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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得聂云枫的关系,她现在都能早早下班,不用再唱歌唱到半夜。甚至因为贴上了聂云枫的标签,唱歌也可以有了选择,不用为了迁就客人唱一些低俗的曲子。
每晚有两首曲是聂云枫必点的,就是《jetaime》与《剪爱》,前一首法文歌他似乎迷恋到沉醉,甚至偶尔会让她教他发音学唱。后一首《剪爱》她不太明白他为何也如此衷情,但或许是因为唱得太多遍,这首曲要比前一首更能掌控,歌词中的意境都能揣摩出来。每次唱起,情绪就能投入到其中去,甚至会忘我。
有过那么几次,她唱哭了自己,从台上走下来,聂云枫给了一句赞美的评价:唱得很好。当时蓦然生出一种念头,若有那么一个男人,每天晚上都来听你唱歌,是否代表他有点喜欢你?这似乎是每个女人在看到一个心动的英俊男人会产生的想法。
可是心也就那么雀跃了一下,在看清聂云枫的眼中没有任何一点波动后,逐渐凉下来。她在风月场里也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见多了男人的甜言蜜语,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甚至连一丝暧昧都不曾给过,除了将她归在他的名下这个举动颇为令人遐思外,其余的任何事都没做,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情呢?
而就在刚才看到他盯着后视镜那沉痛的神情,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答案:他的心上已经住了人,她走不进去。
车子停在路口,只要往里面走上两分钟,就可以到她家了。聂云枫转过头,没有急着赶她下车,乌黑的眼眸淡沉,他已经从刚才的失态里恢复了冷静。
“拜拜,明天见。”林美静出声道别,开了车门准备下车,却觉身后一道猛力将她往后拽,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清冷气息扑面而来,接而什么柔软贴上了她的唇,两秒过后才知晓居然是聂云枫在吻她,可是还没有任何感觉时,他却又徒然推开,混乱的喘息在侧,漠然的声音在说:“抱歉。”
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莫名又触动,林美静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可是眼下聂云枫脸阴沉得有些吓人,她不敢多问什么,最终只轻语:“我先下去了。”在看到他点头后,再度推开车门,这回没有再受到任何阻力,一钻出车子,一股子冷风从脖子那处灌进来,立即熄灭了刚才渐起的温热。
很快汽车起动,目送着它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不太明白聂云枫最后那个吻是为何意,不像是为情而发,在他松开自己的霎那,她看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是懊恼。今晚他的不对劲都是从在星城门口看到那个女孩开始,不由苦涩地叹息。
不管如何,在这样的时机里,她还是感谢聂云枫的。不说给她重生的机会,至少让她过得不是太困难。所以,就算只是一个替代品,或者是演戏的工具,她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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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电梯,聂云枫靠在一边墙上,抬头看着数字飞快翻动,本就住在六楼,电梯上升的速度连在脑中闪个念头的时间都不够,就已经到了自己的楼层。
“叮”的一声,门开了。
他走出电梯,手自然地向兜里伸去,准备掏钥匙开门,但是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的人时瞬间僵住。
洛夏。
她穿的还是刚才那件土黄色毛衣,黑色长裤,甚至外套都没穿。抱膝坐在他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前方的地砖。听到电梯的声音和脚步声,她抬起头来。
刚才隔得远,只看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好,此时近了,却看她似乎清瘦了些,本就不胖的人,现在下巴尖尖的,眼睛显得更大。而且她的嘴唇似乎因为冷,被冻得有些发紫,已经快一月份了,天气这么寒凉,她居然就只穿了毛衣跑出来。
在她抬起眼的霎那,眼中闪现惊喜。
聂云枫没有想到她居然等在这里,可是却没有站起身,向他走来。因为他在看到她的一瞬,眼中满载的依恋立刻消失了,换上了疏离。以从没有过的冷凝态度,看着他的夏天,是啊,他的夏天,可是今后可能就再也不是了吧。
谁都没有出声,聂云枫停滞了三秒,才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怎么在这里?”这无关疑问,而是质问,语声中没有一点温度。
洛夏从地上站起来,想要像上次一样扑上去抱住他说想他,可是这样的眼神让她迟疑不敢。墨拓般的重瞳里印着她的身影,却是,波澜不惊,像在看待一个陌生人。她不明白为什么才几天不见,他们之间就好像有跨不过去的鸿沟一般,变得完全漠然。她并不后悔把自己给他,但是。。。。。。
聂云枫看她怯懦忧伤的样子,有些心软,可脑子里却很清醒,他必须扮演一个吃干抹净的坏人。“洛夏,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想过很多锋利尖锐的话,但最终只吐出这么一句。
可仅仅一句,就见洛夏似乎要承受不住,身体震颤了下,眼中满是震惊。
不想再看那双剧痛的眼,垂落视线绕过她,拿出钥匙想要开门入内,但在关门的时候,身后的衣服被洛夏紧紧拽在手里。他扭头去看那泛白的手指,可以想象她抓得有多紧。
“聂云枫,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对她?不管是谁说他怎样,她都不信,可是眼下的他为何全然没了一点温和,只剩冷漠?
聂云枫眸色暗沉,低喝:“放手!”即使声音再冷硬,却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只是低头盯着她的手,察觉到自己喝出声时她的手开始颤抖,然后手指慢慢的,慢慢的,一根一根松开。沉闭上眼,几乎可以想象到她现在脸上难过的神情,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得犹如在目,清晰得让他下一刻就会心软。
是什么在滴落,地上一个小小的水圈漾开,接着第二滴、第三滴。。。。。。聂云枫再说不出任何一句冷言,因为他不忍。转身径直走进屋,步伐仓惶,直接推开了阳台上的玻璃门,寒冷的夜风使他逐渐软化的心再度坚硬。
冷漠、残忍、酷寒,这许多名词,被很多人用在他身上,而没有一个词汇,他曾经有那么对待过夏天。可是现在,他就在做着这样的事。
夏天于他,从来就是可以左右他理智的人。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将来。。。。。。他不知道他们还有将来吗?现下他在做的,就是斩断一切,斩断将来。
他要冷风来清醒自己的头脑,需要冷静,不然必定溃不成军。
身后传来脚步声,知道是她跟了过来,门没有关,等得就是再一次将她击溃。
“聂云枫,不要赶我走好吗?”乞怜的声音在身后轻声说。
“然后呢?陪我再睡一晚吗?”
洛夏一愣,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他嘴里吐出来,竟似带了讥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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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伤春悲秋的时刻,是命运摩挲了彼此的掌纹,徒留伤害,为的是一句——不得已。
第62章 口是心非()
聂云枫转过头来,冷冷道:“洛夏,你来找我又能怎样?我除了给你身体的欢愉外,还能给你什么?而且不管怎样都改变不了你是陆城女人的事实,而我,只是你偷情的男人罢了。”
洛夏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下来,她有种昏眩的感觉。
可是那残忍的话还在继续:“这种身份,我不屑要,也不屑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上一次的冲动是我的糊涂,我们不该如此。如你所见,我已经另有所爱,她只属于我,我是她的唯一。所以,洛夏,请不要再来找我,好吗?”
所以,洛夏,请不要再来找我,好吗?
她费尽千辛万苦偷跑出来找他,得到的是这么一句话,他说他另有所爱,他是她的唯一,而自己却是陆城的女人。。。。。。
在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刻,洛夏再忍受不住,转过身逃出了那个阳台,逃出了那个房间。心里不停地在嘶喊:这不是真的!他们的爱那么艰辛,聂云枫不可能会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一定是的。
这是她唯一能够找来安慰自己的说辞。当她从电梯冲出时,外头居然已经开始下雨,原来出门时看到的阴霾不是假象,而是真的要变天了,原来这是在向她预警,可是她却天真的一无所知。
没有任何迟疑地,一头埋进了雨雾中,茫然而驻足,不见有车经过,却不想停留在这里,任意择了个方向就开始跑。当再跑不动时,发现原本的蒙蒙细雨,已经变成了滂沱大雨,漆黑的夜晚,她在雨中,再没人比她更凄凉。
可真正凉心的是刚才聂云枫说的一句又一句,他说他只是她偷情的男人,她想大声驳斥,可是声音梗在喉间发不出。她与陆城在一起,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要去见聂云枫,都是乘着陆城不在悄悄溜出来的,他哪一点说错了?
恍然而悟,原来,她竟把他安放到了如此一个卑微渺小的位置,原来,她竟让他成了躲藏背后的那个偷窃者。那是她的聂云枫啊,她怎么舍得?
是她错了,她不该在还没有终结与陆城的关系时去找他,她不该让深爱的男人承受这种侮辱。她要堂堂正正的与他相爱,与他在一起。
坚定了信念,抬起头往路口走去,正待在苍茫的雨色中拦车,却没察觉身后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驰来,等发现动静回头时,只看到车身如张狂的兽向自己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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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枫看着洛夏落荒而逃,心也一路沉到了底,这一次够狠了吧,她是再不会来找自己了。看来他真有当坏男人的潜质,前几天还与她缠绵悱恻,现在却将她驱离视线。
脸上微有湿润,心中一惊,去抬手擦拭,发现原来是下雨了,是老天爷也感受到他心中的悲凉了吗?可是为何眼睛都湿润了呢?这是雨还是。。。。。。
不敢去看洛夏离去的身影,立即走进屋内砸进了沙发内,头埋在内侧,湿润渐渐被吸收,干涸的痛从眼一直蔓延到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尖锐的铃声刺激耳膜,令他心头一跳,抬起头找了找,才发现不是门铃,而是他的手机铃声。
陌生的号码,只是迟疑了下,还是接通。
“喂?聂先生吗?我是。。。。。。”
聂云枫猛地坐起,急问:“你说什么?”
下一秒,他的人窜了出去,脑中的弦绷断,跌跌撞撞冲出门,冲进电梯,再冲出大楼。茫茫大雨根本就没有车经过,毫不犹豫奔跑进雨中,朝着医院的方向。
电话里是陌生的男人声音,他说:有个女孩被他的车碰了,拨通了她手机里唯一的号码。无需形容女孩的长相,霎那聂云枫就觉心痛袭来,是夏天!
医院的路并不远,可他的脚却沉得迈不动步子,冲进医院时,脑中回想男人电话里说的楼层,却是一片空白,事实是他在听到洛夏被撞的霎那就已经没了思维。
“是聂先生吗?”
左边传来一个迟疑的男声,身体一震,正是刚才电话中的声音,转头去看是个斯文的中年男人,但聂云枫瞬间怒从心起,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是你撞了她?你是怎么开车的?”暴力的因子在窜动,很想一拳挥过去。
男人神色缩了缩,但却没多少畏惧,只道:“聂先生,我很抱歉,但洛小姐应该只是淋雨引发高烧而昏晕过去,倒在了我的车头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