟冒了起来,香味儿阵阵。
“今儿冬至,羊肉锅子大葱饺子——”晋大少露出白牙,“冬至大过年诶哟,我的宝贝儿,过年了,爷给你压岁钱。”
苗不想同志这段时间习以为常,晋白楼么——有时候犯二,可这明显是彩衣娱亲想法子逗她呢,她这阵儿确实有些消沉了
郑阳那里他爸爸还没个底儿竟是一点儿消息都传不过来,想起这哥哥临走前的交代,纵使归心似箭也不敢离开上海一步了,可这心总是揪着揪着的,夜里翻来覆去的醒。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样一步
说是隔离审查的事儿还是她那个假爹下的令
一连串的动向让人益发看不懂了
方旭琛带了人马长期在内蒙古开展实战模拟。
韩援朝养病。
韩东升在一次出国慰问维和官兵的途中感染了当地一种病毒,如今还在北京某医院里隔离治疗
还有完全消失的明庄
这样一种完全未知的压力,虽说对自己爷们儿绝对信任——但免不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一睁眼,就变了天
晋白楼握着她的手,“想想?”
超级小心。
她出神的看着电视。
“缅甸。。。”她想,“原先明庄说过那里的,这是冬天了,怎么瞧着当地还有穿短袖的。”
半年多了,这个人怎么跟消失了一样。
苗不想同志大约是怀孕后益发心软念旧,从前她会想这人么?只怕早就过去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妞儿在情事上对别人还是洒脱而没良心滴。
可禁不住晋白楼老在眼前晃吧——她总记得自己那会儿雪山上的一幕,站立搏击的男人。。。眼红了的野兽一样的,她费心尽力喊他,“明庄明庄。。。”
他却听不见。
他是不是有意的避开自己?
她心里难受,你受不了好歹跟我说一声嘛,我是缠着你不放的人么。
说实话她心里对晋白楼的疙瘩也在这儿,那本假结婚证的事情她还没跟明庄解释清楚呢,这是头等大事,她可不管明庄到底接受不接受,但你得给我个机会说明白哇!苗不想同志可受不了不白之冤。
晋白楼见她看电视呢,也回头看看,新闻里正播的是代表团访问缅甸,欲和当地合作修建公路铁路什么的。代表团团长是——区尾。
白楼笑了笑,手去捏她的脸。
“什么时候能看新闻了?哎呦宝贝儿你思想觉悟真高,说说里头的官儿你认识几个?”
这娃娃果然也是萌萌的回答,“我哪儿能认识。名字都不知道。”她呀,真是不懂,市长是谁都说不上来的那种。她刚工作那会儿,因为长得漂亮,老给带出去参加会议,这男人在姑娘面前要显摆,“那谁谁谁我认识,”“下一届肯定有谁谁谁,”“谁谁调到哪儿去了。”简直有种指点江山的观感,可她压根儿也不关心——反正都不认识么。
白楼心里松了一口气儿——区尾背后是池然,池然最近跟千术开斗得厉害她那老情人楚纶想想幸好她不知道,又去捏她的脸,这个时候难得的丰腴红润,皮肤特别像是泡泡,一掐好像能挤出水来,摸着摸着,忍不住欺身吻上去,嘴里还在叨叨,“你当年政治一定特别差”
她红着脸儿轻轻辩驳,“我是理科生”虽然理科也不是很好就对了,当年分班她想去文科班的硬是被万兰州给改了
晋白楼往烧开了的羊肉锅子里撒了一把白色的菊花瓣。
细长的菊花瓣,白净得像是玉做的。
此时区尾踏上的仰光街头也撒了许多花瓣。缅甸大部分地区处在热带和亚热带,气候炎热,即使是一年里较为凉爽的冬季,气温也超过二十五度,鲜花常开。
白楼拿长筷子把煮软了的花瓣和芹菜梗都挑了出来,“菊花性寒,要一会儿你不小心吃进去肚子难受,还是我费心给你挑出来。”
她咯咯笑,“不放不行么。”
在仰光一座佛寺高耸的白塔金顶上,一杆狙击枪从这辉煌灿烂的佛堂高处探了个头。
晋白楼盛了一碗汤给她,“凉一会儿再喝,可烫了。”
她拿勺子舀了一勺吹吹,热气腾腾的白雾熏得小脸儿益发红嫩软媚。
区尾额上见了一层薄汗,他和前来迎接的缅甸代表握手致意。
在媒体的闪光灯中。
这一刻,全世界的人,或是幸福或是苦痛。
有如苗不想同志静静地喝汤。
这一刻,有婴儿的诞生,也有生命的消亡。
喧闹的街头,民众夹道欢呼的嘈杂,寺庙里响起的钟声,掩盖了一种奇异的声音。
一颗美式狙击枪标准口径子弹,准确无误地穿过了区尾的头颅。
从这个金顶上宛如鬼魅一般披着宽大僧袍拾级而下的老和尚,一双眼睛却是如鹰隼
如果有人注意到
这是来自地狱的冥王一样的眼。
这是,属于明庄的眼睛。
第191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在这个逼仄陈旧得有些年代感的会议室里,池然放下了电话。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这个小会议室内,曾经是一些传奇人物——发动最后一搏的临时会议地点。
这一举动曾改变了未来几十年的走向。
多少次——这栋楼修葺整装,外头已经换了多少轮装修。
可唯独这里,像是完完全全被遗忘了一样。
除了定期进来打扫卫生的保洁,这里没有一点人气,也没有一丝变动。
连桌上印着领袖头像的杯子都原样码着。
泛黄的墙纸,军绿色的窗帘。
和一排已经有些陈旧的红旗。
池然坐着,他这张椅子是深红色的木头架子,上面蒙着一层米白色的帆布——放现在只能在年代剧里见着了,可坐着这么一位西装革履的,好像也不算突兀。他翻开一个空的旧式笔记本,上面还用红字印着工作日记的模样,扶了扶眼镜。
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
区尾死了。
对于池然来说,这是特别重大的打击。
你说是傀儡也好——一时半会儿你去哪儿再找一个各方面履历都合适的?又听话的。
真要找,也不是不能,但这举动针对性就太明显了。
池然喜欢的,是在后头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喜爱这种“隐”的境界,这儿——人家只知道他是池重的儿子,甚至有的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他想,不靠着别人,我就是一个小卒做到这份上——这样的能耐,千百年来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吧。
这世上,有的人追求名利,有的人追求长生。
他呢?
追求独一无二。
池然想,当我的后人在百年后读着我写的历史,会怎样感慨——曾经有这样一个英雄或是枭雄曾主宰朝野,可在历史书里你却找不到我的名字。
而仅仅是在文献里有所记载——池然,一名优秀的驻外医生,在非洲大地上传播着热心、仁爱救死扶伤妙手回春。
可是如今
池然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儿!
方才电话就是汇报缅甸那边的初步调查结果——这也真是把那个上任没几年的总统给吓坏了——外交史上没出过这么大的事儿哇!真是下死命令的,这线索一缕缕直接指向了当地一处黑帮家族“吴”,说是这个“吴”家族把持着缅甸大部分的公路运输和航运,这我国与缅甸即将签订的合作协议里,涉及的铁路公路项目触犯了该家族的核心利益,于是决定派人暗杀区尾
池然握紧了手机。眼下颇有一种汉武帝的感觉。
这位雄韬伟略的大帝,最终千挑万选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继承人,汉昭帝,还选定了霍光作为托孤重臣。
可千算万算没想到。
这位身体不好连个继承人都没生就嗝屁了。
区尾池然自嘲地想,是不是该找人先给他看看面相?哪儿能想到他这么短命呐。
他在这儿坐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手里电话又响了。
“池医生,诶,您在哪儿呢?颁奖典礼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您第二个。”
池然笑了笑,“知道了,我就在附近,一会儿就到。”
那边电话还很负责——“快点儿哇,我们还的给您化妆呢。”
池然扮演人物还是一流的。讲真的,除了几个顶级人物,谁晓得这事件后头有他?就连这个什么“感动人物”,比他作出贡献大的援非医生多了去了,怎么偏偏让他来领奖?这也是下头的会做人之处了——何须耳提面命,自是心知肚明。当即安排了池然作为代表进行领奖。
而池然本人对这个事情也很乐意——这显得多么的有趣!又真实又讽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刺激感着实无与伦比。
他到的时候,演播厅里已经坐了一半的观众,导演正指挥着。“拍几个哭的镜头,背景虚化,对,一会儿剪切用素材。”又喊,“诶诶诶,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儿,不能紧盯着一个人拍,多哭几个。咱们群众演员,不要舍不得你们的泪水啊,采用的镜头一人加两百。”
因为是录播,这导演也十分放松。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