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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神色缩了缩,但却没多少畏惧,只道:“聂先生,我很抱歉,但洛小姐应该只是淋雨引发高烧而昏晕过去,倒在了我的车头上。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她身上并没有任何擦伤,目前在打点滴中,人在三楼19号床。”
聂云枫怔了一怔,并未去纠结他说的是真是假,已经奔进安全通道从楼梯而上。可是匆忙的脚步却在三楼病房门前戛然而止,透过门上小窗口看进去,只见洛夏闭着眼安睡在床,床头上悬挂着点滴。从没有过是心慌与害怕,让他止步,明明渴望到她身旁,却又怕之前好不容易狠下的心被现在的举动给推翻,那么就前功尽弃了。
“你不进去看看吗?她还在发着高烧,意识不太清楚,之前昏睡前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男人的声音再度在身后响起,之所以知道那个名字就是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因为女孩的手机上这么留的。
聂云枫眸光暗沉,却没有动,只发愣看着里头的女孩。男人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聂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张谦睿,医药费我已经都支付过了,若是这位小姐还有什么后遗症,你可打我的电话,我会负责到底。”
微有动容,这个叫张谦睿的男人一直都保持绅士风度,而且从他刚才所言来看,似乎并没有撞到洛夏,而是她因为高烧而昏眩倒在了他车上,依旧能够如此负责,也算少见。聂云枫接过名片,随意塞在兜里,浅声道:“谢谢你。”
张谦睿没有在意他之前的态度,只摆了摆手告辞离去。
犹豫半饷,聂云枫最终还是走进了病房内,放轻脚步到床前,伫立凝望,他伸指,轻轻摩挲她的发,温柔地,颤抖地。四周,一片安静。
洛夏朦胧中感觉有人在触摸自己的头发,想要睁眼去看,却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可是鼻息间闻到的清冽气息是那么熟悉,那种熟悉令她莫名心痛。努力睁眼,终于眯起一条缝,透过缝隙去看,只依稀有个身影在眼前晃动,心中大喜,但当看清楚时却眼眸黯淡下来,床前的人是个护士,她在帮她的手臂拔针。
手撑了一把从床上坐起,环看了下四周,幽声而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护士温和地回答:“小姐,你高温烧到40度,被送来时你已经处于昏睡中,刚才替你量过体温,已经退烧了。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说完她就开始收拾医疗器具准备离开,却被洛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请问刚才有人来看过我吗?”
护士有些讶异:“除了送你来的那位先生,并没人过来看望。”
送她来的先生?呼吸一紧,追问道:“那位先生长什么样,是不是穿了黑衣,长得很帅很年轻,还很酷?”护士却摇头:“送你来的先生是穿浅色大衣的,长得很斯文,但应该不年轻,是中年人了。”
洛夏心沉了下去,果真是她的幻觉,根本就不是聂云枫,她的聂云枫又怎会是斯文的中年人呢?可为什么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甚至就现在都还能闻到他独有的淡淡烟草味道。聂云枫吸烟并不多,所以身上的气息很淡,她却常常觉得带点这种烟草味的他多了股男人味,既魅惑又迷人。
人在太过想念的时候,就会产生幻觉了吧。翻身下床,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得回去。护士一看她动静,不由关心道:“刚刚高烧过后,最好少走动哦,病房已经给你开了,还是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洛夏苦涩地笑了笑:“谢谢你,我还是回去再休息吧。”起身就往门口而走,却被护士喊住:“那你至少也得换了衣服再走吧。”经她这么一提醒,才低头去看,原来她的身上穿着病服,自己原来的衣物不知道去了哪,疑惑抬眼,护士立即给她解惑:“你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湿了,是我帮你换的病服,现在就去给你拿已经烘干后的外衣。”
等洛夏换上自己衣服后走出病房,护士在身后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看着女孩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电梯门后。这才走到隔壁的病房,推门进去,“聂先生,洛小姐已经离开了,按你要求的说那件外套是我的,她并没有推辞穿上了。”
聂云枫点点头,抬眼看向门板,轻声道:“谢谢。”
护士沉默了下后,“她似乎有在找你。”光听洛夏的形容,就知她找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之前他就吩咐过不要说他来过,并且特意跑出去买了件羊绒外套,也让她声称是自己的借给那个生病的女孩穿。这对男女真的很奇怪,明明都迫切地关心着对方,却又逃避见面。
聂云枫走到医院大楼底下,远远看到洛夏上了一辆出租车,米色的羊绒大衣穿在她身上,只是一个背影,都是那么动人又美丽。
只是,美丽再不属于他。
他亲手将她推离。。。。。。
————
所有残酷的话语,不过是我的口是心非,而那些残酷是双面的,刺向了你,也刺向了我。
作者有话说:张谦睿与聂云枫的纠葛在此处讲起,而他们的缘分远不止于此。
第63章 无畏的勇士()
当洛夏思维混乱地回到洛宅时,发现整个客厅是灯火通明,确定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午夜三点。之前那一昏睡就是两个多小时,不知道那场高烧是为了宣扬自己的悲惨还是潜伏已久的病况抵不住难以的悲恸,然后喷发而出。
只记得当她回转过身看到一辆轿车朝自己开来,想要避让,却觉移不动脚步,接而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她的意识也昏沉了过去。现在虽然打过点滴,脑袋沉沉的,四肢酸软无力,可是必须强敛心神,因为大门里头,还有一场仗等着她去打。
迈进门槛,就见陆城优雅地坐在沙发那处,手上端着咖啡杯浅抿着,他的动作没有一丝不耐烦,就像是他本该坐在那里等她回来。可即使再高雅的豹子,也难掩藏潜伏的兽性,危险气息在她进门霎那侵袭而来。
迟钝的脑子忽然顿开,在看到陆城那刻。
她找到了聂云枫反常的原因,若这个世界还有谁能让聂云枫开口说那些话,甚至暗示不再爱她,那么唯有眼前这个陆城。怒气轰然而起,管不住直窜而上,身体比脑袋先有了反应,冲到他面前一把抢过那咖啡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声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了卑劣手段威胁聂云枫?”
陆城的视线先是飘了眼地毯上被咖啡泼污的一处,眼中划过暗光,抬起眼时桃花纷飞的艳色覆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淡淡看着她,嘴角是一抹讥消。“小夏,是不是我太过宠你了,让你敢如此无法无天?半夜三更出门不归,而且不止一次,现在居然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洛夏倒吸一口凉气,被他那寒凉的目光给震慑住,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已经都这样了,她只能继续梗着脖子恨声道:“哼!你除了在背后耍阴招还会什么?陆城,我告诉你,你是拆散不了我和聂云枫的,我爱他,以前、现在、将来!他也爱我,这一辈子!”
说得很大声,像无畏的勇士。洛夏不知道这样的她,是有多么耀眼,闪闪而熠在陆城的暗眸中,他半边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笑得冷硬:“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爱到底有多深!”终于看清他深眸里是张牙舞爪的狂妄,像是笃定了他们没有好结局。
洛夏抬头挺胸,撕心裂肺地吼出声:“你看好了!”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反抗,甚至还用力推了他一把才转过身昂首挺步朝楼上卧室走去。无视身后那冷冽寒彻的目光,直到走进门内关上,身体才瘫软下来,浑身都没了力气。
就算声音再大,也抵不住心里阵阵寒意。不是因为陆城那发怒的眼,而是因为聂云枫明明寒着声音在说话,骨子里却散发出来绝望与疏离。就像是。。。。。。就像是他说那些残酷的话,比她还要痛,还要刻骨,她怎么就将他陷入到这种境地了?
坚持着走到床边躺下,昏涨的脑袋,以及周身的凉意,盖再厚的棉被也捂不了暖,没有聂云枫在的地方,她从未找到过安全与温暖。想要翻身去找空调的遥控机,可是却连起身这个动作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意识再度昏沉。
陆城凝立在楼下良久,等着满心的怒意逐渐淡冷,他刚才是真被那丫头给气着了。半夜三点失魂落魄地回家,居然还敢对着他大吼大叫,很好!他就该让她跌得再痛一些!
事实今晚他是有意离开的,就知道她会偷偷跑出去,坐在这里就是为了验收成果,看来这个成果还真是令人意外,看着她明明孱弱地风一吹就倒,却还仰着头跟他呛声,心头除了涌起的愤怒外还有着惊叹。他的小夏还真是够生命力旺盛的,就是被如此打压,依然能够坚韧不屈。从没有过女人能够激起他的斗志,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几时。
第二天本是周末,陆城不用去公司,可是呆在屋内实在沉闷,尤其是在昨夜与洛夏产生大的摩擦后,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所以还是在上午十点左右整顿了一番准备离开。好久没有跟阿晚吃饭了,过去那边看看吧。
可当走到楼下时,就有佣人唤住他,迟疑地开口:“先生,小姐好像生病了。”
陆城蹙起眉头,抬眼看了看楼上那紧闭的门,问:“怎么回事?”
“早上我去唤小姐起来用早餐,敲了好多声门都不见她起来,又过了一个小时再去敲,还是不见来应,就自作主张进门,发现小姐脸上绯红,浑身却在发抖,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陆城厉眼瞪去,寒声问:“怎么不早说?有请医生吗?”
佣人被他瞪得慌了神,唯唯诺诺道:“我。。。。。。给小姐喂了一粒退烧药。”
“还不去打陈医生的电话!”
陈医生是洛家的专职家庭医生,以前洛廷远身体不适都是找的他,这个佣人是洛宅的老人,所以自然是清楚的,也正因为是老人,所以才鼓足了勇气敢向陆城提小姐生病这回事,可擅作主张请医生并非她能决定的。听到吩咐下来后,连忙跑去打起电话。
陆城脱了外套就往楼上走,推门而进,感觉里头跟个冰窟一般,转头就见那处窗户还洞开着,昨晚刚下了场大雨,气温又降下来了,疾步走到窗前去关窗。心念一动,莫不是她半夜回来的时候淋雨了?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炙热的温度,显得脸异常苍白。
其实她脸色不好昨晚就注意到了,但当时被她激得太过愤怒,就被忽略了过去。
陈医生来得很快,凉了体温,一看有39度,立即就把带过来的点滴给扎上,也开了几种退烧药,吩咐若是温度有反复就给她吃,多喝水。佣人把每一条都拿笔给记录了下来,而陆城就坐在旁边皱着眉,视线凝在已经从昏睡中醒来的洛夏脸上。
等佣人送医生离开,屋内只剩两人后,气氛变得静默凝滞。陆城直起身走到床前,洛夏垂落目光不去看他,之前所有的愤怒与不甘,还有叫嚣的气焰全都淡去,只余苦涩在心头。
最终陆城还是无声离开了,连着几天没有回来,洛夏自然不会去关注他去了哪里,反而觉得轻松。当身体的力量渐渐恢复,病魔消散后,她就开始像入了魔一样,想着各种办法跑出去,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