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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的人一时没找到,但有关他的资讯却是被调查了出来,原来他是陈耀在外的私生子。像陈耀这种黑道大佬,在外头包养一两个女人属于常事,至于是不是就阿豹这个私生子也无从查询,但可以肯定阿豹是想为父报仇。又是一场江湖恩怨,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
但,这就是江湖。
这个世界,无论在哪,都是强权与金钱至上的。钱可以做很多事,可以买通一些人,可以买到一些消息。阿豹藏得再隐秘,最终还是被找了出来,原来他不是有什么深厚背景,而是当初陈耀留了一手,一边扶植“太子”上位,一边也没辜负这个私生子,将自己小半的势力培植给阿豹,等他死后,阿豹就纠集了一些陈耀身旁的老臣以及忠心的人,打算东山再起。
抓走梁晚等人,一是为敲山震虎,二是想暗渡陈仓,悄悄来个釜底抽薪。事实,阿豹已经有了严密详细的计划对付陆城等人,可是却忘了不是自己的心腹不能信这个道理,甚至有时候就是心腹也不能信,因为人的价值都有在那,出卖与不出卖权看对方给的底价以及掌握的砝码。没有人是无弱点的,一旦拿捏住弱点,那么忠肝义胆就成了废话。
阿豹被五花大绑地送到陆城脚边,脸上有着愤恨,眼中更是怒火冲天。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扳倒陆城,成为柔城地下的霸主,可是就差了那么一步,变成望尘莫及。
陆城瞄了他一眼,斜勾着冷笑,“阿豹,你家老头子都斗不过我,不知道你哪里来那个自信可以来与我斗?”阿豹闻言想跳起来怒骂,可是嘴被封住,只能支吾着却说不出话来。
阿列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正想狠狠揍他,却被陆城喝止:“阿列,闪开。”声落之后,就听“砰砰”四枪,他手中的枪管在冒烟,而阿豹并没死,只是在地上疼得抽搐,他的四肢纷纷中枪。
聂云枫沉默在旁冷眼观看,这种人死有余辜,今儿若不是把他给揪住,那么他就有可能反咬他们一口。陆城侧头问:“云枫,你要来一枪吗?不过别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最后一枪得留给阿列。”
聂云枫摇了摇头,陆城也不勉强他,只把枪一收,“让兄弟们给他试试滋味,阿列,最后再由你一枪了结他。”说完,举步朝外而走,阿列没吭声,但盯着阿豹的眼底都是凶狠的光。
三人走出门外,就见有手下搬了个工具箱入内,聂云枫眼神凛冽,会具体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但却能肯定阿豹今晚别想直着从里头走出来。惨叫的闷声时而从门内传来,三个男人的脸色却都冷凝着,直到觉得差不多时,陆城才开口:“阿列,去吧。”他把枪交给了阿列。
阿列向来做事不拖泥带水,拿过枪就钻进门,很快“轰”的一声,被消音了子弹已经出夹。阿列走出来时,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眼底暗流涌动。
这场风暴算是这么过去了,最终以陆城报仇雪恨为终结,却在三个人的心上都遮了一层阴沉的黑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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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转过身,让眼泪滴落在无人可见的黑夜。
作者有话说:陆城不是个好人,但他却有情有义。阿列是个铁汉,但铁汉也有柔情。
第81章 姜太公钓鱼()
那件事逐渐淡去,陆城依旧出入各处带着梁晚,而聂云枫也没真的把林美静给驱逐,任由她跟在了身边,相比以前,他待她时要稍微和颜悦色了些。
至于阿列,他再没有对女人动情,即便是有**,也只会找场子里的小姐。风月过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这是最好的开始与结束。
都说阳春三月是美景,其实一年之中最好的天气是六月。这天,陆城找了个好天气,带着聂云枫一起去农家乐那边钓鱼。
这样需要耐心的娱乐,阿列向来不感兴趣,所以在陆城提议的时候,他首先跳出来要求坐镇场子。在他来讲,宁可抱抱小姐,跟小弟调侃调侃,也比在那河边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钩的鱼强。
聂云枫见陆城神情入定,一脸的沉静,没过一会就有鱼上钩了。看着似乎心情很好,一边收线一边侧头对他说:“云枫,明天跟我一起去清河。”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聂云枫点点头。在陆城身边,做事永远比多嘴好奇管用,所以他一向的坚持沉默,只听吩咐办事就行。陆城也最喜欢他这点。
清河是个在柔城郊外的小镇,离开市区有两个多小时的路,那处比较偏僻,山高水远,如果发生些什么事,警察都管不到。所以这阵子,陆城把清河当成了买卖的交易地点。但一般时候,都是由聂云枫和阿列两人完成任务,今天看他的话意,似乎要亲自过去。
陆城将鱼扔进了桶里,又给钩子上了个鱼饵,然后抛入河中,这才说:“金彦君这回要给我出张大牌,特意指定了在清河交易。但这家伙可能是在东南亚的浑水摸多了,喜欢钻空子,我们得防他一手。所以,这次你和阿列挑一些身手好的兄弟,凡事都得小心谨慎。”
聂云枫深思了下,金彦君就是上回跟陆城交易白面的金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起一支,并没有给陆城,因为他们抽的烟种不同,不轻不重地问了句:“这次城哥会亲自去吗?”
此时,陆城的鱼钩又动了,手一翻,一条大鱼甩上了岸。“金彦君自上次的事件后,对我们一直防着一手,我不去,他不会见你们的。”
“既然这个人靠不住,为什么还要跟他做生意?”
陆城轻笑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的鱼竿,“这就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有我们需要的货源,至于他是否油头滑脑,不再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尤其是,我收到线报据说金彦君是缅甸那边过来的,他的背后还有个叫‘将军’的后台,此人连通军部,不可小觑。如果能够吃下这次的大鱼,那么就有门路直接找到‘将军’,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再多金彦君这道坎了,中间的利润可少分一份。这样的美事,为什么不冒险一下呢?”
聂云枫心中暗暗惊讶,一直以为金彦君就是那个大毒贩了,却原来不过是第二道线的中间人,上头还有更加背景深厚的“将军”,如果当真此人乃连通缅甸军部,那么这毒与军火不久互通了吗?
缅甸,毒品之源,如果陆城真的能够与那“将军”连上线,今后可能就不止会成为毒枭,还会是个军火商,到时候别说是柔城黑市,就是整个省内,陆城说句话也没人敢吭声了。
想到这,聂云枫不由也跟着笑起来,不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存在别的原因,各取所需,各得所求。
河面上风平浪静,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枚硬币,弹指将它射出,正中他鱼钩垂钓处,刹时波光紊乱,涟漪葳蕤如花,看着倒像是鱼儿在翻动。
陆城见状沉笑:“扔个钱这么准?只是那是硬币造成的涟漪,而不是鱼哦,改天来公司帮我理财吧,也不能做混混一辈子。”
“城哥说笑了,就我那高中文凭,哪懂什么理财?”
陆城听后有些微感慨,对聂云枫的感情始终都很微妙,最初对他试探,到现在的全然信任,经历了很多事。也曾怀疑过自己用人,可最终还是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后,放下了戒心。
他承认,洛夏仍然是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但只要不去触碰到,也就不会疼。有时候,这种疙瘩久了会变得麻木,而他也越发将聂云枫当成了兄弟。他与阿列不同,阿列除了一股子蛮力外,不太会动脑,但他却常常能跟自己思想走到一处。
刚才的提议,确实是有心那么要求的,一个人坐镇洛氏,委实有些累,需要个兄弟来帮帮忙。至于他说的什么高中文凭,陆城认为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谁说没文化就不能做生意呢?等再干几单大买卖,他也有彻底洗白的念头,黑路不可能一直闷头走到底吧。
现在,他想洛夏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他寡情,而是没有心力一直扑在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上,太多的事占据了他的时间。而梁晚为他做的,都看在眼里。有时候,还真有就这么定下来的打算,如果说他陆城真的想要安定,那梁晚就肯定是那不二人选。
难得的感慨,让陆城话夹子打开了,忍不住讲起曾经。
两人坐在岸边垂钓,陆城跟聂云枫聊起了他在美国的事,那是一段可以说是艰苦的生活,他有今天的地位和成绩,不是偶然,不是天赐,而是拿命换来的。美国的华尔街,要想闯出一条血路,除了实力,就是狠。那时陆城什么都没有,那么就只有狠了。
讲到和梁晚认识的过程,陆城就不由得笑了。
他这一生中有三个女人对他影响至深,一个是他的母亲,为了她,他半生投注报仇;一个是洛夏,为了她,他远离城市,去遥远的陌生国度漂流强大自己;还有一个,就是梁晚,若没有她,也就没有现在的陆城。
这些事,他连阿列都没有讲过,今天在这样宁静致远的地方,却有了谈起的兴致。
当然,他不会与聂云枫去谈自己的母亲和洛夏,他只讲梁晚。
讲梁晚是如何发现浑身是血的他,又是如何背着他一步一步离开那条被血弥漫的巷子,后来更是如何为了帮他出头却出卖自己身体的,这些事,属于他陆城灰暗的过去。
说到了兴头上,从怀里掏出盒雪茄来,聂云枫老不客气接过一支,陆城笑了笑,亲手给他点燃,“云枫,你跟阿列不一样,阿列是一根筋到底,只懂得执行的人,但是你很有头脑,先思而后行,才是致胜的道理。我有没有说过,我很欣赏你?”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竟是少有流露的真诚。对陆城来讲,能够这样把肩畅谈,真是少之又少。他是一个多谨慎的人,从他一向的作风就看出来了。
聂云枫仔细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心中一恸,感到内心深处正有某种空洞在扩大,于是他把那雪茄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白雾慢慢向上旋转,他若即若离地说,“城哥,你有没想过要脱离这世界?”
陆城听他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浅笑着说:“呵,走在这条道上,哪有回头路?”他远眺着远方的河面,脸上也多了几分感慨。
聂云枫脸上的怔忡变成黯然,的确,要走回头路,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两天后,聂云枫跟着陆城去了清河镇。
这次带的人也很多,但不是一次性过去的,早就分了几批人让阿列带着过去。他们这辆车是最后才到的,沿路接到阿列电话,声称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这才面色稍缓,可见陆城对这次的买卖非常重视。
至于金彦君,坍塌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先抵达了清河镇,安排的住处是陆城特意在此处建造的一个私人会所。里头各种娱乐设备都有,项目也应有尽有,只要客人想,就一定会满足,尤其是这个会所是对外封闭的。一般情况下,就是拿来招呼陆城生意场上的客人。
金彦君这人,不近女色,所以安排的一群妞基本没派上用场,倒是会所顶楼有个小赌场很吸引他。豪赌一夜,荷包满满,自然对陆城的安排相当满意了。
翌日清晨,当陆城与聂云枫的车到了农村屋舍时,金彦君已经容光焕发地在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