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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指着沙发,“哎呀,你赶紧坐会儿。”说完也笑,“没想到你这是有好事的人,现在都顺利吧?”
小孕妇点点头——那模样似乎有些和原先不大一样,怎么说呢,姚夏和周一尘见过的,乃是“迷糊”状态下的苗不想同志,那眼睛里真跟孩子似的差不多。如今她回归本位,那神态里自然不同,且这一阵儿给肚子里的两个小毛毛折腾得颇委屈,居然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媚态,这时候的风情,着实顶尖。
姚夏带着人进画室里,周一尘打开手提电脑,替姚夏整理画廊和拍卖行的邮件,才看了没一会儿,门口又是门铃响了。
她抬头瞧见来人,规规矩矩站起来,稳稳走过去。
“周先生来了。”
周越穿的是一身黑色休闲西装,皮鞋锃亮——大约是把车直接停在地下车库里过来的,手里没有提伞,温和却带着一种天然的距离感。
“我本来约了姚老晚一点的,正好在这附近,就先来了。”他解释道,有一种商人的通透,却绝不世俗,可能与他常年良好的习惯有关——鬓角分明而凛冽。
“姚老画室,”周一尘轻声说,“您如果有急事”
“没事。”周越在沙发上坐下来,“我等等就好了。”
周大美女微微笑,“红茶,可以吗?”
这大少含笑看过去,清淡风流,“你泡的就好。”——几撩人喔。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画室里姚老先开了门,很绅士地让大肚婆出来,这二人见到周越都是一愣。
“小周来了。”姚老最近和周越走得近——这位在上海即将开业的酒店打算请姚老创作一幅大尺幅的作品做压轴,与往常那些喜欢果女浓墨的土鳖不同,周大少品位绝佳,因此姚老对他倒是不排斥。
周越先和姚老打了个招呼,又看向那个神色漫漫的女同志,极其自然地说了句。“这么巧。”
苗不想同志毕竟曾经和周越同处一部电梯,简直算得上难友——要不她这记性能记得住见过一面的人么?这会儿也微笑看过来,“周先生,好巧。”
姚老拍拍手,“诶哟,这么巧,你们认识。”
周越摸了摸手腕上的表。“是啊,见过的。”接着似乎谈正事儿,“姚老,我今天是想跟你说作品题材的事情”
姚夏摆摆手,“我就是画荷花,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这位艺术家,对待一些事情确实是很坚持。
周越有些无奈,“我说不过您”
小孕妇提着一个小包,轻声说告辞,周一尘递过她的雨伞,又到门口拉开了门。
周越瞧她一眼,“苗小姐,外面下着雨呢,你这样怎么回去?”
小孕妇没想到他关心起自己,笑着说,“雨也不大,这里很好打车的。”——实话呀,她现在可不喜欢别人到哪儿都跟着,尤其是给晋白楼黏惨了的后遗症,现在能自己出去就自己出去,要不她能一个人来这儿?不过她出门的时间也不长,挺宅的,出去也超级乖,只往市区大道上走,晋白楼也就由着她了。
周越温声道,“我送你回去吧。”说完把放在一边的外套拿起,跟姚夏告辞。
周一尘心里一惊。
女人的直觉最准——她总觉得这句话,只怕才是这位来的目的。
可姚老最是讲究风度的一个人,这下对周越好感更甚,笑眯眯的对苗不想说,“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让他送送好,男人应该这样的。下着雨呢。”
苗不想同志脸皮薄,推却不了这样的好意,脸一红,说声谢谢,乖乖拿着伞,低眉顺眼走了。
到了车边,周越开了后车门,“你坐这儿吧,后头宽敞些。”
小孕妇挺着肚子,伞已经干了,折好一起放进草编小包里,提着,她穿着一件长裙子,有一种圆润的可爱。
“谢谢你。”她弯起眼睛,嘴角也是弯弯的——这一阵养的好,皮肤水润透亮,让人感慨,漂亮的人连怀孕都是好看的。
她说了小区的地址,周越拿出手机导航,自自然往外开。
车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橙子的香味——她这一段时间很喜欢闻的,原先慈禧太后一年用掉几万斤苹果——不是吃,就放着,闻这个味儿。天然的着实最好。
但妞儿坐在后座上有个毛病——舒服是舒服了,可容易犯困呐,更自然的,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越是往她家的方向开,却是直接开进了一个地下车库。
他下了车,旁边停着一辆帕萨特。
一个戴着鸭舌帽,衣领挡着半边脸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周一尘下班要往地铁站走,这雨还没停呢,举着伞准备过马路。
周越正好路过,下了车窗,“上车吧,我送你。”
“周先生?”大美女有些惊讶,“你不是送苗小姐回去了。”
“是啊,正好遇到她家里人,就放她下去了。”
于是,美院宿舍楼下,这一个细雨绵绵的傍晚,见证了周大美女从一辆奔驰e系上下来。
一个超级帅气的男神,从后车厢里提了一袋橙子出来。
“澳洲刚运过来的,你试一试。”
唔,绯闻啊,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第189章()
第一百九十章
小孕妇睡的瓷实,她睡着的时候十分可爱迷人,腿喜欢微微蜷着——这是一个人的时候,但这样的姿势说明缺乏安全感,像个小粽子,像个小毛球,裹成一团,带着防备呢,是个没长刺的小刺猬。
她在车上的短睡眠是不亏待自己的,周越大车后有两个小抱枕——伊拿来垫着一个抱着一个,益发柔软。在她有些圆润的脸盘上遮住了小半个在怀里,只有额头眼睛是看得清楚的,特别安静,呼吸声很浅,肚子溜圆溜圆的,像抱着一个球。
苗不想也算是有个能耐吧——她是喜欢睡懒觉的,可总能给自己设好差不多醒来的时间——如果必要的话,于是她估摸着也就半个小时能到家了,这个盹儿就能在半个小时左右醒过来,她心里明白着呢。
于是当小孕妇恋恋不舍的从一场无梦的好睡中悠悠漫步,这怀抱这味道
小孕妇一张口就往这还在暗处的脸上狠狠咬去。。。
“呜呜呜”
哭得眼睛,怄红怄红的,那瞳仁似乎一下子跟猫似的竖了起来,关键是这口小白牙,真是咬上了就不松口似的
“你不来看我我大着肚子呢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讨厌死你了讨厌死你了”
这人低头任着她咬,手掌稳稳托着她的腰
她咬了一会儿又哭,整个圆圆软软的身子都在这人的怀里细细的贴着,脸儿分别一侧过,那咬的微红又带着口水的地方,上头隐然一颗血艳的泪痣!
她伸手揪这人的肉,“郑阳你哑巴了?你欺负我的时候那么敢呢几个月了你也不来电话也没有一个又不许我回去养个小三还得问两句呢!我就”
她哑巴了,郑阳的眼睛,在流泪。
她隔得好近,从这样一双温柔的凤眼里,近乎痴迷无奈,悲怆无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隐隐从眼角那里溢出来。
郑阳哑着声音哄她,唇颤抖着蹭过她的耳朵,“我来晚了。”
眼泪终于落在她肩膀的领子上。
手臂终于拥抱住了这久违的温暖。
再一笼紧,这圆滚滚的小肚子上震了一下。
苗不想酥颤一声,侧着歪倒在他怀里。
“怎么了?”郑阳大惊失色——“我去叫人,旁边就有医院。”
小孕妇虎着脸扳他肩膀,“干什么呢,胎动你知不知道。”说完又几伤心娇涩,“你当然不知道了我怀着孕你又什么时候管过了”
郑阳啊——这男神的失态着实不常见。
小心翼翼不敢动她,一句话也不反驳,她要揪,由着,要打要骂都由着了手想摸她肚子,被这凶丫头一眼——多幽怨娇嗔,“你敢碰试试!”
郑阳的手真的就没敢放上去,想去握她的手,这娃娃又哭起来,哼哼唧唧的把他的手往肚子上按
“你就这么讨厌我呜呜呜肚子里两个小毛毛你都不要碰都不碰一下我不管了,以后我带着他们过要是他们问爸爸在哪儿我说好歹摸过你”
这一下郑阳如何忍得!
疯了似的掀开她裙子就往肚子上吻,“别听你妈的,爸爸在这儿我们一家”
娃娃的小拳头捶他呀“谁跟你是一家谁跟你是一家”
郑阳抱了她过来坐在身上,手还托着这肚子,小心得不得了。
“想想别生气了”他低声哄,“我想你都想疯了。”
苗不想红着眼,“那怎么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你不晓得我”
郑阳急忙亲她眼睛,“别哭别哭,你相信哥哥好不好?”
她赌气,“我爸妈就生我一个,我可没哥哥。”——这准爸爸捧了她的脸,“你信我我真的,有苦处。再等等,再等等”
爱哭包用手背抹眼泪,郑阳凤眼璀璨如星,伸手抽了纸巾过来给她擦,低声哄了几句。
“想想,我爸爸被隔离审查了,现在全家的手机都是被监听的。”
郑阳说了这一句话,娃娃一听真慌了——她是大院里长大的,自然晓得严重,握着郑阳的手紧了紧。“叔叔他”
郑阳把她碎散的头发拢到耳后,声音放的很低,却坚定极了。
“相信我。”他的手指干燥而温暖,“你记不记得你以前看天龙八部,最讨厌谁了?”
那是一个暑假,电视里tvb版的天龙八部重播。
这一天郑阳家里的空调坏了,南市这火炉的名称名副其实,打电话约修空调的——人家也是业务繁忙,得第二天才来。郑阳父母都出差去了,于是这哥哥也极自然的来到苗不想小妞妞家里避暑。
他那时高中了,但是小妞妞还是初中的小女娃子,花骨朵似的,就是挺软萌乐呵的一个状态,女孩子喜欢的她都喜欢,这类电视剧也不例外,她又喜欢和郑阳相处——作业有着落嘛!这下更好,郑阳给她写作业,她去看电视。
“哎呀,不想看这集阿朱好讨厌。”
郑阳抬起头,撑着下巴笑着看她,“阿朱啊,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完美人设你怎么讨厌呢?”
“她明知道萧峰那么爱她,居然还是假扮段正淳来让萧峰杀死她,还说什么一命抵一命可是萧峰这是多重感情的一个人啊!这样岂不是让他内疚终生?如果真的爱他,那就应该相信,即使告诉萧峰,段正淳是我爹又怎么了?难道一个真的爱你的英雄,比不过一个生下来就没管过的爹?好烦这种自以为牺牲就能摆平一切的女人,配不上萧峰。”
小妞妞说完,拿着这一罐冰可乐喝了两口。
“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康敏”说完打了个嗝儿,郑阳笑着给她拍拍背,“说错话了吧,让你别喝那么急”
这妞儿笑嘻嘻地把可乐递过去,“我不喝了不喝了,你消灭吧。”
郑阳揪一下她的脸蛋儿,真的接过可乐无比自然地喝了一口,只耳根,微微地红了。
小孕妇这会儿看着这哥哥,显然也是想起来了。低下头,嗫嚅着说了一句。“最讨厌阿朱。”
郑阳亲得更深情热烈,“记得了?”
她晓得哇——这哥哥是提醒她,别学阿朱!千万别自不量力的任性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