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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餐厅是西餐厅,在当时来说,属于柔城难能可贵的别类,所以一些喜欢小情调的顾客来得很勤,晚上吃饭的人不少,通常从傍晚六点左右忙到晚上九、十点。
这日,聂云枫如往常一样,把要洗的碗盘全部端进后面厨房里,明天早上会有专门的洗碗工来清洗,他的任务已经算完成,收整了下就准备下班。
领班走进来,向他招了招手,告诉他老板找,在办公室等他。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跟领班打了声招呼,往二楼办公室走去。
老板姓王,大家都叫他王总,聂云枫进门后就见老板脸色沉暗,心里打了个鼓,有种不好的感觉。王总迟疑地开口:“云枫啊,你在我们餐厅也工作了有一年多了,你的表现一直很好,只是……”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聂云枫淡道:“王总有事不妨直言。”
王总皱了皱眉,这才下了决心似得说:“我们餐厅从明天开始,不再收兼职工了,白天必须也要有规范的上班制,所以。。。。。。”后面的话不言自明,他从抽屉内拿出一打钱推到聂云枫身前的桌面:“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聂云枫飘了眼桌上的钞票,挑了挑眉问:“王总,可以告诉我真正辞退的原因吗?”从王总脸上的惊讶,就知他猜得没错,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糊弄他的,其中另有隐情。
王总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还算少年的年轻人居然如此敏锐,都尽量说得圆滑了,还是被他瞧出了真章。轻叹一声道:“云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主雇一场,我私下里给你提个醒,以后多留个心眼。”不欲再多言,这是他仅能提供的劝解。
手指敲了敲桌面后又道:“那里我给足了三个月的工资,多的两个月算是餐厅与你解聘的违约金吧。”聂云枫没有再多问,默不作声拿过沉甸甸的钱塞进口袋里,低了视线轻声道:“谢谢。”其实王总算是有人情了,他只是个兼职工,根本没签什么合约,又何来违约金呢?
走到门口,他想问是谁,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即便知道了是哪个人在背后不让他工作又能如何?难道还冲上门去跟人评理,还是把对方打一顿?讽笑着摇头,男人会打架不是真本事,是莽夫,是不识礼数,是窝囊,而不是英勇。拳头也不是用在这上面的,它自有其真正的用处。
环顾了下每天晚上必来的工作餐厅,微微有些惆怅。人就是这样,在某个地方处得久了,就会有感情,哪怕他不与人交际,也总会有别人主动走近他。比如刚才的领班,他是个很好的人,常常会对他特别照应,可是明天开始,他们就成为陌路人了。
垂眼走出大门,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修长的身影多了分落寞。
其实心中略有底,他平时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外面,都不与人结怨,班上的同学不至于因为跟自己隔阂而来打扰他学校之外的世界。而他的生活本就简单又枯燥,两点一线式的,那么除去学校就只可能是来自社会了。
脑中浮现了某人的身影,唇角勾出嘲意,陆城是吗?这就是你对我发出的宣战?行为很是卑劣,富人最常用的一招!只不过他天生就有反骨,别人对他越压迫,他就越不服输,更何况这其中涉及到夏天。又怎会因为小小的挫折而退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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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说这句话的人,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做人的本事,根本没有信心。我就只相信“人定胜天。”人生中怎可能没有低潮的时候,只要你在逆境中沉着应付,永不言败,就一定可以绝处逢生。
第6章 隐形的手()
断了餐厅的生计,聂云枫点了下口袋里的钱,大概有三千多块。足够他付四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所以他并不急着为生活忙碌,虽然平时也没什么积蓄,但四个月足够他重新找份工作了。
看了看头顶明月当空,繁星四射,暗想明天应该又是个晴天吧。心中阴霾尽扫,不为好天气,而为这座城市的某处有他的夏天,而觉得呼吸都清新异常。
第二天清晨,简陋的玻璃窗透进晨光,暖融融的,果然是个大晴天。心情愉悦地走进学校,今天他没有再等在校门口了,而是直接走到高一(3)班教室的窗口,洛夏果然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这几天她来得很早,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眼向他看来,笑着朝他招手。
聂云枫走到近处,往内飘了一眼,老师还没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位置上早自习,洛夏站起身趴在窗台上,压低声音道:“聂云枫,今天放学后等我啊,我们去琴行看钢琴。”
微觉诧异,原来她并没忘记这个提议,欣然而笑着点头。可能是自己反应太过急迫,洛夏的眼中有着促狭的微笑,他不由面红,转过身酷酷扔了句:“我先去教室。”脚步显得有些凌乱,身后是洛夏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转过一个弯上楼梯时,唇角抑制不住轻扬,心情变得十分美妙。回到教室,走至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其实到了高三下半学期,老师不会再有新内容教,都是通过不断做题来达到巩固。而那些题目,他只看一眼就有了解题方法。
所以对他来说,坐在教室里上课是种煎熬,可因为学校里有洛夏在,煎熬变成了期待。尤其是今天,聂云枫觉得时间很可爱,等待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放学时候,是一种甜蜜的过程。到了放学时,铃声一响,他第一时间冲出了教室。
跑到洛夏教室门口,见她还在慢条斯理收拾课本,似有所觉抬头发现他到了后,立即加快手上动作,把书包往背上一丢,踏着轻快的小步子向他跑来。
后来,无数次午夜梦回,聂云枫都会梦到这么一个画面,洛夏挂着灿烂的笑容向他奔来。但是,却一次次的,在即将到身边时,消失不见。。。。。。
“聂云枫,先陪我去个地方。”洛夏神秘兮兮地说。
聂云枫的回应是从她肩头拿过书包,垫了垫有些沉,然后挑着眉,示意她带路。她的各种要求,他向来都不会拒绝。与她错开一步的距离,由她领路在前,绕过了教学楼,到了后面的影院区。洛夏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停在了门外,抬头仰看那三层高的大楼,视线正好与阳光触碰,眼睛眯了起来。
随她的视线朝上看,确实夕阳西下,余晖照在顶楼的玻璃上,有些耀目。不过聂云枫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心中疑问着:夏天在看什么?
时间缓缓流过,终于洛夏悠悠一笑,轻道:“聂云枫,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可以在这样的时刻陪着我,不问缘由。”她的笑容依旧阳光,可是却藏了一些落寞。。。。。。这种情绪不该属于夏天,她不适合多愁善感,聂云枫在心中如是想着。
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与陆城有关?
不等他发问,洛夏又道:“聂云枫,人为什么会有思想,又为什么要有烦恼呢?”她侧过头来,双眉蹙起,眼睛明亮亮地看他,“你以后当心理学家好不?那样我有烦恼的时候,就可以找你倾述,请你帮我解忧了。”调侃的口吻中,微带了点期待。
“好啊。”聂云枫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我高考时就填心理学志愿,以后做心理学家。”只做你一个人的心理咨询,在心底默默添了这句话。
洛夏对他的配合很是满意,之前的一丝忧愁也一扫而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赞了句:“好哥们!”然后笑得一脸洋溢,率先走在了前面,“走吧,我没事了。”
聂云枫苦笑,心道:我可不想做你哥们。
校门口,气氛有些不好,一群看起来流里流气的社会人士歪歪扭扭地靠在铁门上,来往的学生都远远绕开了从门卫室那边的小侧门走,就连保安也不敢上前哄人,这些人一看来意不善。
聂云枫在远处就看见了这方动静,把洛夏拉到身侧,用身体挡住她往校门外走,却只走了几步路,原本靠在校门上的小流氓,立即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脸上还带着邪笑。仔细去看,除去为首的有几个年龄稍长的社会人士,其他很多都是熟面孔,正是学校里常常打架的坏学生,其中有两个还穿着校服,显得不伦不类。
每所学校都会存在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游走在学校的每个角落,是学校的恶蛆,除也除不尽。这群人,说好听点是叛逆,说难听点就是走入了歧途,成了真正的流氓。
聂云枫眯起眼,挡在了洛夏的前面,挑高的身形把她藏在身后。如果就他一个人是完全不惧,就怕他们会伤到夏天。
那群人中走出一个满头黄发的男人,满脸的青春痘显得有些狰狞,吊着眼角打量,然后轻佻又傲慢地问:“你就是聂云枫?”此话一出,就知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聂云枫在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意欲作何。
因为没人接话,空间氛围变得凝滞,黄毛立即就觉脸上挂不住了,怒意刚显,身旁的小弟立即上前怒声道:“我们虎哥问话,竟敢不答?”狐假虎威,虚张声势。
洛夏紧张地揪住聂云枫身后的衣服,手心出了汗。这种阵仗她从未遇见过,看这些人的架势,就知不是好人,她在考虑要不要悄悄拨电话报警。聂云枫却看也没看所谓的“虎哥”,转身拉了洛夏的手就往边上缺口走。
那些流氓们又怎么就此善罢甘休?十几个人再度围上来,这次把他们围在了圈内。黄毛似乎是被聂云枫冷漠的态度给惹火了,嚣张的笑也收了去,只阴恻恻地说:“聂云枫,有人要你在这个学校里消失。所以,不好意思了!”一个挥手,立即有几人冲了上去。
聂云枫拉着洛夏直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铁门上,退无可退,而有人已经挥拳到面门。他眸光微转一个侧身躲开了那一拳,垂落的视线中是谁也没看到的精光暗浮。而在霎那,几个小流氓还没看到他怎么出手,就觉身上痛意来袭,下一刻人已经跌了出去。
而此时,聂云枫像一座山似得用身体稳稳挡住洛夏,眉色酷冷之极,紧盯着环在四周的人,不让一丝危险威胁到她。心中冷笑,他学的是标准的自由搏击,这些人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自由搏击,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而是提倡在实战中根据战况自由发挥,灵活施展拳、脚、肘、膝和摔跌等各种立体技术,长短兼备,全面施展,以最终击倒或战胜对手为目的。“告诉我基本原理,我将得出适合我自身的独特的技法。”这就是自由搏击拳学理念的最佳概括表达。
黄毛大吃一惊,刚才别人没注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小子手脚并用出拳如风,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后知后觉地领悟,眼前这个貌似瘦削的男生,身手很不错。
“铮!”弹簧刀被弹开的声音,银光闪过,黄毛一声呼喝:“亮家伙。”那群人纷纷从口袋里摸出了弹簧刀,明晃晃的闪耀着,气氛变得严峻之极。
不知谁吆喝了一声,立即六七个人手持小刀冲了上来,聂云枫面上并无惧色,对他来说这群人出手根本毫无章法,全是乱打一气的,不能指望几个学校里的毛头小子能有多会打,很快有几人的弹簧刀已经被他踢飞在地。
此时黄毛在边上看得暗暗焦急,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瞥到聂云枫身后紧紧护住的洛